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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錦衣衛大人 榶酥 4465 字 6個月前

燭將姑娘往懷裡帶了帶,輕輕撫上她的背,唇抵在柔軟的發絲上,細聲安撫道,“姑娘彆怕,奴不會傷害姑娘。”

“奴隻是...隻是難過。”

蘇月見被迫窩在男人的懷裡,身體的顫栗在他的安撫間逐漸平息。

她當然知道他不會傷害她,所以才會有恃無恐,才不會對他設防。

隻是剛剛那一瞬間,她竟有些恐慌,不止是因為他的冒犯,還因為...她發現自己竟不排斥。

不但不排斥,竟還想要...迎合。

這個認知對蘇月見來說,是極不願意接受的。

她雖然並不認同當世對女子幾近苛刻的要求,但是...無媒苟合這種事她也是不齒的。

第一次可說是因藥性。

那麼後來呢。

即使她不願意承認,也不能磨滅是她三番兩次縱他靠近她的事實。

她若當真自矜,他連她的房門都入不得。

可他們如今的相處方式已遠遠超出她預想了。

不算那一夜,他們之間也已經不清白了。

懷裡的人久久不出聲,南燭便猜到了姑娘心中所想。

若不是剛剛她那聲輕%e5%90%9f,還有不由自主靠近他的纖腰,他便要將她在馬車裡說的話當真了。

剛剛在路上,他還在想,她這些日子默認他的接近是不是他的錯覺。

可眼下看來,並不是。

姑娘並非對他無動於衷。

隻是...

“奴知道,奴現在沒有辦法給姑娘一個承諾。”南燭緩聲道,“但是,奴雖然失去了記憶,卻曉得除了姑娘,奴是沒有碰過旁人的。”

他記得那一夜,也記得情到正濃時自己腦海裡浮現過的那個念頭,‘活了二十五載,從未碰過女人,而今初嘗□□,竟是這般蝕骨滋味’

所以,他因此肯定,他未成家,也沒有過彆的女人。

蘇月見聞言渾身一僵,不禁追問,“你如何得知。”

她對此事避而不談,大半緣由便是因此。

他失了記憶後隻記得她,可等他恢複記憶後呢。

他這個年紀的男子,幾乎都已經成家,更何況他出身必定不凡。

說不定...家中早有妻妾成群。

介時,她又如何自處?

隨他去做妾,自是絕無可能,若是如此,她寧願削發去做了姑子。

所以,還不如一開始就撇的乾乾淨淨。

南燭沉默須臾,將姑娘的頭抬起,用拇指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痕,低聲問,“姑娘當真要聽?”

蘇月見不解,這如何聽不得?

隨後,南燭壓低聲音在姑娘耳邊輕輕道了幾句。

霎時間,姑娘的臉頰染上了一層緋紅,將自己埋進了男人懷裡。

這狗東西,怎什麼都敢拿出來說!

“所以,奴才敢向姑娘表達愛慕之情。”才敢無所顧忌的喜歡著她。

蘇月見努力控製著唇角上翹。

卻怎麼也壓不住心裡的歡喜。

他沒有妻妾,她的顧慮似乎都不存在了。

那麼...她是可以回應他的吧。

這個時候,蘇月見終於敢直視內心。

是的,她的確是動了心。

對這個奪了她清白,做了她解藥的男人。

至於是何時,她已然說不清了。

隻一味的壓抑,忽略自己的感知。

其實那一夜後,她是極為後悔的。

自己院裡府兵的底細她都清楚,誰有沒有家室她自然也曉得,可那個男人…

她一無所知。

她著實不該去招惹他。

若他有妻室,她就成了壞人姻緣的罪人,所以事後她極力與他撇清乾係。

到後頭,她發現自己生了不該生的心思後,便不動聲色的壓了下去。

她的驕傲不允許她與人為妾,更不允許她破壞他人夫妻情分。

若不是眼下聽他篤定自己沒碰過旁的人,她會將這份見不得光的心思,壓一輩子。

“奴不敢輕待了姑娘,所以這些話想等日後恢複記憶再說給姑娘聽。”可今日他竟聽到她還是要趕他走,還是不想留他。

衝動之下,他便迫不及待的想證實些什麼。

“奴愛慕姑娘,將來也隻會喜愛姑娘,不論奴家在何方,他日都會八抬大轎明媒正娶迎姑娘進門,必不讓姑娘受半分委屈。”南燭的聲音輕緩而又堅定。

蘇月見壓下唇角的笑意,抬眸瞪他一眼,“我何時答應嫁你了。”

南燭低沉一笑,“好好好,姑娘沒答應。”

“待將來,奴帶著媒婆來正式向姑娘求親。”

“那我也不答應。”

姑娘驕傲的仰著小臉。

“那奴便天天來,求到姑娘答應為止。”

蘇月見動了動唇角,卻發現找不到話來頂回去。

隻得彆扭的偏過頭重重的哼了聲。

眼裡的笑意卻似要溢出來般。

美的叫人挪不開眼。

恰在此時,外頭傳來動靜。

是花楹取來晚飯,被木槿攔在了門外。

蘇月見這才驚覺二人的姿勢有多麼親昵,當即就急的去推男人,可...卻感受到了腿間那硬邦邦的...

“你!”

經了那一夜,她自是曉得那是什麼,頓時又惱又羞,“還不滾起來!”

南燭沉默片刻,才幽幽起身。

這也不能怪他啊,懷裡擁著喜愛的姑娘,但凡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有反應。

蘇月見逃離後,渾身的燥熱卻難消,下意識拿手扇了扇風。

回頭瞧見男人還立在那裡,剛想趕人走卻又咽了回去。

眼神不由自主的向下,隱約能瞧見鼓起的...

蘇月見臉頰更紅了些。

他自是不能這個樣子從她房裡出去。

而後,她似突然想起了什麼,幾步走到窗邊,打開窗欞朝後牆的府兵道,“你們聽著,誰敢再將南燭放進來,就自個兒去領...罰唔...”

話還未完,腰身便被男人握住,她被迫轉身靠在還未來得及關上的窗欞上,櫻唇被一片溫熱堵住。

蘇月見睜大眼看著男人。

腦袋一片空白。

這個%e5%90%bb又急又淺,很快便結束了。

姑娘卻軟了身子,趴在男人肩頭呼吸不勻。

而南燭擁著姑娘抬頭看向窗外被姑娘喚過來還沒來得及離開的府兵,淡淡道,“領賞。”

目瞪口呆的府兵,“...”

窗戶落下。

但能清晰的聽見裡頭男人低沉的聲音。

“姑娘這副模樣隻能給奴瞧。”

“以後下馬車,姑娘不能拒絕奴,叫丫鬟攙扶。”

“姑娘日後莫要再說趕奴走的話了。”

“姑娘剛剛說的沒錯,就是奴死皮賴臉纏著姑娘。”

幾個府兵麵麵相覷。

所以,究竟是領罰還是領賞?

於是,幾人屏氣凝神,仔細聽著。

屋裡,蘇月見走哪兒,男人就跟哪兒。

她被吵的煩躁不已,玉手一指,“給我站那兒彆動!”

南燭瞥了眼屏風,默默的走過去站著,“姑娘,奴今日去學了足底按摩,晚些時候姑娘試……”

“閉嘴!”蘇月見氣呼呼道。

男人聽話的閉了嘴,但眼神卻如影隨形。

蘇月見深吸一口氣,嬌斥道,“轉過身去!”

狗男人膽子愈發大了,誰給他的狗膽親她的!①思①兔①網①

外頭的府兵聽到這裡,頓時了然。

領不領賞不知道,但罰定不會是有的了。

所以,下次還是得放。

第30章 心意互通

夜色很快降臨,降香院正房內燭火閃爍,原本該伺候姑娘洗漱的幾個丫鬟卻都在門口立著。

隻因屋裡有人做了她們的活。

花楹時不時朝裡頭張望一眼,大眼裡充滿了好奇。

她也是今日經白蘞姐姐提點,才明白了南燭與姑娘的關係,對南燭的那點子遷怒頓時便煙消雲散。

取而代之的是歡喜雀躍。

姑娘的清白本就給了南燭,若姑娘與南燭生了情愫,那便是最好不過了。

丫鬟模樣上乘,又被姑娘養的細皮嫩肉,放到外頭,比尋常人家的小姐還要嬌氣幾分,尤其那雙圓溜溜的大眼,格外的有靈氣。

白蘞木槿也向來慣她,隻要不擾了屋裡,便任她好奇的張望。

恰此時,夜風拂過,叫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白蘞瞧了眼花楹身上略顯單薄的外裳,正欲喚人去取件披風來,便見巡邏回來的菘藍大步走了過來。

臂間搭著一件淺粉色的披風,正是姑娘前些日子叫人給花楹新做的。

菘藍對花楹的心思,降香院的人幾乎都知道。

更準確的來說,是除了花楹自己,其他人都曉得。

白蘞瞥了眼還在一心聽屋裡動靜的花楹,不由搖頭失笑。

也不知這小姑娘何時才能開竅。

花楹一顆心都放在了屋裡自家姑娘的身上,冷不防身上多了一件披風,不由偏頭看去,見是菘藍,她麵上竟沒有半點不自然,反而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你來了。”

由此可見,這樣的事並不是第一次發生。

菘藍嗯了聲後,朝裡頭忘了眼。

姑娘與南燭晚間那一幕,已經在府兵中間傳開了,他自然也聽說了。

初聞時雖有些怔楞,但卻並不覺詫異,他算不上過來人,可對情之一字並不陌生。

南燭明目張膽的愛慕也好,姑娘無意中露出來的嬌嗔也罷,無不證明二人之間早生情愫。

至於南燭此人...

他相信姑娘的眼光,能被姑娘看中的人,斷然不會差。

菘藍的視線又落到了麵前單純靈動的小丫鬟身上,而後無聲一歎。

她又何時才能明白他的心思。

-

略微昏暗的燭火下,姑娘靠在軟榻上一手托腮,雙頰微紅,美目輕闔,竟是昏昏欲睡。

那一雙小巧的玉足還被男人輕輕握在手裡。

腳最初被那雙手掌包裹著,蘇月見還很是不自然,麵頰都熱的發燙,可慢慢地,那令人渾身通暢的舒適敢感叫她逐漸放鬆下來。

睡意也跟著席卷而來。

“查的如何?”

姑娘的聲音帶著些微的疲懶,尾音略長,聽的人骨頭都酥了。

南燭眼神微暗,好一會兒才用低沉的嗓音回道,“奴拿著姑娘蟬衣穀的方木牌過去,朱家主便是有問必答,未加隱瞞。”

並未用到那三個條件。

“祁周人要的是朱家與餘家目前盈利最大的十間鋪子,恰餘廉也在,二人便列了一個單子交給奴。”南燭說罷,抬頭看了眼雙目微闔的姑娘,便沒去取懷裡從朱家帶回來的單子,而是輕聲口述道,“餘家在隨安的玉器鋪,朱家在霖安的胭脂鋪,一路往北,幾座繁華些的城都各有一間,最後兩間...”

“在京城。”

蘇月見睫毛顫了顫,似是想要睜眼卻又架不住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