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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索:“……”

時維:“哦。”

“……???”

喀亞索一臉懵逼。

等等,哪裡不對吧?!

岩族人盯著眼前的青年,發現對方依然是張近乎氣定神閒的麵癱臉。無論是之前問問題的時候、進行猜測或者剛剛說“哦”的時候,連眉毛的弧度都沒變過一分。

但是,這並不是他想要看到的情況啊!

雖然他現在意識到,眼前的青年,或者說“地球人”這個物種,的確擁有和他們相似的智力。

既然如此,他既然會問到之前買下他、飼養他的人,難道不該是因為關心嗎?

為什麼卻是這樣的反應?!

“那個鄉下男人,被我們抓了起來,問他你的下落——不過很顯然,那個可憐的家夥一無所知。但我們還是從他口中套出了不少信息,比如你們當時的位置、你那幾天的反應之類,然後借此來找你。”

雖然和預想中完全不一樣,但喀亞索還是決定繼續說下去。

具體的細節當然不止如此,比如那個男人最後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樣子,比如他說……

【“至少我乾過它,這輩子值了,”男人用乾礫發澀的聲音說,雖然他的全身都是血,但依然哼笑出聲,“聽你的意思,這是個很值錢的玩意兒?就算到了地府,老子也可以和人炫耀,自己是上了部落首領都碰不了的寵物的人,不虧。”】

從男人口中吐出的每一個詞語,都讓喀亞索妒火中燒。

於是他割了他的上下兩塊肉。

雖然沒有聽到細節,但不妨礙時維腦補。青年因此沉默了幾秒,最後說:“好吧。”

聽起來不像是有愧疚的意思。

喀亞索有些奇怪:“你不會感到愧疚嗎?”

時維說:“不會啊。”

喀亞索:“……”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開始瞎扯的完全不科學的講孩子是怎麼來的XD

說起來看到很多作者賣萌打滾求留言……嗯,我萌嗎(╯з╰)

第21章 喵喵喵喵喵

看著對方意外的表情,時維在心裡笑了一聲。

這場災難對他而言,和城市的年輕女孩被綁架後拐賣到窮鄉僻壤,然後被逼著給傻子生孩子一樣。

就算事後女孩逃跑,綁匪找到買家報複,難道女孩還需要為此而愧疚?

彆特麼開玩笑了。

“……好吧,這也不重要。”

發現時維一點不按套路走,喀亞索放棄了最初“通過話語逗弄對方”的打算,因為他發現很難說誰在玩兒誰,“和我去見一個人,另外告訴我你肚子裡的‘胎種’去了哪裡,我就不傷你,嗯?”

數米之外,被綁在牆邊的複原種發出低低地嗷嗚聲,仿佛在應和一樣。

這話說的非常可笑,但時維卻笑不出來。

從見麵到現在,他的幾個問題既是試探,同時也是在拖延時間——萬分之一的可能性,萬一有人感覺到不對,或者剛好路過這裡呢?

這是純粹的弱者心態,將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但在這個顯然有備而來的岩族人麵前,他是實實在在的弱者。

時維憎惡這種感覺,就像三年前的那一次,底牌用儘而徹底無能為力。淪為砧板上的魚肉,所能選擇的不過是清蒸或者爆炒。

“……好,我和你走。”他說,“不過‘胎種’是什麼?”

見他這麼識相,喀亞索多少鬆了口氣——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是不想傷到這隻小寵物。

不過對方的問題……想起自己這段時間查到的東西,岩族人的神情有些微妙。

“看來你也不知道,”他說,“你是不是一直以為,你肚子裡的胚胎,是我兄弟——就是抓你來的那個家夥——弄出來的?”

“……”

“當然不,他可沒這麼大本事,”喀亞索搖了搖頭,然而那隱約興奮的神情,就像是即將揭露一個隱藏至深的秘密,“所謂的‘胎種’,是力量封印的偽裝形態。”

“某個外來的生物,將自己的力量留在你體內,為了防止泄露而種下的封印。”

“……”

聽完這段話,時維反應了整整三分鐘。

胎種?力量封印?外來生物?防止泄露?

嗯?哎?咦?啊?哦?

怎麼每個詞單獨看都挺正常,合起來就這麼的……奇怪呢?

簡直就像在說,你和外星生物為愛鼓掌還不帶套之後,對方用了奇怪的方式避孕;又或者說,是暫時隱藏了你身體裡留下的【嗶——】的存在?

腦洞這麼大咋不去寫科幻小說呢???

大概是被時維“你特麼在逗我”的表情取悅了,喀亞索露出了笑容:

“這就是真相,我不需要騙你。事實上這種情況,我也是不久前才聽人說的——不用猜了,就是幫我找到你的人。”

“當初抓到你的時候,我們以為你是體質特殊或者人工試驗,產生了異常的假宮並孕育後代。但那個人告訴我,這種‘懷孕’的現象,實際上是虛假的。”

“……”時維一臉冷漠。

“說虛假也不對,大概就像肉眼幾乎不可見的高維粒子低維展開,能量守恒的情況□□積增大數倍,達成低維世界的‘肉眼可見’。”喀亞索想了想,“你的體內有異種的能量,本該是被封印起來的。我的同族在盯上你之後,對你進行了係統掃描,結果刺激了能量的反彈——最終以‘懷孕’的形式表現出來,這就是‘胎種’。”

時維……時維什麼都不想說。

如果對方不是在開玩笑,事實上也沒必要,就是說他以為被這群綁匪弄進身體裡的寄生物,其實早就存在了?

綁匪隻是催化劑,讓那不知所雲的“能量”以活物的形態表現出來,讓他看起來懷了個孕。

這個解釋……超乎想象的合情合理。

畢竟如果說肚子大了的鍋還能丟給貓店裡的紅皮,後來在阿李家的田地裡,裡麵的東西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除了和一個變態乾了一架,接觸麵積不超過擊打部位,時維想不到任何問題。

總不可能是劇烈運動導致的流產吧。

真正的胎兒是不可能隨心所欲的變大變小、出現又消失的,又不是泡發式香菇乾。

而如果它本身隻是一團“能量”,製造出了短暫的假象,又因為某種原因重新縮回去的話……

“艸。”

再怎麼冷靜,時維也沒忍住爆粗口的衝動。

舊的問題解決了,新的問題再次冒出來——比如“能量”的主人踏馬的是誰,為什麼會變成懷孕而不是啤酒肚,再不濟三高也行啊……總之就像眼前的困境一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簡直讓人止言又欲。

而且在說話的時候,他們依然在往前走——作為一個合格的反派,喀亞索並沒有犯“在原地blablabla被拖延時間直到主角趕來成功反殺”的政策錯誤,而是幾乎半拽著時維快步前進。

這麼不短的一段話說下來,兩人已經離目的地不遠了。作為地球人的正常視力,時維能看到不遠處的走廊儘頭。

那是廚房和包廂的分叉口。

雖然一開始說是去廚房,但在喀亞索馬甲被扒之後,某人就沒指望他說的是實話。因此在到了岔路後,被揪著走向包廂的方向,時維也隻是微微掙紮了一下。

幾乎是立刻就被壓製了。

“彆亂動。”喀亞索警告說。

時維低下頭,沒有吭聲。~思~兔~網~

半分鐘後,兩人終於站在了最靠邊的包廂門口,然後喀亞索敲響了門。等到那扇雕花木門從內部打開,時維聞到了一陣幽香。

很難形容是什麼味道,花、木、人工生產或者混合物,甚至沒法說好不好聞。它唯一的特點就是香,卻又沒到刺鼻的程度,太過中庸以至於聞之即忘。

開門的是個女人,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正坐在房間那頭的主位上。而靠牆的地方站了一圈蒙麵人,看起來都是護衛。

這裡所有護衛的存在感,加起來還沒有麵前的女人的十分之一。但兩個女人站在一起,十個人裡有九個,都會首先注意到房裡那個坐著的。

最後一個得是瞎子。

“來了?”開門的女人自然地打招呼,態度不親近也不疏遠。喀亞索點了點頭,就把目光轉向主坐那裡。

然後在N雙眼睛的注視下,他單膝下跪:

“紅夫人,‘胎種’的宿體已經帶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粒子展開那段參考《三體》,用嵐子自己完全不科幻的理解,大概就是一斤棉花和一斤鐵一樣重,前者看起來是後者的好幾倍(滾

*

因此,春天攻在受的肚子裡播下一粒種(受:???什麼時候),本來打算等秋天收獲的,沒想到隔壁老王搞事情,種子被刺激於是提前發芽,瞬間長成(假的)參天大樹告訴彆人這是有主的!不許碰!看看肚子都這麼大了你們好意思下手嗎!

作者:……你大概不知道什麼叫做孕婦play

種子:???我隻是個孩子啊……不對,我連孩子都不是呢!!!

第22章 喵喵喵喵喵喵

和開門的女人相比,那名為“紅夫人”的女性,看起來並不漂亮。無論是以地球或者錳星的審美,時維都覺得,對方有一張“整容失敗”的臉。

並不是五官扭曲或者乾脆歪眉塌眼,而是那張臉實在太“標準”了。標準的五官也有美有醜,美的能攻克上至八十老太下至八歲兒童,而醜的……

大概就是紅夫人這樣。

那種標準的、缺一分則少增一分則多的五官排布,有種石像般僵硬的質地。明明是一張理論上完美無缺的臉,偏偏給人一種明顯的“這個人整容了”的透視感。

一旦有了這種感覺,本能的審美就會被理智阻斷。然後旁觀者會情不自禁開始在她臉上找缺點,最終得出“雖然不知道哪裡不合適,但就是看著很不舒服”的結論。

雖然這個人的存在感非常強大,但從審美的角度,確實是……不敢恭維。

在時維觀察紅夫人的時候,對方也在打量他。片刻後女人點了點頭,看向跪著的喀亞索:

“很好。”

“茜茜,你去做準備。我們儘快取出胎種,在那個男人發現之前。”

“那個男人”?

時維注意到對方的人稱代詞,語氣中有隱藏的戒備,簡直像是普通的巫師談起伏地魔。明明從進房間到現在,紅夫人在麵對喀亞索和茜茜時,都是毫不掩飾的居高臨下。

她指代的這個人……和胎種有關係?

這一刻時維突然意識到,如果對方說的都是真的,那麼自己肚子裡的東西……從頭到尾,都沒有真正消失過。

也就是說,直到現在,“它”依然寄居在他的身體裡。

換個時間夠讓人糾結半晌的事,此時卻很難讓他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