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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欲的風 清悅天藍 4408 字 6個月前

周衡:“去哪兒?”

明清:“去哪兒都好,去酒吧,去公路飆車,去馬路邊喝紮啤,去無人區跳海。”

“去吃熱狗麵包。”

周衡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

……

明清沒想到周衡真的弄來一輛機車,改裝過的。綠色紫色相間的車身,煙囪好長一條。張牙舞爪地叫囂著,讓她不禁聯想起來小時候看的動畫片《EVA》裡那個初號機暴走的模樣。

兩個人是偷偷從酒店裡溜出來的,不能大搖大擺走正門,且不說會有依舊跟蹤的狗仔娛記,就算是讓丁教練知道了,也得拿著皮帶把她給抽回房間去。明兒就比賽了,今晚還出去浪?找打!

空曠的酒店後院,堆滿了剛運過來還沒往廚房裝的蔬菜以及各種調料貨物,洗乾淨的床單一層層晾曬,今夜月光很好,勾勒著窗戶的金屬邊框銀光閃閃。

周衡扔了個頭盔給明清,還有護膝護腕,頭盔一看就是專業的。機動車的保護頭盔要比短道速滑隊堅硬更多,明清將頭發往耳朵後麵彆了彆,扣上帽子下麵的安全帶。

長腿一邁,坐在機車的後車座上。

周衡也戴好頭盔,回了回頭,含笑看了明清一眼,拍拍前麵的座位,

“你不開?”

明清搖搖頭,說道,

“我不會騎機車。”

周衡有點兒驚訝,

“看你開轎車那麼野。”

明清:“兩回事兒,機車小時候坐我爸的摩托車,差點兒給翻溝裡去,從此有了心理陰影。機動車駕駛證我都沒有。”

周衡:“那今天,突然不怕了?”

明清笑了一下,小酒窩陷的很深,

“想來點兒刺激的呀。”

周衡抿了抿嘴,忍俊不禁。

行吧!

他長腿一跨,利落上車,戴了副寬大的墨鏡,用鑰匙點找了火,發動機轟轟響,座子跳了一下,屁股底都是振動的燥熱。

明清伸了伸手,去抓住周衡的腰,環著。晚風在吹,燈紅酒綠的世界,一道黃色的光照亮了前方的路。

這個點兒F市還是有不少酒吧開著的,畢竟也是個省會城市。最出彩也是最熱鬨的bar在獅人街的最裡端,這裡常年有著底下樂隊組合駐紮唱歌,走出來不少麵向國際大優秀音樂人。

今晚沒有樂隊,省教育廳開重要會議,全麵禁令底下娛樂一個周。

但獅人街還是人山人海,穿著皮草大衣、過膝馬靴,嘴裡叼著煙的浪子,都不懼寒冬的風,倚在巷子裡抱著胳膊各種接%e5%90%bb。

周衡拉著明清的手,找了個空卡座。明清把外麵的羽絨服一脫,她還稍作打扮,過膝長靴露腰無袖短背心,肩膀上鬆垮著牛仔長袖短衣,A字包%e8%87%80針縫裙,一雙練短道速滑隊長腿又美又直,肌肉的線條都是那麼多誘惑人心。

甚至還能看到薄薄一層的黑絲,不是暖和的打底褲,就是那種能很明顯看到肉的,恰好遮住了疤痕,臉上卻素麵朝天,頭發往後抓了一把,脖子上掛著熟悉的大金項鏈。

純欲的風,在散落的銀光中大片大片吹拂。

周衡本不知道明清換了這麼一身,因為在賓館裡借好車訂好卡座後,他就看著明清抱著羽絨服進洗手間換衣服,出來時她就已經用笨重的大襖裹住了全身。平日裡的小明老師就是鬆鬆垮垮散漫的裝扮,充其量是酷girl一個,跟性感完全搭不上邊。

可她現在,卻一半的%e8%87%80坐在真皮沙發上,

左腿曲著,右腿往前一伸,膝蓋繃直了,坐下後,酒水果盤還沒叫,

就一腳踩在了周衡的胯/間。

“兩紮原釀!”

“……”

啤酒的原釀都不是用普通玻璃酒瓶裝著,而是專門的接酒容器。明清手指一挑,拔開塞子,讓酒液嘩嘩淌滿玻璃杯。她不要命了,這是全然不顧明天還有重大比賽的邊緣節奏!

周衡也來了一杯,Bar不是普通的小酒吧,是一家連帶蹦迪加樂隊演奏加喝酒的綜合□□,對麵有一大片舞池,今晚雖然沒有駐場歌手,但還是有酒吧自己的樂隊和氛圍組,正在台上光鮮亮麗地打著碟,喊麥“大家一起動起來,一二三——”

“Cheers!”

砰!

兩肚原釀下去,明清敞開了不少,眼睛醉了些許,迷離晃蕩,連臉頰都有些染紅,暈開在幽色的燈光下。周衡把杯子一放,想要上前去摸摸她的額頭。

下一刻,卻被明清反手推了過去。明清忽然站起身,一隻腳踩著周衡的□□,擦槍走火,修長的手指壓住了他的肩膀。

脖子抵著沙發靠背。

女王霸淩的姿勢,曖昧都快要摟不住。周衡束手無力,被迫仰頭看著她。明清右腿往他右側的腰一勾,屈膝、跪坐,然後另一條腿也緊跟了上來,曲疊在左側。

伸手,摟住了周衡的脖子。

嘴唇貼上了他的牙齒,認真地去吮xī。

這是兩個人第一次正正式式的接%e5%90%bb,不似剛剛在酒店裡的嘴角對嘴角,她不會接%e5%90%bb,但還是在很認真地找著位置,去啃噬著那不屬於自己的酒漬。

周衡任她啃著,輕輕抬起胳膊,手貼上了她%e8%a3%b8/露的腰。

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來,周衡按著明清的低腰A字裙腰帶,像是要把她給揉碎。兩個人翻了個身,明清倒在了身後的沙發中,周衡抬起她的一條腿,壓在腰側。他鬆開了她的嘴唇,頭分開了幾公分。

定神看著那散亂了一片的黑發,

與那雙依舊澄澈的雙眼。

沒有說話,看了那麼幾秒鐘。周衡緊接著又俯下`身去,用手托著明清的後脖頸,讓她與他重新接%e5%90%bb。

酒杯“啪嗒”一下,滾落到了地麵上,跌跌撞撞,去了沙發底。

不需要賠錢的,這家酒吧都是周衡投資的,今天剛開始投資,來之前,打了個電話,收購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明清親夠了,睜開眼睛看周衡,周衡滾動著喉結,他眼底幽深,勁瘦的胳膊上青筋已經湧到暴起。

他伸出手,拇指撚了下在試探中不小心弄破了的明清的嘴唇。血液的味道更加讓人沉醉,裡麵含滿了欲望的因子。

“……”

“技術不太好,請明老師原諒一下。”

“……”

明清一笑,小酒窩又開始浮現,像個披著小白兔皮的小狐狸,額前碎發都隨著搖晃來搖晃去,

“沒關係,我也是第一次。”

“體驗感都一樣。”

“……”

周衡把明清拉了起來,給她整理著淩亂後的衣服。正襟危坐的男人又恢複了儒雅,有點兒在訓斥家裡的小孩子怎麼可以穿成這樣去酒吧?那多麼危險?

他大概率都忘了,剛剛壓著她咬破了嘴唇的,可就是他。

有路過的人不斷在往他們這邊的卡座看,明清穿的實在是太具有個性化了,吸引了不少惡狼的視線。周公子男友力氣場全開,直接斬殺所有對懷中女孩垂涎三尺的壞意。明清低了低頭,%e8%88%94乾淨嘴角的血,忽然笑了笑。

她問周衡,

“想不想聽我唱歌?”

早些年在速滑隊裡無聊的日子,大家經常在訓練休息的功夫,坐在看台上來大合唱。當下流行的新歌曲明清不太會,她以前很喜歡Jay,但Jay的歌她還是得拿歌詞。

隨便唱唱倒是無所謂,可要是想上台,還是得練練。但明清也有能夠一直拿的出手的歌,她有段時間還喜歡過樸樹,《生如夏花》曾是他們速滑隊的靈魂隊歌。

在這種場合裡唱《生如夏花》,很新奇,

也很獵奇。

明清離開周衡,真的上了台。也不知道她如何去跟工作人員說的,就看到台上的組合抱著吉他下去了,留了一把琴給她。

紅色的舞台,吹拂彌漫著煙氣的畫麵,頂層流連五顏六色的閃光片,穿著牛皮過膝長靴的女孩,一隻腳踩著高腳凳的木撐,另一隻腳點地。黑色絲襪,A字裙包裹。肩膀鬆鬆垮垮垂落牛仔長袖短衫,腰間的馬甲線清晰筆直。

她側過頭,調了一下吉他的和弦。沒有樂隊的伴奏,沒有提詞器。台下是靜止搖擺的人群,更深處的卡座,男人手裡拿著玻璃杯,淡褐色的原釀在杯底蕩漾起一圈圈漣漪。

脖子喉嚨處,還拉長了一道很深的%e5%90%bb痕,像是一把刀,又像是血色渲染,放蕩不起,原諒這一生為夢追隨。

琴弦撥動,略帶沙啞的嗓音,娓娓流傳:¤思¤兔¤網¤

【也不知在黑暗中究竟沉睡了多久】

【也不知要有多難才能睜開雙眼】

【我從遠方趕來恰巧你們也在】

【癡迷流連人間我為她而狂野】

【我是這耀眼的瞬間】

【是劃過天邊的刹那火焰】

【我為你來看我不顧一切】

【我將熄滅永不能再回來】

【我在這裡啊】

【就在這裡啊】

……

這首《生如夏花》是樸樹2003年創作,展現了生命的蓬勃,本就是一首聽了後會讓人充滿動力的蓬勃生機的歌,很快舞池裡的人又開始隨著手指敲琴箱的卡點,有節奏地在舞池律動。

中間【生如夏花】的藏語一出,明清忽然從高腳凳站下來身,吉他橫著,節奏拉滿,本身就有配樂在伴奏,她高舉吉他頭部的弦鈕,對著抬下膝蓋一曲一張,甩動著身體,帶動整場的氛圍,

“一起來唱——”

——生如夏花,生如夏花,像夏花一仰燦爛。

——我在這裡啊,就在這裡啊,驚鴻一般短暫,如夏花一仰絢爛。

——我是這樣耀眼的瞬間,是劃過天邊的刹那火焰,我為你來看我不顧一切,我將熄滅永不能在回來。

——不虛此行啊,不虛此行啊……

……

望著台上那呼喚全場、扔了吉他搖曳生姿的身影。

那一刻,周衡終於明白了,

他為什麼會沉淪於明清,無法自拔。

是的,因為她就是如同夏花般,向陽而燦爛生長。

那麼的耀眼,麵對困難磨礪流言蜚語永不懼怕。人或有高或有低或有貴賤之分,會有狂妄自大也會有卑微,世間萬態,形形色色,勾勒著人心不同的境界。

可隻要她站在那裡,天花板就定格在了她的頭顱下,她永遠都不會對人低頭,永遠都是那麼的光芒萬丈,睥睨萬物!

所以他也淪陷了,為那天生的神,甘願跪拜,

俯首稱臣。

? 第44章

第二天中午。

明清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下午一點半, 比賽是定的五點正式開始,但運動員需要提前入場,收拾裝備以及換衣服之類的各種事情堆積在一起,

至少得三點就到比賽的體育館。

昨晚回去後差不多三點多鐘了, 進賓館就倒頭睡, 一覺睡到現在。期間手機鈴聲外界敲門種種聲音明清都給屏蔽掉了, 兩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