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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過山,加上我力氣大應該沒有野獸能打的過我,我就上去了。我抓野雞的時候突然聽到晏小叔的聲音,過去一看發現一群狼在攻擊他們。”

晏瀚海和白舒雲麵麵相覷,他們沒想到居然真的不是晏修同故意拉著程稚清上山的。

“承平帶回來的那個男人是誰?”晏瀚海問道。

程稚清一邊熬著藥一邊回答,“他是村裡人叫傅山,上次跟著晏叔叔一起上山打獵,他說他去挖礦被壓斷腳沒辦法繼續挖礦,就被送回來了,家裡花光了銀子給他治腿。他上山看看能不能打獵換點吃的。碰巧遇到晏小叔,就把他救了。”

晏瀚海沉%e5%90%9f片刻,想來這人應該是個好的。

“我的天呐,這麼多的狼。”另一邊的晏修景看到了在院子扔著的狼,驚呼出聲。

眾人才看過去,狼被程稚清一路拖著回來,毛都蹭掉不少,一隻隻身上都帶著血淋淋的傷,一看就是經曆過一場惡戰。

白舒雲見到這麼多的狼,一時忍不住紅了眼眶,她看著這些狼就能想象到自己兒子經曆了怎樣的困難才留了一條命回來。

“晏小叔說狼扔在山裡太可惜了,他受了那麼重的傷,結果一頭狼都沒有帶回來實在太虧了,我就給都拖回來了。”程稚清有些心虛。

晏瀚海中氣十足的說,“做的對,就是要帶回來,不然傷不是白受了。”接著他又對晏修景說,“修景,你喊上你哥,把這些野狼拖去賣了,家裡人都在也不缺你們,你們就早去早回。”

晏修景點了點頭,去喊了晏修遠兩人將狼搬上馬車就又出發去姚安府了。

屋內的傅山,眼看著天色就要黑了,他掙紮著想要回家,被晏承淵死死按在床上。

晏瀚海和白舒雲本是想和傅山道謝,結果卻看到這一幕。

“承淵,怎麼了,小傅還著受傷,怎麼壓在人家身上,傷口都要裂了。”白舒雲急忙喊著晏承淵起來。

晏承淵也很為難,不壓著他就要跑了,“奶奶,他說要回家,他受著傷,一下地不就更嚴重了。”

晏瀚海勸解道:“小傅啊,你救了修同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就在我們家好好養傷,千萬彆跟我們客氣。”

傅山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他解釋道:“晏老,我妻兒還在家中,如果我晚上沒回去,她們會擔心的。”

白舒雲一聽原來是這樣,立刻給他出了個主意,“這樣,你把你家住在哪裡和承淵說,讓他去你家告訴一聲你妻兒你在我們家,來看看你,順便我們也請她們吃一頓飯。你看這樣可行?”

傅山有些猶豫,“這樣不好吧,也太麻煩你們了。”

“不麻煩,不麻煩,就這樣說定了,你不說地址,那就讓你妻子擔心吧,憑你一個人是走不出我們晏家的。”

傅山不想麻煩晏家,但聽著白舒雲霸道卻含著關心的話語,心中又十分擔憂妻子上山找他,隻能同意了。

他將地址告訴晏承淵,晏承淵飛奔去村中接他的家人。

白舒雲一看十分開心的帶著程稚清去張羅晚飯,留下晏瀚海陪他聊天。

晏承淵照著傅山給的地址去到村中,他說一個最破的小院就是他家,

他一眼望去,一排的院子隻有那一座連個門也沒有,嗯,是夠破的。

晏承淵走過去一瞧,發現院內有個婦人不停往外張望,似乎著急的等著什麼人。

他上前詢問:“嬸子,請問傅山大叔是你們家的嗎?”

婦人還奇怪怎麼會有人到她們院子中,就聽到了傅山的名字,她上前回話,“是我丈夫,你見到他了嗎?”

“傅山大叔為了救我小叔受了傷,現在在我家養傷,他讓你不要擔心。”晏承淵說著說著就看見傅山的妻子摔倒在地。

他連忙扶起她,屋中有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衝了出來,“你是誰,你對我娘做了什麼?”她一把推開晏承淵,從他手中搶過她娘。

傅山的妻子終於回過神,她輕嗬女兒:“今瑤,不許這麼說話,這位小哥隻是來告訴娘你爹的消息,是娘不經用自己摔倒了。向人家道歉。“

晏承淵站起身子連忙擺手,“不用,不用。”

傅今瑤扶著她娘站起來,對晏承淵道歉,“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晏承淵看著那雙清澈的眼睛,撓著頭紅著臉,“沒關係。”

此時屋中又跑出來一個小人,和承安差不多大,他看著頭重腳輕的跑的搖搖晃晃,傅今瑤走過去牽著的他的手。

“這位小哥,你剛才說我丈夫怎麼了?”傅山的妻子又一次問道。

“哦,對對,傅山大叔為了救我小弟受傷了,在我家中養傷,他怕你們擔心讓我接你們過去看看。”

傅山妻子猶豫了片刻,還是拒絕了,“還是不用了,他受的傷重嗎?”

晏承淵忙給他解釋,“有一點嚴重,不過我家有大夫您不用擔心,你就跟我去看看吧。”

傅山妻子不願意麻煩人家,再說了他們願意留丈夫在家養傷還請了大夫已經很好了,自己怎麼還能過去添麻煩。

晏承淵見她還是有些猶豫,直接找準時機一把將那個小孩抱在懷裡就跑,嘴裡還喊著,“我是晏家的,雲上腳下的晏家。想要你兒子就來晏家。”

被晏承淵抱在懷中的小人,一看自己被搶走了張嘴就要哭,晏承淵連忙安慰道:“彆哭啊,彆哭啊,我帶你去找你爹。”

傅山妻子和傅今瑤看著晏承淵把她兒子弟弟搶走了,也顧不上猶豫了,追在晏承淵身後跑。

連家中的門都沒有關,不過也沒關係,大山村隻有他們家最窮,好不容易傅山打獵賺了一點銀子,又因為斷腿把銀子全都花完了,她們家老鼠都不願意光顧。

晏承淵抱著小孩一路跑回晏家,恰好晏承安也醒了,他坐在院中看著給藥看火。

晏承淵氣喘籲籲放下小孩就聽見晏承安瞪著眼睛問道:“二哥,他是誰啊?”

他看著小孩好像又要哭了立馬將他牽到晏承安旁邊,“裡麵傅山叔叔的兒子,你跟他一起玩。”

晏承安還是第一次見到和他差不多大小人,他立馬跑回屋,拿出晏瀚海給他做的各種玩具,一股腦都倒在小孩麵前。

“來,我們一起玩。”晏承安邀請他一起玩玩具。

小孩看著晏承安散發的善意,加上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的玩具,他被玩具吸引了,瞬間忘記娘和姐姐,坐下和晏承安一起玩了。

白舒雲聽到聲音立馬走出來,“怎麼就一個小孩,你傅山叔叔的妻子呢?”

晏承淵有些心虛,“她不願意來,我就把她兒子搶走了,這樣她就會跟著過來了。”

白舒雲一巴掌拍上晏承淵的腦門,“你不會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嗎,以前讀的書都去狗肚子裡了嗎?還搶孩子!等人來了趕緊給我道歉。”

晏承淵委屈巴巴,他捂著被拍的頭,“知道了。”

第38章 、故人

傅山妻子站在晏家門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不進去兒子和丈夫又在他們家,進去了又給人家添麻煩。

傅今瑤沒有她娘想的那麼多,直接了斷上前敲了門。

晏承淵一直在院中等她們,他聽到敲門聲就趕緊開了門。

他看到傅今瑤和傅山妻子,連忙道歉,“嬸子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小弟弟在那邊和我弟弟玩呢。”

傅山妻子順著晏承淵指的方向看去,她一看到自己兒子玩的那麼開心再多的怨言也沒有了,因為她們家最窮村中的小孩都不願意和兒子玩。?思?兔?在?線?閱?讀?

兒子看著一群小孩在一起玩十分羨慕,但是被拒絕多了以後就漸漸待在家中不願意出門了。

白舒雲聽見動靜立馬從廚房出來,她見傅山妻子一臉笑意,一把握住她的手。

“是小傅娘子吧,哎呦,真是對不住,我讓我孫子請你們一家上門,結果誰知道他直接搶了你兒子就跑,讓你擔驚受怕了,真是對不住,是我們沒有教好。”

傅山妻子還沒有被人這麼熱情對待過,她一邊努力向把手從白舒雲手中抽出,一邊結結巴巴的說著:“沒,沒關係。”

白舒雲拉著她往屋裡去,“來,還站在這裡乾什麼,我帶你去看看小傅,你們今天也不用著急回家吃飯了,就在我們這裡吃一頓,讓我們好好感謝你們夫妻倆。”

“不,不用麻煩。我看看傅山就回去。”傅山妻子極力推脫著,卻掙脫不開白舒雲的手隻能默默跟著她往屋中走去。

白舒雲十分熱情,“不麻煩,不麻煩,都已經準備好了,一會就可以吃了。”

白舒雲帶著傅山妻子走進屋中,晏修同還沒有醒,屋中人看見傅山妻子與她點了點頭就出去了,把空間留給傅家人。

“你們慢慢說哈,不著急。”白舒雲說了這一句也跟著出去了。

傅山妻子看見躺在床上麵色蒼白的傅山,眼淚一下就流了下來。

傅山見到妻子掙紮著起身,“新雅……”

傅新雅忙的上前按住了想要起身的傅山,哽咽道:“你躺著,不用起來。”

說著她掀開蓋在傅山身上的被子看了看,她看見還透露著微微血跡的白布,眼淚掉的很嚴重了,“怎麼傷的這麼重……”

傅山有意逗她,他指了指一旁昏迷不醒的晏修同,“我傷的才不重呢,你看晏家小哥,他臉都受傷了,幸好我沒傷到臉,不然你該嫌棄我了。”

傅新雅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到臉上包著布的晏修同,她一驚,“怎麼回事,你上山遇見什麼了?”

傅山看著妻子又有掉眼淚的跡象,他抓著妻子的手連忙解釋道:“本來我想上山就想抓點野雞回家,但是看到晏小哥被狼追。我想著要不是晏家幫我們賺錢說不定我回家那日就死了。所以我就去幫晏小哥了,怎麼也不能見死不救。”

傅新雅輕輕摸了摸他的臉,溫柔的說:“對,你做的沒錯。晏家是好人,我們要救。”

傅今瑤這時也進來了,“爹,你沒事吧。”

傅山看見自己的女兒笑的溫柔,“爹沒事,瑤瑤不要擔心。”他往她們母女倆身後看了看,“安和呢?在家裡嗎?”

“安和在外麵和晏家的小孫子一起玩呢,他長這麼大還沒有朋友跟他一起玩,現在好不容易有一個跟他一樣大的小孩跟他一起玩,爹娘都給忘了。”傅新雅調笑道。

傅山聽到傅新雅這麼說臉上露出愧疚的神色,“都怪我這個做爹的一點本事也沒有,才讓安和連個玩伴都沒有。”

“彆這麼說,你已經很好了……”傅新雅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程稚清和晏承平端著藥進來了,晏承平給晏修同喂藥,程稚清將藥遞給傅新雅,“傅嬸子,傅大叔該喝藥了。”

傅新雅連忙接過程稚清手中的藥碗,“誒,好,我來喂。謝謝你啊小姑娘。”

她一邊給傅山喂藥,一邊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