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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動了手腳!

“謔謔,三把都給我這個老爺爺沒問題嗎?”三日月宗近右手兩把,左手一把,腰間彆著一把本體,整個人被刀埋沒。

“嗯。”蘇千涼應下後發覺不對,她自認兩眼視力2.0,但就是沒有一隻眼睛看到他的臉上有一丟丟皺紋,“老爺爺?”

三日月宗近哈哈笑:“是啊,我誕生於十一世紀末,是個老爺爺了呢。”

蘇千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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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本丸的前輩,鶴丸國永帶領新來的三日月宗近繞本丸一圈遊。

經過田地時,燭台切光忠仍然在彎腰苦乾,身上沾了不少泥土,忙得滿頭是汗卻很開心。

三日月宗近頗為躍躍欲試,鶴丸國永一把拉住他,“三日月,本丸沒有愛乾淨到潔癖的歌仙,你要是把這一身出陣服弄臟,可沒人耐心地幫你洗乾淨!”

聞言,三日月宗近略為詫異:“沒有歌仙?”

愛鍛刀愛收集的審神者太多,他不小心就走入了一個誤區。本丸一路走來那麼寬敞空閒,不是因為其他刀劍男士出陣遠征去了,而是本丸內沒有那麼多刀劍。

鶴丸國永聳肩:“加上新來的你,一共九把刀,一半是短刀。新任審神者不管事,沒安排過出陣遠征,內番還是燭台切安排的。”

簡單的兩句話,將本丸內的現狀敘述得一清二楚。

同時,也道出了不容樂觀的情勢。

三日月宗近眼眸微闔,若有所思。

夜晚,本丸內除老人家三日月宗近早早入睡和不出席的加州清光,其餘付喪神全部集中在會議室。

這一次,坐在首位的是今天的近侍鶴丸國永。

“我是近侍,但審神者今天除了鍛刀和一日三餐下來過,其他時間全在天守閣,了解的不多。”

昨晚,燭台切光忠提出今日近侍由誰擔當,當時一片寂靜,無人抬頭應和。

就在燭台切光忠以為大家放棄這個和審神者接觸的機會需要他連任時,鶴丸國永自告奮勇,可是他做得似乎不夠……到位?

藥研藤四郎一推眼鏡,“今天來了新人?”

他一整天都在閣樓研製藥劑,剛剛下來開會,不是鶴丸國永說審神者今天去鍛刀,他都不知道還來了新人。

本丸內各自為政隻守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的付喪神不多,也不少。

一個是從不出席任何會議也不露麵的加州清光,另一個就是隻要不涉及短刀大多在閣樓研製藥劑的藥研藤四郎。

“是啊。”大和守安定微笑著道,“是三日月宗近呢。”

天下五劍太有名,眾付喪神一聽名字,儘皆沉默。

前任審神者喜歡稀有刀劍,渴望鍛出稀有刀劍,為此,他們已經記不清到底刀解過多少,又碎刀過多少同伴。

一看氣氛不對,燭台切光忠急忙道:“三日月喜歡安靜,他挑了個離天守閣比較近的房間。”說到這,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他是太刀,但和天下五劍的三日月宗近是沒法比的,否則前任審神者不會在得到第一把也是唯一一把太刀後,把他當廚師用。

本丸將興未興的時刻,三日月宗近的到來,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如果新任審神者也和前任一樣喜歡稀有刀劍,他們很快要被打入冷宮了。若是像前任一般的處理方式,怕是刀解碎刀二選一。

鶴丸國永大約能猜到他們在想些什麼,唇角一勾,在氣氛冷到穀底的時候丟下一顆問路的石子:“今天審神者一共鍛了四把刀。”

“四把?”大和守安定驚訝出聲,“不是隻有三日月嗎?”

前田藤四郎呆呆地眨了眨眼,“我沒見到其他……”

藥研藤四郎冷笑出聲:“她不會嫌其他的全是短刀,剛鍛出來就刀解了吧!”

他語氣平平,但分外肯定。

秋田藤四郎咬著唇,小聲地道:“應該不會的。”

前田藤四郎有了個聽起來不太可能,但又是比較可能的想法:“鶴丸桑,不會四把都是……吧?”想法太可怕,他連名字都不敢說。

“是啊,哈哈,怎麼樣?嚇到了吧?”鶴丸國永哈哈大笑,如願地收獲一眾被驚嚇到的表情。

眾付喪神:“……”

我是誰?我在哪?我聽到了什麼?

燭台切光忠被嚇得一愣一愣的,“鶴丸,你是說審神者今天一共鍛了四把刀,全是三日月?”

鶴丸國永點頭:“另外三把全給三日月合成強化了。”

藥研藤四郎冷笑,為遭遇那些事後仍然會對審神者產生期待的自己,也為剛剛那個不由自主產生的“審神者也許能鍛出一期尼”的想法。

“果然還是喜歡三日月。”鶴丸國永也在,審神者卻把三把刀全給三日月宗近,不是喜歡是什麼?

其他付喪神也沉默了。

不是第一次知道了,不是嗎?三日月宗近是特彆的。

鶴丸國永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那個會以為刀劍全是量產長得一樣的審神者,恐怕還沒搞清楚刀的種類和稀有程度呢。

他很期待其他人知道真相的那一天:)

作者有話要說:

嬸嬸歐?嗬嗬,我都抽不到爺爺,怎麼可能那麼簡單:)

第5章 第二把刀

蘇千涼早早地被緩慢又富有韻律的敲門聲喚醒。

透光的障子門外一片漆黑,太陽還沒升起。

“主公,我是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蘇千涼把被吵醒的狐之助往被窩裡一塞,用被子掩住它的耳朵,披上外衣開門,“怎麼了?”

三日月宗近微笑著道:“早睡早起身體好,主公,該起床了。”

蘇千涼:“……”

看在三日月宗近的盛世美顏上,蘇千涼忍了。

哪怕這個起床時間比她平日裡正常的起床時間早了三個小時不止,哪怕她哈欠連天地坐在走廊上喝茶,根本沒懂所謂的早睡早起身體好在哪。

作為早睡早起從不瞌睡典範的老爺爺,三日月宗近不懂審神者為什麼靠著柱子要睡過去的樣子。

“主公,昨晚沒睡好?”

蘇千涼:“……嗯。”

“聽老爺爺的話,晚上早點睡謔謔。”

蘇千涼:“……我九點睡的。”

三日月宗近投來一道憐愛的目光,“睡眠質量比我這個老爺爺還不好啊。”

蘇千涼:“……”

蘇千涼非常認真地思考:她為什麼要忍受這麼一個頂著盛世美顏卻總老氣橫秋說話的人?

大概是因為……長得好看?

未免繼續沉浸在美色之中,蘇千涼抱起被揪出被窩後在她膝蓋上呼呼大睡的狐之助,朝著鍛刀室就是一個百米衝刺。

“刀匠,鍛刀!”

刀匠往蘇千涼背後瞅了瞅,“審神者大人今天沒和近侍一起過來嗎?”

蘇千涼心虛地撇開視線,“啊。不說這個,本丸還差一把刀,繼續四個550吧。”

刀匠登時瞪大眼睛,撲上那一小堆材料,心痛地仿佛在割他的肉:“審神者大人,您看看,就這麼點資源了,您要是繼續這樣的鍛法,隻能再鍛一次了啊!”

蘇千涼覺得她也許、似乎、可能真的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

“……那還有什麼彆的鍛法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刀匠一聽,原地滿血複活。

他是真的被歐氣爆棚的審神者嚇怕了,鍛刀不怕,就怕那麼多資源鍛出來一模一樣的好刀,關鍵是不能留下全部當合成強化的材料啊!

“本丸資源較少的情況下,推薦使用最低標配,四個50。”

蘇千涼:“那就這樣吧,兩個一起。”

刀匠捧一堆材料丟進刀爐,兩個刀爐上顯示時間:一個半小時。

“審神者大人,以時間來看,這次出來的很可能是打刀呢。”

僅有的四張加速符昨天全部用完,蘇千涼不願回去麵對那張盛世美顏老爺爺臉,乾脆在溫暖的鍛刀室找個位置坐下,和刀匠聊天。

“鍛刀時間能夠大致看出會出來什麼刀嗎?”

刀爐隻要丟進去材料就會自行鍛刀,刀匠用不著一直照看,便同樣在一旁坐下。

“再有經驗的刀匠也做不到的,我們隻能通過鍛刀所需的時間大約看出是什麼類型的刀。比如二十三十分鐘的大多數情況下就是短刀,四十分鐘是肋差,一個半小時及以上的是打刀、太刀、大太刀,一般而言,鍛刀時間與刀劍的稀有程度成正比。”

蘇千涼明白了,這和越好的東西所形成需要的時間越長是同一個道理。

“這麼說,四個小時的三日月宗近算是稀有了。”

“何止呀!”窩在蘇千涼懷裡的狐之助不知何時醒了過來,一聽這話急得跳腳,遇到這麼個不懂刀劍的審神者它也很苦逼啊。

“審神者大人,三日月宗近可是天下五劍之一啊,是國寶!”

“國寶,你們還隨便拿出來。”蘇千涼揉了把狐之助的腦袋,把它頭頂上翹起來的呆毛壓下去。

“放心吧,審神者大人鍛出來的可不是被放到博物館裡的那一把。”狐之助神秘地笑笑,大尾巴擺動的幅度很誇張,足以顯示它的心情很是不錯。

蘇千涼沒心思問時之政府對待國寶的方式,因為說到國寶,她的心和手都癢了。

黑白兩色一輩子拍不出一張彩色照片的國寶大熊貓,要是能養一隻就好了,她一定天天準備最新鮮最美味的竹子,給它洗白白擦香香,然後擼個爽QVQ

一個半小時後,一把嶄新華麗的刀出現在麵前。

“我是歌仙兼定,熱愛風雅的文係名刀,請多多指教。”

男子服裝華麗,鬥篷上點綴一朵綻放的粉色牡丹。淡紫的發色在發梢處微深,眼尾的紅色眼影為其精致的麵容增添幾分妖豔。

蘇千涼看著那雙通透明亮的藍綠色眼睛,聯想到以前摸過幾次的那隻蘇格蘭折耳喵,手又癢了。

“主公?”歌仙兼定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新主公看著他的眼神特彆……憐愛?

蘇千涼點了點頭,問狐之助:“狐之助,萬屋賣貓嗎?”尤其是藍綠色眼睛的蘇格蘭折耳喵!

“貓?應該沒有。”狐之助搖了搖尾巴,“審神者大人有我還不夠嗎?”

蘇千涼腦海裡的警報拉響,小狐狸吃醋了!

“夠的,夠的。”微笑著安撫著,食指饒有技巧地撓著狐之助的下巴,換來一個軟軟的白色肚皮。

歌仙兼定:“……”為什麼他在審神者的眼裡看到了剛剛看著他時的憐愛?

擼了把小狐狸,蘇千涼再抬頭,刀匠已經自覺地拿出另一把刀,“審神者大人,一樣的。”

“……歌仙,給你吧。”蘇千涼有了不好的預感,但是她還需要證實一下,“刀匠,再來一次。”

刀匠:“是。”

不出所料,一個半小時後,歌仙兼定左手一把,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