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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微笑著收手的女孩投去不一樣的眼神。

這是要擁有怎樣的自信,才會在和擁有五大頭銜的塔矢行洋下棋時采取第一手天元的下法?

旁人震驚得臉色頻頻變化, 作為對手的塔矢行洋同樣被驚到了。

自塔矢亮帶回“三天後SAI在圍棋沙龍下等你”的消息後,他吃飯睡覺做夢都在想和SAI的對局。

曾經,塔矢行洋被稱之為最接近神之一手的男人。

自和SAI對局後, 他知道那是個同樣將神之一手作為畢生追求的男人, 是他在神之一手的圍棋路上一同前進的同誌。

現在, 塔矢行洋知道SAI是個女人……孩,依然沒有改變這樣的想法。

這一戰, 他抱著“戰勝SAI, 能更接近神之一手”的想法而來, 抱著必勝的信念, 不能輸!

第一手天元,是什麼用意?不明用意的前提下, 是避其鋒芒, 還是迎難而上?

塔矢行洋陷入了思考。

在圍棋沙龍下棋, 不是正規的圍棋比賽,沒有計時器,不計較每一步棋的所用時間。

第一手陷入長考的情況, 不是沒有,比較少見。

蘇千涼暗暗叫糟, 她今天第一次穿和服,花了點時間,出門沒喝水,剛剛也忘了提前要杯水。

現在這樣,她也不好意思開口打擾兩人下棋,不會沒下完棋前不能喝水吧?

突然,從邊上伸來一隻手。

市河晴美放下果汁,杯子放在桌上沒發出一點聲響,也沒出聲打擾思考中的塔矢行洋,以口型說道:“姐姐請你喝。”

蘇千涼回她一笑,拿起了果汁。

又過了好一會兒,塔矢行洋撚起白棋,在天元旁落下一子。

不論黑棋打什麼主意,白棋不避讓,不後退,堅決地奉陪到底。

要的,就是你的奉陪到底!

藤原佐為目光熾熾,握著蘇千涼送的折扇,指向下一子的方向。

黑白世界的戰役,正式打響。

這一戰,雙方竭儘全力,將所能派遣的每一子用得淋漓儘致,方方正正的棋盤上彌漫著看不見的硝煙。

三個小時的戰役,蘇千涼喝了三杯果汁。

她和市河晴美大約是整個圍棋沙龍最輕鬆的人了。

連水平不怎麼樣的中年大叔們都屏氣凝神地看棋,她們倆還能以眼神暗自傳遞“姐姐再請你喝一杯”“謝謝姐姐,能給我一杯水嗎?”“果汁不好嗎?”“有點太甜了”的訊息。

進藤光中途抬眼看了一眼蘇千涼,正好看到兩人“眉目傳情”,差點沒忍住翻白眼。

就算你是替佐為下棋,至少裝裝樣子好不好?你這樣,讓其他看棋的人壓力很大啊,還以為你隨隨便便就能下出這樣的棋呢。

蘇千涼不是故意的,其他人全神貫注看棋想棋,她除了要注意替藤原佐為落子時不要落錯地方外,更關注自身的生理需求。

而且,她已經做得十分隱蔽了。

兩人廝殺三個小時,黑棋以一目半的優勢勝出。

塔矢行洋沒有要求複盤,“你,在追求神之一手嗎?”

藤原佐為回答:“是。”

蘇千涼替他回答:“藤原佐為一生,隻為神之一手。”

她特意說了藤原佐為,塔矢行洋沒有在意,通過這局棋,他已經把“SAI”“藤原佐為”和蘇千涼劃上了等號。

並且,將她當成一名可敬的對手。

“你還沒有參加任何一個研討會?”

“是。”

“你的指導老師沒有為你推薦嗎?”

“他過世得早。”

“如果不嫌棄的話,你可以來我名下的研討會。”

蘇千涼笑了:“樂意之至。”

藤原佐為還在回味這一場對弈的美妙餘韻,蘇千涼三言兩語為他拿來一塊大餅。

QVQ千涼炒雞棒!最喜歡千涼啦!

回去的路上,緒方精次嘴角微翹,心情很好。

蘇千涼:“緒方十段,心情不錯?”

緒方精次意味深長地笑:“自然,你我同在塔矢三三名下,對弈的機會很多。”想到那樣的未來,他的心情怎麼會不好?

而且,這一場對弈,又一次說明塔矢行洋不是不可戰勝的,為他的頭銜戰增加不少信心。

藤原佐為高興地差點從車裡蹦出去:“對哦。我們都是同一個研討會的,以後說不定還能天天和塔矢行洋下棋呢,太好了!”

蘇千涼絕望臉,失策失策。

三日月宗近隻是笑,千涼嘴上說著不要,實際上最是溫柔,一定會滿足佐為的心願。

*****

參加塔矢行洋的研討會有什麼好處嗎?

剛加入研討會當天,自我介紹完畢,蘇千涼就被眾多所謂師兄聯合目光疼愛,打著“友好交流”“照顧小師妹”的名頭一個接一個地輪流下快棋,回家睡覺睡夢裡還是“啪啪啪”的落棋聲。

夢裡,黑白棋子化作房子那麼大的怪物追了蘇千涼整整三座山。

她被逼得跳崖落水逃跑,那兩怪物還是不肯放過她,從懸崖上跳下來硬是繼續追。這次,不知怎麼回事,那怪物跑得更快,眼見就要被抓到小辮子……

蘇千涼猛然驚醒,明白剛剛是在做夢,委屈地抽抽鼻子,抱著床上的毛茸茸蹭了半天臉,興奮地更睡不著了。

三日月宗近輕聲推門,看到審神者在床上翻來翻去,把自己烙成了塊煎餅。

“睡不著?”

“嗯。”蘇千涼神色懨懨,“有怪物追我。”

原來是做惡夢了。

三日月宗近上床,把審神者抱在懷裡,輕輕地拍她的背,“不怕,我在這,三日月宗近是太刀,不論千涼遇到什麼怪物,都能斬。”

蘇千涼嘿嘿笑,從係統空間裡拿出個熊睡帽戴在三日月宗近頭上,揪著那兩隻小小的耳朵,很快入睡。

夢裡,兩隻黑白大怪物堅持不懈地追她到了懸崖。

蘇千涼在“跳崖入水逃跑”和“正麵杠死它”的選項中猶豫,穿著華麗出陣服的三日月宗近踏著毛茸茸軟綿綿的白雲而來,一擊真劍必殺,兩怪物痛苦地“嗷嗚”一聲,化作一股青煙。

“主公……”

三日月宗近收刀轉身,頭上的小熊耳朵微微一動,不是戴上去的睡帽假耳朵,竟然是真的!

蘇千涼嗷嗷直叫撲上去,真的,真的毛茸茸啊啊啊啊!

三日月宗近哭笑不得,審神者因為要揪那兩隻熊耳朵,整個人趴在他懷裡,%e8%83%b8`前那兩個小團子棉花糖似的壓在他%e8%83%b8膛上,軟軟的,很有彈性。

真的很沒有男女意識啊。

三日月宗近摘下腦袋上的睡帽,蘇千涼揪著熊耳朵的手忽然放開,兩隻手胡亂摸一把他的臉,改揪耳朵。

三日月宗近:“!”

藤原佐為悄悄地探出個頭,瞅瞅兩人奇怪的姿勢沒明白是什麼情況,“宗近,千涼沒事吧?”

“……沒事。”

三日月宗近心說,有事的恐怕是我。

藤原佐為又看了兩眼,確認蘇千涼睡得熟,放心地回去看棋譜。

明天還要去塔矢家參加研討會,興許還會和塔矢行洋下一局,他得多研究研究,可以試試更冒險的開局方式,一口氣占據上風。

三日月宗近小心地捉住蘇千涼亂來的手,才拿起一點點,蘇千涼凶狠地狠狠一捏,三日月宗近的眼裡霎時浮起一片水霧。

疼的。

三日月宗近覺得審神者大約是把他當做要搶她毛茸茸的敵人了,否則怎麼會毫不留情地捏他耳垂?

敏[gǎn]部位的耳垂被人拿捏住,還不能反抗,真是……要了老人家的老命。

未免引來更嚴重的報複,三日月宗近放棄治療,不再掙紮。

蘇千涼捏耳垂的力度不再加重,兩手鬆鬆的,像是隨時能放開。

三日月宗近不敢和凶殘的毛絨控爭奪耳垂的所有權,習慣敏[gǎn]部位被捏的感覺後,也不覺得多難受。

不知不覺,躺在床上的兩人以奇奇怪怪的姿勢一同進入更深層次的睡眠。

第二天早上,早睡早起生物鐘良好的三日月宗近比總愛賴床愛睡覺的審神者更早醒來,然後看著懷裡以一個十分奇怪的姿勢扒著他的審神者,無言以對。

這回沒有小老虎來救場,怎麼辦?

大概是審神者在睡夢中把他當成抱著的什麼毛茸茸,手臂緊緊地纏繞在他脖頸上,腦袋歪在他%e8%83%b8膛上,兩條腿夾住他的大腿……非常皮的睡姿。

這麼皮的審神者,未來真的會有男人要麼?$$思$$兔$$網$$

三日月宗近很憂愁,自家審神者膚白貌美,腰細長腿,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除了愛毛茸茸愛得過分了點,不分年齡性彆小姑娘男人都撩,喜歡撩完就跑不負責外,也沒什麼缺點。

真的,沒什麼缺點:)

懷裡的審神者意味不明地嘖吧嘖吧嘴,可能是夢裡要吃好吃的食物,嗷嗚一口,就近咬在他%e8%83%b8口。

“嗯哼……”

三日月宗近吃痛地皺眉,這時才發現他昨晚睡覺時換的那身睡衣不知何時被扒開,審神者睡得粉撲撲的臉直接貼著他的%e8%83%b8膛,嘴唇正對兩點粉色。

……然後被當成了食物。

睡姿這麼差的審神者,大約是沒人要的。

作者有話要說:

投喂小黑板:

三日月宗近:睡姿這麼差的審神者,大約是沒人要的。

赤司征十郎:赤司家主母的位置空著。

手塚國光:我還沒有女朋友。

朽木白哉:朽木家主母的位置空了幾十年了。

愛德華:來我們家吧。

齊木楠雄:毛茸茸還缺個女朋友。

蘇千涼:我ya……

裡見莉芳:八房想你了。

殺生丸:嗯?

幾鬥:貓耳朵和尾巴收不回去了。

巴衛:啊,變小了。

蘇千涼:我!全!部!都!要!

眾人:盯——

蘇千涼:我隻要毛茸茸【對手指

眾人:盯——

蘇千涼:QAQ

哈迪斯:真麻煩,殺了你,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沒有吾的允許,誰都不可能來冥界。

蘇千涼:!!!!

PS:不寫了,再寫下去小劇場寫不完了_(:з」∠)_

PPS:為啥加更還是沒有評論【暴風哭泣

第154章 一秒鐘快棋

職業棋手有很多事情要做,擺擺棋譜, 與人下棋, 教學生下棋, 提拔後輩,帶隊比賽, 接受雜誌、新聞的采訪,普及圍棋知識……這些亂七八糟的全在工作範圍內。

職業棋手,不是他人想象中那般, 一整天除了下棋什麼事都不乾。

塔矢行洋名下的研討會裡, 除了即將參與職業考試的蘇千涼, 其他全是職業棋手,沒多少空餘時間。

一周兩次研討會, 有時候能參加一次, 已經很不錯了。

在研討會學習半個月, 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