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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欲的風 清悅天藍 4455 字 6個月前

老師你要是不願意,也可以彆的時間。”

周衡:“……”

話不說死了,但也不退縮,給人留有餘地,局麵卻掌握在自己手裡。

周衡忽然發現明清這個小孩真的是不賴,看著年紀不大,居然每句話都可以掰開來分散出不同的意思。

當時還覺得那天舉著傘突然奇想泛濫的同情心有點兒閒,現在看來,真的不是多此一舉。

“那去哪兒,你想還是我想?”

明清:“……”

這算是、同意了?

同意了也罷,玩也可以。明清腦子有點兒亂,周衡的打牌順序讓她莫名的心跳加速,後麵該如何應對,她得想想。

那道貼著紗布的傷痕邊緣露出點點猙獰,被夕陽照著,像是還在流血。明清抿著嘴,覺得自己快要接不住周衡的話了,

打不過,那就暫且往後退退。

“我想吧。”

“……”

明清:“出去玩這種事,還是女孩子想比較好。”

“……”

“當然,周老師要是有願意去的地方,我也可以一起去。你要是找不到,那我就去想一下了。”

“……”

周衡最後將那牛皮紙袋又一次展開,紙袋被疊的痕跡清晰加重,但隻有被疊過的地方有折痕,其餘的麵卻是異常光滑平整。

他將那袋子往前一推,結束這場暗流湧動的對話,

“明老師回去後,”

“還是要注意一下`身子。”

“天涼,多穿點兒衣服,”

“彆再加深感冒了。”

……

……

……

*

第二天明清就加厚了一件秋衣,套著運動服來了學校。

天氣越來越冷,就連辦公室的老師們都把窗戶給關小。

中午頭,幾個老師坐在桌子前等午飯。今天午飯是何老師去買,其餘的人該喝茶的喝茶該罵學生的罵學生,陳老師又開始吐槽校領導,嫌這麼大個風,怎麼也不停課。

“停課?”安老師早已習慣陳老師出口狂言,笑著搖搖頭,

“前年來台風都沒停課,吹個大風樹都沒倒,你就要停課?”

陳老師:“我這不就是不想上班嘛……”

安老師:“不想上班,誰想上班啊?誰都不想。老徐你想嗎?”

她斜對桌的教十五班十六班政治的一個男老師,哈哈大笑,拍著桌子,

“我想帶薪休假到退休!”

陳老師:“……”

安老師又看了眼明清,明清整個腦袋都縮在拉到頂部的運動服領子裡,鼻子上還卡著兩團衛生紙,看起來既楚楚可憐又想讓人rua一下。

“小明這是凍著了?”

明清吸吸鼻子,嗚嚕嗚嚕的聲音讓人一聽就是呼吸不流暢,她眼皮很疼,吸不動氣,但是塞在鼻子裡的麵巾紙還不可控製地被浸透。

“前兩天不小心淋了雨,風吹到了。”明清將廢掉的紙團丟到垃圾桶裡,重新搓了個細長條,下巴貼著領子口往前伸,就要將鼻子再堵住。

安老師抬了抬頭,挺心疼道,

“多穿點兒啊,年輕人,不發燒吧?”

“不發燒!”

“那就行。”

“……”

明清把手抄在袖子裡,趴在桌子上,想要眯會兒眼,感冒真的不舒服,即便是不發燒也渾渾噩噩。

辦公室的中午很清淨,安老師又檢查了一下窗戶,全部關嚴實了。木門忽然“吱呀——”一聲。

大家都以為是何老師買飯回來。

撲簌撲簌的樹葉在掉,明清艱難地從胳膊窩裡爬出來,吃力睜開眼皮,人是鐵飯是鋼,感冒了也還是得吃飯……

“周老師???”

隔壁的幾個老師忽然推著椅子站起身,齊刷刷的。明清一愣,以為自己幻聽了,剛要扭頭。

一件大衣落到了她的肩膀上。

小明老師張大了嘴,眼睛也圓圓地睜著,她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走到麵前,沒有一點兒鋒利,很溫和,衣服也很暖和。

白皙的手指,推過來一盒藍底白字的四方盒子。

“……”

“醫生說這個季節的感冒多是風寒感冒。”

周衡站在桌邊,雙手抄著褲子口袋,語氣溫和地道,

“‘九味羌活顆粒’這個感冒藥效果比較好,說明書上有一天喝幾次,早晚各一袋。”

空氣瞬間凝固。

明清傻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周衡,衣服有點兒往下掉,周衡又給她往上提了提,剛剛好蓋在她的身上。她眨了眨眼,又低下頭去,用手揉了揉。

不是……

???

其餘的老師下巴都快驚掉了,這是什麼情況?小明和周公子,這倆人……

什麼事扯上的關係???????????

何發順好不容易冒著冷風抱回來一大袋子盒飯,闖入進辦公室,就要給大家炫耀自己今天還買到了紅燒丸子。

然而還沒等他開始他的演講,

半隻腳還未踏入辦公室的門檻,

忽然就看到了屋內的畫麵。

老何直接瞪了眼,看著身上披了明顯是周衡的外套的明清,以及還站在明清辦公桌旁邊的周衡,兩個人一坐一站,一高一低,形成了一個圈,將所有人都置身於外。

何發順不淡定了,手中的盒飯“pangpang——”砸地,他拾起來盒飯火速衝到陳老師麵前,驚掉了下巴,低聲就想要問。

陳老師揮揮手,讓他彆逼逼。

周衡完全就是一副“我來給我家小孩送感冒藥”的態度,明清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跟周衡關係這麼“親密”了,她連謝謝都忘記了說。周公子不緊不慢轉了個身,跟辦公室裡的老師們稍稍一笑,打了個招呼,

然後手指又往那感冒藥盒子上輕輕一點,再次轉過頭,垂眸,眼神微微警示了一下,似乎是讓明清聽話點兒,老老實實把藥給喝了。

……

……

……

很快,周衡便離開了十六班的辦公室,來無影去無蹤,仿佛就是過來說句話。

留下的那盒感冒藥,靜靜坐落在明清的辦公桌麵前,一看就是新買的,表麵的塑料包裝膜都還沒拆開。

外套很暖和,呢子大衣,做工精良。辦公室內半天都是啞巴的狀態,全員鴉雀無聲。

明清下意識往那大衣的口袋裡一揣,

忽地就從裡麵,

摸出一大把糖。

大白兔奶糖。

她感覺自己的臉在控製不住地燒,熱火地燒,燒來燒去好像手都在劇烈抖動,奶糖被她抓出來,又給塞了回去。對麵站在桌前的老師們終於都坐回了椅子上,有一搭沒一搭乾著自己手中的事情。

老何給大家發盒飯,按照下班時大家說好的誰要哪樣付了多少錢就拿哪個。

明清穿著周衡的大衣,沒脫,她將發到手裡的盒飯抱在麵前的桌子邊,轉頭看了圈正在悶頭吃飯、像是一下子被摁了啞巴鍵的同事們,

“……”

“咳咳——”

嗓子又開始癢。

她確實需要一杯溫暖的感冒衝劑,這盒藥來得剛剛好。明清三下五除二吃完了盒飯,站起身,拆了感冒藥。

從裡麵取出一小袋,端著茶水杯,就出了辦公室。

辦公室裡麵有暖水瓶,但外麵也有專門供學生喝水都飲水器。明清捧著水杯出去後,輕輕帶上了門。

門內瞬間傳來低啞的討論聲,肯定是對她和周衡的關係進行深刻而又激烈點八卦。這些事情雖然沒有國家隊時那種糟人心,然而明清也不是很想聽。

她捏著杯壁,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鼻子還是悶悶的。明清轉了個身,去了趟學校公用飲水機前,

倒藥,接熱水。這藥很苦,明清家裡有不少感冒藥,但感冒這種東西吧,每次感冒的機理總是不同,

相同的感冒藥總是治不好不同時間的症狀。

她靠在飲水機旁的牆上,抿了幾口藥。外麵又開始吹了點點風,教室都是空著的。

明清去了趟五樓,第三次,敲開了周衡的辦公室。

隻可惜周公子並不在辦公室,有老師說他中午基本上都在十七班的教室裡。周衡班上的小孩幾乎不回家,午休就在學校裡,吃飯吃食堂。周衡人很神秘,但課也是教的是真的很厲害。↓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十七班的教室果然黑壓壓,二十幾張桌子,全部坐滿了人。大中午,彆人都在午休,周老師卻站在講台上,

手裡依舊捏著粉筆,給學生們解讀最新考試下來的閱讀理解。

窗外的樹梢在搖,淡藍的窗簾飄啊飄,明清抬起手來,輕輕叩了叩開著的門框。

咚、咚、咚。

“……”

周衡看到是明清,放下書,

還是稍微有點兒意外。

學生們嘰嘰喳喳,周衡讓他們自己讀一下題。明清裹著周衡的衣服,看到周衡徐徐而至從講台上走下,來到了教室門口。

兩個人往屋外一拐,瞬間就看不到了裡麵的學生。回字樓很大,四麵都是教學樓,中間的桂花在一場秋雨後已經零落的無所剩留,最後的芬芳在空氣中淡淡飄蕩。

“……”

沒等周衡開口,明清就先脫了下來大衣,

放在了周衡的手裡。

周衡還沾了粉筆灰的手指,輕輕磨搓著那大衣內襯的細絨。

明清:“我帶了外套。”

“……”

“這件是真的沒辦法洗,洗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去還給你。”

“……”

明清吸了吸鼻子,將泡著藥的茶水杯端在麵前,告訴了周衡他的藥自己接受了。

“我今天沒帶多餘的現金,感冒藥的錢……”

周衡一抬手,靠著瓷板磚牆,

帶著淡淡的笑,慢慢道,

“沒花多少錢。”

“不用給了。”

明清:“……”

周公子懶懶散散又看了眼教室內的情況,學生們還是有交頭接耳想要聽他倆在說什麼的,他得眼睛稍微出現在了窗戶上,刻意敲了敲門板。

教室內,很快便鴉雀無聲。

周衡站在那裡,像是不著急,給足了時間地談,

“明老師還有什麼事麼?”

明清點點頭,

說有,

“有的。”

“周老師,”

“你的電話號碼,是多少?”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入V,會一次性更新六章,17-20章會有一個比賽。

嗚嗚嗚球球寶子們不要養肥,作者在這裡給你們表演一個匡匡磕大頭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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