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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舒雲聽著晏承安說的話,心裡寬慰極了,“我們小安可真是乖,比你小叔乖。”

晏修同一點也沒把這話放在心上,畢竟是小孫子嘛,單憑長相已經秒殺他了。

程稚清挪到明慕青身邊,磨磨蹭蹭將手裡的一千兩遞給她,“明姨,這一千兩給你。”

明慕青看著程稚清忐忑的模樣,也沒有推辭直接收下了錢,她摸了摸程稚清的頭,“如今還先享上閨女的福了。我可真是太有福氣了。”

程稚清一聽這話,笑的眉眼彎彎。

晏修遠重重的冷哼一聲,“兒子就是沒用,還是閨女好,閨女如今都孝敬爹娘了,兒子什麼表示也沒有。”

晏承平實在受不了他爹了,他左摸摸右摸摸,終於在身上摸出一兩銀子。

“爹,你可彆說了,我身上就這點銀子了,都給你了,你可彆嫌少,兒子全身家當都給你了。”

晏修遠看著手心裡的一兩銀子,臉色一滯,這他誇也誇不出口,罵也罵不得,畢竟兒子說全身家當都給他了。

眾人都等著看晏修遠吃癟的樣子,誰想,他一本正經把一兩銀子光明正大的收下了,“那爹就收了,以後記得多給些,不要這麼扣扣搜搜的,摳搜娶不上媳婦的。”

眾人又說了一會話後,都被白舒雲趕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程稚清早早起床包起了餃子,她將銅板清洗乾淨包進餃子中,她一共準備了十二個銅板,每人一個。

她將餃子放進鍋裡煮,眾人也都醒了。

白舒雲驚訝的看著在廚房中忙碌的程稚清,心疼道:“小清,怎麼不多睡會,這麼多餃子,這得多早起啊。”

“沒有很早,晏奶奶快坐下吧,我包了餃子,一會有驚喜。”

白舒雲一聽笑的合不攏嘴,“好好好,我就等等你的驚喜。”

晏家眾人都上了桌,程稚清給每人都端了一碗餃子。

最先吃到銅板的是晏修同,他咬著餃子一個還沒吃完,寫一個已經往嘴裡塞了,突然他吃到一個硬|物,“稚清,是不是餡沒剁好啊,怎麼有好大一塊骨頭,娘你們慢些吃小心些。”

他吐出嘴裡的“骨頭”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枚銅板。

程稚清笑著祝福他,“恭喜晏小叔啦,我特意在餃子中包了十二個銅板,吃到銅板就代表一年有都福氣,你還是第一個吃到銅板的哦。”

晏修同聽著這話開心極了,他拿著銅板在身上蹭了蹭,小心翼翼收了起來。

“哇,我也吃到了。福氣福氣。”晏承安咬著嘴裡的銅板開心地叫了出來。

接著眾人紛紛都吃到了屬於自己的那一枚銅板,到了現在眾人還有什麼不知道的,每個人都能吃到一枚,沒有多也沒有少,如果不是程稚清包的時候做了標記,每個人碗裡都放了一枚,又怎麼會剛剛好呢。

大家吃到銅板都很開心,不僅是因為銅板的寓意更因為程稚清的心意。

餃子吃完後,白舒雲從懷裡拿出用紅紙包的紅包,調笑道:“來,一人一個,就是紅包沒有以往大咯。“

明慕青和鐘思潔也準備了紅包挨個發給他們,就連晏修同也準備了小紅包。

程稚清看著手裡的四個紅包紅了眼眶,這是她第一次收到長輩發的紅包,以往在孤兒院能吃一頓好的就很好了。

晏承平拿著一條狼牙吊墜,送給程稚清,“這是我單獨獵殺的第一頭狼的狼牙,覺得很有紀念意義,便留下來了,現在送給你。”

程稚清看著晏承平認真的神色,緩緩伸出手接過他手中的狼牙吊墜,輕聲說了句,“謝謝。”

第34章 、大戰

日子一天天過去,積雪漸漸消融,天氣也漸漸暖和。

晏承平似乎事情都忙完了,這些日子都安分待在家中,每天都能看見他的身影。晏家男人又恢複了山上打獵的日子。

今天他們抬著一隻大野豬下山,晏瀚海看著這隻野豬圍著它轉了幾圈,感歎道:“這可真是夠胖的,也不知道冰天雪地的在山中吃些什麼長的這麼壯實。”

白舒雲經過他們瞅了一眼,“賣了吧,我們家肉也夠吃,現在天氣暖和了,肉放不住。”

晏修同一聽到可以出門十分激動,他自打來了著大山村就沒有出去過,“我去賣,我去賣。”

晏瀚海毫不留情拒絕了他,“你去什麼去,讓你大哥二哥去,你可彆跟著添亂,你看你打獵也不行,腦子也不行,到時候出去你大哥二哥還得照顧你。”

晏修同聽到這話很不服氣,誰說他打獵不行了,明明就是家裡大哥和承平太厲害了,他都沒有施展的機會。

晏修遠和晏修景吃過飯後便帶著野豬去姚安府了,晏修同趁著眾人午休的時候,拿上工具悄悄溜上雲山,誰也不知道他不在家中。

他一路走一路想,今天一定要獵到一頭大隻的,讓家裡人對他刮目相看。

正逢開春的時節,雖積雪已經化了,但經過一冬的凍土才略有鬆動,晏修同運氣還是好的,一上山就遇上了出來找食的野雞。

他毫不費力的將它打住,抓著它的翅膀,四處轉悠想找一頭大的獵物。

他走了半天,也沒有發現其他動物,他停在小溪邊歇歇,順便喝了兩口水,再洗了一把臉。

剛轉過身就看見他的正前方有一頭野狼正惡狠狠的盯著他。

那頭野狼可能在冬日雪地中尋不到吃食,餓的骨瘦如柴,它的眼睛泛著綠色凶狠的光,顯然是把晏修同當作它的食物了。

晏修同扔下野雞,緩緩走向野狼的方向,雙方都在試探。突然他快步跑到野狼身前,給它來了一刀,野狼猛的閃躲一跳卻還是被砍中,頓時鮮血湧出。

野狼被晏修同砍了一刀,它喉嚨中發出低低的怒吼似乎在警告晏修同,接著它衝著天嚎叫了幾聲,隻見周圍草叢中緩緩跳出來十幾隻野狼,同樣的骨瘦如柴,它們目光透著殺氣,仿佛晏修同是一塊即將到嘴的肥肉。

它們圍成了一個圈,將晏修同包圍在其中。

晏修同的前後左右都是野狼,它們惡狠狠的盯著他,緩步向他靠近。他看著周圍的野狼,每一隻眼神中都帶著幽幽的光,隻覺得頭皮發麻。

他全神貫注,臉上寫滿了堅毅,心中卻哀嚎著為什麼要證明自己,在家裡舒舒服服睡覺不好嗎?偏偏要出來打獵,結果還遇見十幾頭狼,他怎麼打的過啊。

突然一頭狼猛地朝他跳過去,晏修同找準時機舉起刀狠狠的砍向野狼的腹部,野狼被砍中掉落在地上。

其餘狼見狀有些遲疑,腳步後退了幾步,但憑著對於獵物的渴望還是一隻接著一隻的往前衝。

晏修同麵對一隻還行,但是接二連三的進攻就顯得有些吃力。他手忙腳亂地抵擋野狼猛烈的進攻,還是必不可免被鋒利的狼爪抓傷了小腿、手臂。

狼爪十分鋒利,幾道深刻見骨的痕跡霎時間鮮血湧出。

他選了一個方向,拚儘全力砍死前方的野狼,衝出野狼的包圍圈。

野狼見狀紛紛追趕在他身後,晏修同拚了命的跑,他看見遠處有一棵大樹眼前一亮,更加賣力的跑,他顧不得身上傷口,手腳麻利的往樹上爬。

他停在最高處,看著樹下圍著的十幾隻餓狼,鬆了一口氣,總算小命保住了。

樹下的餓狼看著樹上的晏修同,跳著想要爬上樹,卻不停滑落下去,它們不甘心圍著書不停打轉,時不時發出低吼。

晏修同靠在樹乾上休息,看著下麵的餓狼,想上樹卻無能為力的樣子,心裡得意極了。

“你上來啊,你上不來嘿嘿。”晏修同放話嘲諷餓狼。

他出來這麼久了,不知道家裡人有沒有發現他不在家,又跟著餓狼鬥了這麼久,實在是累了。

他看著樹上還算是安全的樣子,漸漸放鬆心神睡了過去。\思\兔\在\線\閱\讀\

他沒發現樹底下的餓狼看他遲遲不下樹,一隻隻先後離開了。

待晏修同醒來,樹下一隻狼也沒有了,他警惕的看著四周,甚至扯斷了一節樹枝扔了下去。

樹枝落在地上發出聲響,他靜靜的觀察了一會,發現野狼真的不在了,才滑下樹。

他一瘸一拐的準備回家,嘴裡還罵罵咧咧,“運氣太差了,誰能想到上個山居然遇到狼。一頭就算了十幾頭,給我多長六雙手我也打不過啊。”

他罵著罵著動作稍微大了一些,扯到腿上的傷口,“嘶—可疼死我了,回家肯定要被嘲笑了。”

晏修同用一隻手捂著傷勢較深的另一隻手臂,跌跌撞撞的走著,絲毫沒有注意身後跟著狼群。

從他一下樹野狼就緊緊跟在他的身後了,它們怎麼會放過即將到嘴的獵物。

其中一隻張著血盆大口飛跳上去,即將咬中晏修同的肩膀。

隻聽見“咻”的一聲,遠處傳來一聲,“快跑。”晏修同回頭一看,那頭野狼身上插著刀,倒在離他隻有幾米的地方。

他看著那匹倒在地上身上插著刀流著血的野狼,瞳孔放大,還沒來得及反應腿就先跑出去了。

他一邊跑著一邊想,如果不是那人的刀來的及時,他可能就要被咬到了,果然狼是最狡猾的動物,剛才還靜悄悄的沒有動靜,等他一下樹就跟著他了。

晏修同全力跑著,剩下的狼也陸陸續續追了上來。

他們就這樣一前一後僵持不下,晏修同受了傷,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他實在跑不動了,野狼漸漸追上了他,泛著綠光的目光惡狠狠的看著他。

一隻野狼張著嘴,露出尖銳的牙齒,在陽光下泛著冷光,它衝上前,想要晏修同撕成碎片。

晏修同此時也顧不了什麼累不累疼不練了,他手裡拿著刀,立刻與它展開搏鬥。

他身後有一匹狼正準備衝上前,但是他已經分身乏術,無力招架。

就在這個時候,衝出來一個男人,他衝到晏修同身後,用刀砍向野狼。

晏修同好不容易才殺死那隻野狼,身上傷痕累累,氣喘籲籲。

他配合著那男人接著弄死想偷襲他的狼,二人背靠背,手上持刀犀利的看著狼群。

一時間狼又死了兩隻,剩下的狼也不敢輕舉妄動,它們圍在兩人四周,等待進攻的機會。

晏修同趁機休息了一會,他對身後的男人說:“大哥,你說你跑了多好,怎麼還衝出來救我,連累你了。”

他看不見那男人的神色,隻能聽見他平靜的語氣,“你們晏家帶著我們村裡人上山打獵掙了銀子,也是這筆銀子讓我礦山被礦石也斷腿後送回家,有銀子治療,不然我早就死了。”

“所以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送死。”

晏修同恨感激但是也有點無奈,“你可以下山找我家人救我啊,現在還把你也搭上了。”

那男人語氣沒有絲毫變化,“你覺得我下山後找來你家人不是給你收屍嗎?”

晏修同聽著覺得有些道理,一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