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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原書中六親不認冷酷無情的反派少年江斯年天亮以後,背著背篼就帶著一臉討債的表情跑到大隊長家要賠償去了。

因著昨天晚上的事情動靜太大了,所以一大早,大隊上的人就都知道這革委會的兩個小夥子大晚上去江家偷東西最後把自己給摔傷了。

然後這人還是段家帶回來的,大家原先對於他們本是追捧的,但是這種不光彩的事情一發生,眾人心中就出現一種,這革委會的人,好像也不過如此的感覺,甚至連帶著對於段家的看好也少了很多。

因此,這第二天的時候,大家在私底下那可是可勁談論,從胡安幾個去江家爬牆,一直傳言到了段家發現江家有好東西,大半夜過去偷東西。

等過了一段時間,連偷的東西是一箱價值連城的金塊都傳出來了,甚至仔細到了裡麵有12塊這種小事情都有。

也不知道是誰編的,等江斯年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嘴角抽了抽,內心滿是無語。

他到是希望家裡麵能有這些東西,但是找了半天,現在家裡麵最值錢的也就是那些糧食還有那隻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的豬崽了。

不過現在的江斯年,還是佯裝生氣的討債樣子,跑到了段家,在外麵大聲喊了起來。那架勢,生怕彆人不知道。

“大隊長”這時候還是一大早,正常時候大家夥還是在吃早飯。

段家自然也是不例外的,隻不過今天的早飯大家吃的有些無味,甚至有些如同嚼蠟一般,硌得慌。

這不管怎麼說,胡安和趙縣是段天才帶回來的,這人也是住在他們家的時候,呆在大隊上的時候出的事情,這要是到時候趙家人過來找麻煩,他們家逃不了責任。

在一個就是,昨天人抬回來的時候,那個傷口看上去可嚴重了,大晚上的也沒法去醫院,去了也沒人,隻得找了大隊上懂點醫術的老林看一了下,但是也隻是簡單包紮了一下。

等到今天一早的時候,段誌傑父子倆和胡安這才把人給送到公社醫院去,現在也不知道究竟傷得怎樣了,段家人心裡可就是很著急了。

現在又聽到這江斯年的聲音,他們可不是就更憤怒了,想要找一個發泄,這江家人可不是正好嗎?

最好能把責任也完全推過去,反正這老地主家的崽子,乾啥壞事都不奇怪。

“大隊長呢?”江斯年站在外麵,做出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這昨晚上我家進賊的事情可得給我一個說法,這我娘現在還在病著呢,這菜地也壞了不少,家裡那豬崽也都嚇到了,現在都不吃東西了。”

吃飽了正睡得正香的小豬仔:哼哼,有人叫我?

“天殺的小狗崽子,這小趙傷成這樣,我沒找你麻煩就不錯了,你還敢過來?一個個不安生的,他媽的屁股長腦殼頂上...”苗大嫂看到江斯年還趕過來,更是氣憤得不得了。

“按你這意思,那以後誰家上賊了是不是還得保證賊安安全全離開了?”江斯年臉色都不變的一下的,繼續說道,“要是這樣說的話,那以後誰家進賊了是不是都還得給賊賠錢?”

然後看到那些出來的人,江斯年又裝作小聲說話的樣子說,“那要是這樣的話,我以後是不是不用種地,直接當賊吧,反正這吃也吃不飽,被打兩頓還有錢拿...”

“不,當然不是”

這圍觀的人聽到這話,瞬間打斷江斯年繼續說話。

這要是在想下去,以後大隊上可就沒個安生了,這當賊的還有錢拿,那大隊上那些小痞子流浪漢的可不得興奮起來。

“這怎麼可能給賊娃子賠錢?”

要是按照這個邏輯,大隊上得瘋,張大嬸立馬開口,仗著自己是書記媳婦,那可是一點不怕段家。

“苗大花,這可不能這麼說,賊娃子就是賊娃子,這要是以前,偷東西被打死都活該呢,這新中國建立了自然不能這麼做,但是也沒聽說這主人家還得賠錢給賊娃子的說法。”

“再說,這人可是你段家帶過來的,這是你可得給大家夥一個解釋,不然到時候誰家又丟了點什麼的,這事情可不好說了。”

“就是,我家前幾天可丟了隻老母雞,這不就是那些人剛過來的時候嗎?”

“我家還丟了兩分錢呢?”

“我姑娘的發夾還不在了”

......

這大家夥瞬間嚷嚷起來,這不管丟沒丟,什麼時候丟的,這都有疑惑起來了,這不會就是段家弄的吧?畢竟這段天才可是也搭夥去江家偷了呢。

所以說有些錯不能犯,相似偷東西這種行為,隻要你動了一次,以後再發生累死的事情,不管是不是你做的,你都得擔上這個名聲。

這可把段家人氣得不得了,眼看著這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了,段爺爺瞪了苗大嫂一眼,說了句‘淨會惹事的’,然後麵向外麵的鄉親們。

“段家在大隊上這麼多年,我們是什麼樣的人,大家還不知道嗎?”

他一開口,外麵的人就是安靜了些。

段爺爺比較年長,也是前隊長,地位擺在那裡,他一說話,大家還是要給點麵子的。

不過其他人給麵子就給了,江斯年混在人群中,可不給什麼麵子,他這次過來就是要一個口頭保證的,不管段家以後反不反悔,但是口頭保證還是得有一個。

“這知人知麵不知心,誰能保證?要知道大隊上每年還會丟糧食呢,誰知道是不是你們監守自盜。”渾水摸魚,江斯年說得毫不客氣,宛如一個不懂事的莽撞少年。

他這一說,大家臉色又變了許多。

段爺爺臉色也一變,瞬間臉色沉了下來,嗬斥,“你一個地主家的崽子,在這裡亂說什麼?”

然後他對著大家解釋,“這種壞崽子說的話,大家還能當真不成?”

“我江家成分是不好,但是現在就是受害人,憑什麼不能說話?”江斯年本身在人群中後麵,這下子又擠了進去,一臉憤怒地說道。

“我現在可是在很認真的改造自己,天天下地乾活,你們看我偷懶過沒有?每天就那麼點公分,你們看我說什麼沒有?這賊這件事,我可是向著國家向著黨的,要知道這做賊的可是得管道大牢裡送去改造,這要不是怕影響大隊名聲,我一早就去找公安了。”

“你”段爺爺生氣。

“就算不報公安,這是也得有個說法。這出現賊的事,今天來我江家,明天誰知道還會去哪一家?我江家到是無所謂,真要有點什麼,前麵幾年還不早就沒了?輪得到現在偷偷摸摸進去?”

江斯年也不再怕的,反正現在他也什麼都沒有,就這公分也不能再少了,乾的活乾來乾去也就是這些,他也不靠這個吃飯,完全不再怕的。

“我就是想要賠償,家裡都沒錢給我娘看病了”江斯年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

典型的,深得皮家真傳。

段爺爺臉色陰沉地看著江斯年,說,“他們隻是沒看過江家,想要...”

“切,那我還沒去段家看過呢,改明我也大半夜去看一看?”江斯年不屑。

圍觀的不少人發出笑聲,也覺得段家這次是不厚道。

“可彆說是想要知道我有沒有乾壞事,這要是按照這個道理,那隨便以後誰家晚上有賊,都可以說是想要抓小辮子了”江斯年不等段爺爺開口便繼續說。

段爺爺臉色越發難看,這是真當想要弄死江斯年的心都有了,心裡冷笑,這江家小子是覺得他段家拿他沒辦法了?

“算了,看你們這樣子賠償我是拿不到了”江斯年又話鋒一轉,對著大家夥說道,“鄉親可得記好了,這事是賊娃子來我江家,我可什麼都不做的,不然以後誰家來賊了都被反咬一口就不好了。”

“今天這是要是最後這賊娃子不是賊,那大家以後也小心點自家什麼時候就丟東西了。”

說完江斯年就離開這裡,留著段家人麵對鄉親們的質問。

“這小胡和小趙到底是革委會的嗎?”

“這東西偷到沒有?現在情況怎樣?”

“這大隊上的糧食丟失真的和你段家有關係?”

.....

一個又一個的,段家人簡直是不堪其擾,其他幾房心裡對於段天才的惱意更甚了。

等到江斯年功成名就地身退之後,他便又變成了變無表情的樣子,淺色眸子中帶著漠然,直到看到路邊蹲著的皮小小和皮向陽,便又猶如冬雪融化,唇角微微勾起,整個人宛如春日桃花一般。

皮小小眼睛驟然變大,一臉笑容地站起身跑了過來,“江哥哥”

皮向陽看著她跑起來,笑嘻嘻地跟著跑過來叫人,“江哥哥”◆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江斯年放鬆表情,摸了摸兩顆毛茸茸的腦袋,嗯,對比一下發現還是皮小小腦袋更好摸一下,軟軟的,皮向陽的就是硬邦邦的還有些刺手。

他收回皮向陽腦袋上的手,再揉了揉皮小小的,說道,“小小好像長高了一些”

之前皮小小看上去比向陽還要矮一點,現在看起來她要高一些了,雖然身形還是小小的。

“真的嗎?”皮小小瞬間驚喜了。

要知道她的個子可就是她的心腹之患了,家裡麵就連比她小的皮向陽都比她還要高。

“應該是沒問題的,你瞧,現在比向陽都高一點點了”江斯年比劃了一下,大約就是小指母一節的樣子。

這下子皮向陽不高興了,一臉不可置信地說道,“你騙人”

小小怎麼可能比他高

“那我再量一量”江斯年把兩人背靠背站在一起,這下子兩個人都吸著肚子,揚起脖子,看上去就很是緊張,生怕比對方矮了。

江斯年不禁勾了勾嘴唇,然後說道,“好了”

兩個人瞬間放鬆下來,江斯年趁機再次比劃了一下,順勢把皮向陽蓬鬆的頭發往下壓了一壓。

皮向陽:???

“好了,小小比向陽高”

這次的結果是皮小小比皮向陽高了小拇指一節半的樣子

皮小小那叫一個高興,瞬間把自己挺得直直的,拍了拍皮向陽的腦袋,垂下頭看皮向陽,“沒事,你還會長高的”

皮向陽一臉奔潰無助,簡直不敢相信。

“咳”

江斯年忍笑,想說可彆低了,這低下頭就看不到臉了,不過到底是沒打擾她的小孩子式炫耀。

作為一個生長發育較快的高個子,江斯年雖然不懂矮個子的痛,但是看得懂臉色的。

“我要上山去了,你們要去嗎?”

“去”皮小小高興地答道。

至於皮向陽,垂頭喪氣,對於去上山也沒什麼興趣了。

看他這樣子,江斯年安慰道,“多曬曬太陽爬爬山,有利於長高”

瞬間,皮向陽也恢複精神了,三個個人高高高興興地去上山。

這邊高高興興,那邊麵前在縣醫院的趙縣可就高興不起來了。

一大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