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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萬也認為工商畢竟為下品,當官更能護住一家,便沒有讓大家知道程明知為贅婿,隻是簡單地立了個契約。

程明知成為程家女婿後改了姓,安葬陳氏後,便立刻帶著程書楠進京趕考。

婚後程明知一直偽裝得很好。夫妻兩人也和睦美滿生了一男一女。

這一切在程明知考上探花後就變了,他生怕外人知道他是入贅程家,便日日給程書楠下毒,等程書楠發現已經來不及了。

程明知當官後府中的一切都以程書楠身體不適為借口代為掌管,原來從江南一起跟去京城的下人也都被他尋各種借口發賣了出去。

程書楠終於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消息傳不出去,身體也垮了,隻能給女兒留下萬通錢莊的令牌和其他一些東西藏在自己的院子裡。

這麼久以來她也看出了程明知的狼子野心,入贅對於他來說就像一根魚刺卡在喉嚨,拔不出又咽不下,在她死後程明知一定不會去她的院子。

幸而自己也留了一手,沒有什麼都讓程明知知道。

而程萬知道程明知在女兒死後沒幾天另娶了清遠候府嫡女嚴秀蘭,便想將外孫外孫女接回江南,被程明知以不願為借口打發了回去,氣的程萬再也沒有與京城聯係。

程明知之所以過得這麼好,舒舒服服地住著帶著花園的五進四合院,每天不用花費幾個時辰去早朝全是她娘買的房子的功勞。

和程明知同級又無權無錢之輩都還在租房子,如果不是她娘程明知到現在也租不起二進的院子吧。

而她的父親程明知為了他的官途順暢,在她娘頭七還沒過便娶了清遠侯府之女嚴秀蘭。

程稚清小時候的首飾都是極好的,她娘不差錢所有東西都是挑最好的給她,爺爺也常常在江南千挑萬選一些極好的東西不遠千裡送來逗她開心。

可這些都被與她一般大的程婉柔搶去,程婉柔是嚴秀蘭與前一個丈夫所生,她丈夫戰死疆場,成了一個寡婦後,早早看上了程明知,算計成功嫁給他,成了新的程夫人,女兒也改了姓隨姓程。

程稚清將程婉柔搶她首飾之事告知程明知希望他能幫她,卻被嚴秀蘭哭哭啼啼說程婉柔從沒見過這些好東西,怕隻是想借著看看便還給程稚清。

程明知當下便有些心疼了,對著程稚清說:你是姐姐,有那麼多好東西給妹妹一兩樣怎麼了。

唯一的哥哥程天磊身為男子常常照顧不到她,又在她十歲那年去當兵就為了立下軍功成為妹妹的依靠,從此更加鞭長莫及。

就這樣程稚清娘倆的好東西都被程婉柔母女給搶去了。

程婉柔原是想將鎮國公府的婚事也一起搶去,幸得明慕青放話除了程稚清誰也不要,如果敢做出換新娘這一事,她就敢把程婉柔扔出鎮國公府,看誰更丟臉。

可明明慕青終究不是生母,沒有辦法做得更多,自打一次送程稚清首飾被搶後,就知道她保不住這些東西就沒有在送過。

也因明慕青時不時喊程稚清去府上做客,那母女倆才沒有克扣她的夥食,生怕明慕青鬨上門來。

這家人住著她娘買的房子,苛責自己和哥哥,還真把房子當作自己的了,笑話!

改明兒就把院子給賣了。

按理說這五進的院子尊卑等級死也輪不到他們住,但皇家缺錢便把宅子買了,要價其高。

她娘當初能拿下這院子完全是有錢。

如今京城隨處一走就能撞到一個官,區區一個禮部侍郎而已,難道還怕沒有能買得起這院子的?

比程明知官大的可多的是。

另三張,其中兩張是程明知當初入贅的契書,程書楠知道自己快不行後,就花錢請人做了一張一模一樣的,也算是給程稚清一點後路。

隻要讓世人知道程明知是程家的上門女婿,那麼他這官也彆想做了。

最後一張便是程書楠教程稚清怎麼辨彆哪一張為真,哪一張為假的信件。

程稚清將清單與假契書收於袖子中,其他都放在空間裡。

做完這一切後,程幼清走到隔壁屋子,這裡便是程書楠牌位所在了。

程明知不願將她的牌位供於佛堂加上契書沒有找到,便借口她喜愛這院中的景色想要讓她留在此可日日觀賞。

就連嚴秀蘭母女鬨了幾回想搬院子都沒有鬆口,生怕她們找到一些東西。

屋子裡空蕩蕩的,隻有程書楠的牌位擺在桌子上,連祭品也沒有。

第5章 、斷絕關係

程稚清對著牌位跪下,在心中說道:娘,現在我也是你的女兒,之前的程稚清已經不見了,她應該和您團聚了吧。

現在我成了她,我會好好照顧自己,也會找到爺爺和哥哥好好照顧他們,更不會忘記給您報仇。

想必您應該也不願意留在這裡吧,我將您帶走,來日帶您去見爺爺。

程稚清站起身子將程書楠的排位收進空間,暫時安放在桌子上。程明知不會來祭拜她娘,就算知道了,她也已經走遠了。

處理完一切後,她快速退出房間原路返回了大廳,途中似乎聽到男人怒吼和女人哭泣尖叫的聲音,心中暗爽!

過了一會,隻見程明知麵色不虞走了進來,手中還拿著些東西:“稚清,這件事是你繼母不對,她小時候也不好過,想著為婉柔攢攢嫁妝,一時想著虧待了你。

如今那些零散的東西也一時半會也補齊,就算作銀子給你,這是五千兩銀票,你收著。”

程稚清點點頭毫不客氣伸手接過銀票,借著往袖中放的動作,將銀票收進空間。

“爹,我這裡有點東西,大庭廣眾下也不好說,我們去你書房說吧,你看如何?”

程明知皺著眉頭想不到程稚清這麼麻煩,銀子都拿了還不肯罷休,但怕是什麼新消息還是同意了她的話。

二人來到書房,屏退眾人,關好門窗。程稚清拿出契書,在程明知麵前晃了晃,一件笑意道:“爹啊,您知道這個是什麼東西嗎?是您當初入贅我程府的契書啊。您還記得吧?”

程明知的手在袍袖底下緊緊地握成了拳,青筋暴起,幾乎猙獰。

他想不到居然讓程稚清找到了這個東西,他找了這麼多年,沒想到居然程書楠留了一手給她女兒。

他壓抑著怒火,一字一頓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程稚清冷笑一聲,“我能怎麼樣?我就兩個條件。一是我和哥哥與你斷絕父子關係;你當初入贅我程府,按理說我替我娘將你休了也不是不行。

但是畢竟父女一場,還是給你留點臉麵。二嘛,”說著又拿出清單,“將我娘和爺爺這些年給我和哥哥的東西還給我們,一共兩百三十件。

您也彆以為把我扣在這裡,就沒人知道這件事了。您想,我不有點準備敢這麼做嗎?如果我午時前沒有回去,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入贅程府的哦,連姓也改了呢。

你這點小事應該也不難查吧。不過您奮鬥了這麼多年的官可就做不成了呢。”

“你…你…,我這麼多年可真是養了個白眼狼出來。”程明知指著程稚清的手指不住地顫唞,氣急敗壞地說道。

程稚清滿臉不屑,“笑話!軟飯硬吃您也是其中翹楚了。彆廢話了!答應我的要求就趕緊先把斷絕書寫了,再給我去你那續弦和拖油瓶那裡把東西給我要回來。”

“好…好…你可彆後悔!”程明知怒頂%e8%83%b8口,好不容易才喘了一口氣,一甩袖拿起筆寫起斷絕書。▂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過片刻,他將筆往地上一摔,程稚清俯身拿起斷絕書,吹了吹,“程大人動作可真快,不愧是禮部侍郎,看看這文筆就是不一樣。還有第二件事呢,程大人動作可要快哦,我隻給你半個時辰。”

程明知氣得七竅生煙,隻覺得周身的氣血用湧上腦門,顱內滾燙欲炸,身形晃了晃,終究沒有說什麼,大步摔門而去。

程稚清大搖大擺在書房中找了個地方坐下,沒一會兒就聽到人仰馬翻的聲音,聲音漸漸低了下來,隻剩下女人的哭泣聲。

她還未欣賞夠這難得一見熱鬨的景象,程明知帶著兩口箱子回來了。

程明知命人將箱子放下,“都在這裡了,隻有一百五十多件,剩下的你母親逢年過節人情往來送出去,沒辦法拿回來。他背過身合眼,似乎再也不想見到程幼清。

程稚清譏笑一聲,“那女人可不是我母親,話說你們侍郎府可真有意思,不願意承認自己入贅,卻還花著女人的錢來為自己鋪路。可真是端起碗吃飯叫娘,放下碗罵娘。

不夠就用銀子補,你當官這麼多年見識應該漲了不少吧?我娘和爺爺送來的東西可都是價值千金,一萬兩也是便宜你了,快拿錢,我們兩清。”

“一萬兩!你怎麼不去搶。”嚴秀蘭麵目猙獰衝了進來,揚手就要扇程稚清巴掌。

程明知心中有數,這些東西的確是有價無市的,大吼一聲:“夠了,去取銀子來!”

嚴秀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楞的看著程明知:“程明知!你知道一萬兩是多少嗎?我們府中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居然還要給這小賤人一萬兩?!”

程明知不滿自己身為一家之主的威嚴被挑釁,滿眼通紅地看著嚴秀蘭,“管家!去庫房取一萬兩銀票來,把夫人給我拖回去,關好了。”

嚴秀蘭被嚇到了,怔怔地由著下人將她帶走。

程稚清在一旁鼓了鼓掌,“程大人好生威風啊,不怕程夫人回清遠侯府告狀嗎?”

程明知沒有回答她的話,“銀子在這裡,契書給我!”

程稚清看了看銀票,確認真的後,便把契書給了程明,“程大人,如今我們也兩清了,可否派下人幫我把這兩個箱子運回去?”

程明知死死捏著契書,大吼了一聲:“滾!”

程稚清聳了聳肩,叫了兩個下人,幫她把箱子搬走。

今日鬨得如此大,再也沒有一個下人敢輕視程稚清,馬上手腳麻利搬箱子。

程明知看著程稚清逐漸縮小的背影,突然發瘋似的撕碎了手中的契書,狠狠拋向地麵。

就當程稚清即將走出程府,突然出現一個頭發淩亂衣衫不整地向她跑來。

“程稚清,你怎麼沒死!都是你,你又回來乾什麼?你憑什麼讓父親把我的東西拿走!憑什麼?!”程婉柔衝到程稚清麵前,手高高揚起想要扇她巴掌。

“啪”程稚清抓住她的手,反手扇了程婉柔一巴掌,“你的東西?你敢說這些都是你的東西?就你娘帶著你這個拖油瓶,她會舍得給你買著這麼好的東西?”

程婉柔捂著臉像個瘋婆子一樣大喊道:“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打我。”

“啪”程稚清反手又打了她一個巴掌,眉頭一挑:“怎麼不敢?喏,這不是滿足你心願了。你確定還要在這裡攔著我?不怕外麵的人說你一直以來的好名聲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