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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太過自然,刑無傷也不是什麼靦腆的人,於是憑借時不時的親密接觸,這兩個人飛快的熟悉並黏糊起來。

以至於日常行走內院裡的秋雨已經不小心瞥見過好幾次兩人親密了,為此莊子下頭的一幫子仆傭很是歡喜了好幾天,就是眼見著刑無傷都能下床了,他們家大小姐既沒有說要把人留下,也沒有直接得手,就讓他們很著急。

難免埋怨刑無傷沒用,他們家大小姐這麼大個大美人天天跟他這麼黏糊著,怎麼就不知道下手呢?

白菜都綁在豬鼻子上了還不會拱,真沒用!

刑無傷不知道下頭的一幫子人在腹誹他,因為他現在很震驚。

因為兩人親完後,鋼筆和墨水就被塞進他手裡,他聽到唇還有些腫的姑娘開口道:“你助我修煉,我把這個送你,現在能收下了吧。”

“……”什麼意思?

刑無傷無措的內心,至於此刻的表情隻能用懵逼來形容。

他從來從有想過,自己會有用這種方式換贈禮,更荒謬的是他完全感受不到難堪羞惱之類的情緒,相反他還有些小竊喜。

他堂堂大齊太子殿下,怕不是之前落水泡的時間長了點,腦子進了水。

不然為何如此異常?

“這樣子有助於仙子修煉?”刑無傷問得很是艱難,畢竟也是要臉的,心裡歡喜雀躍是一回事兒,嘴裡是真的很難說出來的,實在太破廉恥了。

“嗯。”贏然繼續打斷的寫信事業,嘴裡很自然的解釋,“呆在一起,肌膚接觸,越親密越是好。”

“越親密越好?”刑無傷下意識地抬手捂住口鼻,既不敢順著贏然的話深思,也不敢回憶起兩人最親密的那一場互動。

“嗯。”贏然點頭,“你對我比你想象的助力更大,所以我的東西你無需覺得受之有愧。”

“那……若是還有彆人也能對仙子的修煉助力……”這句話是沒有思考脫口而出的,刑無傷說出口就後悔了,說這句話的他仿佛那深閨中琢磨丈夫心思的怨婦,這讓太子殿下需要用儘二十年來從各種亂七八糟事情中鍛煉出來的自製力和心性,才維持著自己的體麵沒有直接落荒而逃。

但各種羞憤的情緒下卻也藏著對於贏然回答的忐忑期待。

“其實所有人對我的修煉都有助力啊,就是助力大小的區彆。”贏然不知道刑無傷吊著一顆心聽她說話,接著道,“你對我助力最大,是彆人的幾十幾百倍,這種情況我從北到南千裡之遙就遇到過兩次,能和你再次遇到就是巧合中的巧合,哪裡可能還遇到彆人。”

贏然其實想過,要是她身邊多幾個這樣的充電寶,每天什麼都不做就收獲好幾百氣運點,那可真是爽歪歪了。

但很明顯這事兒不可能。

“另一位是誰?”刑無傷顯然隻關注到這個重點。

“我們大齊的太子殿下。”贏然攤手,“看吧,我總不能跑去找太子殿下吧。”

太子殿下本尊·刑無傷:……竟是自己?!

第十八章 醉酒

大年三十的晚上曹案整治了一大桌的菜,按照贏然的意思,大家一張大圓桌吃熱鬨開心,但是徐伯和曹案一家子死活不同意,就連秋雨都拒絕和贏然刑無傷一桌吃飯。

問就是規矩。

贏然其實不太在意這個,反正都是吃飯,兩桌菜雖然有差距但是差彆不大,隻不過兩個一桌子菜實在有些太多了,而且人多吃飯熱鬨,還能聽大家天南海北侃大山也是有趣。

“大小姐若是和他們一桌用餐,他們怕也是不自在,還不如各吃各的。”刑無傷對於這方麵感觸更深,皇宮可以無所謂規矩隻要皇帝願意,但同樣皇宮也是一個及講規矩的地方,他作為太子,哪怕是外出的時候也隻有跟在身邊的發小能跟他坐一桌。

另外,因為想著贏然的身份其他人都不知道,所以刑無傷這時候開口就換了稱呼。

“哦。”贏然啃了一口四喜丸子,應答的語氣都沒有遮掩的敷衍,刑無傷覺得估摸著這還是給麵子,要是換個人說不定她直接當沒聽見。

“大小姐是主家,還是要有一些規矩的,無規矩不成方圓,若是太過隨和,家裡會亂套的。”刑無傷這些日子也發現了,坐自己對麵的姑娘脾性過於隨和,感興趣的事情似乎很多,但沒有哪一個是很執著的,什麼都是:可以,行,無所謂,你看著辦。

就是一個妥妥的甩手掌櫃!

贏然點頭,反正她也沒想過要在這個時代講什麼人人平等,大環境是等級分明的階級封建社會,除非你和身邊的人一輩子不接觸外麵的人,不然你跟身邊的人講人人平等,要是真把人的脾氣性子掰直了,再接觸外頭的時候那就是在害人了。

“我叫贏然,躺贏的贏,理所當然的然。”贏然覺得刑無傷也叫她大小姐怪怪的,其他人她開了工資的,叫聲大小姐無所謂,刑無傷大可不必如此,“家裡排行老大,臨川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不用叫我大小姐。”

“……”刑無傷微微一愣:真的是那受他波及的贏家大小姐。

刑無傷雖然在之前贏然說跟著賑災車隊出來的時候,他就意識到對方的身份了,畢竟整個車隊和贏然相同年紀的女眷並不多,而獨身出京的更是隻有她一人。

想到他讓人查到的那些事情……若非他臨時翻到清苑,也不會引來瑜王府的合安郡主,自然也不會有撞衫的事情。

所以歸根究底,贏然被逼著出京源頭在他這裡。

“怎麼了?”贏然看刑無傷不吭聲,咬了一口金絲蛋卷,“莫非叫名字感覺太生疏了?那你也可以叫我小贏,老贏,小然,老然都可以。”

刑無傷眉頭攏了起來,小然還好些,但老贏老然是什麼稱呼?那是姑娘家的名字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大老爺們的諢號。

“我可否喚你然然?”刑無傷試探地道,“私以為更加朗朗上口。”這類似於女子小字的取名,可就太親密了。

女子的小字都是父親取的,若是父親沒有取,那就由丈夫取,是隻有長輩和丈夫才能喚的名字。

【然然】兩個帶著他心裡隱秘的,還不能和人宣諸於口的獨占欲。

贏然微微一愣,還真沒有人叫過她然然,就怪怪的,不過這兩個字從刑無傷口中出來格外的好聽。在贏然這裡名字不過一個代號罷了,她並不覺得怎麼樣,但是對上刑無傷此刻的眼神,【隨你】兩個字似乎說不出來,隻能點點頭含糊的應了一聲:“嗯。”

儘管知道贏然可能根本不在意,但刑無傷還是很高興,原本和贏然在一起的溫和變得更加柔軟,臉上的笑容都似乎帶著甜意。

贏然看刑無傷的樣子,微微瞪大眼,然後立刻埋頭乾飯,腦子隻有一個想法:漂亮大兄弟該不是看上她了吧?

等等,這個時代,他們都直接上壘成功了,平日裡親親抱抱的,她長得不錯,性子也隨和,看上她多正常啊。

她能那麼自然地接受貼身蹭他的氣運,不也是因為他長得好?這要是換個人,她大概情願撿路人氣運也下不去嘴的。

說實話,她對彆人的外貌沒有什麼要求,美人不知道見過多少,了解之後發現除了皮子不一樣,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彆,好的人皮好人也好,不好的人,皮再好也是讓人難以接受。

但這些不在意都有一個決定性的前提,那就是於自身利益無關。

比如點一份外賣,誰管廚師是不是帥哥?在乎的是外賣好不好吃。

但要是找另一半的時候?容貌無法避免成為關鍵選項,在同等條件下選長得最好看的有問題嗎?沒問題。◣思◣兔◣網◣

但同樣的,光是有外貌也肯定是不行的。

若今日的刑無傷是個性子奇怪,或者行為處事都讓人皺眉的男人,那哪怕他就是長得像個神仙也要被贏然扔出去。

所以在親密關係的相處中,容貌,能力和脾性,你總要占一樣,不然真沒有競爭力。

刑無傷長得好,有錢,性子還溫和,簡直打著燈籠都難找。

若他當真喜歡上她。

贏然甚至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畢竟長得比她好看的也不是沒有,而所謂的性子隨和其實就是鹹魚,她其實也沒啥優勢的。

還是乾飯吧,鹹魚想那麼多會禿頭的。

大概是贏然吃得實在認真,刑無傷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再說什麼打擾她,於是兩人就安靜地吃起了飯,雖然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但是一個吃飯很熱衷,一個看人吃飯很熱衷,即使全程無交流倒也也挺和諧。

一直到贏然搖了搖精致的酒壺發現一滴沒有之後,要自己站起來添酒的時候,刑無傷終於猛然醒神一把握住贏然拿著酒壺的手腕,也晃了晃確定一滴都沒有之後,嘴角抽了抽:“你都喝完了?感覺如何?”

酒壺是細嘴的銀壺,壺嘴壺身的造型是一隻仙鶴,把手是彎曲的蘆葦,非常的漂亮,但再漂亮也架不住這隻仙鶴是個大肚子仙鶴,能裝足足半斤酒,並且這酒還挺烈的。

“挺好喝的,桂花味的。”贏然%e8%88%94了%e8%88%94唇點點頭,看到身邊就近沒有發現酒壺立刻招呼秋雨,“秋雨,再給我一壺。”

刑無傷微微挑眉打開酒壺一聞,果然一股甜甜的桂花蜜的味道。

“公子放心,大小姐這是桂花蜜調的酒,不醉人。”開宴前曹案他們把酒都搬了過來,都在旁邊矮幾上壘著,秋雨解釋了一句就接過酒壺去他們桌那一邊給贏然倒酒。

刑無傷鬆開手坐了回去,卻發現自己手抽不回來了,被贏然柔軟的纖細手指握住了,低頭一看隻看到兩人寬大的滾毛大袖擺,抬眼看向贏然,發現她很自然的吃吃喝喝,見他看過去也看過來,然後掃視了一下他桌上的筷子,立刻放開了他的手。

氣運點的上漲實在太誘人了,而且刑無傷的手也實在漂亮,她一個沒忍住就握住了,結果發現握住了人家拿筷子的手。

贏然頗有些不自在的放開,但是下一秒垂下的手就被重新握住,而台麵上,刑無傷用左手拿起了筷子,動作靈活絲毫沒有生澀之感。

贏然:格局小了!

第二壺酒贏然一上口就覺得味道不一樣了,但是桂花的甜香依舊,聽秋雨的意思是給她現調的,就還蠻好喝的。

怎麼說呢,上一壺那感覺就是喝果汁,這一壺有點雞尾酒那感覺了。

刑無傷左手換了公筷給贏然夾遠處的菜,他是第一次看到女孩子在他麵前吃的那麼香,不得不說看得他也跟著胃口大開,一起吃了不少,一邊吃一邊跟著贏然的眼神給她夾菜,慢慢的贏然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說話起來。

“這個桌子不好,過了年定個旋轉桌麵。”贏然覺得這大圓桌是真的不方便,跟刑無傷絮絮叨叨旋轉桌麵是個什麼樣子的。

“若像然然說的那樣,確實要方便許多。”刑無傷點頭,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