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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關嗎?”

封似月搖頭道:“現在還不知道,但總歸要多點警惕之心,這種發生過大肆屠殺的地方,隻會比墓地更陰邪。”

他們再往後看,壁畫就消失了,剩下一幅幅圖騰,從鳥羽花紋的簡筆畫,漸漸演變成有圖騰性質的象形玄鳥,最後是一副栩栩如生的玄鳥圖,圖中的鳥身披火紅花紋,頭如雞,翅膀上有五色羽毛,尾翎如孔雀,是非常典型的鳳凰形象。

於是封似月知道自己找對了地方,而安初瑤等人也知道自己來對了地方。

他們跨過了這篇壁畫的長廊,再往前,則是規整的石室了。

這種地方看起來就會有機關,封似月心想著,把陳釀按在了自己身後。

陳釀看著始終對自己持保護態度的封似月,心中說不上是感動更多些,還是嫌自己沒用更多些。

就在他們踏上某一塊地磚的時候,兩側突然傳來破空之音,封似月眉頭一皺,他在那洶洶而來之物上感覺到了靈氣!

果然是針對修士的陷阱!封似月見避無可避,便抽出雙刃去接,他隨手抽出的武器卻是兩把切藥材的銀匕,刀長約等同於他的小臂,他煉丹時常用此物切藥材,使起來得心應手,隻一擊,就把隔空射來的兩根玄鐵弩箭格開,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小心了,前麵有機關陷阱!”封似月沉聲道。

陳釀等人馬上抽出了武器。

封似月從儲物戒中取出一疊紙,用銀匕飛速雕刻了一枚使役符,丟了出去,那符紙迎風見長,很快長成常人一般大小的紙人,在封似月的驅使下跌跌撞撞朝前走去。一時間,它觸發了無數機關,玄鐵弩箭劈裡啪啦朝著紙人射去,偶有射偏了朝著他們過來的,也都被他們以武器擋開。

紙人很快蹚完了機關,拐了個彎又回來了,這次什麼機關都沒有被觸動。

封似月道:“應該是沒事了,小心點,我們過去。”

四人小心翼翼地繼續往前走。

陳釀卻無端察覺到了一種危機感。

這讓他不動聲色地伸手握住了封似月的袖角。封似月沒有察覺到他的小動作,仍然警惕地往前走著。

又向前三五步,陳釀突然聽見與方才都不同的一聲弩箭發動的異響,就在正前方!

朝著封似月!

那一秒陳釀的身體已經快過了他的思維,封似月走在最前麵,那聲音聽著比剛才所有的弩箭都要沉重!而下一瞬,陳釀已經拽著封似月的袖子將他硬扯到了身後,麵朝著他,擋在了他身前。

弩箭的速度比他們所有人的反應都要快,在封似月還沒來得及將陳釀推開的那一瞬間,足有一尺長的千鈞弩箭已從陳釀背後穿透過來,自陳釀右%e8%83%b8下方貫穿,釘進了封似月的腹部。陳釀也被弩箭的力量帶得整個人撲進了封似月懷裡。

封似月抱住陳釀身體那一瞬間,大腦還沒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但陳釀滾熱的血已經和他的血融為一體,緩緩流淌下來。

安初瑤和楚純柔都大喊了一聲,衝過來看他們的情況,那根弩箭輕易就穿透了陳釀護身的靈氣,將他們兩個牢牢釘在了一起。

封似月的睫毛上濺上了幾滴血,他眨了下眼睛,低頭看懷裡的陳釀,懷中少年被迫微微側著臉枕在封似月%e8%83%b8口,臉色已經因為疼痛和失血變得蒼白,他撲進封似月懷裡的姿勢,就像一個親昵的擁抱。

“為什麼要替我擋?”封似月怔怔地問道。

安初瑤和楚純柔已經拿出他儲物鐲中所有的藥品開始辨彆,金瘡藥,止血散,凝血露,止痛丸,楚純柔一邊找一邊用發著抖的聲音問封似月哪些內服哪些外用。

而封似月耳中隻聽到陳釀微弱的聲音:“我不知道。”

陳釀的確不知道怎麼說。他這樣弱,甚至擋不住那挾帶靈力的一箭,他沒臉說自己是要保護他。

可封似月怎會聽不出他的回避。

封似月的心中早已是一團亂麻,這支弩箭與剛才的每一支都不同,襲來的速度實在太快,連元嬰修為的他都隻在箭到眼下的時候才弄清楚箭來的方向,陳釀的修為明明比他低,竟然能預判箭的來勢……恐怕他將他擋在身後的行為,是出於本能。

因為,如果陳釀有餘力思考,就會知道,這樣快的箭,以他金丹的修為是根本擋不住的。他擋與不擋,這箭都會穿透他,再穿透封似月,反倒是封似月元嬰修為,若封似月來擋,他身後的陳釀未必會受傷。

可陳釀什麼都沒想,他就這麼本能地擋了上來。

這很符合一個身先士卒的“男主角”的本性,可封似月無法隻把這歸結為“男主角行為”,他從來沒被人這樣保護過。

以前的每一次任務,縱有生死之交患難與共,都是劇情提前寫好的情節,他知道會發生什麼,他會提前做好準備,去承接那些被預寫好的情節,去扮演那份深情與感動。

可陳釀沒有故事線,也沒有提前寫好的劇情,他隻是個沒有了未來的、被自己作者拋棄的小孩。

短短一瞬,封似月想了很多,最後所有的情緒都被他壓下。

當務之急是治傷,他沒再耽誤,已經沉著地吩咐楚純柔接下來作什麼:“先拿固元丹兩顆,止痛丸一顆,雪參須一寸,給阿酒服下。安小姐,麻煩你看一下我背後,那根弩箭的箭頭若穿出來了,辛苦你對比一下,箭頭與箭尾孰長,將短的那一端斬斷,再準備好從長的那一端拔箭。”

陳釀已經閉上了眼,他流了很多血,身上開始發冷,不自覺地往封似月懷裡更緊地貼了貼。

封似月那雙摟著陳釀的手,也因陳釀的貼近而不自覺地收緊了些。他身後的安初瑤已經看過了箭頭,顫巍巍道:“箭頭這邊比較長,離你足有五寸,箭尾的羽簇離陳釀隻有不到一寸。”

然後她按照要求,用劍刃砍下了箭尾。

封似月本想讓楚純柔先把陳釀拔出來,剛鬆了手,陳釀卻因這細微的動作痛得冒了一頭的冷汗,傷口更是湧出了大量鮮血。

封似月盯著陳釀不斷冒血的傷口,突然改口道:“阿楚,你找一瓶回靈丹給我。”

楚純柔不明所以,回靈丹是回複靈力的,他們眼下又沒有靈力缺失,封似月要這個乾什麼?但她向來不問那麼多,直接找了一瓶遞過去。

封似月仰頭將那瓶丹藥吃了大半,這回靈丹也是他自己煉的,一顆就能充滿他一半的經脈,他這下一口氣吃了大半瓶,若疏導不好,甚至容易自爆,但他顧不了那麼多了。

很快,那些回靈丹在封似月經脈裡充盈,並迅速被提煉成為至純靈氣,他又道:“阿楚,你去幫安小姐一起,到我背後拔箭。放心,手可以不用再抖了,我們都不會有事。”

楚純柔與安初瑤聚在封似月背後,兩人用布帛包住鋒利的箭頭,齊心協力開始拔——那弩箭太長,又被封陳二人的血肉與內臟擠壓著,阻力極大,拔得也極慢。

這邊封似月卻仗著她們在視野盲區,已垂眸捧住陳釀的臉,一手捂住陳釀的眼睛,然後低頭,輕輕%e5%90%bb住了陳釀的嘴唇。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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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新娘共居指南》(已開坑)

作為天生仙胎的天狐,林疏在靈調局當起特派天師。一日,遇到一隻擾民的鬼新娘,遂捉拿歸案,送去有關部門存檔。

鬼新娘一抬頭,林疏一看,愣住了。

是個男鬼。

男鬼新娘……有關部門連連擺手,沒有這個章程,收容不了。

林疏便好心把鬼新娘姬懸月帶回了家,開啟了一狐一鬼的同居生活。

——天師對上豔鬼,自然相看兩相厭。

姬懸月人長得美,嘴又欠,無時無刻不想著搞事。偏偏又住不了林疏收鬼用的大葫蘆,林疏隻好捏著鼻子與鬼新娘同吃同住、同床共枕,隻等有關部門負責人回來把這禍害拿走。

於是清涼無汗的男鬼在夜色裡覆上被熱得渾身冒汗、潮濕水潤的小狐狸:“噯,我光拜了堂,還沒入過洞房,要不咱倆試試?”⑨思⑨兔⑨網⑨文⑨檔⑨共⑨享⑨與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小狐狸怎甘落後?當即展露種族天賦,%e5%aa%9a骨天成:“讓我瞧瞧,是誰半夜不睡覺,盯著我看一晚上?”

一狐一鬼笑嘻嘻,彼此眼中全是戲。

感情是不可能發展出感情的,林疏惦記著自己失憶前和亡夫的誓言,姬懸月惦記著自己死前和未謀麵夫郎的約定。

兩人互相看一眼對方,猛猛翻白眼。

林疏:“嗬,我必不可能喜歡你,我與我亡夫共約白頭,心裡哪裝得下彆的什麼鬼新娘。”

姬懸月:“哈,我的執念是未能與夫郎共度一生,哪個會喜歡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道士?”

直到有一天,姬懸月做夢夢到生前事,發現投入自己懷中的的確是這狐狸道士。

而林疏回老家,翻出失憶前和亡夫互通的書信,發現自己的確是與姬懸月約定過共白頭。

一狐一鬼,都傻了眼。

明明和彼此前任長得一模一樣的是另一個人,為什麼相約共度一生的成了他們兩個?

……撿回來的鬼新娘是前夫怎麼辦?挺急的,在線等。

本文又名《失憶後跟亡夫再續前緣了》《你的前夫我的前夫好像都一樣但又不一樣》《不如鰥夫寡夫湊合過吧》

大美人鬼新娘攻×狐狸天師受

攻是姬懸月(前三章叫穆羽)(有少量女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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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鬆香沉屍墓(10)【倒v開始】

◎他不禁感歎自己,真是好大的金手指。但同時,他突然不敢再看陳釀的眼睛。◎

陳釀在被捂住眼睛的那一瞬間,就預感到了什麼,霎時心如擂鼓,什麼劇痛也都忘了,在封似月柔軟微涼的嘴唇貼上來那一瞬間,他身上為數不多的血液一下子湧上了麵頰,一張俊臉燒得通紅。但旖旎之思隻一瞬就散了,因為他察覺到,封似月的口中渡過來大量精純的靈氣。

這靈氣純粹到在箭身被拔出他身體的那一瞬間,受損的身軀就已經借著靈氣自發開始修複,他甚至都沒痛幾秒,弩箭穿透他身體的貫穿傷就已經不流血了。

陳釀怔怔地睜開眼,眼前是一片漆黑,封似月仍捂著他的眼睛,直到箭從陳釀身上徹底拔出來,他才停止了輸送靈氣,並將手放下。

陳釀看著封似月麵色如常地抬起了頭,坦然地直視著陳釀重見光明的眼睛,好像剛才那個親%e5%90%bb不曾存在過。

也許,根本就不是親%e5%90%bb。

陳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