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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彭敬業疼的顫唞,咬緊牙關忍著,硬嘴隻說癢。

“雲南白藥”江秋月小聲回道,讓他彆亂動。

用去了小半瓶的藥才把傷口完全蓋住,白色的粉末漸漸被血色暈染。

江秋月趕緊撕出一條白棉布,把剩下的半瓶藥粉全倒在中心的位置,然後綁到傷口那裡固定。

綁棉布的時候,不可避免要從腋下繞過去,彭敬業配合的抬起手,低眉看到從他腋下探出的腦袋,忍不住咧嘴笑開。

“笑什麼笑,血都快流乾了還笑!”江秋月收回頭將棉布打結,首次對他冷臉。

彭敬業立馬憋住,眼眸中仍是笑意盈盈。江秋月在後麵一邊檢查包紮的是否結實,一邊說他不應該明知傷口裂開的情況下還出來瞎晃悠,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彭敬業聽著她關心的念叨,忍不住笑出聲來,感覺她都弄好了,突然轉過身來,笑容滿麵地對她保證下次會注意。

江秋月不妨他不打招呼就倏地轉過身來,兩隻眼睛正對上對方光%e8%a3%b8的%e8%83%b8膛,抬頭就能看見那一處性感滾動的喉結……

“啊!誰讓你轉了?!“江秋月立馬捂住眼睛叫道,心怦怦地跳個不停,感覺全是被他嚇得。

彭敬業悶聲而笑,十分愉悅,還想伸手去掰江秋月捂眼睛的手,被她跳腳躲開,後仰收不住,踉蹌一下摔坐在炕邊上。

叮鈴一聲脆響,一個東西掉在地上滾了幾滾,落在彭敬業腳下,映著光線閃閃發亮。

“東西掉了,這是?”彭敬業以為是江秋月不小心弄掉的小物件,彎腰欲撿。

小小的玻璃瓶反著光,一眼看去很精致,瓶身上好像還貼了長方形的小紙片,上麵印的有文字。

江秋月放開手往地上看去,臉色突變,猛地跳起撲過去,從彭敬業手裡一把奪過小瓶子,反手藏進了口袋裡,直接放進了空間。

她太大意了,剛才處理好傷口時記得把碘酒瓶和棉球收好,卻忘了用完的白藥瓶子,瓶身上的標簽是印刷有日期年限的……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看到!

江秋月忍住臉上的慌色,拎起新做的那件短袖襯衫扔給彭敬業,鎮定說道,“一個香水瓶子沒什麼稀罕的,你趕快穿上衣服,彆著涼了。”說完轉過身,神色有點驚慌失措,不知道他到底看見了多少。

彭敬業其實沒看到小紙片上的內容,畢竟字體那麼小,不過他把江秋月一係列的反應誤會成是她害羞了,心情甚好地穿上襯衫,隨便把軍褲也換成短褲了。

江秋月在他說好了後,終於鎮定下來轉過身,看他那一身搭配腳上的解放鞋怎麼看怎麼辣眼睛,最終忍不住上炕,從地櫃箱子裡扒拉出一雙老式皮革涼鞋讓他換上。

彭敬業拿著那雙鞋子左看右看,臉色漸漸沉下來,不知道她這裡啥時候竟然有了男人的鞋……

江秋月腦袋一熱就拿出來了,這會兒回神拍了一下頭,趕緊彌補說是上次去供銷社,看見這雙鞋子跟做的衣裳挺搭的,就買回來了,正好一起送給他。

彭敬業臉上陰轉晴,黑眸灼灼瞄了江秋月一眼,低頭聽話地把鞋子換上。有點大,但他是不願意再脫了的,不然不知道會便宜誰了。

傷口處理好,彭敬業又在裡屋磨蹭著不出去,看江秋月把地上沾血的棉布和紫色瓶子收拾好。

那些東西是江秋月特意留下打掩護的。

外麵突然傳來說話聲,聽著像是柳二媳婦,江秋月趕緊讓彭敬業出去。

兩人一前一後出來,就看到柳二媳婦在院門口跟衛龍小戰士說話,對方看到兩人一起從屋裡走出,表情明顯驚了下,隨後就曖昧地笑起來。

江秋月不想人誤會,指著彭敬業身上說是給他換上新做的衣裳,看合不合適。

柳二媳婦笑的含蓄,不多說啥,隻點頭說好看,清爽有精神。看見彭敬業手上還拿著估摸著是換下的軍服,就建議道,“哎,彭戰士,換下的臟衣服還拿回去乾啥,讓江知青給你洗洗乾淨嘛”

江秋月噎了下,對上彭敬業亮晶晶的眸子,無奈隻好接過來,準備等他走後趕緊洗了還給他。

彭敬業嘴角勾著笑,眼睛都是閃閃的,輕聲說過兩天來拿,被江秋月趕著回去休息。

身上還有傷呢,在外麵磨蹭個什麼呀!

衛龍也擔憂地跑過來敬禮,“排長,咱們回吧?”

再不回去讓軍醫看看,恐怕要錯過換藥的時間了,排長你再蹦躂就得去躺病號啦!

彭敬業朝他擺手,回頭正要跟江秋月告彆,卻聽她驚訝問道,“你升職了?恭喜啊。”

上次見麵還聽衛龍喊他班長,這次就喊上排長了。

彭敬業笑著應聲,音色沉沉地說他會更努力的,像是跟她保證一般。

江秋月看他一副奮發向上的樣子,跟著笑了。

柳二媳婦聽後向兩人道喜,說了幾句好聽討喜的話,謎的江秋月不知道自個有啥好喜的。

不過終究擔心彭敬業的傷口,江秋月趕他出門,距離柳二媳婦遠了後,小聲叮囑他回去一定要讓給他看傷的人重新包紮一下傷口。

江秋月知道軍營中一般都配備的有衛生所,裡麵的軍醫足夠有處理槍.傷的能力,至少比她這個第一次接觸的菜鳥好的多。

彭敬業不願意上車,小心護著一身的新衣裳,衛龍在一旁催促被他狠狠瞪了幾眼,冷光嗖嗖的。

江秋月回屋拎出一袋紅棗跟他告彆,讓他回去好好養傷補補血,說衣裳另外還給他做了幾身,等下次他來拿衣服的時候就能一起拿去穿了。

畢竟,他塞給她那麼多錢和票,做幾身衣服不值其十分之一,江秋月不願意占人便宜,還回去他又不要,隻能儘量給他需要的,算是間接還給他了。

彭敬業滿心冒泡泡,抱著紅棗才老實坐上車,手上悄摸摸拎著的解放鞋隨即被他扔到了車廂角落。

這東西可不能讓心上人洗刷,萬一被臭腳丫子的味兒熏到了咋辦。

江秋月終於將人安生送走,回頭在柳二媳婦打趣的笑容下,不自在地和她一起開始喂豬了。

殊不知軍營那邊,彭敬業回去後根本不老實,死活不讓軍醫拆他的簡陋棉布裝繃帶,誰摸跟誰急,鬨的一群人跟在後邊追著他滿場跑,最後被營長關了禁閉。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走開!老子媳婦綁的,誰敢碰!

第55章 055

政委在第二天就收到衛龍小戰士傳過來的消息, 彭敬業被營長關小黑屋了。

衛龍想請政委去跟營長說說情,把他們排長放出來養傷,被政委直言拒絕了, 說關上一段時間也好。

彭敬業最近的狀況他看的一清二楚,紅鸞星動, 初涉情愛,性子顯現出符合他年紀的跳脫,跟個毛頭小子一樣被心上人的一舉一動左右心神。太喜怒形於色, 不如往日的沉穩。

如果是在和平年代,他那些變化沒什麼,每個人都會經曆的人生過程,政委會放任他沉浸其中,留下美好的青春回憶。

但是,他們恰恰處於動蕩不停、未來不可預期的時候, 彭家所處的位置又是那麼引人注目, 彭敬業作為彭家下一代繼承人, 他沒有縱情享樂的機會, 一旦他鬆緩懈怠了,稍有不慎就會成為他人的踏腳石, 被碾到塵埃裡萬劫不複。

所以, 關起來讓他漸漸沉靜下來, 恢複以往的狀態是目前最佳的選擇。 思 兔 網 文 檔 共 享 與 在 線 閱 讀

政委慢慢喝下一杯茶水,感慨地想著,估計營長那個老狐狸也是看出了這一點才借口將人關禁閉, 隻希望臭小子出來後能更沉著穩重,莫要辜負了大家的期盼。

先不說政委如何老謀深算,為彭敬業費心籌劃,江秋月這邊在彭敬業走後幾天裡,把他留下的衣服洗好曬乾,又把之前沒做完的幾身汗衫和褲子做好,卻始終不見彭敬業如約來拿東西。

她漸漸等的耐不住,以為他又是被派去做什麼了,想到那次的傷不免有點擔心。

這天忙完,江秋月收拾好包袱提上去找政委。

政委態度溫和地開門接待了她,好似知道她會來找他。江秋月遞上包袱說是答應給彭敬業的衣裳,請政委轉交。

不想政委拒絕了,笑嗬嗬說道,“我拿著作甚,你親手交給他吧。”原意本是想讓臭小子冷靜冷靜,又不是棒打鴛鴦,媳婦還是要給他留著繼續來往的,權當出來後的磨練,不然若是把人激怒了適得其反……

江秋月不知道他的打算,抱著被退回的包袱,猶豫了一番問道,“他又做任務去了嗎?”

“沒有的事,據說犯錯被老營長關了禁閉。你不用擔心,好好做你的活,野豬養的咋樣了?“政委一口帶過彭敬業的事,明顯不想多說,轉而問起江秋月的事。

江秋月識趣地不再多問,順著說野豬最近長大了點,變得更健壯結實,從沒生過病,就是每天吃的越來越多,都要超過家豬食的一倍了。

政委表揚了幾句,鼓勵她好好養,以後養好了說不定可以做混養的種豬,到時候有她的好處。

江秋月謙虛了下,見柳建國過來找政委,他們明顯有事要談,她就借機告辭離開了。

回去後,那隻打好的包袱江秋月沒有拆開,就放在炕頭一角,等彭敬業哪天從小黑屋放出來想起來找她的時候,她再給他吧。

天熱了,夏天已經悄悄來臨,玉米地經過上次的休整,玉米生長良好,很快的抽穗長出玉米粒,開始進入灌漿期。

但是近來柳家灣一直高溫少雨,造成田間乾旱,很容易會影響到玉米灌漿,最終導致收成減產,這時候就需要人工澆灌了。

每年一到這個時候,柳建國就分外關注,整天睡不著覺,注意天時,觀察灌漿情況,一有不對就要及時采取措施應對,忙的都吃不上飯。

風調雨順的還好,遇上一點雨不下或者直接下瓢潑大雨的那就趕緊想法子找補吧,前者立馬帶隊員們挑水澆水,後者就隻能聽天由命,連搶收都沒得做。

今年遇到的是乾旱少雨,柳建國眼看灌漿期已到,開始組織大隊隊員勞動建設,灌溉田地。

江秋月照常做了送水工,和柳二媳婦一起來回往地頭送水。

隻不過與上次不同的是,為了激勵大家的乾勁兒,為大半月後的收成努力,送的水裡特意加了糖精,讓冰涼的井水喝起來甜絲絲的,大人小孩都喜歡喝。

江秋月是不喝的,糖精在後來得到證明對人身體有礙,吃多了不好。說白了,它就是合成的化學品,隻是有甜味罷了。

劉愛英經常在挑水的時間裡溜過來喝一碗,江秋月見她喜歡,就給她打上滿滿一碗,讓她慢慢喝,順便歇會兒。

反正一年估計就喝這一次,江秋月不喝不代表彆人不想嘗個甜味,乾那麼多的活說不定很快就代謝沒了。

劉愛英舒爽地乾掉一碗,長呼一口氣直說爽快。江秋月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