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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消息時他可是驚得差點把電腦砸了,“對啊,已經在網絡上下了好久的棋了,一個月了吧?”

伊角慎一郎:“具體來說,應該是七月底開始,到現在九月份,一個月半。”

佐為是五月份消失的,如果說他離開後又附身在彆人身上,七月份出現在網絡圍棋也是可能的。

進藤光壓住心底的澎湃,他克製住要去找人的衝動,“和穀,你有和SAI下過棋嗎?能擺你們的對局給我看嗎?”

和穀義高羞赧地摸摸後腦勺,“網絡上找SAI對戰的人太多了,她隻會挑實力高的對戰,我這樣的水平,她根本看不上眼。”

“她?”進藤光皺眉,“女的?”

伊角慎一郎:“對,SAI這次回來,恐怕是帶著不少野心的,網絡圍棋上的ID用的‘日本第一的女人’,說不定之後會在現實世界上挑戰棋手。”

日本第一的女人?佐為不像會說這樣大話的人啊。

這次附身在女人身上嗎?

進藤光深呼吸一口氣,不論如何,先確定是不是他再說,“沒關係,擺其他人的對局給我看也行,我要確定是不是他。”

“也是,你對SAI的了解比我們更深。”和穀義高一想,立刻搬過棋盤開始擺棋子,“這局棋SAI執黑先行,執白的是楊海……”

楊海是伊角慎一郎在中國修行時的好友,幫了他不少忙。

“這局棋下完後,楊海給我打過電話,問我知不知道SAI是誰,SAI怎麼又回來了,他很確定是SAI,我覺得……也是。”

和穀義高點頭:“我覺得,也是。”

沒人比和藤原佐為日日相處夜夜相對的進藤光更了解SAI的下法,那是他圍棋的啟蒙老師,是他虧欠了的人啊。

“是,是他!”

進藤光的眼迸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我要找到他!”

“他?”和穀義高一臉懵逼。

“不是她嗎?”伊角慎一郎二臉懵逼。

隻有進藤光知道,他要找的是附身在那個女人身上的靈魂。

一個執念千年,隻為下棋的棋魂。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進藤光:我要找到他!

蘇千涼:嗬嗬。

三日月宗近:謔謔。

藤原佐為:小光QAQ

蘇千涼:辜負他的時候就辜負他,想見他的時候就想見他,想得那麼美,你咋不上天呢?【抽鞭子

進藤光:_(:з」∠)_

PS:久違的小劇場,碼字有時間有空的時候才會寫小劇場,不然老是加班第二天還要上六點半的早班,我都是發完直接睡覺的。

PPS:啊啊啊啊,我終於有存稿了!!不用%e8%a3%b8奔了!!!!

第149章 成為院生

進藤光找人的路程並不順利,他一有空就蹲守在電腦麵前, 等候和“日本第一的女人”對戰的機會。

正如和穀義高所說, 這個女人隻挑選實力高強的人對戰。

每天固定時間, 早上九點到十一點,下午三點到五點, 一天在線四個小時,多了不乾。

要是上午兩個小時沒有分出勝負,願意的可以封盤到下午繼續, 不願意的就走, 她下午再找其他人下棋。

讓不少這個時間點還在工作的人恨得牙癢癢。

進藤光早忘記當初玩網絡圍棋用的賬號密碼了, 否則肯定能吸引藤原佐為的目光。

就算記得也不能用,網絡上一下子出現兩個SAI, 圍棋界會更轟動。

承受過失去藤原佐為痛的進藤光已不再是那個事事魯莽的毛頭小子, 他學會冷靜, 學會做一件事之前分析可能產生的影響。

即便不能儘快見到想見的人, 他還是不敢頂著風險冒冒然做事。

一等,就是兩個月。

十一月的天, 冷了不少。

隻想在被窩冬眠的蘇千涼打著哈欠被藤原佐為叫起來, 閉著眼睛為電腦開機, 然後遊魂似的晃到浴室洗漱。

男女有彆,藤原佐為沒敢跟進去,蹲在三日月宗近身邊, 捧著臉歎氣:“宗近,我怎麼覺得最近叫千涼起床的難度增加不少啊。”

三日月宗近抱著茶抿著, “謔,天氣冷了,主公更愛賴床了。”

藤原佐為更無奈了:“千涼天天窩在家裡,不出去運動運動真的好嗎?”

三日月宗近從不質疑審神者的決定,不是藤原佐為提起來,他都要忘記他們來到這個世界快半年,竟然真的除了購物吃飯,沒出去過。

蘇千涼從浴室出來,從係統空間裡拿出不少熱騰騰的早餐。

藤原佐為吃不了,光看這一手就嘖嘖稱奇:“半年了,每次看到千涼你能憑空變出東西來,都很驚奇啊。”

蘇千涼麵不改色地咬油條,“我能把靈魂快消散的你救回來,還有什麼是我做不到的?”

也是。

藤原佐為點點頭,被說服了。

吃完飯,三日月宗近收拾餐桌和洗碗,蘇千涼帶著期待不已的藤原佐為例行上網挑選對手下棋。

蘇千涼努力過無數次想讓三日月宗近學會電腦,然後兩位對圍棋感興趣的老人家就能自己蹲守在電腦前玩玩網絡圍棋,那樣她就可以解放多睡一會兒。

然而……

三日月宗近仿佛知道審神者在想什麼,從廚房探出頭來,兩隻手沾滿洗潔精的白色泡沫:“謔,主公,彆難為老人家啊。”

蘇千涼:“……”失策,早知道帶五虎退來了,乖巧的五虎退肯定不會拒絕她的請求。

一到下棋時刻,藤原佐為再不複整日在房間裡上躥下跳撒嬌打滾隻為多磨出點下棋時間的傻乎乎模樣,渾身氣勢一變。

沉靜、穩重,一如棋盤上的他。

蘇千涼背後站著個平安時代的美男子,廚房還有個平安京的美男子為她洗碗,心裡美得冒泡。

要是兩個美男子都有毛茸茸的耳朵和大尾巴就更好了。

蘇千涼胡亂地想著,點開界麵,無視數不勝數的對戰邀約,自己去在線人數那挑。

首先看對戰局數多的,其次看勝率高的,再看……

忽的,一條對戰邀約彈了出來,來人是TOYA KOYO。

藤原佐為瞪大了眼,“千涼,是他,塔矢行洋!快接受,我要和他下棋!”

塔矢行洋,奪得名人、碁聖、十段、王座、天元五大日本頭銜,是日本圍棋界第一人,公認的最接近神之一手的男人。

與藤原佐為在網絡圍棋上下了一盤,輸了後如他所說,退出圍棋界。

現在似乎在中國。

能和那麼厲害的人對戰,藤原佐為激動不已,蘇千涼卻冷靜地拒絕了。

“千涼?”藤原佐為不解,他不明白為什麼向來對他有求必應的蘇千涼會拒絕他這個不大不小的要求。

在網絡上隱姓埋名地下棋,和誰都是下,沒理由拒絕塔矢行洋的對戰邀約。

蘇千涼轉頭,眸光溫柔,“佐為,現在12月份了,後天院生考試開始報名,我想讓你在正式的場合,以職業棋手的身份站在你想要的對手麵前,而不是這樣一個誰都不知道的地方。”

不論是對藤原佐為而言,還是對塔矢行洋而言,麵對麵的對戰意義是完全不同的。

他們倆是勢均力敵的男人,沒必要隱藏在電腦背後。

蘇千涼還有個擔心,麵對麵的對戰,她能時刻注意塔矢行洋的身體是否合適長時間對戰,如若不行,還能隨時喊停,封盤再來。

猶記得,當初那場對戰,塔矢行洋身體欠佳,是他住院期間下的。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千涼……”一聽原因,藤原佐為熱淚盈眶,撲上去抱住蘇千涼猛地蹭她的臉,“千涼對我太好了!”

蘇千涼摸摸藤原佐為的頭,感覺像是在摸一隻大型犬。

三日月宗近洗好碗,從廚房出來,看到兩人的相處,笑了笑。

主公,一如既往的溫柔。

兩天後,蘇千涼帶著誰都看不到的藤原佐為出門,把沒人跟著就會迷路的三日月宗近同樣拎了出來。

三日月宗近覺得審神者是出於“既然我不能宅在家,你也彆宅在家”的想法把他帶出來的,他是老人家,比審神者年紀大出不少的老人家。

看在回來有兩盆和果子的份上,跟了。

難得出門,蘇千涼沒叫出租車,她在得知任務內容,救下藤原佐為後,在離日本棋院會館比較近的地方租下公寓,做足了準備。

從公寓向南,走個二十分鐘,差不多就到了。

再次來到棋院,藤原佐為的心情是複雜的。

曾以為,他隻能陪伴進藤光,以身後靈的方式進出棋院,沒想到他在消失之際遇到了蘇千涼,能夠再次下棋。

真的,很滿足了。

蘇千涼找到工作人員,送上早準備好的三張棋譜,填資料的時候在名字一欄寫下:藤原佐為,年齡則無恥地往小了寫:16。

沒辦法,院生有年齡限製,超過18歲考不了。職業棋手的考試為期一年,填17的話有點危險。

藤原佐為慌張地擺手:“千涼,千涼,你寫錯名字了。”

蘇千涼唇角微勾,“藤原佐為,這可是要成為日本第一的人,記住這個名字吧。”

登記的工作人員滿頭黑線,現在的年輕人這麼狂的嗎?

唯有三日月宗近和藤原佐為知道這句話的真正意思。

三日月宗近垂眸微笑,主公真的是太溫柔了啊。

平安時代,藤原佐為這個名字在爭奪圍棋國師的過程中,對方作弊,反被誣陷作弊,含冤而死。

江戶時代,藤原佐為附身在虎次郎身上,成就本因坊秀策之名。

平成時代,藤原佐為附身在進藤光身上,成為他無人知曉的啟蒙和指導老師。

藤原佐為留存千年,下棋無數,他的名字卻從不曾被世人知曉。

而蘇千涼所要做的是,除了性彆和外貌被人知曉之外,把所有的榮譽全部交給“藤原佐為”這個人。

藤原佐為感動得淚眼汪汪,抱住蘇千涼,哭得泣不成聲。

交完三盤棋譜,還要和工作人員下一盤證實實力是否與棋譜相當,避免有人拿著其他人的棋譜作弊。

工作人員在前麵帶路,不參與考試的三日月宗近在休息室等候他們結束。

即將到達考試的房間,藤原佐為還趴在蘇千涼身上,哭得停不下來。

蘇千涼借著整理圍巾的姿勢,拍拍藤原佐為,小聲地說:“佐為,以後的日子裡,你可要下好每一局棋啊,我可是放了大話要讓你成為日本第一的。”

藤原佐為擦掉眼淚,鄭重地點頭:“嗯,我會的。”

被蘇千涼一激,藤原佐為熱血上頭,把工作人員殺得冷汗頻頻,直在心中罵娘,這哪是院生的水平?來當院生不是欺負這些孩子嗎?

蘇千涼毫無欺負孩子的想法,得到“合格”的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