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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過去拉著江秋月的手,問她剛才為什麼生氣,發生了什麼事惹到她了。

江秋月隻感覺一口老血堵在%e8%83%b8口, 太憋屈了。

她忘了,大直男在戀愛中往往弄不明白女友的反複無常,為毛生氣?為毛不開心?為毛不理人?為毛啊。

對於這種男盆友,要直來直往的說出口,不然彆指望直男們能理解女生那點小情緒、小彆扭、小惆悵,或許等到他們能理解了,女友們該哭了。

因為八成被好基友掰彎了唄……

江秋月看著彭敬業深邃立體的五官,腦袋裡閃過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麵對男票真心求指教的問號臉,江秋月把血咽回肚子裡,食指戳著他%e8%83%b8口小聲質問,“你敢說你沒看出來剛才那姑娘想乾啥?”

“那你說說她想乾啥。”彭敬業在她耳後低聲道,一手抓住小手,另一條手臂攬住了纖腰,微不可見的摩挲著。

江秋月噴了一下鼻息,朝他冷哼一聲,“耍小手段想引起你注意唄,哎呀呀,人家姑娘對你一見鐘情呢,彭敬業同誌,你開不開心、驚不驚喜?”小手摸到對方腰間,捏著軟肉旋轉來旋轉去。

看她一副吃醋的小模樣卻還強撐著不承認,彭敬業低低笑起來,頭埋進她脖後頸處吹著熱氣。

江秋月怕癢,臉頰爬上紅暈,想把他推開,卻聽他鄭重而又帶著喜悅地聲明,“當初在火車上對你一見鐘情,那才是驚喜,很開心。”

彭敬業第一次說出感情的起始點,卻讓江秋月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著他,自問自己驚喜開心嗎?

驚喜開心是肯定的了,更多的是翻江倒海漫上心間的甜蜜滋味,原來他那個時候就對她上心了嗎?突然忍不住開心的想笑腫麼辦。

江秋月臉上湧現燦爛的笑容,鬆開施加懲罰的手,想抱抱他。但是考慮到目前是在公共場合,她趕緊把他推開了一點,彆時刻引誘她犯罪。

兩人剛分開一些,柳葉眉姑娘回來了,走到隔間門口看到他們的親密姿態,狀似羨慕地感歎道。

“你們兄妹感情真好。”

江秋月&彭敬業:“……”抱一起石化.jpg

會不會說話?!什麼眼神啊,哪隻眼睛看出來兩個長的完全不像的人是兄妹的?

姑娘你怕是被shi糊住了眼!

事實證明柳葉姑娘不是被shi糊住了眼,而是被狐皮大佬的美色糊住了臉。

她說完那句神來之筆的話,這邊兩人處於石化成灰中沒顧上理睬她,人家善解人意地溫婉一笑,動作優美地坐在了對麵——彭敬業的床頭。

“看你們第一眼我就覺得麵善,天南地北的能坐在一起是緣分,我姓楊,不知道你們怎麼稱呼?”雖說嘴上稱呼你們,但是眼睛卻閃爍著對準彭敬業釋放秋波的。

江秋月發誓,她絕對隻是被人家捎帶上的,人目標明確,明顯是想挑起彭敬業的話頭,俗稱搭訕,還是女搭男。

而且說什麼麵善,剛才他們位置被占跟人爭執的時候,怎麼不見這個麵善的人出來解一下圍啊。

“額,楊同誌你好,我姓江,這是我對象。”江秋月簡單一句話介紹完畢,隻說了自己姓啥,想套出帥哥哥姓甚名誰?沒門沒窗!更何況帥哥已經有主了!

“啊”柳葉眉楊同誌小聲驚呼一下,手指堪堪遮住微張的嘴巴,眼睛瞪凸了出來,眨啊眨,十分無辜地跟他們道歉,說沒看出來兩人竟然是對象關係,她還以為小女孩是這位男同誌的妹妹呢。

江秋月黑線,不高興了。

神他媽小女孩,她個子在那兒的好吧,站起來說不定比柳葉楊還高,自己又精心調養過,彭敬業更是肉食不斷的投喂了她好好幾個月,身子已經開始慢慢前後發展了,怎麼可能看起來還是個小女孩!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對方心機婊不解釋。

江秋月不想跟她說話,忙著找出花露水噴了噴,指揮彭敬業去關窗戶,空氣換的可以了,撒點香香的花露水當空氣清新劑,關窗睡覺啦。

彭敬業一個指令一個動作,很乖覺地完成對象領導下達的任務,而且眼正目明,視線始終聚焦在江秋月身上不亂瞟。剛經曆了一番調.教,他可不想再被誤會,進而惹毛了她。

兩人忙碌起來合作無間,完全將柳葉眉楊同誌撂在了一邊。本來就不認識,萍水相逢,又是個有歪心思的,有什麼可談的。

“江同誌……”柳葉楊眼睛盯了彭敬業一會兒,沒見人家有啥反應,不得不喊了江秋月一下,估計想從她那裡打開突破口。

江秋月拉起彭敬業去洗手間洗臉刷牙,裝作沒聽見柳葉楊的話。這姑娘怎麼回事,不都說了人家有對象了,怎麼還想纏著?

衛龍小戰士見他們去洗漱,跳下來坐在下鋪看著點東西,對一屁股坐在老大床頭的楊同誌呲牙一笑,虎齒冷光閃閃。

洗手間那裡,江秋月兩人擠在小小的水池邊,正刷牙洗臉呢,彭敬業湊過來問,“秋月同誌,我剛才表現可以吧。”

江秋月咬著牙刷子點點頭,讓彭敬業眸子中泛出點點笑意,然而等她吐出泡沫漱了口,憤憤朝他噴道,“藍顏禍水!”

彭敬業黑眸微眯,右手臂忽然攬住江秋月肩膀,大手伸進她腋窩,在那塊軟肉上捏了一把。

江秋月差點跳起來,疼是不疼的,癢的心慌慌。

兩人在小小的洗手間裡胡鬨了一通,回來的時候,柳葉楊姑娘已經上去了,見到他們回來,她抬起上半身,露出白淨的脖子,清淩淩地喊道,“江同誌……”

臥槽,心機婊竟然把外麵的棉襖脫掉了,上身隻穿一件低領的毛線衣,鎖骨若隱若現。

江秋月立馬把彭敬業塞到她的下鋪位置,讓人看不著摸不到勾搭不上,急死你!

“楊同誌好好睡吧,快關燈了呢。”江秋月咬著後牙槽笑眯眯說道。

沒等柳葉楊再糾纏著說什麼話題,在江秋月話落的下一刻,臥鋪車廂內的車頂燈光啪嗒一聲,霎那間全部熄滅。

車廂內瞬間黑了下來,隻能透過沒拉窗簾的窗戶,從外麵撒進些許星光,稍微看得清模糊的人影。

江秋月脫掉外麵的羽絨服,爬上床鋪,趕彭敬業回去他那邊睡覺去,彭敬業像落床生根了一般,死活推不動。

江秋月拉起他的手,想咬他一口,被彭敬業攬住腰身趴在他%e8%83%b8膛上,他朝她耳朵邊嘀咕了一句什麼,江秋月停止掙紮,猶豫了一番,沒再趕他走。

夜色沉沉,昏暗的車廂內寂靜下來,慢慢傳出了此消彼長的打鼾聲,有乘務員輕巧的走過,檢查乘客安全情況,悄悄拉上窗簾,裡麵徹底陷入黑色的夢鄉。

第二天早上,江秋月發現柳葉楊姑娘不冒冒然搭訕了,或許知道江秋月把牢的嚴實,她沒有下手之機。

隻是吃過早飯後,江秋月為了打發時間,正和彭敬業盤在下鋪床上玩五子棋,上鋪的柳葉楊姑娘突然拿出個二胡拉響,驚的江秋月瓜子都掉了下來。

實話說,好聽是有點好聽的,畢竟讓江秋月拉,估計她會拉的嘶啞難聽至極,柳葉楊姑娘應該係統地學過。

初聽幾聲還好,江秋月和彭敬業在下麵廝殺一片,就當頭頂的二胡音是背景音樂了,隻是漸漸的它就變成哀怨纏綿如泣如訴的哭音了,聽的人耳朵難受。

不過,真才實學還是有人欣賞的,柳葉楊姑娘拉了半個小時的二胡獨奏,沒得到想要的結果,卻引起她上鋪男同誌的青睞。

柳葉楊姑娘坐在二層床鋪拉二胡,那位男同誌就趴在三層床鋪上聽,完後鼓掌就數他拍的最響亮。

柳葉楊姑娘原本是不搭理男同誌的,隻是早飯時,男同誌下去接水,請她吃泡麵,她推拒了一下就接受了。

“想吃?”彭敬業見江秋月頻頻往人家泡麵袋子上瞅,還以為她被味道勾的想嘗嘗鮮,不由問道。

江秋月點了點頭,在火車上吃泡麵簡直是引人犯罪的事,隻要有一個人吃,一群人都忍不住想吃,隻不過現在不比後世,還沒多少人舍得買著吃。

“你不能吃,那個東西不健康!”彭敬業塞了一顆大白兔給她,虎下臉嚴厲地叮囑道。.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江秋月:“……”你咋啥啥都知道!

沒等江秋月逮住彭敬業發表一番關於方便麵的具體感想和看法,他們的目的地,京都火車站到了。

那個陽春三月初離開的地方,他們又回來了。

江秋月一身輕的下火車,彭敬業和衛龍成了她身後的拎包小弟,沒走兩步就看到兩輛紅旗車駛向他們,從車上下來四五個全副武裝的士兵,朝三人走來。

第95章 095

江秋月剛下火車, 月台上等待的紅旗車上下來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朝三人走來,讓她停下了腳步, 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彭敬業從後麵趕上來,牽起她的手繼續往前走, 與那些人會麵,卻見他們齊齊向彭敬業敬禮,小聲喊大少爺, 而江秋月在對方炯炯有神的眼神下,被彭敬業拉上了紅旗車。

警衛員們很快裝好了行李,衛龍坐到後麵那輛車上,前麵的車裡除了司機和副駕駛的警衛,後座隻有彭敬業和江秋月並排坐在一起。

“先送你回去。”彭敬業說道。

江秋月點了點頭,報出了家裡的地址, 對眼前接站的架勢並不多問。

京都城的街上道路暢通, 最多的是騎大杠自行車的行人, 另外還有走路的, 很少的騎小三輪的,偶爾躥過去的騎摩托車的等等。

紅旗車走在道路正中央, 遠沒有後世那麼堵, 行人們會遠遠地避讓開, 不會車子到眼前了還不肯讓開半步。

江秋月透過車窗觀看京都城的繁忙景象,玻璃映射後的黑白兩色,充滿了時代感。

“回家休息一天, 明天下午我帶你去逛百貨商店,到時候在城裡看看。”彭敬業見她不停地扒著車窗往外看,還以為她是待在小山村一年憋壞了,準備帶她放放風。

“好啊”江秋月收回了好奇觀察的目光,對彭敬業笑著回道,她也想看一下老京都的那些曆史景點,看它們在這個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紅旗車一路載著江秋月從京都火車站出來,七拐八拐開到西城文工團家屬院門口。

此時將近晌午,家屬院門口沒有多少人,上班上學的人基本都可以在食堂吃午飯,隻有家裡閒的人在忙碌著來回跑年貨。

收發室兼做門衛房裡,值班的收發員正掰著手指算家裡還能領多少糧油,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小汽車熄火的聲音驚醒了她,連忙從窗口探出身子往外看。

好家夥!兩輛黑亮黑亮的紅旗車將將停在家屬院大門口,前麵那輛車還沒動靜,後麵車上就下來幾個當兵的,穿軍裝還拿著槍,跑到門口兩邊警戒。

這是來了什麼大人物?!

收發員老阿姨驚疑不定,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