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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錦衣衛大人 榶酥 4486 字 6個月前

眼發紅,罵道,“他就是死上千次萬次都不為過,早知如此,當時我就應該將他打廢了!”

菘藍皺眉,瞪了眼南燭,“這不是姑娘們該聽的。”

南燭瞥他一眼,“哦。”

菘藍,“...”

就哦?

蘇月見麵上很是難看,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偏頭問白蘞,“你去查查陳小娘那幾日可有給陳家拿銀子?”

“若是有,便查查陳小娘是否知情。”

若不知情便罷,若是明知陳二郎害死了人,不僅包庇還給他善後,那這府中便決計留不得她了!

白蘞沉聲應下,“是。”

“好了,都退下吧。”蘇月見揉了揉眉心,淡聲道。

許是近日想了太多事,偶會有頭疼。

片刻後,蘇月見抬頭看向男人,“你還有事?”

南燭略做猶豫後,上前走到蘇月見身後,“我見姑娘似是頭疼,給姑娘按按。”

不等蘇月見拒絕,他便上了手。

力度適中,%e7%a9%b4位恰好。

頭疼之症竟得到了緩解。

蘇月見輕輕闔上眼,拒絕不了便享受吧。

不知是累了,還是頭上那隻手有安眠的作用,蘇月見竟就這般淺淺睡去。

半個時辰後蘇月見緩緩睜開眼,眼前一片青色,鼻息間彌漫著一股檀香,她愣了半晌後,才猛地驚覺自己竟靠著男人睡著了。

蘇月見麵不改色的坐直身子,冷著臉矜傲道,“可以了,你下去吧。”

話落,身後傳來男人的低笑聲。

蘇月見回頭看去,卻見男人的麵色一如既往的平靜。

她皺了皺眉,聽錯了?

“奴想求姑娘一件事。”

男人低沉的聲音隨後傳來。

蘇月見眨眨眼,所以給她按頭是因為有事想求?

如此,她便心安理得了。

剛想要答應,卻又覺得不能這麼輕易如他的願,遂輕咳了聲,高高在上道,“有你這求人的?”

身後再次傳來低笑聲。

蘇月見剛要回頭,卻見男人已繞到她跟前,單膝跪地抬頭看著她,“這麼求嗎?”

蘇月見,“...”

心跳逐漸加速,喉嚨不可控的動了動。

該死的,她覺得這男人在誘惑她!

然南燭隻平靜的注視著她,似在等著她的答案。

蘇月見不自然的挪開目光,梗著脖子道,“說吧,什麼事?”

南燭快速垂首,然唇角上揚的弧度還是沒有逃過蘇月見的眼睛。

蘇月見頓時怒目圓瞪,所以不是她聽錯了,他是真的在笑她!

“你敢笑話我!”

“姑娘,城中生了幾起怪病。”

兩道聲音同時落下,蘇月見心中的怒火霎時被南燭的話掩蓋,“什麼怪病。”

南燭正色道,“我因調查陳二郎的事走了幾條大街小巷,無意中得知有人得了一種怪病,此病症的症狀乃是神情木然,喪失五感,睜著眼睛卻一動不動,宛若木頭人。”

蘇月見微訝,“還有呢。”

南燭繼續道,“據說是中了邪祟,有一號得道高人可治此病,且目前已治好了兩起,但被治好的人皆搬走了。”

“有蹊蹺?”蘇月見沉聲道。

南燭沒想到蘇月見這麼快就發現了不對勁,點了點頭道,“得此病者皆是富商家中人。”

蘇月見低低念了句,“皆是富商。”

若是有蹊蹺,那麼極有可能是衝著錢財去的。

突然,她轉頭古怪的盯著南燭。

“你這人似乎很是熱衷於查案?”

不僅熱衷於查案,手段還挺高明。

陳二郎那些個破事,才一天就給掀了出來,調查過程中又發現了“怪病”一事。

難不成,他原本就是在衙門當差的?

可哪個衙門養得出這麼貴氣的人。

南燭沒料到蘇月見有如此疑問,當下也跟著愣了愣。

“我也不知,就是覺得不能坐視不管,或許,我本就是做這些的?”

蘇月見,“...”

你是不是我怎麼知道!

又安靜了半晌後,蘇月見瞪著南燭,“這就是你求我的事?”

南燭,“嗯,我想求姑娘去看看。”

蘇月見不知道便罷,既是知道了她自然要走這一遭,可是卻並不想這麼輕易答應男人,好像不為難為難他心裡就不得勁兒,“剛剛求我時還是奴,這麼快就不是了?”

南燭繃直唇角,膝蓋朝蘇月見麵前挪了挪,沉聲道,“奴求姑娘去瞧瞧此病。”

不能笑,笑了姑娘定要發火。

蘇月見瞧他這般聽話,一時竟不知該要如何繼續為難,隻得抬首矜傲十足道,“如此,我便去瞧瞧。”

“謝姑娘。”

垂首時,男人到底還是沒忍住彎了唇角。

“你抬頭!”

狗男人莫不是又在笑她。

南燭抬起頭目不斜視,麵色平穩。

沒有半點笑意。

蘇月見這才哼了聲,“下去吧。”

“今夜子時後,過來找我。”

南燭一怔,嗓音低沉,“嗯?”

蘇月見,“...”

“你在想什麼鬼東西,我是說今夜子時去瞧病!”

南燭,“為何深夜去。”

“不然怎麼去?”蘇月見沒好氣道,“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去打草驚蛇?”

“還說自己原是查案的呢,就這?”

南燭垂首,“...”

是他會錯了意。

蘇月見贏了一籌,麵色頓時好看了些,繞過南燭時用腳尖踢了踢男人的衣角,在男人看過來後理直氣壯道,“它擋著我了。”

南燭平靜的起身,瞥了眼被姑娘踢過的衣角。

小姑娘心性。

可愛得緊。

第22章 采藥

子時,南燭準時出現在蘇月見的寢房。

兩人望著對方身上的白衣陷入沉思。

“我沒有黑色的衣裳。”良久後,南燭解釋道。

並非是不知道應該穿夜行衣更合適。

蘇月見收回質疑的視線,理所當然道,“我也沒有。”

她一個姑娘家,怎麼可能備黑裳。

索性換了一身白,若真被發現了,或許也就被人當鬼給放了。

“走吧。”

蘇月見抱起桌上一個小箱子走了幾步,又回頭將箱子塞給南燭,“弄壞了饒不了你。”

南燭看了眼懷裡的箱子,勾唇跟了上去。

院裡的府兵瞧見二人隻當不知,身形如鬆目不斜視。

後門處,菘藍守在門邊,瞧見蘇月見便迎了上去,凝眉道,“姑娘,當真不用我跟著?”

蘇月見瞥了眼南燭,幽幽道,“他自個兒找的事就得自個兒出力,你守好門就行。”

菘藍隻得作罷,“是,姑娘早去早回。”

雲宋宵禁在亥時,此時已夜半,城內早已無人,大街小巷一片清冷。

隻偶有巡邏士兵。

南燭在調查陳二郎那夜就已探過城中地形布防,輕而易舉躲開了巡邏士兵。

蘇月見負手踱步幽幽跟在他身後,七轉八繞沒過多久便到了一處高牆下。

“這戶人中得怪病的是家中嫡長子,今年剛剛及冠,病發後家裡人急的四處尋醫,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打聽到那得道高人有治好此病的本事。”南燭道。

蘇月見抬頭望著高牆,麵色略顯複雜。

這狗男人隻出過一次府,便已對城內地形布防如此熟悉,若是敵人,未免太過可怕。

“怎麼進?”﹌思﹌兔﹌網﹌

一陣寒風襲來,蘇月見攏了攏衣襟。

連著好幾日不見太陽,白日尚還好,夜裡卻是冷的刺骨。

南燭眼裡閃過一絲懊惱,竟忘了給她帶一件披風。

他靠近蘇月見,站在風口替她擋著夜風,而後低頭道,“姑娘,得罪了。”

蘇月見,“?”

不待她應聲,腰間就多了一隻手,人也跟著騰空而起。

她眼睜睜看著那堵牆越來越低,越來越低...

蘇月見瞪大眼,終於反應過來自己這是飛起來了。

“姑娘若是害怕,可閉上眼睛。”

頭頂上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蘇月見下意識抬頭,剛好對上男人下垂的視線。

不知是因屋簷下的燈籠,還是因視野昏暗,蘇月見第一次覺得,狗男人還挺順眼。

姑娘眼裡猶如盛著一汪清泉,清澈見底,不僅不見懼意,還隱有歡愉。

南燭率先挪開視線,壓下心尖處的異樣,提氣越過屋頂。

她喜歡,那便讓她多歡喜歡喜。

蘇月見倒也很享受,她不懼高,相反很喜歡這種淩空俯瞰的感覺,耳邊刮過陣陣寒風,她下意識往男人懷裡縮了縮,男人的手臂也隨之收的更緊了。

大約過了小半刻,蘇月見低頭看了眼院裡的青鬆,疑惑道,“這裡剛剛來過,你不知道那位大公子的房間?”

南燭麵不改色道,“不知道。”

蘇月見似信非信的哦了聲。

然很快,南燭便帶她落在了一間屋外,“應是這裡。”

蘇月見,“...”

不是不知道?

南燭,“猜的。”

蘇月見眨眨眼,上前趴在窗戶縫隙處朝裡看了眼。

房間裡點著燈,透過珠簾隱約能瞧見屋內的布置。

金銀玉器,珍寶無數,和著...淡淡的藥味。

蘇月見啞然,猜的還真是準。

守夜的小廝被南燭點了睡%e7%a9%b4,二人立在床前,目不轉睛的看著躺在床榻上的年輕郎君。

郎君瞪大雙眼,一動不動的躺著,眼眶泛青,麵色蒼白。

跟活死人沒什麼差彆。

蘇月見第一眼瞧去時,還被嚇了一大跳。

確定床上的人還有進氣兒,蘇月見才取了方帕子搭在那隻過於蒼白的手腕上。

蘇月見自認看診不少,可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病症,脈搏與尋常人無異,光論脈象,的確是個身強體壯的年輕郎君。

可眼下這位大公子的情況,明顯是不對勁的,所以那正常的脈搏就是不正常了。

蘇月見凝眉思索片刻,抬手道,“銀針,銀盒。”

南燭抿了抿唇,略加猶豫後打開了懷中的箱子,裡頭有不少藥瓶,還有些他看不懂的用具,而角落處放著一個小小的銀盒,旁邊還有一包銀針。

南燭默默的取出銀針銀盒,遞給蘇月見。

而後他雙眼驀地睜大。

銀針穿透皮膚,滲出來的該是鮮紅的血液,可那蒼白的手背上,卻是一片黑色。

“是中毒?”

南燭沉聲道。

蘇月見沒吭聲,自箱子裡取出一個藥瓶,將裡頭的藥粉灑在銀盒裡那滴血上,毫無反應。

她愣了愣,很快便又釋然,“不是。”

若是中毒,她不可能診不出來的。

南燭一怔,不是中毒,難道是真的病了?

蘇月見猜到他在想什麼,起身邊檢查邊道,“也不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