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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牆上出現了許多突兀的尖木,幾十年曆史的房子仿佛經曆了幾百年曆史般的殘敗。

就像是現如今的江家一樣,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辦法,最終成分上被劃分為了富農,算是逃過一劫。但是即便這樣,江家也算是毀了,家破人亡,獨留下一個身體虛弱乾不了活的江夫人和原本的大少爺江斯年。

江斯年在皮小小吃驚的目光下,又摘了幾顆桑葚下嘴,這玩意,在家裡麵出事之前,他是最不屑吃的,尤其還是在沒有經過清洗的時候。

“扒拉下來會浪費”江斯年聲音清冷,他垂下眼眸,阻止皮小小扒拉桑葚樹,然後仗著身高,小心翼翼地把一顆顆桑葚摘下來放到皮小小的背簍了。

不得不說,江家的基因很高。江斯年才12歲便已經接近一米七的身高,身形有些消瘦,配上清冷的麵龐,整個人有種彆樣的美感。

皮小小看到他的舉動,就乖乖地跟在他的身邊,任由他把摘下來的桑葚放進背篼裡,一點點把整個小背篼都填滿了,樹上還剩下一下。

“裝不下了,剩下的就給我吧”江斯年沉%e5%90%9f了一會開口,眼底是暈不開的濃墨,心底滿是嘲諷,他現在都會占小孩子便宜了。

“好”皮小小感受著背篼的重量,很是爽快的答應了。

江斯年摘桑葚的動作很優雅,白皙修長的手在樹頂動作,不一會,就把所有的桑葚摘完了。不過由於他力道不是很合適,手上沾著不少的桑葚汁,又因為沒有裝桑葚的道具,他直接用衣服裝桑葚,連帶著衣服上也不少。

掀起的衣服下還能看到若隱若現的腹部線條,襯上他此時的動作。

還真是個有些接地氣的小公子呀,皮小小心想。

這邊江斯年把桑葚都裝好了,轉過頭就對上皮小小的眼神,他看了看懷裡的大捧桑葚,皺了皺眉毛,思考了一下。

“我再給你分點?”聲音中帶著幾分猶豫

皮小小眼神裡閃過幾分無語,這小哥哥腦回路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呢?

她剛想表示自己不需要被分,就看到江斯年眼神一變。

他的臉上閃過幾分慎重“彆動”

皮小小一愣,不明白為什麼,但是下一秒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她的腳踝上,隱隱約約有東西劃過的觸?感。

“嘶”

皮小小僵住,她這是運氣翻車了?

作者有話說:

這章結尾改了一點點

小劇場

皮小小:小哥哥,你有點接地氣哎

江斯年:(皺眉)沒看出來我的清冷氣質嗎?

皮小小:哈士奇你知道嗎?光看外表,氣質絕了,再看看行動...

江斯年:謝謝,你可以說我接地氣,但是不能說我接地府。

第6章

皮小小就感覺到腳下的觸?感越來越深,但是這刺癢的感覺,應該不是蛇,蛇的話是一種冷冰冰的觸?感,畢竟它沒有羽毛。

等等,羽毛??

皮小小趕緊低頭往下一看

赫然是一隻灰色羽毛的野雞

“嘶”

這野雞啄了啄皮小小,在皮小小看過來以後,它似乎也察覺到了,也抬起腦袋看了看皮小小,然後繼續啄她的腳踝。

!!!

皮小小生氣了,磨了磨牙齒,但是身上掛著個裝滿桑葚的背篼,她沒辦法動作太大,隻得看著還在那邊站著的江斯年。

這時候江斯年已經動作輕巧地走了過來了,他利落伸手,就著野雞的脖子把它抓了起來。

被抓起來了,這隻野雞還呆呆地盯著江斯年,想換個人繼續啄,無奈被掐住了脖子,啄不到人。

“一隻呆頭雞。”江斯年下評價。

這山上的野雞感受到動靜就跑得飛快,這隻倒是好,還往人身邊跑,跑就算了,還啄了皮小小一下,不是隻呆頭雞是什麼。

皮小小看到被江斯年捉在手上的野雞,小鼻子皺了起來,終於開口了“太欺負人了”

真是人善被雞起,皮小小不服氣。

聽到皮小小的話,江斯年眼裡笑意一閃而過,盯著這隻雞有些糾結。

說實在的,江斯年從來沒有想過竟然還能這麼無恥,之前占了人家小孩的便宜就算了,現在對這隻雞也產生了想法。

若是他一個人他是無所謂的,但是他娘的身體確實很需要補一補。

因此江斯年很是掙紮

“江哥哥,可以把那個棍子給我嗎?”皮小小背著背簍,不好彎腰,隻好求助江斯年。

江斯年撿起那根比皮下小還長的棍子遞給她,眼裡閃過掙紮“要不...”

“謝謝江哥哥”皮小小一雙眼睛直溜溜地盯著江斯年“我先回去了”

一句話不提野雞的事情

“這雞?”江斯年愕然,這就走了嗎?

“要不是你把我抓住它,我還會被它再啄兩下”皮小小感歎,她身上背著背簍,當時也行動不便,要是她一個人的話肯定是抓不住這雞的。

“這隻雞是你抓住的,本來想給你再分點桑葚的,不過你都有野雞了我就不分啦,先走了”

說完皮小小就轉身離開,留下神色莫測的江斯年留在原地,看著手上還在試圖掙紮的野雞,心下一定。

“好疼”

“怎麼了?”江斯年趕緊衝上前,就看到皮小小的腳踝處流了些血。

“碰到刺刺草了”皮小小指著腳邊長滿尖刺的刺刺草解釋。

“山上就很多這個刺刺草,刺多就算了,長大以後還能有一米多高,看到就得繞著走。以前還有人用來放在院牆邊防盜,不過長得太快了沒多久就把院子都弄滿了,麻煩得很”

皮小小抱怨了一番,繼續往家的方向走,後麵是沒有再出現問題了,安安全全一路到家。

江斯年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的刺刺草,捉著野雞的手一用力,便把它扔在地上。他蹲下`身來,拿手去碰了碰刺刺草的尖刺,手上立馬就冒出了血珠。

過了一會,江斯年站起身,撿起被他扭斷脖野雞,然後拿了一些野草掩蓋著,一路上繞著人回到家。

原本精美的老宅周圍才有了不少坑坑窪窪,門上紅漆一掉,甚至出現不少劃痕,推門進入,裡麵的院子更是坑坑窪窪,往日的一些擺設桌椅什麼的全都沒有,空蕩蕩宛如一個空城。

他們回來的時候帶回來的衣物碗筷便是他們的全部財產了,母子倆這兩日都是打的地鋪,地麵用席子墊上鋪上被褥便可以水了。

在之前的幾年間,母子兩都是這麼過來的,看著才二十幾的母親頭上出現的白發,江斯年內心有些難受,臉上卻還是沒有表情。

“媽,吃桑葚”

江斯年在院子裡打了井水把桑葚洗乾淨以後拿到舒語的麵前。

“你自己吃吧”舒語扯了扯嘴角拒絕。

原本姣好的麵容在這幾年染上滄桑,黝黑的頭發中生出不少白發,這幾年的遭遇讓這個曾經的大家小姐變了個樣子,穿上了曾經傭人都不會穿的衣服,吃上了以前都沒有碰過的食物。

“東西放在這裡了,不吃就讓它爛了吧”江斯年也不勸,放下東西就往外麵走“抓到了一直野雞,晚上的時候把它煮了吃”

他要先找一個地方把野雞給藏好,雖說大隊上肯定比他們在城裡麵安全許多,但是也不能掉以輕心。=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聽著江斯年的話語,舒語眼睛一酸,都是她連累了阿年。

自從家裡出事以後,她一直鬱鬱寡歡,尤其是丈夫去世以後,不僅沒有好好照顧好孩子,反過來還需要被照顧。她也曾想一死了之,這樣子斯年就不用在顧著生存的同時還要保護照顧她。

但是她又舍不得,她要是走了,這孩子在這就真的是孤兒了。

皮小小拿樹葉蓋在自己的小背簍上麵,慢慢悠悠的走回家。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曾立月正在家裡麵做飯。皮文光他們還在地裡麵乾活,曾立月就提前回來把飯煮好。

皮小小是能夠做飯的,但是曾立月可不敢讓她來,這煮個飯還得踩個小板凳,這要是煮飯的時候掉進大鐵鍋裡可就好玩了。

“奶,我找到了好多桑葚”皮小小把背篼上麵的葉子拿開,裡麵滿滿當當的全是桑葚,看起來有個七八斤的樣子。

“這可不少了,先把它放在屋子裡,晚上回來把它釀成酒”曾立月放下手上的活,抓了幾顆桑葚嘗了嘗,臉上出現笑容“這個甜的,到時候做酒最好了,拿去供銷社可以多換點錢”

“不許再吃了哈,這可是賣錢的”想著曾立月又警告了一句。

皮小小露出無辜的嘴臉“我不是那種人”

曾立月冷笑,擺明不信“吃好了才回來的吧,這要是多一些可就能多換些錢,一分錢都可買一盒火柴了”

皮小小想到書包裡的那一毛錢,有些心虛,然後默默地走開,可彆被她奶看出來了,不然錢就得上交了。

作為摳門一把手,曾立月掌管著家裡麵大大小小的財政問題,私房錢是不可能有的。就算是有也自己藏好了,隻要被她發現,那就都統統上交。

“等等,你腳怎麼了?”曾立月看到她腳上的血跡,趕緊走過來蹲下`身。

皮小小自小身體不好,膚色蒼白,也沒乾活,因此腳踝上的血跡格外明顯。

“被刺刺草給刺到了”皮小小解釋。

曾立月放下心來,不是被蛇咬到就好“下次注意點,不過都能被刺刺草給弄到了,你這眼神不行”

那刺刺草一大捧的,在山上一眼就看到了,大家都是繞遠點的,誰還沒事去被劃到。

受傷了還被嫌棄的皮小小默默走開,把背篼放在她的屋子裡了,然後順手再拿了些桑葚吃著。可不能放在客廳裡,不少皮向陽那個搗蛋鬼準得吃完。

把背篼放下,皮小小走到柴房去看到了豬窩裡的小豬仔,很好,白裡透著黑的,是個能吃的。

她走到豬窩旁邊,臉色更加嫌棄了“就知道吃”

然後伸手把豬崽給提了起來,小豬仔在她手裡發出哼哼聲音,四隻豬蹄想要蹬她,奈何著一人一豬個子一個比一個小。

皮小小在豬腦袋上敲了一下,然後把它放在另一個小堆上麵,就開始清理豬糞。豬糞直接扔掉是不可能的,這可是頂頂好的肥料,拿來種菜最好,還可以拿去換公分的。

不理會被卡在一邊的小豬仔,皮小小提起豬窩就往院子後麵堆肥的地方——廁所走去,哼,讓你跟我鬥。

她不急不忙地邁著步子來到廁所邊,曾立月以前實在大戶人家做過丫鬟的,比較愛潔,所以廁所是專門設計了弄出來的,上了廁所用水一衝,坑裡就乾淨了。

至於化肥原料就被衝到後麵的糞坑裡,平時用木板壓製,周圍種著些夜來香,味道不是很難聞。

洗乾淨小手,皮小小又把豬崽給放進窩裡。

“等你長大就把你給吃了”

“你乾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