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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問道:“那個是阮弘方嗎?他是誰?為什麼當初要陷害晏家?“

自從到了幽州她的日子過的十分順心,長輩都寵著她,她也一直覺得報仇是晏承平的事所以一直沒有刻意去問這件事,如果不是今天突然見到她都快把阮弘方這個人給忘記了。

晏承平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在揚城見到阮弘方,他緊鎖著眉頭突然聽到程稚清詢問驚訝的看著程稚清,“你不知道他是誰?”

程稚清瞪著迷茫的雙眼悻悻道:“我應該知道嗎?”她的記憶中隻有原主後半生的淒慘人生,前半生的記憶都淡化了。

所以她根本不知道這個阮弘方是誰啊,連他的名字都是在和離那日聽到的。

是了,她也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娘接她來家中時也不會跟她一個小姑娘說家裡的事,她來時可能都見不到自己一麵,況且是阮弘方,他曾經的大伯。

晏承平拉著程稚清坐下,舒緩了心中的恨意,他看到阮弘方之時恨不得衝出去把他殺了,可惜他不能。

他麵無表情才開口道:“阮弘方是爺爺收養的兒子,他八歲那年父親死在戰場,母親得知跟著去了,一時之間他成了孤兒,而他家的親戚覺得他是克星沒有一個願意收養他。”

程稚清聽著他的解釋悄悄鬆了一口氣,不在意她為什麼不認識阮弘方就好,看晏承平的樣子應該是幫她找好理由了。

“他的父親與爺爺是好友,爺爺便做主收養他,自此他成為了晏家的大老爺和爹和二叔一起長大。不知道晏家到底那裡對不起他,皇帝又出了什麼籌碼才讓他背叛晏家。”

晏承平聲音中透露出恨意,“自從他背叛晏家的那一刻他就不是晏家長子,也不是我們大伯了。”

程稚清了然點點頭,難怪她在晏家聽晏承淵和晏綺南喊晏修遠夫婦大伯、大伯母,就連晏修同也換了稱呼。似乎阮弘方從來沒有同晏家朝夕生活過,僅僅隻是他們一家的仇人罷了。

船已經出發了,程稚清的身子跟著船身搖晃,她想起最後的那個眼神,心猛的一跳,“剛才阮弘方好像往我們這個方向看過來了。”她緊緊抓住晏承平的衣袖,“他會不會看到你了?”

晏承平皺眉,“距離這麼遠,應該沒有看見。”他看著程稚清滿臉擔心的神色,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沒事,彆怕。”

程稚清聽他這麼說稍稍放心下來,又升起一個念頭,“他為什麼來揚城?按理說他幫了皇帝把你們都弄去幽州了,不是應該高官厚祿呆在京城享福嗎?”

晏承平嗤笑一聲,眼中帶著不屑,“嘗過了權利的味道又這麼舍得放手,皇帝現在年紀也大了,皇子們為了這個萬人之上的位置已經有動作了,他想必應該是攀上了哪位皇子想要坐上更高的位置。”

程稚清擔憂的看了他一眼,覺得他真可憐,大婚之日慘遭陷害,又接二連三失去家人。

晏承平覺得程稚清的眼神怪怪的,怎麼像一個小可憐一樣看著他。

他不由的好笑的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想什麼呢,我們都放下了,不要用著中眼神看著我。”他俯下`身子湊到程稚清的耳邊,輕聲呢喃,“再說了,我現在還有你。”

溫熱的氣息撲在程稚清的耳朵上,她耳後根爆紅,伸出手一把推開晏承平。

晏承平對她從來不設防備,猝不及防被程稚清推開撞到牆上,發出碰的一聲,他又一次實實在在領會到了她的力氣。

程稚清情急之下沒有控製住自己的力氣,她眼睜睜的看著晏承平撞到牆上,心裡雖然抱歉但還是嘴硬,“活該!”

她看著晏承平沒有什麼事後便跑出客房,身後甚至能聽到晏承平低沉的笑聲。

有病,被打了還開心。

程稚清來到甲板上,看著河麵,心情也沒那麼窘迫了。她坐在甲板上看了一場日落,太陽的餘暉灑在河麵上,波光粼粼。

晏承平看準時機出來找她了,他們在船上吃了一頓全魚宴,不得不說這個服務還真到位,不僅有房間還包餐。

吃完飯後天已經徹底黑下來了,船航行在黑暗的河麵上,四周是一望無際的黑暗,讓人忍不住心生恐懼,程稚清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總覺的心裡有些慌,她起身開門想去看看星空,誰知道看到幾個黑衣人動作迅速上了船。

那幾個黑衣人此時也看到了程稚清,兩人四目相對,程稚清有著片刻呆楞,隻見領頭一人向後打了個手勢,身後幾人便朝她飛身而來。

程稚清看著黑衣人手中的刀發出泠泠的寒光,她想也沒想向後跑去,大喊著:“有人要殺人啊,救命啊。”

“快來人啊,有人要殺人啊。”

程稚清的叫喊聲打破了船內原本的平靜,膽大的出來看一眼,膽小的躲在客房內不敢動,一時間船內哭喊聲不斷。

晏承平聽到了程稚清的喊聲,連忙出來一看,映入眼臉的是程稚清那張慌張的小臉。

程稚清暗罵運氣太差,現在拿刀追著她砍,她力氣再大也沒辦法空手接白刃啊。

程稚清感受著後的人不斷靠近,她拚了命往晏承平的方向跑。

晏承平看著程稚清身後的刀快要砍到她身上了,腦海中閃過許多想法,就差一點點了。

他飛身一把將程稚清攔入懷中,抱著程稚清往地下一滾躲開。

領頭之人憑借微弱的月光,雖看不清晏承平的臉,但認出了晏承平的服飾,確認他就是任務目標。

黑衣人紛紛衝他們而來,晏承平看著他們衝著自己而來,已經知道是誰想要他的命了,真是瘋子,身份都不確認就派了殺手奪人性命,下手可真狠。

晏承平不敢使用武功和黑衣人起衝突,他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處在幽州的家人會有危險。

他裝作害怕的樣子,跌跌撞撞的抱著程稚清躲開黑衣人,時不時故意挨兩刀,晏承平引著黑衣人去了船邊,把程稚清護在自己身後,他擋在程稚清身前結結巴巴問道:“你,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殺我們兄弟?”

“不該問的彆問,受死吧。”黑衣人拿著刀逐漸靠近,晏承平逃無可逃,黑衣人拿起刀狠狠往他心臟中一刺,頓時鮮血湧出。

程稚清不知道晏承平為什麼故意這樣,她看到晏承平的傷口嚇到失聲,她急忙扶住晏承平,看著身前的黑衣人不斷靠近,“你們不要過來!”

此時一個大浪打來,船聲劇烈一晃,黑衣人也沒有站穩,踉蹌了幾下,晏承平趁此時機攔住程稚清腰跳下河。

春日的水中還是有些許刺骨的涼意。

落入水中的那一刻,程稚清凍得一激靈,嗆了幾口水,她感受到腰間的力量也沒有那麼害怕了,她連忙從空間裡拿出保命丸塞到晏承平口中。

做完這一切後,她緊緊抱住晏承平,她是一個旱鴨子,不會遊泳啊,“晏承平,我不會遊泳……你可得撐住啊。”

晏承平一隻手緊緊攬住程稚清,努力保持清醒帶著她向岸邊遊去。

“大人,已經那人受了小人一劍落入水中想必應該活不了了。”此人正是那個領頭的黑衣人,他拱手向阮弘方彙報情況。

阮弘方端起茶喝了一口,“是他嗎?”

黑衣人麵露難色,“天太黑,看不清楚人臉,不過我想應該不是,畢竟晏承平一身好武藝,怎麼會連我們幾人都打不過。”他嗤笑一聲,“那人嚇得跟老鼠似的,看見我們兄弟幾人拿著刀立馬嚇得屁滾尿流,晏承平怎會如此。”

阮弘方放下茶杯,手在桌麵上輕敲幾下,“下去吧。”

第43章 、在一起

程稚清緊緊抱住晏承平腦子中閃過一個念頭,不對我不會水,中途晏承平支撐不住昏迷了怎麼辦。*思*兔*網*

她快速鬆手,手在水中將他們的衣擺打了死結,做完這一切後又緊緊摟住晏承平的腰。

放眼望去四周漆黑一片,他們被冰冷的河水包圍著,程稚清努力抬頭卻看不見河岸在哪裡。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也不知道遊了多久,程稚清結結實實嗆了好幾口水,晏承平忍著身上傷口帶來的劇烈疼痛,拖著程稚清全力遊向岸邊,他摸到岸邊後將程稚清推上岸後就支撐不住昏迷了。

程稚清趴在岸邊時還有些茫然,她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努力坐了起來,她的手觸碰到結實的地麵心裡頓時有了安全感。

她喊著晏承平,但他沒有反應,兩人的衣擺綁在一起,程稚清衣擺不斷將她往河水裡帶,晏承平似乎在往河下沉!

程稚清連忙順著衣擺拉住晏承平,將他拖到岸上。“晏承平?晏承平?”程稚清喊著,四周寂靜一片。

程稚清心裡有些害怕,雖然她相信自己保命丸的藥效,但現在晏承平一動不動呼吸微弱,她真的很怕晏承平就這麼死了。

她哆哆嗦嗦摸索到晏承平的手腕,給他把了脈,發現是失血過多的導致昏迷。

還好還好,命還在,她從空間裡拿出了補血丸,順著晏承平的手臂往上找到嘴巴將藥給他塞了進去。

程稚清從空間中取出火折子及木柴把火生了起來,幸好空間裡什麼都有,不然著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她從哪裡去找木材生火。

火生起來後,程稚清才看清晏承平,他緊緊抿著嘴,臉上蒼白一片,她扯開晏承平的衣服,大大小小的傷口映入眼簾,最嚴重的傷口在心臟上,那一劍隻要在歪一寸就可以直接要了晏承平的命。

她抿著嘴取出靈泉水衝洗了一遍晏承平的傷口,再將傷藥撒在傷口上,她本想從空間裡直接拿布給晏承平包紮可是又擔心他醒了說不清布從哪裡來的。

最後她還是從身上的衣服上撕下一塊布,用靈泉水洗過在用火烤乾後才將晏承平的傷口包紮好。

一切都做完後,她才有精力看看周圍的環境。

他們附近有一大片林子,一陣風吹過樹影搖搖晃晃,發出沙沙的聲音。

程稚清冷的一哆嗦,才想起來他們身上還是濕透的,她把晏承平搬到火堆旁,想到他應該不會這麼早醒,加上一會可能會發燒,所以直接將他的衣服扒了下來用火烤著,再從空間中取出被子蓋在他的身上。

她回換了一身衣服,將濕透的衣物扔在空間留了一件外衫在外。

程稚清時刻注意著晏承平的動態,下半夜的時候晏承平開始發熱了,她馬上塞了一顆退燒丸到他嘴裡又用冷水給他降溫。

說起這退燒丸還是上次晏承平發燒時她去翻看空間裡的書才找到的,然後做了幾顆好巧不巧這就用上了。

或許是晏承平體質實在好又或許是藥起作用了,燒很快就退了,燒退了後晏承平臉上也沒有難受的神色,反而安安靜靜睡了。

程稚清見晏承平安穩睡了後,也放下心眯了一會,但是她不敢熟睡,畢竟不確定這個是林子裡有沒有什麼野獸。

天已經有些許微光,程稚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