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看清下麵五個小孩子的照片後慘叫了一聲。
那是她不願意再想起的回憶,五年了,整整五年了,每年到那個時候,她都會夢見那五個小孩變成喪屍在追她,嘴裡喊著:“為什麼不肯接納我們!為什麼要放逐我們!”
老婦人抱住頭從沙發上跌坐下來,她蜷縮起身子神誌不清的開始念叨:“不要再來找我了!你們都該死!你們都該死!不要再來找我了!”
旁邊的男人趕緊抱住還在顫唞的老婦人,拍著她的背幫她順氣,“他們都死了,不是你的錯,他們都死了,沒事了,沒事了。”
“啊!!!”
老婦人緊緊抓著自己的頭發,撕心裂肺的吼了出來。
“這水很深啊。”
沒有絲毫同情心隻是一個莫得感情喝茶機器的陸晨卿淡然的看著這場鬨劇,一時半會估計還不會好。
“不差這點時間。”看樣子還要再崩潰一會,瞅著整個大廳沒電視也沒什麼娛樂項目的齊意拿出手機,“開房嗎?”
“開!來solo!我可是上海車王藤原晨卿。”
“房號429密碼1225。”
“今天就要讓你知道我三年車齡不是白來的。”
“嗬。”
三局結束,老婦人還是沒能從地上起來,沒有一次贏的陸晨卿哀怨的看向旁邊的齊意,語氣裡也帶上了一絲委屈,“為什麼哥每次都能贏。”
氣定神閒的齊意遞過手機,指著遊戲上麵的商標微微一笑,“這是tx家的遊戲。”
那一瞬間馬爸爸的笑臉出現在陸晨卿的麵前,他散發出金光握著圖標對他說,“小夥子充錢嗎?”
“不打了,白嫖下次一定黨怎麼可能打贏氪金的。”把手機塞回褲兜,陸晨卿站起來冷眼看著還在地上抽搐的老婦人,她還沉浸在回憶裡,手上的頭發一抓一大把。
“回憶完了沒,我都餓了。”蹲下`身準備去碰老婦人的手被半路截胡,阿尼婭爸爸右手攥緊了陸晨卿伸在半空中的手臂。毛衣連帶著裡麵打底衫的袖子因為空調太足的原因被撩了上去,直接□□的皮膚可以看出手臂被用力到抓出了紅痕。
齊意的眼神直接暗了下去,他走上前打開了阿尼婭父親的手,陸晨卿手臂上果不其然被抓出了一個五指印,“你乾什麼。”
“現在不要打擾她,你們先出去吃飯吧,給我點時間。”半摟著老婦人的男人毫不畏懼他們的眼光,最後斟酌道:“這個故事等你們回來我來告訴你們,請給我時間把她哄睡著。”
第67章 五年前
“看來當初她投了放逐票,結果到現在都良心不安一直活在恐懼裡。”被趕出來隻能先去不遠處餐廳解決中飯問題的兩個人點了一份披薩和兩份意麵,陸晨卿正在嘗試一次性能卷多少意麵。
“你猜幾個人反對幾個人支持?”
“五個人支持兩個人反對,不過這也隻還是我們的猜測而已,必須要得到證實。”
“還有一個問題。”
“安東尼和史愛國。”
“不出意外他們父母是反對票。”
“那他們為什麼會死,遷就?”
“再等等吧,會有答案的。”
吃完主食又點了一份提拉米蘇,有了王警長的補貼兩個人一點都不慌,甚至還點了一份火腿打包。
等他們晃晃悠悠回到阿米婭的家時,老婦人已經不在客廳裡了,阿米婭的父親正在陽台上抽煙,看到他們兩個進來後掐滅了剛剛吸到一半的香煙。
“現在可以和我們說一下當年的故事了嗎。”已經進入狀態的陸晨卿拿出了隨身攜帶的筆記本,換上了一副警察審問犯人的表情。
“如果我告訴你們,你們可以抓到凶手嗎?”阿尼婭的父親不安的搓著手,在沙發上坐立不安。
“我們答應你。”
“......好。”
得到肯定回應的男人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他喘了一口氣,坐直身體,“你們不要怪老婆子瘋瘋癲癲的,這事是她心裡永遠過不去的一道坎,她已經為了這件事自責了五年。所以我來告訴你們當年放生了什麼。”
五年前
有一個小區的五個孩子三男兩女是一個學校一個班級的同學,有一個休息日的下午他們相約一起出去玩。
都是同學也一起出去玩了好幾次,他們的父母想也沒想就答應了,隻告訴他們記得早點回來不要玩的太瘋。
事情發生的很突然,他們玩的地方離鐵絲網不遠,而那時候鐵絲網年久失修,已經鏽掉的鐵絲被之前的喪屍抓了好幾個洞。當時鐵絲網外麵的一個喪屍看到他們五個發瘋似的抓著鐵絲網,在他的堅持不懈下他成功抓出了一個可以供他通過的大洞,他就這麼跑向了正在玩的五個小孩。
其中一個男生聽到了異樣,他讓大家趕緊跑,但小孩子怎麼可能跑得過喪屍,一個膽子小的女生沒跑幾步一屁股就摔在了地上,大哭起來。
喪屍就這麼直接衝到了她身上,張大嘴就準備咬她,沾了她滿臉血跡和唾沫星子。
四個小孩沒有逃跑,他們找到武器準備打團。地上的女孩還在推搡喪屍,他們團一個力氣最大的男生拿著板磚就回來了,他使出一招老奶奶鑽被窩把磚頭直接拍在了喪屍臉上,然後拉起地上的小女孩兩人直接拔腿就跑。
打野的小男孩拿起鋤頭也回來了,他和中路上路各自拿起自己的武器掃把拖把一頓qwer,不光沒有四大皆空,還限製了喪屍的走位。
小女孩的哭聲引來了附近的居民,他們看到喪屍紛紛舉起武器把喪屍打了個落花流水,正準備安慰一下五個孩子時他們發現了五個孩子身上的血跡。
一時間大家議論紛紛,誰都不敢上前。
他們一直活在用鐵絲網圍起來的烏托邦裡,他們不知道喪屍病毒會怎麼傳染,也不知道這些小孩有沒有感染。
人類最害怕的就是未知,他們最後打電話叫來了他們鎮最大的權利官,王英王警長,他們把選擇的權利給了她。
雖說把決定權給了王警長,但是大家都不願意接納這五個滿身是血的孩子,他們害怕,害怕未知,害怕哪一天孩子會變成喪屍亂咬人。
五個孩子的家長趕到的時候聽到的就是放逐他們,他們不敢相信的去檢查孩子們發現他們身上沒有任何傷口,問他們有沒有吃到或者眼睛裡沾到喪屍的血液,孩子們都搖搖頭。
他們對著執迷不悟的群眾痛訴他們的冷血無情,並且跪下來求王警長能放過他們的孩子,向她保證他們沒有被咬到不會變成喪屍的。
王警長進退兩難,周圍的群眾還在噴他們的父母自私自利,如果他們變成喪屍咬人就一切都來不及了。沒有辦法的她決定讓整個警局的隊長來投票,既然民意要他們來選擇,那麼就讓警局的大家來選擇。
投票公布的那一天,毫無懸念支持放逐的贏了。
5:2
那一天天灰蒙蒙的,沒有一絲陽光。在監獄裡關了兩天的五個孩子被帶到了鐵絲網大門前,他們的父母拚命想掙開拉著自己的人群,但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被扔到了鐵絲網外麵。
“爸,媽,你們教我不能見死不救,我做錯了嗎?”
這是那個扔板磚的小男孩被扔出去前的最後一句話。
被警察攔下的女人哭得撕心裂肺,她跪在地上不住的顫唞,明明已經被淚水模糊了眼眶不知道她的兒子是哪個,她還是望向自己兒子的方向,大喊道:“你永遠是媽媽的驕傲!”
五個小孩最終被放逐到了鐵絲網外,被喪屍活活咬死變成了真正的喪屍。
“這就是我所知道的所有事情了,老婆子她當年也是迫於壓力,投了支持票。她這五年來隻要到放逐的那一天她都會一身冷汗的被嚇醒,她說那五個孩子來找她報仇了。”
不知不覺抽起煙來的男人吐出了煙霧,彈了彈煙灰,“這和凶手有什麼關係?”≡思≡兔≡在≡線≡閱≡讀≡
“殺人動機找到了,離凶手還會遠嗎?”被迫轉移到大開的窗戶附近,陸晨卿裹上了自己的羽絨服哆哆嗦嗦的記著什麼,頭也沒抬,“變成喪屍的七個孩子父母就是當年投票的七個警察,那肯定是來找你們報仇的。”
“你的意思是......”
“凶手在當年五個小孩的父母之中。”
有了確定的方向那接下的事情簡單了很多,齊意披上自己的大衣,“走,我們去查查當年五個孩子父母的資料。”
可惜的是檔案室關於五年前這起案件真的隻有那一張紙,彆說五個小孩的父母,連五個小孩的名字都沒有,隻有五張照片。
撲了個空的兩人拿著紙再一次推開了王警長的門。
這次背景音不再是什麼學霸之間愛的火花,直接改成《今日說法》了。在詭異的背景音樂裡響起了包含感情的獨白:“一女子出了商廈後竟離奇失蹤,是遭人綁架還是自導自演?50米的攝像頭盲區到底隱喻了什麼,她,又遇到了什麼?請收看今日說法—監控盲區消失的女人。”
“你們怎麼每次進來都不敲門!”視頻聲音戛然而止,王英點了暫停鍵抱怨道。
陸晨卿聳聳肩,“誰知道那麼巧,每次我們進來你都在摸魚。”
“警察的事能叫摸魚嗎?這叫借鑒。”王英猛的站起來打了一下麵前這個比她高了二十厘米左右的人的腦袋,“你們來乾什麼?有線索了?”
“這五個孩子的信息,越詳細越好。”齊意把檔案舉在王英麵前,“包括他們父母的資料。”
“這個要花一點時間,明天我讓人口登記的幫你們查一下。”拿過檔案的王英皺起了眉,五年前的事在當時轟動了整個小鎮,她親眼看到五個孩子被推入了深淵但她卻無能為力。
“要他們資料乾什麼?凶手在他們裡麵?”
“殺人動機是報仇,凶手就在他們五個父母裡麵。”
晚上的餐桌前陸晨卿覺得好像少了什麼,他巡視一周眉頭一皺發現兩個大男人不見了,他看向旁邊的秦雪開口詢問道:“煥聲和傅製呢?”
“應該快回來了!”
正在切法棍的秦雪沒有停下手頭的動作,她繼續捏著一頭右手順著紋理把法棍切片,“他們被孩子的母親拖住了,聽說抱住他們哭了一個下午呢。”
陸晨卿的腦海裡已經有那個畫麵了。
“......沒脫水吧?”
“沒,邊喝邊哭。”
腦海裡的畫麵開始變得詭異了。
“我們回來了......”
婦女之友鐘煥聲和蕭傅製一臉疲憊的撐開門,腳步虛浮的飄到自己椅子前坐定。
“活著回來就好,活著就好。”陸晨卿把湯推到他們麵前,“有問到什麼嗎?”
“五年前投了反對票沒能救五個孩子被扔到了喪屍堆裡,這麼簡單的故事安東尼他媽媽安西尼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