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錯誤啊!
他自認為提醒的很對,且說的小聲到對麵飯桌上那位小姐姐也能聽得到,讓人家知道這位是個有主的,知難而退嘛。
誰知小姐姐捂著嘴笑的更歡了,後腦勺更是得了彭渣渣一巴掌,拍的他一個踉蹌差點趴地上去,惹得其他四個小夥伴都哈哈笑起來。
“鬼心思想什麼呢,來,認識一下。”彭敬業照頭拍了一巴掌小青年,推開他走到江秋月那裡做介紹。
江秋月適時站起來,此刻早已聽出來這幾位是彭敬業熟識的人。
“咳,這位就是我未來媳婦,江秋月同誌。”彭敬業長臂一伸,攬住江秋月肩頭介紹道,同時宣布主權。
幾個小青年同時嘶了一聲,那個打頭勸彭敬業改邪歸正的當即鬨了個大紅臉。
他們一個個兩眼放光地盯著漂亮小姐姐瞅了幾眼,立馬立正稍息鞠躬喊嫂子好。
麵上站的筆直筆直,內心唏噓原來這就是傳說中彭·彆人家孩子·敬業的小媳婦啊,看起來確實挺嫩的,彭老黃牛竟然真逮了棵嫩草啃。
彭敬業尚且不知道他們當麵一套,私下早就嘀咕開了,對於幾個家夥的上道挺滿意的。
江秋月在柳家灣後山軍營早就被叫嫂子習慣了,臉皮相對也厚的不再一聽就臉紅,她落落大方地應下,向彭敬業提議不如幾人坐下一塊吃,不用特意再麻煩擺一桌。
彭敬業大手一揮,擺手讓幾個家夥入座,菜單扔過去,讓他們想吃什麼點什麼,又叫來服務員,另外上了熱茶和米飯。
幾個子弟兵顯然經常溜來這裡打牙祭,不用菜單就報出幾道好菜,又扒拉著菜單點了兩盤新菜色。
江秋月把自己吃完的盤子撤下,作為嫂子給他們每人都盛了碗飯和湯,之後讓他們隨意吃。
彭敬業看她吃的差不多了,方才敲打著幾個搶飯的飯桶,自個兒包圓了江秋月動過的那幾道。
期間,幾個子弟兵和江秋月聊起來,忍不住套話,知道她剛參加完高考,年後開春估計就能考回京都大學了,紛紛佩服之。
又暗戳戳地問出她才十八,比他們幾個還小!
扒拉扒拉了彭老黃牛傳出訂婚消息的時間,幾個家夥看向他們連長的眼神都詭異了。
靠!現在的小花都被老牛叼走了,怪不得他們正當年華卻找不到合心意的對象!
一頓飯吃完,讓江秋月跟幾人熟悉起來,算是第一次真正走入彭敬業那邊的大院圈子裡,雖然目前隻是接觸到一個邊角,但也給人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飯後,幾個子弟兵想溜去玩兒,被彭敬業塞進車後座,先送了江秋月回家,然後把打擾他親密約會的五隻關進小黑屋寫檢討去。
江秋月回家時,江父江母早就得到彭敬業遞過來的消息,正在家屬院門口等著。
兩年沒見麵,江秋月剛下車,江母衝上來抱著她就哭,江父眼眶泛紅地跟在後麵,沉默欣慰地看著她們娘倆。
彭敬業當時同江父打過招呼,提著行李和幾件禮品親自送上了樓。
不過他沒多留,下麵還有五隻逃課的家夥需要他去收拾,和江秋月約定好明天去城裡逛逛,之後就告辭回去了。
第131章 131
大年二十七, 彭敬業開車帶著江秋月在京都城兜風。
京都的冬日陽光燦爛,北風凜冽地吹著,風沙撲滿麵。
或許是因為之前那些年鬨騰的太過, 把百年大樹砍伐的幾乎無一尚存,京都城的風沙一年比一年厚重。
他們去了頤和園, 路過□□前的大街,看了長城的入口,把想逛的地方逛了個遍。
不知道因為是冬天還是尚未來得及修繕, 那些後世有名的景點,在此時看上去都顯得灰撲撲的,遠沒有將來人流如織時的光鮮亮麗。
不過好在去遊玩的人少不擠,自個兒想怎麼看怎麼看。
再加上道路暢通,不會發生堵車堵上一兩個小時的事,耗在路上的時間很少。
所以花了大半天, 他們基本就把幾個地方逛完, 中午還抽空去了小巷子裡的百年老店找好吃的。
等到了後晌, 彭敬業找到一家照相館, 兩個人傻傻地站在影布前,按照照相師傅的要求擺姿勢。
“哎, 笑一笑, 挨近一點……”照相師傅半蹲在黑色匣子後邊, 不停地指點他們的動作。
江秋月笑了下,歪頭輕輕靠在了彭靜業的肩頭,一手悄默默地摟上對方勁瘦的腰身。
彭敬業低頭看去, 輕笑一聲,攬在她肩頭的手臂更緊了幾分。
“就這樣,好嘞”
曝光燈哢擦哢擦閃過,照相師把這副溫馨的畫麵拍下,留存在黑白照片裡。
合照是照了,彭敬業很滿意,交了照相的錢,並約好取照片的時間。
隻不過江秋月大概等不到洗出來的那個時候,年後她還要回到臨河村等高考成績,隻能讓彭敬業到時候來領一下。
晚上兩人手牽手,走在京都的街頭壓馬路,周圍萬家燈火,星光點點。
忽然,一朵紅色的煙花衝上天空,刹那綻放,隨後又有幾朵緊追而上。
“今年煙花放的這麼早啊?”江秋月看著空中的煙花消散後,同彭敬業嘀咕道。
“管的鬆了,提前幾天放也無所謂。”彭敬業答道。
要擱以前,提前放煙花或者過年那天放的多了,都有可能被打成走資派,鋃鐺入獄。
現在好多了,一切都在改變。
彭敬業在九點前把江秋月送回去,兩人在家屬院門口說會兒話,溫存了片刻,方才分開。
接下來直到年後走親戚,他們才會見麵了。
年根兩天,江秋月幫著家裡搶年貨買副食品,由於大姐江春華嫁人了,家裡算是缺了一個勞力,正好由她補上了。
補齊年貨,醃魚醃肉,洗洗刷刷,往年是江春華和江母處理這些雜事,今年變成江秋月在一旁打下手。
江父帶著家裡三個兒子去排隊搶買東西,瞅機會換購不容易買到的稀罕物。
江家本家那邊在最後一天送來小半車禮品,營養品、布料、糧食、副食品等等。
光是江母曾經很寶貝的富強粉,都有滿滿一大袋,一家子人吃夠吃一個來月。
這個年他們家過的很充實,大白饅頭隨便吃,雞鴨魚肉頓頓有,零食糖水糕點不斷,感覺過個年都長了十斤。
江母抹著眼淚花,笑著說是沾了三閨女的光,不然今年真怕是過不了這樣好。
因為自從江春華嫁走,家裡隻剩下江夏日上班掙口糧,一個人的工資和福利需要養活一大家子,勉強夠用。
若不是江父在文工團領導那裡掛了名,偶爾能出演話劇賺點外快,說不定每個月給江秋月寄了東西後,家裡就要捉襟見肘了。
江秋月聽了皺眉,讓他們以後不必再給她寄東西,等她考上大學,學校每個月都有補貼,再加上她攢的糧票和錢,還有彭敬業的津貼,足夠她應付大學的開銷。
炮竹聲聲中,又過去一年,是江秋月來到這個世界的第四年。
大年初一那天,江秋月沒有像上次回來那樣睡上大半天,一早爬起來就溜到大門口,等到彭敬業來接她,他們一起去給老爺子和他那些老朋友拜年。
中午飯就在彭家的四合院裡吃的,老爺子高興,把老夥計們都叫來,還有他們家裡的小一輩,在院子裡悄默默整了幾桌,大家樂樂嗬嗬過大年。
熱熱鬨鬨的氣氛把四合院裡清冷的氣氛一掃而空,終於有了點人氣兒。
老爺子喝醉了,就坐在門口撒酒瘋,跟幾個老夥計吹噓著他請了建築方麵的專家,要把家裡再拾掇拾掇,好等孫媳婦進門添丁進口。◥思◥兔◥網◥
江秋月被他說的不好意思,臉紅紅地去給各位大佬敬酒,一圈下來收獲不菲,都是大紅包。
一場酒席鬨到了下午,等所有人散了,老爺子早就躺在臥室的床上鼾聲如雷,不時叫著一個名字,說道對得起他的兒。
彭敬業送江秋月回去,院裡的殘局留給警衛員收拾。
江家晚上有例行的家族宴會,江秋月拉著彭敬業一起去參加,畢竟他如今也算是江家的半份子了。
宴席之間,以彭敬業的身份,免不得要被江家家族中善於鑽營的人攀談,不過他們向來有眼色,不會做的太過太明顯而惹人煩。
等到後半場,吃飽喝足,江父仍然提前退席,帶著一家子回去。
彭敬業開著車,先送他們回文工團家屬,而後和江父確定了初三拜訪的日期才離開。
當天夜裡,家屬樓上的人們正在沉睡,突然一聲尖利的哀嚎響起,震醒了許多還在睡夢中的人,一時間安靜的深夜被打破,摟上喧鬨開來。
江秋月回來後睡的淺,聽到第一聲就驚醒了,連忙穿上棉衣出去看情況。
江父江母已經起來了,披著衣裳正要開門。
江秋月找到暖壺倒了三杯茶,聽到外麵樓道裡鬨哄哄的。
江父江母出去後就沒回來,江秋月看了會兒家,等外麵吵鬨聲消停了,喝完茶回去繼續睡。
第二天醒來才得知,隔壁強子他爸沒了,是昨夜沒的,據說直接餓死在了床上,惹人哀歎不已。
“唉,李老頭命不好,老婆兒子都不頂用……”江母歎道。
想想昨夜看到的李老頭死後的那副場麵,到現在她都心有餘悸。
由於大年下的死人晦氣,江母沒有具體說事情發生的過程,令人愈加疑惑,想知道一個有工作能掙口糧的職工怎麼會活活在家餓死了。
江秋月吃過飯下樓轉悠了一圈,家屬院的大人們基本都在討論李老頭餓死那件事。
原來早在兩年前過年時,李老頭就因為勞累過度摔折了腿,他老婆孩子不給拿錢去醫院治,隻拿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苦藥湯子讓他喝著。
李老頭平時不僅要上班掙口糧,回家還要做家務活,還吃不飽,再加上拖著病腿去做工,久而久之身體越來越垮。
直到瘦的皮包骨,傷腿惡化躺床上起不來,鄰裡都以為他在家養傷,誰知竟然被老婆兒子活活餓死了。
“真是晦氣,像這種虐待病患職工的家屬就應該舉報,逮他們去坐牢。”江春華鄙視道。
她初二回娘家走親戚,肚子裡還揣著一個,大過年的遇到這種事當然很不忿。
或許是李自強和他媽做的太極品,看不過眼為李老頭抱屈的人太多,年後公安局一上班,他們母子兩個就被逮走了。
初三那天,彭敬業提上禮品,正式以未來女婿的身份上門走年禮。
不成想,江夏日突然帶著一個打扮時髦的姑娘進家門,說是他對象,想來家裡看看。
這麼突然,不打一聲招呼的拜訪,讓江父江母心裡有點不高興,有種被冒犯了的感覺。
江秋月無所謂,帶就帶唄,以江夏日的年齡確實該到結婚的時候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