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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剛睜開點,還沒看清具體怎麼樣,隻聽一聲低沉的輕笑響在耳邊,清涼的氣息噴薄而出,縈繞在鼻息之間,那人狠狠噙住了她逃跑的粉唇。

這下,猶如大灰狼擒住了小白兔,不欺負一番不罷休了。

不像江秋月磨磨蹭蹭隻會%e8%88%94啊%e8%88%94的幼稚動作,彭敬業一上來就噙住唇瓣,狠狠的叼住咂摸吮xī,間或輕輕撕扯,給予兩人感官上的刺激。

酥|麻像一陣陣波浪,不停地衝刷著兩具身體的脊背。

“嗯……”江秋月羞澀的渾身泛紅,被男人激烈的動作刺激的□□出聲。

她緊張的屏息凝神快喘不過氣來,想轉開頭喘熄,卻又不舍得第一次親密接觸的那種誘人感覺,不得不張開了嘴,想暫時緩口氣,不想粉舌剛一伸出就被對方逮個正著,一下子猶如給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親%e5%90%bb真正加深。

江秋月驚的睜開眼,直直的對上彭敬業那雙黝黑深幽的眸子,那裡麵閃爍著晶亮的惑人光芒,猶如夜空中指引方向的星辰,正緊緊的凝視著她,毫無保留的透露出深厚壓抑的愛意,全部傳遞給她。

杏眼驚愕過後,沒有厭惡沒有煩躁沒有不滿,有的隻是喜悅後滿溢的柔情和羞怯。

兩雙眼睛默默對視,目光膠著,唇上的接觸親密無間,他們在此刻終於確定了彼此的心意。

原來他/她喜歡我不是錯覺,是真的!

第71章 071

“彭戰士, 彭戰士……”

擔憂兩人安危的村民馬不停蹄地帶人趕回來了。

“排長…排長…”知道人肯定沒事的兵蛋子們裝模做樣的喊幾聲。

一群人過來的動靜不小,驚動了河邊草叢中忘情纏綿的兩人。

江秋月一驚之下回過神,支吾著躲開腦袋, 想把人推開,卻發現渾身酸軟無力, 根本使不上勁。

“有人來了,你…你快起來!”她臉蛋紅紅的虛弱地喃喃道。

彭敬業湊上去糾纏的薄唇碰巧落在軟嫩嬌小的耳垂上,兩相接觸之後, 一股電流同時襲過兩個人心間。

眼看動靜越來越近,營救的人就要到了,江秋月急的杏眼中沁了淚,盈盈朝人一望,看起來嬌軟可欺。

彭敬業黝黑的眸子中劃過幽光,動作頓了頓, 舍不得放手。

“啊切!”江秋月突然打了個噴嚏, 眼睛和鼻頭迅速紅了起來。

這一下, 男人親近磨纏的心思終於沒了, 恍然發現兩人已然渾身濕透,他身體強健倒是沒事, 懷裡的姑娘卻是身子單薄, 怕是受不了雨水河水的冰涼。

“是我孟浪了, 江同誌多多體諒。”彭敬業鬆開對江秋月的禁錮,臉上暈紅卻一本正經地道歉說道。

他三兩下快速脫下上衣軍服,將發抖的姑娘緊緊裹住打橫抱起來, 高喊了一聲回應快要近到眼前的人群。

此時天色將暗,雨已經停了,夕陽下的天空中出現一抹彩虹,像是一座橋跨越河兩岸。

眾人正在喊著叫著找尋落水的兩人,著急著呢,不遠處草叢裡突然站起一個龐然大物似的,嚇了大家夥一跳,待聽到對方嘶啞的回聲,才知道終於找到人了。

眾人歡呼一聲一窩蜂圍了上去,打算幫忙的人被彭敬業拒絕了,他抱緊江秋月大步往村裡走,直接將人送回去了養殖處。

留下一路彭戰士和江知青終於搞上對象了的傳說。

江秋月被他鬆開的時候隻感覺一陣風吹過,渾身涼颼颼的發冷,接下來又猛然打了個噴嚏,頭開始昏沉了起來,被抱著走的半路上就暈乎乎地睡過去了。

彭敬業將人送回,柳二媳婦聽到消息早就在門口等著了,給他開了門,又看江知青臉色通紅不對勁,這一場淋雨又泡水的,怕不是病了吧。

柳二媳婦讓彭敬業趕緊先把人送進屋裡捂暖和了,她去叫赤腳大夫。

她人走的叢忙,卻忘了彭敬業一個大男人怎麼給江秋月一個小姑娘換衣裳,不然穿著濕衣服怎麼也暖和不了。

等她急匆匆領著赤腳大夫過來的時候,屋裡的彭敬業聽到他們進門的聲響,猛然起身退開了幾步,而床上昏睡的那人依然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裳。

牆壁上掛著的衣裳少了一身,地上盆裡多了一盆濕淋淋的臟衣服。

“快看看,俺看著江知青那臉紅的,準是發燒了。”柳二媳婦撩開簾子進來,讓出身後的老大夫,讓他趕緊給看看人咋樣了。

老大夫戴著老花鏡瞧了一眼旁邊,正站著一個板著臉直挺挺的解.放.軍小夥子,柳二媳婦催的急,他嘴裡應著,不再操那閒心,搭上手腕開始閉眼診脈。

柳二媳婦這次有空注意到旁邊的彭敬業,看他還一身背心褲子濕淋淋的,擔心一個躺下了待會兒再倒一個,就讓他去換身乾衣裳,她記得前段時間江知青還給人家做了衣裳來著。

柳二媳婦趁著赤腳醫生把脈不讓打擾的功夫,爬上炕頭給彭敬業找衣裳。

江秋月正昏睡著,現在人又急著穿,柳二媳婦就顧不得冒犯,打開了地櫃門。她想著好歹彭戰士在炕下看著,她就給他找身衣裳,也不動江知青其他東西,心裡敞亮過後好說。

彭敬業聽了她說的江秋月前段時間還在給他做衣服的話,讓他的心裡一動,鋪天蓋地的歡喜再次漫上來。

他雙眸灼灼地看向炕上的那個瘦弱的姑娘,默默地刻畫著她的一切。

柳二媳婦這時很容易的找到了江秋月做給彭敬業的衣裳,就放在地櫃裡頭很顯眼的地方,她找出來趕緊遞給了彭敬業,讓他到灶房裡趕緊換上,彆再凍著一個。

彭敬業兩手接過衣裳,很是珍惜的樣子。

柳二媳婦看的好笑又窩心,趁機把江秋月誇了一番,說他走這段時間人小姑娘心神不屬的打不起精神,隻有給他做點東西的時候才有點歡喜。

還說江知青可勤快了,做了不止他手上那身,地櫃裡看著還有皮毛做的帽子手套啥的,人家江知青手腳麻利持家有道,讓彭敬業一定要珍惜。

碰見一個知心的不容易,以後再有事出去乾啥的定要通個氣兒,彆再不聲不響啥都不說就不見人了,平白讓人擔心不是。

柳二媳婦作為外人,本不該管兩個小年輕的閒事,但是她跟江秋月相處這麼久,自襯感情比旁人親上幾分,厚著臉皮以女方嫂子的身份,為著江秋月打算,點撥了男方幾句。

彭敬業低頭看著手上布料柔軟的衣裳,不住地點頭,態度十分之好,柳二媳婦見他沒有什麼不耐煩的,才舒口氣放他換衣服去。

等彭敬業換上江秋月特意做出的那身長褲短袖出來,赤腳大夫已經診脈完畢開好了方子,彭敬業見此趕緊掏出了一塊錢遞上,票子泡水裡過正濕著呢。

見他一下拿出一張大錢,柳二媳婦嫌棄男人都大手大腳不會過日子,將他擋了回去,自己掏出一毛錢給墊上了,送走了赤腳大夫。

彭敬業之後要把那張一元的票子給柳二媳婦,柳二媳婦擺手不要,借口說他錢濕了,等曬乾了再用。

最後拗不過他,柳二媳婦指著牆上的帆布包,說江知青的毛票一般都放裡麵,他要是一定要還就去裡麵拿一張還她好了。

畢竟是外人,柳二媳婦避諱點,是不會動人家江知青裝貴重物件的帆布包的。

雖然江秋月對於放了幾張毛票糧票的帆布包根本沒怎麼上心過,平時偶爾還當著柳二媳婦的麵往裡麵掏票子扔零錢之類。//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但是在柳二媳婦看來,她不能動,彭戰士作為品德高尚的解.放.軍同誌又是江知青的對象,動個幾毛錢就不算啥了,沒看他一掏就是一塊錢,根本不把錢看在眼裡的。

嘖嘖,兩個小年輕家裡肯定都不凡,正好門當戶對。

柳二媳婦心裡感歎,越看兩人男俊女靚的越般配,比高家閨女和她未婚夫那對兒天天折騰著不安生的,真是一個天一個地了。

不管柳二媳婦如何感歎,彭敬業這邊取下帆布包打開,裡麵果然有幾張零碎的毛票,幾分幾毛一元的亂糟糟塞成一團,可見其主人根本不在意這點東西。

彭敬業拿出一毛錢還給柳二媳婦,那方離開的赤腳大夫叫人送來了草藥包,讓用砂鍋熬藥,三碗水煎成一碗,等人醒了喝下出出汗就好了,淋雨起了點燒,一劑子湯藥的事,不是啥大問題。

柳二媳婦順手接過藥包,說她家裡有專門熬藥的砂鍋,她回去熬好了再送過來,讓彭敬業在炕邊看著點,以防人醒了有什麼需要。

等人走後,彭敬業給江秋月掖好被角,大手撫了撫她已經恢複些血色的臉頰,他輕笑一聲,眼中的喜色慢慢溢出來,不再藏匿。

待歡喜過了,看著小小的溫馨的裡間,他環視一圈,拿過帆布包,把裡麵雜亂的錢票拿出來一張一張展開壓好,整理成整齊的一遝,再放回帆布包裡放好,重新掛到了牆壁的釘子上。

收拾完這個,他想起了什麼,掏出濕衣服裡麵所有的錢和糧票,攤平晾到地櫃上,而後端起一臉盆的臟衣服,紅著臉出去了。

江秋月睡了沉沉的一覺,夢裡紛亂無序,醒來時已記不得夢見了什麼,隻有臨睡之前那個渾厚溫暖的懷抱,給與她心安的感覺。

她發現自己已經回來了,正躺在床上,身上已經換上了乾衣服,應當是柳二媳婦給她換的吧,不知彭敬業他還在不在。

想到那個人,雨幕下草叢中的那一幕就猝不及防地閃現在腦海中,江秋月臉上驟紅,捂著臉躲進被窩,羞的不想起來見人了。

其實前世情情愛愛的電視電影看了那麼多,即使是第一次乾壞事,對江秋月來說也不至於那麼羞澀,隻是這裡是作風保守的七十年代,他們竟然直接跳過一壘直達二壘了!

她是可以接受的,就是不知道彭敬業怎麼想,會不會嫌她太主動不知羞?

江秋月第一次戀愛,心裡亂七八糟想了很多,有忐忑,有矛盾,既害怕又期待。

外麵淋淋瀝瀝的雨聲聽不到了,屋簷上雨滴滴答滴答的落下來,襯得院中洗洗刷刷的聲音清晰可聞。

磨磨蹭蹭的緩了一會兒,江秋月才渾身虛軟地爬起來,想去院裡看看情況。

畢竟還病著,江秋月兩腳軟趴趴地打飄,估計還燒著,待會兒量一下溫度計吃點感冒藥估計就好了。

心裡做著打算,她走到門口,一眼就看到蹲在水井邊正洗衣服的那個人,一米八幾的大個子以軍人標準的蹲姿蹲在那裡,一臉嚴肅仔細的搓洗衣服,看得人心裡暖乎乎。

莫名覺得還有點萌,江秋月噗哧笑了。

彭敬業聽到了動靜,轉頭看到倚在門框邊的江秋月,猛地站了起來,手上的泡沫甩的到處都是。

江秋月被他雙眸灼灼地盯上,有點膽怯害羞,見不到的時候想見,見到發生了親密之事後又不敢看他了。

彭敬業見她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