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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棋癡老頭關進棋院狠狠打磨的小可憐。

蘇千涼在家狠狠睡了兩天,第三天在三日月宗近擔憂的目光中,帶著精神抖擻的藤原佐為奔向戰場。

“王座”頭銜和獎金前後到手。

蘇千涼為感激塔矢行洋的推薦,找了個時間,請他們一家人去吃懷石料理,還捎上了三日月宗近和挑染徒弟。

對於關西那群老人,她實在不願意親自回去一趟,再給他們把她關進去的機會。

於是,一箱箱快遞從東京直接寄往了關西棋院。

4月,北鬥杯選拔賽開始。

北鬥杯是在中國、日本、韓國三個國家之間展開的比賽,以主將、副將、三將的形式三對三展開。沒有淘汰和巡回,每個國家之間都要對戰一次。

參加北鬥杯的選手是18歲以下的職業棋手,算是三個國家年輕一代的新生力量之間的較量,能從中看出每個國家年輕一輩的實力。

開賽沒多久,日本棋院發來“帶隊”的要求。

為什麼是“帶隊”而不是“參賽”呢?

因為蘇千涼當初在申請表上填寫的年齡是16,今年早就超出18的年齡限製。

棋院方早後悔得想跳崖了。

早知道“藤原佐為”有這樣的潛力和實力,之前舉行的北鬥杯,為什麼不叫她啊啊啊啊!

為什麼要讓她這個年齡不到20的年輕棋手帶隊呢?

塔矢行洋的說法是:“日本難得出了個不到20歲就囊括五大頭銜的女棋手,怎麼可能不拉出去炫耀一圈?”

於是,因為某些人的得意和炫耀心理,蘇千涼不得不帶著進藤光、塔矢亮和在關西棋院認識的社青春參加北鬥杯。

前一屆北鬥杯,韓國分彆贏過中國和日本,所以這一屆的北鬥杯在韓國舉行。

飛機落地,蘇千涼帶著三個少年,於芸芸眾人中一眼看見前來接機人舉的牌子,流利的韓語一出口震住對麵接機的工作人員。

“你好,我是帶隊老師藤原佐為。”

“啊,藤原三三啊,這邊請,沒想到三三這麼年輕就成了帶隊老師哈哈,韓語也說得這麼好。”

年僅四十的工作人員事先不曾做過調查,對日本境內風頭正盛的帶隊老師沒有一點了解,臉色略為尷尬。

蘇千涼問了相關的一連串事情,轉頭以日語對三位有點懵的少年說:“比賽一周後開始,我們先去酒店,今天休整一下狀態,明天我帶你們去韓國的棋院看看他們怎麼下棋。”

來之前,日本棋院那邊已經將韓國這邊可能出戰的選手實力和大致情況介紹過了。

蘇千涼問了妖妖零,得到的信息不多,能做的也隻有見招拆招,早點過來,在當地能收獲多少就收獲多少。

到達酒店,蘇千涼拿著四個人的證件辦理入住手續。

工作人員全程除了指路並沒有派上用場,迅速地帶著沒說過一句話且十分尷尬的翻譯回去了。

韓國和日本很近,從東京的成田機場到首爾仁川機場的飛行時間是2小時30分鐘。

說是休整狀態,三位精力充沛的少年在飛機上睡過一覺,並沒有感覺到疲憊和不適,乾脆聚集在房間裡擺棋譜。

下著下著,社青春突然說:“沒想到藤原還會說韓語。”

這一點,塔矢亮從不知道,他看向了“藤原佐為”名義上的徒弟,“進藤,你知道嗎?”

並不知道的進藤光誠實地搖頭:“我也是第一次知道。”

三位少年沉默了。

總覺得,被甩下好大一截,不甘心啊。

作者有話要說:

蘇千涼:我會中文、英語、日語、韓語、德語、法語……

齊木楠雄:你直接說你不會什麼吧。

蘇千涼:打飛機。

眾人:盯——

蘇千涼:不對,我也能打飛機。

眾人:盯——

蘇千涼:建造個大炮,立馬把飛機打下來【躍躍欲試jpg

眾人:盯——

蘇千涼:嗯?你們以為我會變成男人打飛……

眾人:閉嘴!超凶jpg

第160章 打平

第二天,蘇千涼如她所說, 帶著不會說韓語的三位少年, 正大光明地去當地比較有名的幾家圍棋沙龍踢館。

前麵接機的那個工作人員回去後, 韓國方麵沒有再派來工作人員,正規的棋院是不會讓他們去了。

主動送上門去讓人嘲笑?不存在的。

蘇千涼另辟蹊徑, 踢館,踢得你們這些同齡輩的職業棋手自己忍不住,主動冒出來。

大致想法一說, 三位血氣方剛的少年們擼擼袖子, 開乾。

不會說韓語?

用眼神鄙視他們。

不會說韓語?

用圍棋碾壓他們。

三位少年的年紀尚小, 圍棋的實力在日本國內雖然不算頂尖,同輩人裡已經是比較出色的了, 甚至比某些年紀大的人更好。

踢館有成功的, 也有不巧輸了的。

不論成功與否, 隻要他們擺出這樣的氣勢來, 韓方收到消息,立刻坐不住了。

這是他們的主場, 要是國內“日本選手實力很強”“我們能不能贏啊”的輿論起來了, 他們可真的丟麵子了。

才踢館兩天, 第三天,韓方換了個二十多歲的工作人員來。

工作人員態度親切地將四人帶到韓國棋院,並叫來了高永夏, 一個火紅色中長發的少年。

“這位是高永夏,和你們同齡的選手, 哦,抱歉,和三三不同齡。”

“還好,沒差幾歲。”

蘇千涼裝作沒聽出工作人員話裡的意思,笑得格外親切,“你好,我是藤原佐為,一個不到20歲拿下五大頭銜的小女人,請多多指教呀。”

眾人:“……”

進藤光衝塔矢亮使眼色:完了,生氣了。

塔矢亮有點怵:怎麼辦?

社青春默默往後退了一步:涼拌。

高永夏感興趣地打量蘇千涼,“你就是那個下秀策棋的女人啊,我還以為日本的女棋手都不像樣呢,不錯嘛。”

挑釁?

蘇千涼沒有怕的,“小弟弟有自信是好的,不過自信這東西和你贏棋的數量成正比,你可要小心下巴彆抬太高,萬一不小心撞到什麼,那就不好了。”

高永夏:盯——

蘇千涼:笑——

三位少年和工作人員出於人類本性對危險的探查性,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遠離戰場。

高永夏做出“請”的姿勢:“既然三~三~如此自信,不如我們來下一盤?我對秀策,可是仰慕已久了啊。”

“抱歉。”蘇千涼托腮,十分不好意思地笑,“三三是作為帶隊老師來的,要是再年輕個一兩歲就能和你下棋了。沒辦法返老還童,又不能仗著年紀大欺負小弟弟,真是遺憾啊。”

高永夏:“……”麻的,好氣。

進藤光:突然有點同情他了。

塔矢亮:為什麼那麼想不開呢?

社青春:唉,活著不好嗎?做什麼挑釁她呢?

高永夏收不到三位少年同情目光中的意思,隻是覺得莫名的火大!~思~兔~網~

“既然這樣,同是參賽選手的我們,總能來一盤吧?”

“可以啊。”蘇千涼衝三位少年招手,笑得和藹可親,“乖,彆輸了。”然後以口型說道:“輸了回去跪棋子。”

三位少年虎軀一震,菊花一緊,硬著頭皮去了。

跪棋子?要是單純的跪棋子也不怕,可是如果有什麼其他額外加的小任務,比如“虐虐你我心情才會好”“輸一次脫一件”“不贏得你%e8%a3%b8奔我就不是女人”,那就不太好了。

據社青春說,關西棋院裡經常有輸棋的老人們在棋院內%e8%a3%b8奔。

畫麵太美,他們不想看,更不想當主角!

韓國和日本的北鬥杯提前上演,贏一負二。

回去的路上,三位少年異常沉默,唯一贏了的塔矢亮也不太高興。

回到酒店進入房間後,蘇千涼才說:“知道我為什麼挑釁他了吧?”

塔矢亮:“……讓我們看清楚實力差距。”

蘇千涼:“彆以為今天的三場比賽不是正式比賽,可以掉以輕心,輸了也沒關係。心態要擺正,把每一場比賽當做正式賽來看待,你們在這裡,代表的不止是被刷下去無法參加的棋手們,更代表國家。”

“輸了,遺憾嗎?難過嗎?是不是%e8%83%b8口悶悶的,想喘氣卻喘不過氣,鼻子酸酸的,特彆想回去再戰個三百回合證明自己不是那麼沒用?”

三人:“……”

“彆妄想了,今天高永夏是被我挑釁激的,才把另外兩個正式比賽同樣參賽的選手拉出來,以後不會有這個機會了。他不會腦子發熱第二次,韓國棋院也不會允許。”

訓完了,蘇千涼一扯嘴角,露出個小惡魔的標準笑容,“所以今晚,我一對三,輸一盤脫一件,看誰先%e8%a3%b8奔怎麼樣?”

三位少年不由揪緊了衣領,宛如即將被不良惡霸強迫的良家婦女。

回想剛剛在韓國棋院那些人的目中無人,回想他們對“藤原佐為”的不尊不敬,回想剛剛輸棋的不甘,“好。”

蘇千涼衝藤原佐為笑,佐為,拜托你好好打磨這群臭小子啦。

藤原佐為眨眨眼,好噠!

這一晚,先是為那三盤棋局複盤,解釋對方下棋的用意,一一分析三人下棋過程中欠缺思考和可以改進的地方,進行敵我雙方的無差彆剖析。

其次,等他們消化完畢,進行一次一對三的棋局,再繼續分析,周而複始。

這一晚,韓國棋院也有個人沒有好好休息。

高永夏不如他看起來的那麼目中無人,他喜歡本因坊秀策,因此對“藤原佐為”稍微有些了解。

回到家後,他重新回想今天的一切,發現那個女人的險惡用心。搜索她的每一局棋譜,看得多了,得出個不得不承認的結論:她,很厲害。

不止是將本因坊秀策的風格和下法全部融會貫通,更和現代圍棋風格完美地融合,簡直像本因坊秀策穿越到現代學會了現代圍棋。

這樣的人,難怪年紀輕輕就把五大頭銜收入囊中。

高永夏感興趣地%e8%88%94唇,這樣的女人,真的讓人很有征服欲啊。

第二天,蘇千涼在屋裡補眠,三位熬夜下棋精力還過分充沛的少年出了酒店往圍棋沙龍跑。

他們急需證明昨晚學習到的一切是否有很好地吸收,急需證明“藤原佐為”一個晚上的努力和栽培沒有白費,急需證明日本的圍棋沒有沒落。

白天在外麵下棋接觸韓國人下棋的方式和風格,晚上回來一對三分析修改自身的不足與改進。

三天時間,三位少年以自己的方式儘最大努力,為即將到來的戰鬥做準備。

戰鬥打響之際,奮力一搏。

日本VS中國,勝二負一。

日本VS韓國,勝一負一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