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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上後再也沒有摘下。

程稚清拿起鐲子細細看著,發現鐲子是中空的,裡麵還有兩張被卷起來的信,各放在鐲子的一邊。

這信是她娘留給她的,上麵寫了她與程明知的往事,以及到京城後所添置物品的清單。

程稚清看著信中,她娘對自己過於愚蠢沒有早日看清程明知真麵目,而沒能看著她和哥哥長大而自責,也希望她能看到信回去看看爺爺,幫她說一聲女兒不孝。

如果沒有程明知想必她娘應該會在江南有一個好的夫君,夫妻和睦,過著安穩的日子吧。

第二天天還沒亮,程稚清帶著晏承安去了素言給的房契那一處院子,又出去買了幾個包子,兩碗餛飩,兩人吃完早餐。

程稚清將地契拿出遞給晏承安看著他說:“這是你娘的房子,現在交給你。”

看著晏承安著急想說什麼,她急忙補了一句:“我沒有想丟下你,隻是這個由你來保管,如果他們沒事的話,地契就由你還給你娘,如果有事,以後也是個退路,你說對嗎?”

晏承安緊緊盯著程稚清,似乎相信了她說的話,緩慢的伸出手接過地契,仔細放於身上。

程稚清看著他接過地契鬆了一口氣,接著說:“一會兒我回程府要一些東西,你在這裡等我,藏好不要讓人發現你,這裡還有一些包子,如果我中午沒來的及回來,你就吃這些包子,好嗎?”

晏承安看著她點了點頭。程稚清正準備離去,突然發現一隻小手拉住了她,不多時就聽到一句,“你要早點回來……”。聲音微弱地似乎要消散在風中。

程稚清一陣心酸,本也是千嬌萬寵的世家公子,短短一天就成了現在的樣子。她彎下`身子摸了摸晏承安的腦袋,應了一聲好。

然後趁著天還未大亮回到了程明知租的院子中,裝作沒有出去的樣子。將昨天鋪好的被子重新一一裝回了箱子中。

等到外麵人陸陸續續有了聲響後,才一副剛起的樣子。

程稚清走到門口,看見隔壁婦人正在洗簌,趕忙上前詢問:“大娘,我這有一個搬東西的活計,用不了多長時間,一個人我可以給二十個銅板,您家中有人可以做嗎?”

二十文算是一個比較高的價格了,在大魏國農家人一天做短工四個時辰也就一百文。

程稚清請人搬嫁妝,甚至不耽誤這些人一天的活計。

隔壁大娘聽到這話眼睛都亮了,但也沒有失去理智,“搬去哪裡?大概要多長時間?”

程稚清一聽感覺有戲忙說道:“程府您知道嗎?我有一些東西還去程府。”

“程府?那個當官的程府?”

“對,就是那個。”

大娘心裡盤算了一下,去程府大概一盞茶的時間,回來還不耽誤後麵的活計,這一天多賺二十個銅板,太劃算了。

看向程稚清的眼神瞬間帶上了熱情,拉住程稚清的手:“妹子,你大概要幾個人,我家男人可以乾,這附近我都熟。”

“這樣啊,那太好了,大娘。我這邊十二個應該就夠了,您幫我叫人,我就在您隔壁,你叫好人直接去隔壁就行了。我先回去等著。”

“行,妹子,你等著。”大娘急衝衝轉過身,步伐快的好像有人在後頭攆她一樣。

程稚清回到院子中等了一會兒,就看見十幾個漢子走到門口,隔著門帶著窘態問道:“妹子,我婆娘說你要找人乾活,給二十文是不?”

“大哥是我找人乾活。”程稚清指了指旁邊的箱子,接著說:“就這些箱子幫我搬到程府就行。”

領頭的漢子看著這些箱子,算了算,大概兩人搬兩個,一趟也不遠。農家漢子彆的沒有就是力氣有的是。

十個人商量了一下,相互配合著就搬著箱子往外走,程稚清跟在最後。

一盞茶後,眾人站在程府大門前,領頭的漢子詢問道:“妹子,你看這?要我們給搬進去嗎?”

程稚清答道:“不用,就放這就行了。可否請一位大哥前去幫我喊門?就說他們嫡小姐帶著嫁妝回來了。”說完就拿出錢給他們將工錢結清,上前喊門之人的工錢就暫放領頭之人手中。

“妹子,那我們就先走了。”喊門之人回來後,眾人就向程稚清告辭。

“好的,今日麻煩諸位大哥了。”

程稚清在門口等了一會,就見那日帶她出鎮國公府的下人著急忙慌跑出來,一臉不耐“小姐,不是說讓您在哪裡呆著。老爺不會不管您的,您怎麼還回來了,還帶回這麼多東西。”

程稚清譏笑一聲道:“嗬,我也不與你多說廢話,今日你阻攔我,不讓我見不到我爹,我就鬨的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禮部侍郎程明知嫌棄和離嫡女丟人不讓回府,要嫡女在外自生自滅。

反正我名聲也這樣了,我也不怕,就看看你家老爺還想不想要這個名聲,被眾人恥笑後罰的是你還是我。”

“這…這…小姐我去通報一下,請小姐等等。”下人有些著急地說。

“那你可快些,一會人全出來了,禮部侍郎這名聲可就傳出去了。”

程稚清不怕程明知不願見她,畢竟這人極好麵子,在外都是一副及愛妻女,甚至繼女都當作自己親生的溫和有禮的形象。

果然,沒過多久那下人著急忙慌跑了出來:“小姐,老爺請您進去。”

程稚清點點頭說道:“把我身後的東西搬進去。”

進到大廳,程稚清就看到程明知端坐在主位,臉上看不出喜怒,“來把我的嫁妝放在這裡給父親看看。”

程明知極力掩飾自己即將爆發的怒火,不耐的問道:“程稚清,你到底想乾什麼!”

“爹怎麼這麼大的火氣,女兒隻是想讓您欣賞一下女兒的嫁妝。”程稚清一臉無辜的看著程明知,說著讓下人將箱子打開。

程明知有些不解:“你現在嫌棄你的嫁妝了?我已經說過了,你是我的嫡女給你的嫁妝不會差,府中好的東西已經儘數都給你了。”

程稚清聽到這話一臉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我們家最好的東西了,總共就二十四個箱子,其中有十個空的。”

說著拿出嫁妝單子又道:“爹你看看我的嫁妝單子,怎麼沒一樣東西和箱子裡的對的上呢?壓箱底的銀子不是寫著三千兩,怎麼我才拿到五百兩?”

第4章 、尋找

程稚清無辜地將嫁妝單子交給程明知。

程明知一聽這話,一拍桌子,“什麼!”

廳內氣氛一下沉重了,所有的下人都不敢將頭抬起來,這一刻所有人都恨不得自己是個瞎子聾子。

程明知站起身走向擺放箱子處轉了一圈,果然有十個箱子是空的。

“幸好我這剛嫁過去鎮國公府就被聖上下了大獄,如果沒有這件事,怕是整個京城都知道禮部侍郎窮的嫁女隻能用空箱子裝臉麵了。”

程稚清看著青勁暴起的程明知在一旁慢悠悠地添油加醋。

“女兒如今也知道,鎮國公府如今不好。那日在鎮國公府,德公公說找到鎮國公通敵賣國,貪汙軍餉的證據。

一旦有人與鎮國公扯上關係,怕是同樣的罪名。而女兒自幼受鎮國公的情,雖然德公公說聖上允許和離,但誰也不知道爹你以後是否會因為此事受到牽連。

所以女兒今日前來為的就是和爹斷絕父女關係,這樣一來,如果女兒有什麼事就影響不到爹的前程了。

不過女兒一個女兒家,又和離了,沒有嫁妝怕是活不下去的,這才來請爹爹做主。”

程明知心中一震,通敵賣國!這要是與自己扯上關係彆說還想競爭禮部尚書了,頭頂的烏紗帽當場就要摘掉。

他難掩心中怒火,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此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說罷轉身就要向後院走去。

在這麼多下人麵前,為了一家之主的顏麵,看來要去找嚴秀蘭麻煩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程稚清想想有些激動。

“爹,女兒可否去祭拜母親,想來這也是最後一次了。”程稚清喊住程明知,聲音略帶落寞。

程明知腳步一頓,厭煩地揮了下手,似乎很不想聽到這個人的消息,但又不得不說:“去吧。”

程稚清去她娘的院子時路過程婉柔的院子。程婉柔還尚未起身,整個院子靜悄悄的,婢子乾活都輕手輕腳,生怕吵醒程婉柔惹一頓責罰。

原主死後重生回到了婚禮當天,有了前世記憶的她死活不願意再繼續嫁給晏承平,在家裡鬨得天翻地覆。

繼妹程婉柔氣不過她用儘手段搶奪婚事,卻被明慕青發現還硬氣回懟。

如果婚禮當天嫁過來的不是程稚清,那她也不怕丟臉當場敲鑼打鼓送這個不知死活的女子回程府。

她嫉妒程稚清死了親娘還能嫁得能如此好,還有人為她撐腰,心頭怒火湧上,難以克製用力推了一把程稚清。

程稚清當即後腦勺撞在桌角死了。

程婉柔害怕自己害死程幼清被鎮國公府追究,騙眾人原主不願意嫁,便給她下了藥,以免在路上鬨出事讓程府丟臉。

程稚清就這樣穿到了在喜轎中已死的原主身上。

程稚清就看了一眼,馬上收回了目光,加快了步伐。今天可不是來跟程婉柔吵架的,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沒有下人在意程稚清,她一路暢通無阻到了程書楠的院子,多年沒有下人搭理,整個院子顯得破敗不堪。

砰!程稚清推開門,屋外的風被帶入其中,無數的灰塵在暗淡光線下猛然揚起,又飛舞著漸漸落下。

她咳嗽了幾聲,進了屋子關上門,走到床前蹲下,按照她娘在信中給的方法,在床底摸了摸,找到一個凹槽,將其推開手伸進去摸出一個小箱子。

箱子中裝了一枚令牌,十萬兩銀票,十根金條,還有四張紙。

要知道程明知放當這麼多年官,為了更高的位置也不敢過於放肆地去貪汙受賄。程書楠因為隻想好好帶大兩個孩子,不想分心去做生意,也就沒有置辦鋪子。

在程書楠以後就隻能靠著每月俸祿和嚴秀蘭的嫁妝鋪子才有點進賬,至今也不過存了五萬兩。可見她娘到底有多富了。

令牌上寫著萬通,這應該就是萬通錢莊的令牌了。另外四張紙,一張是這棟宅子的房契。

程明知本姓陳,原也是隻是一個窮秀才,母親陳氏靠著為他人浣洗衣服供程明知念書。

程明知考上童生後不久,陳氏重病花光了家裡所有的錢也沒能救回陳氏的命。陳氏死後程明知實在沒錢安葬陳氏。

江南首富程萬在家中長子外出做生意沒有了音訊,生死不知。

幾年後女兒也到了適婚的年紀,便想為家裡唯一的女兒程書楠招贅,恰巧被程明知知道設計程書楠落水搭救。

程萬看他為人孝順且是個讀書人,還救了自己女兒隻好把他招為贅婿。

但因為程明知還想科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