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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欲的風 清悅天藍 4364 字 6個月前

事情,報警的邊緣地帶。但若這不是周衡,明清早就一腳踹了過去。

可是她忽然就沒了神,唇瓣壓啊壓,軟軟的,那個手指,有著粗糙的繭子。

明清笑了起來,呆呆地笑著,衣服都有些亂,羽絨服裡麵就套了一件乾淨的T恤,鎖骨精致,還有些水痕沿著發縷滴答滴答落在凹窩處。

那是周衡想了整整一個月,日思夜想的。

周衡不知道明清為什麼會突然笑,她做什麼都是那麼沒有裡頭。但是她一笑啊,把他的心都給笑軟了,春暖花開,初夏的梔子花在燦爛的陽光下搖曳生姿。

“看樣子是不想。”周衡調侃。

“不想啊。”明清喃喃道,聲音很細,完全沒有了桀驁不馴的架勢,就是個軟趴趴的小姑娘。

周衡盯著她看了十秒鐘,嘴角揚著很不好的笑,十秒鐘後,他更深入地低頭,嗓音也給壓了下去,宛若一杯陳釀,沁人心脾,

“那怎麼才能想?”

明清眨了下大大的眼睛,搖搖頭,

“怎麼都不想。”

周衡:“那看樣子隻能親你了。”

說罷,他真的低下了頭,撐在牆上的手順著耳朵輪廓滑到了後腦勺,用力一抬,溫柔中帶著些許控製欲,不忍心弄疼了她卻又想讓她記得疼。

明清繃直了脖頸,喉嚨忍不住滾動了兩下,咽著唾液,黑暗的空間,沒有人,完全是啞音。所以每一幀的呼吸聲,都會被無限度地去放大、擴散。

心臟都跳了出來,有節奏又比平日裡更加快一點兒地振動。

咽唾沫,清晰被勾勒。

周衡即將貼上去那一刻,明清還是稍微閉了閉眼,她認輸了,不要臉這件事上,她真的比不過周衡。周衡忽然靜止,封住的壓迫遲遲沒落入,明清身體一顫,扭過頭,再一次睜開了眼。

對上了周衡深不見底的眸子。

那一刹那,明清才知道自己被人給耍了,有點兒不自在。周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著明清的耳朵越來越紅,黑暗都掩藏不住她的血液躁動。周衡鬆開了她,把那被推亂了的衣服整理好,

揉揉腦袋。

“不想也行,”

“滿腦子都是短道速滑。”

“……”

氣壓終於恢複了正常,男人單肩靠在門上,將大門抵住,幽綠色的安全通道指示牌忽閃,樓下有聲控燈開開了,又落幕。

周衡點燃了一根煙,夾在指間,他先問了明清可以抽嗎?這裡也沒有禁煙的標識。明清點點頭,還是那副軟趴趴的模樣,可憐巴巴又有些倔強。

她塞了一下衣服領子,伸出手,遞到周公子的麵前,

“我也要抽。”

周衡眯了眯眼,把煙拿掉,

“你抽什麼。”

明清:“抽煙。”

周衡笑了一下,無動於衷,

“你又不會。”

明清:“你給我、你教我我不就會了。”

周衡痞氣地看著她,喉結一滾動,眼底都是不懷好意,

“那我教你點兒彆的?”

明清:“好呀。”

周衡慢條斯理撚滅煙,旁邊剛好有個垃圾桶,他將煙蒂丟到了不可回收的分類裡。

然後理了理大衣,從門上起身,一隻胳膊攬過女孩的肩膀。

明清身子一僵,感受到了寬厚的溫暖,古龍香水的氣息,迷人且妖豔,周衡護著她,拉開了大門。外麵冰涼的白熾燈閃著,寂寥無人。周衡低了低頭,貼著明清的耳朵,聽不出究竟有沒有一絲認真在裡麵地、開口道,

“去酒店教學怎麼樣?”

“……”

明清跟著他出了去,半分掙紮都沒有,反而覺得挺風趣。涼風都不涼了,周衡散在她身前的大衣口袋裡,插著那支礦泉水瓶子。和她今天跑步以及在速滑館熱身時看到的那兩個,一模一樣。

兩個人就像是最親密的情侶,周衡沒開車,或者說開了、但沒再用。三步兩步走,樹葉飄零,燈紅酒綠的世界,腳下紛紛撒過無儘的灰塵。

兩條街,到了主辦方包下來的賓館。

明清站在上樓梯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把那礦泉水拿在了手裡。周衡站在樓梯下,抬著下巴靜靜地看著她。他跟她說他去藥店買個東西,小兒嗝屁套,等會兒大戰三百回合得用。

說的毫無破綻,明清對著他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麼放鬆地去笑過了,自打決定了要重回國家隊,要再一次站上世界巔峰。

無形的壓力,像是一塊巨石,緊緊懸在額頭頂。

天才的背後,往往是無數份汗水以及數以萬計的自我逼迫。

“明清,”

周衡轉身前,又回了回頭,

喊住她。

明清凝眸。

周衡對著她,比了個擊槍的姿勢,那雙手是拿過大/狙/加持/林,踩過無數的頭顱鮮血,此時此刻並沒有真/槍實/彈,卻比握住AKA,更要具有衝擊力,

定心力量。

“三天後,好好比。”

“你一定沒問題的!”

啪——!

槍擊出,射中了心臟。

明清眨了眨眼睛,原來他都知道了。孤獨前行的道路上忽然就出現了一把手,沉穩有力,扶住了她彷徨的身子。

人在最激進的時候,其實是希望的,聽到鼓勵。

他並沒有阻攔她,也沒有像丁教練那樣與她爭執。那麼危險的道路,他不會讓她放棄讓她折回頭,縱然前方荊棘萬丈,他依舊願意給她一份最真摯的鼓舞,他懂她,讓她的熱血得以更劇烈地去燃燒,

生命去綻放!

“……”

“好!”

*

把明清平安送回到酒店後,周衡轉身就原路返回,直接殺到了省體育局的李局辦公室。

國家來的人還沒離開,沙發皮墊還沒坐熱乎。周衡沒打招呼,直接推門進去了。溫柔全無,一臉的標誌微笑,殺人前的血雨腥風。

李局當然認識這位來自H城的上位者,三年前周衡剛來B省的時候,全省領導都來參見了,周家那是什麼地位?掌控了全國經濟命脈都不為過!李局沒想到周公子會親自過來,他本以為區區一個短道速滑選拔賽,周衡過來開教研會,應該不太可能還會來摻一腳體育上的事情。

八竿子打不著。

然而周公子就是過來了,帶著淺淺的微笑,李局直接起身,周衡毫不收斂氣勢,一屁股坐在了那象征著最高權力的黑色寬椅裡。

他仰著頭,胳膊環抱,討債說不上,幾位領導都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情出了差錯,居然把這尊佛爺給請了過來。

周衡不開口,一屋子的人那就更不敢吱聲。丁教練和金館長也都走了,所以在場的也沒人知道周衡和明清的關係。周衡牢牢記住明清定然不願意讓他出手,南牆雖然疼,但是該撞得一個都不能少。

半晌,周衡忽然眯了眯雙眼,左手食指摁了一下桌麵。

“我雖然不阻攔,”

“但是,”

“倘若明清三天後的比賽,出了半點兒差錯。”

“你們幾個啊,一二三四五……你們知道會有什麼結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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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省體育局和國家體育總局代表瞬間都跪了。

後一腳來算賬的!

隻是大家都驚了,沒想到明清的背後居然有周衡這麼大個靠山!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怎麼會呢?都知道周公子向來不管身外之物,女人更是一根汗毛都不碰!

如果說明清在三月份之前就認識了周衡,那怎麼說有些事情都不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體育局的人和代表團紛紛摸不著頭腦,但周公子都開了口,點名道姓說是“明清”,幾個人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明清已經簽了協議書,他們怎麼收回啊!

周衡察覺到屋子裡的人的忐忑緊張與焦灼,他忽然笑了笑,殺氣沒那麼重了,但笑起來的周衡要比不笑的更為恐懼人心。

誰不知道,周氏的上位者周衡周小公子,

曾經就是邊笑邊舉/槍乾了親生兄弟。

“緊張什麼?”

“……”

“不是,周公子,我們——”

周衡手一抬,然後從椅子上站起身,準備走的架勢。

黑色的呢子大衣勾勒著男人寬厚的肩膀,可以是溫暖的擋風避雨之處,也可以是加持林固定的殘暴挽動力。周衡把手往兜裡一揣,走到門邊,背對著整間辦公室,

輕飄飄丟下一句話,

“她要參加,想參加,我沒有阻攔。”

“但不代表,我不過心這件事。”

“出了任何插曲兒,烏紗帽是自己取還是我親自來動手,決定權也都給你們。欺負我的女孩,下一次最好仔細查查背景。這事兒就這麼進行下去,彆取消,彆為了保住你們肩膀上的青衫而破壞了好不容易琢磨出來的折騰人的方式。”

“也難為國家體育總局一天到晚為了亂七八糟的鬥爭而拉出來這一出出不做人的決策了。”

“走了,不用送。”

大門開啟,又被甩上,風蕭蕭,一屋子的領導乾部麵麵相覷,一個個額頭都出了一層的冷汗。

……

第二天的選拔賽,明清就沒有參加。她的比賽全部被安排到了第三天的下午,比賽選手也都全部保密。

沒有預賽沒有半決賽,直接三場比賽,500m1000m1500m,三次機會,全部贏了才算最終的勝利。

這三天的時間,明清也沒有去看其餘人的比賽,白天她就蹲在賓館裡,找丁成棟扒拉出來過去她參加各種大賽的比賽組委會保留視頻,一幀一幀看,近乎自虐式地揣摩過去自己是如何滑的。

到了傍晚,抱著冰刀去已經結束比賽的訓練場,終歸不是什麼特彆正式的大比賽,沒比賽後冰場就對地方隊的運動員開放。來做準備的運動員每天都不少,明清的出現,還是會引起很多異樣的目光,夾雜著閒言碎語。

明清不去理會,告訴自己她的目標就是奪冠,

將那些即將到來的競爭對手,全部斬於馬下。

也不知道是誰走漏了消息,到了第三天的下午,突然有不少地方電視台的記者堵在了酒店門口,要采訪明清。跟短道速滑男運動員進行三項目的比賽,那可真是一個天大的新聞!加上明清本身就身負那麼多褒貶不一的流言,他們堵在酒店大門處,保安趕都趕不走。明清就是出去跑了個十公裡,回來那一瞬間,一下子就被一群人圍著,七嘴八舌,輿論報道向來出言不遜。

“請問明小姐對明天的比賽有信心嗎?要是輸了比賽,明小姐接下來想要怎麼走?還會繼續留在短道速滑嗎?”

“明小姐這次突兀地打響重回國家隊的一槍,是還想要去爭奪SQ冬奧會的名額嗎?”

“如果明小姐回歸國家隊,與領隊以及教練的關係該如何處理?民眾似乎還是很介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