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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容情卻在下一刻跑進雨中。

他攥緊了手,指甲陷進肉裡也不覺得疼,呆呆的看著容情跑遠。

沈漾狠狠的瞪了季蘊一眼,連忙追出去。

容臻皺眉:“你為何故意傷她的心?”

季蘊道:“我喜歡她,但是不能讓她偷偷摸摸的跟著我。她還小,我怎麼忍心……”

“可是,若真是喜歡,就該想方設法在一起,並不是要把她往外推!沒有親人,那以後你做她的親人……”

“那太自私了。”季蘊聲音很輕,好像一陣風一樣,容臻躺著也中槍。

明明很平常的兩句話,容臻心裡生疼。

自私嗎?

沈漾回來的時候頭發濕漉漉的。

“季蘊真混蛋!既然不和她在一起,為什麼這麼耍她!耍人很好玩嗎?!混蛋!”沈漾氣咻咻的罵了兩句。

容臻卻有些沉默,他拉過沈漾,道:“他們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處理吧,你先去沐浴,生病就難受了。”

沈漾有些摸不著頭腦,季蘊和他說什麼了?容臻怎麼那麼反常,他不應該和她一起替容情打抱不平嗎?

“可是……”沈漾還想說什麼。

“彆可是了,夫人快沐浴!”容臻推著沈漾往前走,沈漾回頭欲言,容臻道:“還是你想讓我幫你沐浴……”

“我不要!”沈漾一聽臉紅了,快速合上們,把這個疑似流氓關在門外。

容臻笑著笑著就笑不出來了。

季蘊的話不可謂不狠,直中命脈。

沈漾何嘗不是背井離鄉,沒了親人。

自私嗎?是,他是一個自私的人。

沈漾長發披散在肩上,發絲還有些潮濕,許是剛剛沐浴過的緣故,她的小臉緋紅,隻穿著一件雪白的裡衣。白嫩軟香,看起來就很好欺負。

容臻掀開被子一角,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快來,我給你暖好了被窩。”

沈漾頓了一下,然後快速的上了床,一個翻身壓在容臻身上,霸道的纏住他的手腳:“容臻!快說!你做了什麼虧心事!今天怎麼這麼乖?嗯?”

容臻就好像一朵被□□的嬌花,乖乖的躺在沈漾身下,滿眼的無辜:“夫人這話好無禮,我心疼夫人也錯了?”

“哼哼……”沈漾輕哼了兩聲:“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難道是瞞著我和季蘊商量了什麼壞主意?”

容臻搖頭,氣息不穩:“我沒和他商量什麼,這是……夫人,你若再不老實,可真應了那句話。”

“什麼?”沈漾茫然,身子一扭,容臻抽了一口冷氣,正想有動作,沈漾趕快七手八腳的爬下來:“咳咳……說正事,說正事!”

她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容臻那張緋紅的臉,咳咳……哪有這樣的……

“沒什麼好說的。”容臻拉過她的手意味不明的摩挲著:“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季蘊既然不願意,那就算了。容情,也該長大了。”

“她這下要傷心欲絕了。既然不喜歡,又何必招惹她。”沈漾倚靠在床柱上,發尾偶爾低落一滴水,沒入身後。

容臻聲音不明的“嗯。”了一聲,緩了一會,道:“季蘊既然有心,她也無可奈何,就這樣吧。你冷不冷,我再幫你擦擦頭發?”

“好。”沈漾軟軟的應了一聲,安心的享受著身後人的溫柔。

“夫人……我一直想方設法希望你能留下來,你會不會覺得我自私?”容臻聲音低沉,動作溫柔,心中有些忐忑。

當初,鎖魂玉之事,都是他在背後推波助瀾。他得知這個東西,自然不願意放棄一絲一毫的希望,可是,又擔心沈漾因此責怪,他才讓容情輕易拿到了鎖魂玉。

此事他從來沒有提起過。

容臻不敢賭,沈漾知道了這件事會不會翻臉,他知道沈漾思念家人,可是,他很難承受失去她的痛苦,哪怕有一絲一毫的希望,他都不會放棄。

他就是一個自私的人!

容臻想永遠將這件事情埋藏在心裡,也沒有告訴沈漾的打算,隻是,季蘊的話讓他有些不安。

沈漾道:“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既然我出現在這裡,便是命中注定。我很慶幸,可以遇見你。世人皆有私心,自私又如何,又沒有戕害他人。何況,我喜歡你這樣的自私……唔——”

容臻快速的低下頭,%e5%90%bb上她嫣紅的唇瓣,她的小嘴上估計是抹了蜜,甜的人發瘋。

氣息交纏間情動越發明顯,容臻一時間難以自持,兩唇一分開,就迫不及待的壓倒沈漾,直到——

“你不幫我擦頭發了?”沈漾氣息有些不穩,雙手扒著容臻的肩膀。

……

容臻動作一頓,沈漾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軟聲道:“要不,今天不擦了,我們繼續?”

容臻緩了半晌,在她鎖骨上啄%e5%90%bb幾口,然後狠狠親了一口她的唇,苦大仇深的拿著布巾,好像和它有仇。

第73章

季蘊的離開並沒有絲毫浪花,乾淨利落的不帶走一片雲彩。

容情小病了一場,但僅僅隻是一場小小的風寒卻一直纏綿病榻,久久不好。

沈漾憂心忡忡的去了秦王府。

郎中換了一波又一波,到最後連宮裡的禦醫都請來了。

沈漾在心中暗暗歎了一口氣,反思了一陣。

她之前說的話太輕巧了,站著說話不腰疼,沒想到容情對他竟然有這麼深的感情,沈漾又無奈又難受。

情之一字,忒是磨人。

“情兒,你如果真這麼舍不得,我就想辦法把他追回來,無論如何,咱們再努力一把,好不好?”沈漾坐在她床邊小聲嘀咕。

容情輕輕的搖頭,臉色蒼白,原本嫣紅的唇瓣上沒什麼血色,看著就很單薄。

“嫂嫂,我沒事,這是這兩天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容情眼睛無神的看著沈漾,道:“我貴為郡主,千金之軀,豈容他如此折辱。”

容情想起之前的情形,心疼的無法呼吸,一方麵是不舍得,另一方麵就是生氣!

她喜歡季蘊,但是被季蘊這麼不留情麵的拒絕之後,容情那顆蠢蠢欲動的心也死了。她有她的驕傲,不可能為了一個男人便讓自己低到塵埃裡。

不可能!永遠不可能!

容情覺得有些喘不過氣,心中好像堵了一塊大石頭。

日複一日,容情病情越發重了。

普通禦醫也看不出什麼。

沈漾安靜的坐在容情身旁,她這次的病來勢洶洶,一時間竟有些拿不準,究竟是因為容情自身的原因,還是因為季蘊離開的事。

“王妃,王爺和謝公子帶了一位老太醫過來,正在外間等著,是否喚郡主起身?”丫鬟道。

沈漾詫異:“容臻來了?先把簾子放下來,我出去看看,你們喚郡主起身。”

容臻怎麼會突然過來?

他不是在偷偷找季蘊嗎?

“容臻!”沈漾看到身姿挺拔,風華絕代的公子,眼睛一亮,快步走了過去:“你要過來怎麼也不說一聲。”

“我去太醫院把鄧太醫請來了,恰好碰上謝公子。”容臻輕咳一聲,用眼神示意身旁的謝蘭安。

沈漾快速鬆開容臻的手,好像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麵色如常的衝謝蘭安點點頭:“謝公子。”

“見過王妃。”謝蘭安微微勾唇,看著兩人的小動作,眼神微動。

彆人都說沈漾喜歡楚行雲喜歡的不得了,看來,果真傳言不可儘信。

謝蘭安前幾日聽聞容情病了,便想著派人來看看,但是於禮不合,他不敢妄動,可是一天天過去了,容情的病非但沒有好,反而越發重了。

謝蘭安就去了鄧大人那裡,正巧碰上了同樣來找人的容臻——傳聞中他大舅子——咳咳,雖然知道此時這樣喊於禮不合,但他隻在心中這樣喊喊,應該沒什麼大礙……更何況,早晚不都是一樣的嗎?

咳咳……◢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傳聞中的二哥陰鬱無情,一朝得勢,既然連父母都不放在眼裡,還和他們大吵了一架,汙蔑自己的母親,想來是一個冰冷無情的人。

沒想到,他竟然會偷偷的過來替容情請鄧大人出手。

真正薄情寡義的人又怎麼會在乎妹妹的死活?

謝蘭安心中的天平發生了傾斜,甚至於,有些相信容臻的話了。

畢竟,不是所有的母親都配得上這個稱呼。

三人在外間等著,鄧大人不一會就冷汗涔涔的出來了,他手中還隔著帕子拿著一隻藍底雲紋的荷包。

沈漾看起來很眼熟。

“如何?”容臻問道。

“這……”鄧大人左右看了看。容臻揮了揮手,遣散了下人。

“說吧。”

“是這隻荷包,裡麵的琉蓮香和玉鈴蘭的香味雜糅在一起,久而久之就變成了一種慢性毒藥積攢在她的體內,郡主本就憂思深重,又加之聞多了玉鈴蘭的味道,這才來勢洶洶。”鄧大人接著道:“下官開副藥,先調養著……就算不能恢複如初,至少也能平平安安。”

周圍瞬間安靜下來,鄧大人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郡主好不了了?”

“這種毒很霸道,如果不是碰巧了,等到毒發之時才發現,恐怕就回天乏術了。”鄧大人低著頭,眼觀鼻,口觀心。

謝蘭安是容情的未婚夫,他若是因為此事退婚,真不知道容臻會做出什麼事。

“今後會如何?”謝蘭安聲音有些輕,攏在袖子裡的手緊緊的握著,容情那麼溫柔善良,老天為什麼對她如此不公!

“還有,大人覺得,這毒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為之?”謝蘭安從來沒有這麼失禮,按理說他是客人,這些問題都該容臻來問,可是他卻一時一刻也等不了。

“自然是故意為之——”

沈漾臉色慘白,猛然向前一步,拿起鄧大人手中的荷包聞了聞,心中猛然掀起千層浪,用力的攥緊了荷包,還不能回到前段時間,阻止自己把那個荷包送給容情!

這本就是給她設的陷阱!容情卻無端受難!!!

“王妃認識這個荷包?”謝蘭安臉色有些不好看。

容情是他未過門的妻子,有人竟然把手伸到她身上來!謝蘭安很難不多想,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仇家,無法對抗謝家,就對她一個弱女子使什麼陰謀詭計!

可恨,簡直其心可誅!

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那個人!

容臻心中一陣惱怒,容情與人為善,平常也溫和有禮,就算對下人也厚待幾分,實在想不出,是誰要害她!

“這個荷包,是我給容情的。”沈漾垂著頭看不清神色,好像一隻鬥敗的公雞。滿身的挫敗自責,讓原本正在生氣的兩個男人一陣愕然。

容臻眉頭緊鎖,手裡的扇子都快捏碎了:“你、說、什、麼?”

第74章

她怎麼會那麼自以為是!

瑾姨娘本來就腦子不正常,在她看來外人比她這個女兒可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