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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裡但凡還有些什麼,我們也不至於過得這般,這比起這些身外之物,自然是人最重要的。”

嚴記者不相信,氣急道,“這真的什麼都沒有跟你們說?這可是關係你們能不能回城,舒家人能不能活下來?”

“我也希望有啊”江斯年繼續苦笑,就是低垂著的眼眸中滿是冷意。

這一個個的還真是把他們當傻子一樣看待。

“真的沒有了?”嚴記者的表情逐漸這裡也沒有了,一開始的和善。

“真沒有”

看真的問不出來個什麼了,嚴記者也不偽裝了,直接爆了本來的麵目,蔑視的看著江斯年和舒語。

“既然你們什麼都拿不出來,那就看著舒家人挨了挨餓吧當然也不隻是舒家,看你們這樣平時也沒少挨餓吧?”

說著嚴書記還從懷裡掏出來一毛錢遞給江斯年收到,“這到底是長輩之前你就拿著去生活吧”

“你?”江斯年露出一副始料不及的表情,像是不相信他怎麼變得這麼快。

看他不接,嚴記者臉上的蔑視更甚了,“這以前就不提了,這一毛錢現在已經夠你們吃一個月了吧?”

見他這般羞辱江斯年,舒語臉上的擔憂立馬轉變為氣憤。

“你快走吧,我和阿年餓死了也用不著你這一毛錢。”

這一個個的全都是白眼狼,舒語不由的感覺到了一股悲憤,徑直擋在了江斯年的前麵。

嚴記者的眼神也有江斯年轉到了舒語的臉上,看他這個樣子,他輕浮的說道。

“嫂子,你看著江大哥去世這麼久了,你說你這一個人的多孤獨啊,要不...”

沒等他說完,江斯年再也忍不下去了,便一拳打了過去,眼神冷漠的看著倒地的嚴記者。

“啊”嚴記者倒地,有些不敢相信江斯年竟然敢向他動手。

“砰砰砰”這時候突然有人敲門了

舒語有些驚疑地拉著江斯年,眼含怒意和嫌惡地看向嚴記者,不過到底理智還在,知道動手對她們不利。

他們現在沒權沒勢的,又是本來就會針對的群體,自然是不方便和嚴記者他們鬨的。

“阿年,你彆衝動。”舒語拉了拉江斯年,然後去門口開門。

門一拉開,門外立馬出現了一個可可愛愛的小腦袋,這次就是皮小小了。

“舒嬸子”

看到開門的是舒語,皮小小晃了晃腦袋露出一個笑容,然後就把腦袋往門裡麵看,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嚴書記和壓抑著怒意的江斯年,於是她立馬踏著步子就往裡麵跑了。

她剛才才把萬記者和成記者帶到了知青院,這一出來隨便找人問了一下就知道,那嚴記者竟然往江家這邊跑了,皮小小也就立馬往這邊跑過來了。

現在這一跑過來,她的預想果然沒錯,這嚴記者一看就是過來找茬的。

“嚴記者你都這麼大個人了,怎麼走個路還要摔倒啊?”一跑進去,皮小小就對著嚴記者這般說道,臉上一臉的都是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呀?

然後看嚴記者還想要繼續說話,皮小小又說道,“對了,這也正常,你們城裡人進來剛來我們鄉下走不慣這個路摔倒倒是也正常,不過你這麼大個人了,摔了就趕緊起來吧,這趴在地上多難看呀”

“你就趴著和大隊裡那隻大王八真的好像啊,哈哈哈哈。”

皮小小端著一副無辜單純的樣子說道。

她這麼一說,嚴記者立馬臉色脹紅,匆匆站了起來,然後‘嘶’了一一聲,又用手去捂了自己的臉。

“對了,嚴記者,你跑到江哥哥家裡來乾嘛呀?”皮小小不給顏記者說話的機會,繼續說道,“這裡可不是可以隨隨便便過來的喲”

“嘶”嚴記者碰著自己的臉,然後看一下江斯年,眼含惡意,這小兔崽子下手可真的重。

“都是這兔崽子...”

“兔崽子?”

嚴記者剛開口又被皮小小給打斷了,她歪了歪腦袋,有些疑惑地說道,“兔子?這個沒有兔子,這裡養的都是老母豬和老母雞,嚴記者要去看一看嗎?”

“不過我來的時候,萬記者和成記者都在找你兩個人都在知青院忙活著采訪呢,嚴記者不去幫忙嗎?”

“我...”

“哦,你不認識路對吧?我帶你去吧。”皮小小繼續打斷。

這下嚴記者也看出來,皮小小就是在幫著江斯年兩個了。

他扯了扯嘴角,含這些惡意的說。

“小小同誌,這根正苗紅又大有前途的,何必跟這個狗崽子再次牽扯在一起。”然後他繼續嗤笑,“這長了一張臉就是好就算這樣了,這當不成大少爺了,也能靠臉吃飯。”

“也還彆說,要是這樣,我還能給你介紹介紹?”

“介紹你爹呢?”皮小小繼續回懟,“長得醜就彆說話了,誰不知道你記得人家長得好看,在這裡巴拉巴拉的,就是那老母豬的聲音都比你好聽。”

“沒得點腦殼,我看你是走後門當的記者吧?不是我說,這是哪個記者裡,就你一個一看就是吃白飯的,也不知道這你單位怎麼好意思讓你來我們鄉下,丟人丟到鄉下了。”

“還有,嚴記者這是汙蔑我們長得好看的嗎?這剛好派出所裡還有幾個位置,你是想要進去蹲一蹲?”

“你這對我們鄉下人的態度很讓我懷疑你的思想不夠端正,你這還瞧不起我們鄉下,瞧不起我們中下貧農?這個思想問題就很嚴重了,我想省城裡應該會管這個問題的吧?”

嚴記者滿臉通紅,大口喘氣,小小這巧舌如簧的樣子讓他覺得皮小小也有些麵目可憎了,他冷哼了一下,又捂著臉往門外走了。

“你,你”

“你什麼你?有空在這邊當八婆沒空去幫著工作?”

嚴記者氣急,萬萬沒想到這人嘴皮子還這麼溜,這麼溜就算了,最沒想到的是這一個鄉下人竟然敢這麼對他說話。

他也說不出什麼話,氣得趕緊轉身離開。

等人離開了江家,皮小小跑校門口探出一個小腦袋,‘好心’提醒道。

“鄉下路滑,嚴走路可注意點,彆又把那皺兮兮的瓜皮臉給摔了。”

聽到身後皮小小的話,嚴記者腳步一頓,冷哼一下,心裡想著要怎樣把這次的采訪稿給改了,就這人,不知尊卑沒有家教,他一定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讓其受到唾罵。

誰曾想,下一秒,嚴記者腳上不知道踩了什麼,這一打滑,瞬間臉朝地的摔了下去。

看到人摔倒了,皮小小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把門關上又朝著門裡麵走。

“江哥哥舒嬸,你們沒事吧?”

“沒事”江斯年搖了搖頭,眼中的寒意淡去,聲音也柔了幾分。

“你這樣說沒事吧?那人還是過來采訪你的記者。”江斯年眉毛緊皺,開始思考要怎麼辦呢,這人肯定是會不甘心的,到大隊上找事他倒是不怕,就怕這在報紙上亂寫,然後還傷害到小姑娘。

皮小小癟了癟嘴,然後自信滿滿地說道,“放心,絕對沒事的,我根正苗紅,誰來都不怕。”

這要是以前還能有些估計,但是現在,大隊上公社上縣裡麵的領導那都是乾實事的好領導,就這縣城過來的人,想惹事也是去牢裡麵蹲著吧。

再說了

“等我回去就去些投報,讓他夾著尾巴做人。”

“不過吧,這個人不行啊”皮小小又裝模作樣的搖了搖腦袋,“他說的話你們可彆信”

既然江斯年願意讓人進來,肯定是以前認識的人,但是光是看他這樣子,這種人可不能信,一看就是隨時準備坑人的壞分子。

“嗯,不信。”

...

再說這倒了黴摔到地上的嚴記者,這直接臉朝地的摔了一跟頭,臉上滿臉的火辣辣的吐了一口血,幸好牙齒還是沒有掉,嚴記者有幾分慶幸。

好不容易站起來了,他趕緊看看這是踩到了什麼讓他摔倒,這一看瞬間臉上更是嫌惡了。

這是一坨不知道什麼樣的糞便,現在還站在自己的鞋子上,嚴記著趕忙乾嘔了一下,拿著鞋子就在路邊擦擦擦,最後忍不住還是趕緊跑回了皮家。#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水在哪?”跑到皮家,他便毫不客氣的對著院子中的皮向陽問道。

看他這般狼狽的樣子,皮向陽詫異了一下,給他指了指水缸。

“去給我把盆拿過來,我洗鞋。”他又毫不客氣地開口。

“你沒手嗎?”

皮向陽這會不開心了,這人沒毛病吧?

“還是這摔一跤,除了臉給摔壞了,腿也摔沒了?”

嚴記者哪裡想到皮向陽竟然還敢這麼對他說話,頓時生氣了,用教育的語氣訓斥皮向陽。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你家裡人就是這樣教你的?家教呢?”

這家人怎麼一個兩個的,都這麼沒禮貌?果真不愧是鄉下人嗎?但是以前遇到的鄉下人,那可都是看到他就很會巴結的,哪裡像皮家這樣子。

“啥家教不家教的?你這人是不是有毛病?”這時候曾立月走出來了,雙手一叉腰就開始吼人了。

“你說你一個年輕人好逸惡勞的,人家王記者和成記者在那裡儘職儘責地乾活,你在這兒左轉右轉的還沒事來訓個人,你說你這個人乾活不行就算了吧,腦子怎麼還有點問題?”

“你...”

“你什麼你?一邊去,真是的,這人和人怎麼就這麼不一樣呢。”曾立月冷哼,然後看向院子裡的皮向陽,見不到他閒著。

“去你大姐那幫忙去,多大個人了,還一天天的就知道玩。”

皮向陽撇撇嘴,表示自己隻是長得高,人還小著呢。

不過這般想歸想,人還是乖乖地聽話,往外麵跑去了。

幫忙幫忙,數鴨子去了。

把皮向陽給叫走了以後,曾立月又斜了嚴書記一眼,冷哼一聲,又忙著去弄飯菜去了。

她決定了,等到晚上的時候,可不能讓這人好好吃飯。

嚴記者被如此對待,滿臉脹紅,覺得這簡直欺人太甚,鄉下人就是鄉下人。

簡直是愚不可耐

...

於是等到晚上吃飯的時候,眾人先是詫異的看著嚴記者一臉擦傷的臉,還有那烏黑的眼眶。

然後就看到曾立月幾個拿出真正的吃飯速度,在餐桌上你來我往的就煎了回來。

值得一提的是,幾個肉菜全被擺在了晏心麵前,而嚴記者麵前就是孤零零水煮白菜,再然後就是這每當嚴記者這麼一拈菜的時候,總有那麼些人剛好和他拈在一起,這一頓飯下來,嚴記者就吃了個水白菜。

最後一題,這水煮白菜是賣辣椒的倒閉了嗎?吃一口,嚴記者就再沒有胃口。

簡直就更生氣了

這種生氣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他們離開大隊

這要是按照以往的話,大隊上的拖拉機可以送他們過去。

但是吧,這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