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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看來他也很新奇老爺子的時髦見識。

老爺子賣關子地小酌一杯,等他滿上第二杯來,才得意地翹著胡子說道是打革命的那些年鬨的,他們啥東西沒見到過,他還去過傳說中大上海的十裡洋場呢。

那裡什麼牛鬼蛇神都有,許多崇洋%e5%aa%9a外的人家都喜歡效仿西方人動不動定個蛋糕啥的。

老爺子把當年那些風光之事,撿著拿出手的一兩件在小輩麵前賣弄了一番,等禿嚕完嘴,才發現好像話說的不對勁啊。

“哈哈,那啥,咱們可跟崇洋%e5%aa%9a外沒關係,這是孫媳婦親手做出來孝敬老家夥的,我得好好嘗嘗。”老爺子發現說錯話後,立馬打起了哈哈,迫不及待地要把蛋糕開吃了。

江秋月抿唇笑一笑,揭過那一茬不提。

沒讓老人家點蠟燭許個願什麼的,就把生辰蛋糕當成壽桃一般的吃食,切開一人分一塊吃掉了。

宣軟香甜的口感似乎很符合老人家的口味,老爺子當時吃下很多,一半進了他的肚子,若不是江秋月擔心他光吃蛋糕不行,吃撐了後吃不下其他飯菜,估計老爺子會把彭敬業的那一份也搶過去吃光。

江秋月在席間敬了老爺子幾杯,祝他生辰快樂,同時把臨時準備的玉質球送給他把玩。

那是兩顆白中帶點水綠的圓潤小玉球,老人一般喜歡時常拿在手裡把玩按摩,跟文玩核桃差不多,是江秋月緊急從當初藏起來的法郎盒子裡找出來的東西,作為送給老爺子的生辰賀禮。

老爺子沒問她從哪兒弄來的,歡喜地收下了孫媳婦的孝敬,當場握在手裡試了試,溫涼的玉質觸?感在手心漸漸摩攃起熱,感覺因為年輕時握刀握槍而僵硬的手都鬆快了很多。

彭敬業見他麵露驚喜,明顯是對這份禮物很滿意了,心中不由熨帖萬分,為江秋月給老爺子準備的這份心意。

其實他已經提前準備了生辰禮,是給兩個人一起準備的,包裹的嚴嚴實實放在盒子裡,直接交給了老爺子的警衛員。

老爺子當即吹胡子瞪眼,說他搞什麼神神秘秘的屁事真多,給長輩送個禮還包的那麼嚴實,不安好心。

對於他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小孩心性,彭敬業無奈之後權當沒聽到,陪著江秋月該吃吃該喝喝。

當他沒看見老爺子臉上遮都遮不住的竊喜嗎,估計等晚上回屋又要自個兒偷著樂了吧。

他們爺孫倆相依為命這麼多年,誰還不知道誰啊。

老爺子瞅到大孫子了然的眼神,不甘示弱地瞪了他幾眼,稍後嘿嘿一笑,眼珠子在兩個小輩之間轉了轉,讓警衛員把小酒盅換成了大腕。

“來來來,大孫子來陪老家夥喝個過癮,小酒盅太不頂事兒,咱換大的。”老爺子把白瓷碗塞到兩個小的手裡,不容拒絕地全給滿上了紅酒。

江秋月懵了下,敵不過老人家的盛情難卻,像梁山大漢一樣給碰了碗,然後咕咚咕咚喝下去了。

她想著紅酒度數小,喝多了也沒事,應該是醉不了人的。

然而耐不住有個想搞事,好給他家大孫子製造機會的老頑童,在他的勸酒手段下,彭敬業拿出來的一瓶紅酒很快見底。

然而老爺子好似意猶未儘般,中途拐回自己屋裡掏出了他的私藏。

一瓶不知名的紅酒,據他說很有年份,從民國傳下來的,偶然搜羅到的珍品雲雲。

一瓶酒被他誇出了花兒。

江秋月已經喝下了幾碗,臉上正起了燒,看老爺子正值興頭上,不想掃了他老人家的興,隻好聽他在那兒吹噓一番,然後舍命陪長輩,拉上彭敬業,一起品嘗一下傳說中八二年的拉菲。

老爺子興衝衝地給兩人倒上,臉上都笑出了菊花褶子,一雙老眼中精光閃閃,不知打的什麼主意。

警衛員左看右看,就是不看老爺子的作態,假裝他什麼都不知道,更沒看到剛才老爺子在屋裡猥瑣地往紅酒中兌白酒的那一幕。

江秋月和彭敬業尚且無知無覺,老爺子親自給他們倒了酒,彆說紅的,就是白的,也要當仁不讓地喝下不是。

不能傷了老人家的心意。

兩人乖乖地排排坐喝酒酒,讓老爺子興奮地笑出了花兒,接連不停地倒了好幾碗。

江秋月頭眼發暈,感覺喝得舌頭發麻,真心懷疑老爺子口中疑似八二年拉菲的紅酒是不是變質了,不然她怎麼喝出一股老京都二鍋頭的味兒?

彭敬業作為男人,酒量大一些,喝下那麼多酒之後隻是臉上紅了點,看樣子神智還很清明,對於老爺子的舉動不置可否。

老爺子送上的酒,他喝,桌上的菜,他也瞅空給三人輪流夾,一副閒適悠然的陪客姿態。

那雙黑眸湛湛有神,將老爺子前後的小動作看的分明,默許之中,夾雜著內心暗暗的期待,或許連他自己都沒察覺。

酒過了不知多少巡,老爺子拿出的那瓶酒終於被他霍霍完了,大都進了彭敬業和江秋月的肚子裡。

江秋月早就醉的暈乎乎的了,杏眼迷蒙,臉頰緋紅,不知身在何處的小醉鬼模樣。

好在即使醉了,她也不耍酒瘋,就一個人安靜地坐在那兒,兩隻杏眼對著彭敬業不錯眼地瞧個不停,時不時傻笑幾聲,實在可樂的很。

彭敬業定力十足,眼光清明地撐到了最後,連紅臉都在喝酒吃菜過程中消去了,完全跟沒事兒人一樣,看不出之前被灌了那麼多的酒。

但是他渾身的酒氣騙不了人,比江秋月身上的酒味還要濃重,隻是他表現的更像沒醉罷了。

也許是他酒量過人,沒有如老爺子所願喝趴下。

老爺子最後被他這樣穩如泰山一般的架勢搞得心虛了幾分,方才放過兩人,訕訕地挑著桌上的好菜吃了些,溜回他自個兒屋裡去了。

桌上的殘羹冷炙和杯盤碗碟自有警衛員等人收拾,彭敬業在老爺子回屋後,扔下了筷子和酒碗,轉身將醉乎乎的江秋月摟進懷裡,一把抱了起來。

這麼酒氣衝天的,他們或許可以先去洗個澡……

第139章 139

江秋月雖然喝醉了, 但她的意識是清醒的,隻是身體好像不聽大腦命令了一樣,軟趴趴地行動不起來。

“我…沒醉……真…沒醉……”說話時連舌頭都木木的, 不大利索。

彭敬業抱著她進屋,一邊坐在椅子上慢慢哄, 一邊讓人抬了洗澡盆和熱水進來。

大廚幫著警衛員放好了東西,兩人對著看了一眼,使眼色趕緊退了出去, 還很有自覺地關好了門窗。

嘿嘿嘿,彭連長這是按耐不住,終於要下手了嗎?

嗯嗯嗯,他們很理解噠,保證今夜沒人敢去打擾。

警衛員出去暗示了值夜的人,其他的收拾完殘局也都回去睡了, 熱鬨的四合院瞬間寂靜下來。

漆黑的夜晚, 隻留西廂那間屋子的窗戶上還透著亮光, 明亮的玻璃窗上貼著領證那天老爺子非得讓貼上的紅雙喜, 內裡的碎花窗簾已經拉上,有暖暖的黃色光暈透射出來。

燈光明亮的房間內, 江秋月像一隻醉貓兒一般賴在溫暖寬厚的懷抱裡不願起來。

“起來去洗洗澡好不好?”彭敬業摟著她耐心地輕哄, 順手把她頭上的辮子解開了, 發繩和小飾品放在一旁。

江秋月暈乎乎的扭了扭身子,眼睛在燈光下迷糊地睜不開,酒精的麻痹作用讓她現在更想倒頭就睡。

“不要…我想睡覺……”咕噥著說完這句話, 她又朝溫暖的地方拱了拱。

彭敬業的氣息重了幾許,感覺酒勁兒上來,瞬間灼燒到他的身體。

“乖乖的,今晚不洗澡的話,明天就發臭了知不知道?”彭敬業見哄人不成,虎著語氣開始嚇唬人。

“唔,好吧。”江秋月理智尚在,撒嬌了一會兒之後答應下來,軟手軟腳地想爬起來去洗澡。◤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彭敬業卻沒有放她下地,直接抱著到洗澡盆那裡,幫她脫了外麵的衣裳和鞋子,還給兌好了熱水,方才放她一個人進去洗。

江秋月搖搖晃晃地踩著水坐在洗澡盆裡,手旁就擱著毛巾香皂和睡衣,地上特意鋪了一塊厚厚的地毯,不怕她摔著。

彭敬業見她知道自己一個人開始動手洗了,才給她拉上一道簾子,自己則檢查了門窗和窗簾,確定關的掩飾,不讓旁人有機會往裡偷看了去。

小隔間裡嘩嘩啦啦的流水聲傳出來,讓人心猿意馬、心火頓起。

彭敬業坐回原來的位置猛灌了幾杯涼茶,心頭那股邪火沒被澆滅,反而有越燒越烈的趨勢,這讓他有點燥熱地扯開了領口的扣子。

然而心火豈是那麼容易滅下去的,何況引起他如此反應的罪魁禍首,還在那兒無知無覺地製造誘惑的聲響。

彭敬業深知原因在哪兒,大手撫上額頭歎了口氣,黝黑的眸子深上些許。

望著那道薄薄的簾子,他開始慢慢地解開軍服上的一顆顆紐扣。

隨著簾子內的撩水聲不斷,深綠色軍服外套被脫下,扔到了刷著紅漆的木頭衣架上。

彭敬業起身一步步地接近簾子上映出的那道曼妙身影,手上繼而把白襯衫的領扣也鬆開了,小麥色皮膚%e8%a3%b8露出來,性感的鎖骨在倘開的領口中若隱若現。

桌椅和簾子之間不遠的距離,彭敬業走的一身汗,好似拉練了好幾圈的模樣。

小隔間的水聲忽然停了,彭敬業立馬停止了胡思亂想,凝視著眼前簾子上的身影朝裡麵詢問。

“洗完了嗎?要不要我進去幫忙……”問著話兒,他的大手已經觸摸到了簾子邊緣,準備撩開了。

“哎,彆,我馬上就好了。”裡麵傳來含含糊糊的回話。

雖然從語氣中仍能聽出來說話的人還有著醉意,但拒絕的意思是很明顯的。

彭敬業的動作頓了頓,良久輕笑了一聲,好似失望般收回了手,轉身繼續坐回原來的地方。

江秋月在裡麵磨磨蹭蹭地洗完,酒意醒了小半,然而手腳仍然處在不怎麼聽使喚的狀態中。

她隻好慢騰騰地爬出洗澡盆,再晃晃悠悠地換上了睡衣,然後迷蒙著瞌睡的眼睛走出去。

彭敬業早已恢複了端正的軍中坐姿,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坐在那兒,等著江秋月看到他後眼睛一亮,伸著手朝他晃悠過來。

彭敬業眼眸中劃過光亮,順利接受溫香暖玉入懷,抱著她深深吸了口氣。

“怎麼沒擦乾頭發,凍著了怎麼辦?”話落後,他已不知從哪裡取來了毛巾,將人抱坐在大腿上,細心地給她擦拭秀發。

江秋月的頭發早就長長了,從當初齊肩的乾枯短發,長成如今齊腰的黑亮柔順的秀發。

彭敬業親眼見證了它成長的過程。

正如他親自參與了她的成長,親眼看著一個乾巴巴隻有個頭兒的小姑娘,在他的投喂和保護之下,漸漸長成曼妙秀麗的少女。

其中滋味,難以言說,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