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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錦衣衛大人 榶酥 4429 字 6個月前

真一刀將人砍了,對他們百害而無一利,且姑娘遭受了這般罪,又怎能叫他死這麼輕鬆。

“把他留著,要殺要剮,等姑娘親自處置。”白蘞深吸一口氣,朝菘藍道,“先將人關起來,今夜的事絕不能走漏任何風聲。”

“柴房那兩個府兵...”

“我會交代下去。”菘藍冷聲道,而後便氣衝衝走出了寢房。

花楹握著刀,手臂不住的打著顫,她可從來沒拿過刀啊。

可在看到地上那人時,滿腔的恨意便蓋過了那點兒懼怕,她緩緩握緊手中的刀。

“花楹!”

白蘞木槿突地瞪大眼驚喚了聲。

“啊!”花楹雙手舉著刀毫無章法的砍向地上的人,邊哭邊喊道,“我打死你!畜生!禽獸!”

沒有血腥味傳來,白蘞木槿回過神來才看清她是用的刀背,急忙上前阻止,卻有一人比她們更快。

“花楹。”菘藍從背後抱住花楹,緊緊握著她的雙手,“花楹,冷靜點。”

“畜生,他怎麼敢,怎麼敢欺負姑娘,他是個什麼東西啊,我要打死他,打死他!”

見花楹情緒徹底崩潰,菘藍隻得點了她的%e7%a9%b4位,攔腰將人抱起,沉聲道,“我先送她回房。”

白蘞木槿深吸了一口氣,她們怎麼也沒想到,一向膽小的花楹竟會做出這個舉動。

而後兩人看向地上的陳二郎,%e8%83%b8腔劇烈的起伏著。

她們也想立刻殺了他,可該死的,不止他!

所有參與此事的人,都該為此付出代價!

第13章 初次

昏暗的柴房裡,散落了一地的衣裳,簡易的木床上,昏睡中的姑娘被男人緊緊箍在懷裡,身上搭著一件男人的披風,鎖骨與雪白的脖頸露在外頭,隱約可見纏綿之後的紅痕。

木槿白蘞進來時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二人忍著心疼,上前給蘇月見更衣。

片刻後,白蘞皺了皺眉,看向木槿,“這...”

男人明明是昏睡著的,手臂卻格外有力,她竟無法將姑娘從他懷裡拉出來。

且怕傷著姑娘,又不敢硬拉。

“拽吧。”

木槿沉著臉毫不留情的去扯男人的胳膊,白蘞怔了怔,兩人合力將男人的手臂扯開。

罪魁禍首雖是陳二郎,但對這個奪走姑娘清白的人,她們一樣討厭。

大概是因為心裡頭有恨意,導致男人的胳膊留下了幾條深深的紅印。

替蘇月見清洗穿戴好後,木槿才喚來外頭的菘藍,“將姑娘帶回房吧。”

白蘞回頭看了眼昏睡的男人,看來今夜是不能將人送走了。

至於以後...

若是他身份清白,或許...

罷了,還是得看姑娘的意思。

白蘞喚來兩個心腹小廝,替男人清洗後換上了乾淨的衣裳。

“今夜就在這兒伺候著,待他醒後來稟報。”

兩個小廝恭敬應下,“是。”

-

天還未亮,降香院外便有了動靜。

辛辭素%e5%90%9f看了眼來人,對視一眼後迎了上去。

“陳小娘。”

陳小娘看了眼二人,淡聲道,“今兒怎輪到兩位姑娘來守門了。”

陳大娘子不解道,“這是?”

“是我們大姑娘身邊的二等丫鬟,平日比我院裡的張媽媽還威風些。”陳小娘輕笑一聲,語氣裡帶著顯而易見的嘲諷。

陳大娘子了然,抬起脖子沒再作聲。

辛辭素%e5%90%9f並不在意她們的輕視,隻淡聲道,“不知陳小娘這麼早來降香院所為何事?”

“我要見如菀。”陳小娘沉下臉道。

素%e5%90%9f辛辭對視了一眼,朝旁邊挪了一步。

陳小娘領著人徑直去了院內,一路上不見丫鬟小廝,連府兵也未瞧見。

陳小娘與陳大娘子交換了個眼神,各自勾了勾唇。

如此謹慎反常,看來,事成了。

陳大姑娘綴在後頭,雙手緊緊攥著,神色略有些慌張。

寢房外,白蘞木槿一左一右守著,麵色很是難看,見到陳小娘等人並無任何驚訝,反倒是像等候多時。

陳小娘見此,更加確定了心中所想。

“兩位姑娘起的倒是早。”

“沒有陳小娘早。”白蘞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句,“天還未亮呢,陳小娘便帶著客人上門,未免有失規矩。”

陳小娘沉著臉,端著長輩的身份道,“若論規矩,我倒要先與大姑娘請教請教。”

說罷,便欲往寢房裡闖。

白蘞木槿同時往中間一站,攔住房門,“陳小娘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你們不清楚嗎?”陳小娘冷聲道,“讓開!”

白蘞冷笑了聲,“來人!”

幾個府兵小跑著過來,“白蘞姑娘。”

“守著門,除了降香院的人,擅闖者不必客氣。”

“是!”

府兵齊聲應下,刀闊斧的攔在門口。

陳家雖祖上出過秀才,但說到底也隻是小門小戶,府上最多有幾個家丁,連護衛都沒有,哪裡見過這種陣仗,陳大娘子當即嚇得往後退了一步,陳大姑娘更是臉色發白,眼神不斷閃爍。

陳小娘眼神微暗,“這麼嚴防死守,可是裡頭有見不得人的。”

“陳小娘慎言!”木槿沉聲道。

“既然不是,有何進不得?”陳小娘看向房門,淡淡道。

白蘞盯著陳小娘片刻,忽而一笑,“陳小娘想進去可以,但這一大早的做出如此不合規矩的事,總得拿出個理由來吧,我們嫡姑娘的房間,可不是陳小娘想闖便能闖的。”

小娘二字咬的特彆重。

陳小娘臉上的笑容頃刻便散去。

妾室的身份就是橫在她心間的一根刺,拔不掉,咽不下!

她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區區一個丫鬟,竟也敢踩在她的頭上耀武揚威!

用嫡姑娘的身份來壓她?嗬,過了今日,她倒要看看這降香院還能不能抬得起頭!

半晌後,陳小娘垂首歎了口氣,神色為難的自袖中取出一封書信,“我如此著急也是為了如菀好。”

白蘞接過書信,越看臉色越沉。

這是一封邀約信,邀約陳二郎昨夜至降香院赴約,筆跡是大姑娘的。

字裡行間皆是情意!

不知道的瞧了,定會以為二人兩情相悅。

可誰都知道,大姑娘怎會看得上陳二郎,這手段還真是蠢到了極致!

但若昨夜的事成了,這封書信便是最好的解釋,不論旁人信不信,她們都可以將事情撇的乾乾淨淨!

且沒有將此事鬨得人儘皆知,是給姑娘留了顏麵,姑娘若還想要名聲就得吃了這個啞巴虧,乖乖嫁進陳府,而她陳小娘,名利雙收。

好狠的算計呐,隻可惜她注定不能如願。

白蘞將書信遞給木槿,平靜的瞧了眼陳大娘子,直白道,“這封信不是姑娘寫的,陳小娘該不會以為大姑娘能瞧得上陳二郎吧?”

陳大娘子臉色驀地沉了下來,但礙於還未成事忍著並未發作。

“我自然不信,可是陳二郎昨夜就不見了人,又在他的房裡發現了這封書信,我雖不信,但總得來瞧瞧。”陳小娘一副愁色道,“若是降香院沒人,也好還如菀一個清白。”╩思╩兔╩網╩

說罷,又歎了口氣,低聲道,“此事我還未與老爺說,想著先過來瞧瞧,若是一場誤會,於如菀名聲不利,所以還請二位姑娘開了房門,以證如菀清白。”

“若二位姑娘執意攔著,此事便是說不清了。”

陳小娘一番話說的合情合理,像是全然為了大姑娘著想一般。

可叫白蘞木槿聽來,卻十分可笑。

對峙半晌,隻見木槿將書信折起,收進袖子裡,淡淡的盯著陳小娘道,“陳小娘說的在理,但是姑娘眼下還未醒,就算要見,也得等姑娘醒了再說。”

陳小娘還欲說什麼,卻又聽白蘞道,“現在見同晚些時候見並沒有什麼區彆,左右幾位都在這兒守著,若姑娘屋裡有旁的人,想來也逃不過幾位的眼睛。”

陳小娘眼神微閃,有意無意看了眼後牆的方向。

“若是陳小娘不放心,便讓人去各個窗戶邊守著就是。”白蘞看出了陳小娘的意圖,淡淡加了句。

陳小娘朝身邊張媽媽使了個眼色,張媽媽便領了幾個婆子分彆守在幾個窗戶邊上。

白蘞掩下眼底的嘲諷,目不斜視道,“諸位來的實在早了些,院裡的丫鬟還未上值,廚房也沒人,不能給諸位上茶了,姑娘沒有指示,奴婢也不好請諸位去偏房坐,就煩請諸位在此處等著吧。”

陳小娘眼神暗了暗,扯了一抹笑容道,“我倒是無妨,隻是陳大娘子畢竟是客人...”

“未經主人允許擅闖宅院,算哪門子客人?”木槿冷著臉打斷陳小娘。

陳小娘笑容一僵,陳大娘子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致。

可眼下還沒抓到真憑實據,她們又不能發作,隻得咬碎牙忍著。

等著便等著,待天亮人可就更多了。

待眾目睽睽下,二郎從這間屋子出來,看她們還有什麼資格神氣!

如此想著,陳小娘陳大娘子都沒再吭聲。

然她們怎麼也沒想到,這一等,竟足足等了幾個時辰!

太陽緩緩升起,正好照著房門的方向,晨曦還好些,可日頭逐漸上升,雖是冬日但這般頂著曬也叫人吃不消。

白蘞木槿立在房門口,有屋簷遮擋,自然是曬不到,可屋簷外的人就遭了秧。

陳大姑娘拿著帕子擋著臉,卻根本無濟於事,額頭上冒著一層層的薄汗。

陳小娘陳大娘子也不住的拿帕子扇風,心中怒不可勰。

今兒如此折騰她們,來日定要加倍還在她蘇月見身上!

正在陳小娘受不住要發作時,房裡終於傳來了動靜。

木槿聽得動靜,忙問道,“姑娘可是醒了?”

“嗯。”片刻後,屋裡才傳來蘇月見的聲音。

木槿瞥了眼陳小娘等人臉上的喜色,偏頭隱去唇邊的譏笑,朝屋裡請示道,“姑娘,陳小娘攜陳大娘子陳大姑娘求見姑娘。”

頓了頓又加了句,“天還未亮便來了,要進來麵見姑娘。”

好半晌,才聽蘇月見懶懶的應了句,“進來吧。”

陳小娘陳大娘子對視一眼,忙提了裙擺繞過白蘞木槿推開了門。

然她們所有的歡喜在看清裡頭的場景後儘數消散。

寬大的寢房裡,擺著各種上好的物件兒,名貴的紅木衣櫃,梳妝台,還有各種她們從未見過的玉器,淡青色的紗帳垂落在木床邊上,裡頭隱約可見姑娘曼妙的身軀。

任幾人將那床鋪盯穿了,都沒瞧見除了蘇月見外第二個人。

這是怎麼回事!

二郎明明告訴他們事成了的,可是他人呢!

“小娘是在找什麼嗎?”

蘇月見打開青紗帳子,疑惑的看向幾人,語氣清冷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