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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幾乎擁有了一切。”

謝意穠誇張地捂住嘴:“你……你想做什麼?”

“想做什麼?”霍庭深冷冷一笑:“當然是想取而代之,拿回屬於我的東西了。”

聽到這裡,霍太已忍無可忍,踩著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徑自走到霍庭深眼前:“取而代之?我倒是要看看,你要取代誰,拿走誰的東西!”

……

【這一波乾得漂亮,給你點個讚。】

謝意穠錘了錘酸痛的脖子,趴在床上歎了口氣。

可惜的是,剛才似乎有點兒用力過猛。

霍太又突然間出現,氣場一米八,霍庭深應該是被嚇到了,直接暈了過去。

不過明天早上醒來,他照樣無法交代。

這次確實是意外收獲。

這霍庭深也是活該,誰讓他先害她的。

不就是想推動她去老頭子麵前像以前那樣鬨,最後鬨大了不好收場了,他們前陣子所有的努力都會打水漂。

最後他們夫妻倆又坐收漁翁之利。

可惜她早就不是原主了。

劇情,也絕對不會以他們所想的方式繼續前行。

【宿主,我有點好奇,今天跟鞏爽見麵的時候,你為什麼不直接結個善緣,免費幫她一次?這樣一來,你們說不定就像安雅一樣變姐妹了。】

“當然不行了。安雅是安雅,鞏爽是鞏爽。”

【怎麼說?】

“鞏爽性子高傲,目中無人。你要是衝上去就說我幫你,她隻會豎起戒備心。那我連談下去的機會都沒有了,直接out。但如果是以物易物,用交易的方式來談的話,她不僅不會懷疑,反而會信我。”

對於鞏爽來說,這種人她見多了。

上來就討好,勢必沒有好事。

她性子剛強傲慢,跟安雅截然不同。

兩個捆綁在一起的利益共同體,才是她能接受的方式。

【原來如此。】

係統欣慰地評價道:【宿主,你真的長大了。取代女主成為北辰市上流圈子的交際花,勢在必得了。】

“我謝謝你。等我小命保住了,我得好好在家宅一段時間。”

欲哭無淚。

這陣子可真是把她前二十多年來所有虧空的社交都補儘了。

等忙完了,她得好好休息幾年才行!!

【不過,你說你婆婆會跟你公公說嗎?】

謝意穠想了想,搖頭。

【為什麼這麼篤定?】

“霍太出身並不足以跟老爺子做聯姻夫妻,多年來也沒有像夏藍一樣幫到丈夫多少,卻一直穩坐第一夫人的位子,你覺得是為什麼?還有,她眼睜睜看著兒子地位不保,卻始終隔岸觀火,你就該明白,她不是衝動冒進的人。不是自私,就是另有籌謀。”

第38章

霍太的確沒有傻到把這件事直接捅到老爺子麵前去。

誠然她是失望又氣憤的。

原來這麼多年來, 他們一直都被蒙在了鼓裡,被大房的臭小子騙得團團轉,還以為他真的是什麼與世無爭的純良無辜之人。

難怪這兩年亭東的處境越來越不好, 和老爺子的關係也越發緊繃。

這裡麵, 肯定少不了這混賬東西的手筆。

霍太一開始甚至氣得手機都拿不穩。

可是在撥出電話之前, 又逐漸冷靜了下來。

不,她不能這麼衝動。

大房那野種在老爺子麵前的純善乖巧形象已經根深蒂固了, 不可能一朝一夕、一句話就可以湮滅。

她得從長計議。

好在亭東現在的境況也在逐漸轉好, 跟安家建立了長期友好的合作關係。

再等到兩個月,跟那女人把婚離了,她再給他找個門當戶對能幫襯到他事業的富家千金。

這樣一來,也能慢慢把父子倆的心結解開,老爺子總不會再覺得她兒子給他丟人了吧?

想到謝意穠, 霍太是心情複雜無比。

以前她是真的對此人厭惡無比。

一個要什麼沒什麼的野丫頭,也不知道是給亭東下了什麼[***],冒著忤逆父母的風險和世人嘲笑的壓力也一定要娶回家。

不過這段時間, 這丫頭的表現還算不錯。

安家的事兒,也算得上有她一份功勞了。

不過這丫頭蠢笨無知, 能被那野種牽著鼻子跑還蒙在鼓鐘,之後也保不準一個衝動就把今晚這事兒捅出去了。

到時候隻會讓老爺子更加厭惡她厭惡二房,覺得她是在故意挑釁離間他們父子、兄弟間的感情。

霍太讓人把謝意穠叫了過來。

謝意穠這會兒剛敷完麵膜, 看著鏡子裡的那張明豔動人的臉, 發出滿足的喟歎。

這幾天晚上她熬夜畫稿子, 也沒有多大影響, 皮膚還是如此嫩滑。

難道這就是紙片人的魔力嗎?

“咚咚咚——”傭人過來敲門, 說是霍太請她過去一趟。

霍太這麼晚了找她做什麼?

懷揣著滿腹的疑惑, 謝意穠來到霍太房門前。

霍太上下掃了她一眼。

燈光下素麵朝天, 隻穿了一條真絲睡裙的女人,都是如此的嬌豔動人,猶如一幅筆觸濃豔的油畫。

華麗、美豔。

可惜,偏生是個腦子蠢笨的。

若是跟大房那丫頭那樣,她也不至於會逼著亭東把她趕走。

霍太招招手:“過來坐吧。找你說說話。”

謝意穠走過去,在霍太對麵的單人沙發上坐下,姿態有些拘謹。

她隱隱約約能猜到霍太是為什麼找上自己。

果不其然,掠過簡要的寒暄,霍太單刀直入道:“今晚的事情,除了你我之外,我不希望第三個人知道。”

謝意穠眨了眨眼,沒說話。

作為一個豪門主母,霍太看似表麵風光,可實際上卻被□□霸道的霍老爺子壓得死死的。

她為了保住自己的位子和榮光,可以容忍丈夫把提前跟情婦生的兒子接回家寵信。

現在,也能在知曉了霍庭深的真麵目之後,還能無視到底嗎?

不能說是不失望的。

對父母的印象雖然淺淡,但謝意穠也知道,為人父母,哪一個不是掏心掏肺地為孩子著想?

她盯著霍太那張雍容華貴的臉,一時間覺得虛偽極了。

霍太蹙了蹙眉:“我在跟你說話。”

這丫頭,怎麼還是跟以前一樣,粗鄙無禮。

聽人說話的時候竟然還敢走神,旁的不說,就這一點上,跟大房那丫頭確實沒得比。

霍太搖了搖頭:“你若是能學得夏藍半分,我也不至於……算了。你記住我的話就行,如果我在外頭聽到什麼風言風語,後果自負。”

霍庭深都是這等虛偽至極的偽君子了。

她難道還覺得夏藍能是個什麼好東西嗎?

霍太這種語氣和表情,莫名讓謝意穠覺得刺眼。

原主能走到萬劫不複的地步,除卻她本身的性格缺陷之外,他們也都是幫凶。

謝意穠騰的起身:“太太,我還是這麼叫您吧。反正您也從來沒有認可過我。當然,您的認可和霍家任何一個人的認可,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霍太愣了一下:“你說什麼?”

謝意穠自顧自道:“今晚那些話,我本以為您聽了之後會有所觸動,至少不會像之前那樣視若無睹,可沒想到。對您來說,最重要的還是霍太這個金光閃閃的身份,能給你帶來的便利和風光。至於您的兒子,其實是誰都無所謂,隻要能保住你的地位就可以,對嗎?”

謝意穠:“但你真的以為霍庭深可以?他恨的可不隻是一個霍亭東而已,他恨的是整個霍家。等他真正坐到掌權人的位子了,你以為你們還能有什麼好下場嗎?你做不了漁翁,隻能做兩敗俱傷的鷸蚌。”

謝意穠:“我承認我做不到夏藍那樣,虛與委蛇,兩麵討好。如果您需要的是那樣的兒媳,那等我跟霍亭東離婚之後你再給他另找吧。你放心,今晚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對外透露,絕對不會破壞你們家表麵的平衡。”

說完這話,謝意穠也不去看霍太錯愕的表情,轉身就走。

霍太呆坐在原地許久,心潮起伏。

這丫頭,好像變得跟以前不太一樣啊。

……

第二天一早,霍太坐在飯廳裡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謝意穠下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她便問霍紜紜:“你二嫂呢?”

霍紜紜一邊喝豆漿一邊含混不清道:“嫂子?她好早就出門了。”

這時,大房夫婦二人下來了。

夏藍還像往常一樣體貼孝順,親自去給霍太做了一杯手衝,送到霍太手邊。

霍庭深笑著說:“藍藍知道媽愛喝這家的豆子,特意讓我從F國繞道帶回來的。我說讓底下人來做就行了,她非得親自來,說是您已經喝習慣了。在莊園時就天天念著呢。”

夏藍紅著臉:“隻要媽開心,我累點兒也沒什麼。”

霍紜紜看了眼她大哥大嫂,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她現在越看越不順眼。

也太做作了吧。

這咖啡誰來做不是一樣?

再說了,不就是運作一下咖啡機嗎,有什麼累的啊,這戲讓他們夫妻倆給唱的。

偏生她老媽就是吃這一套。

霍紜紜聽不下去,加快了吃飯的速度,準備趕緊溜。

結果卻聽到一聲輕笑。

她向來偏疼大嫂的老媽,端起咖啡唱了一口,隨後吐在了手帕上,眉頭緊鎖。

“難喝死了。”

夏藍和霍庭深臉都綠了:“媽,您不是最愛阿拉比卡了嗎?”

“哦?”霍太直接把咖啡倒了,一臉嫌棄:“可我現在不喜歡了,覺得難喝,”

夏藍嘴唇顫唞,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難道是因為她在太太圈的地位下滑了?

霍庭深儼然不記得昨晚的一切了,所以根本不知道向來體麵周到的霍太,怎麼會大變臉。

他強擠出笑來:“那要不我去為媽重新做一杯?”

霍太不陰不陽道:“算了,那我可無福消受。”

霍庭深默了默,溫和道:“您這話說的,我是您的兒子,為您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就是這種態度。

謙卑、乖巧,把自己的地位壓得很低的同時,還不忘記打感情牌,拉高對方的地位。

霍太很吃這一套。

也是真的相信了。

但此時此刻,她卻渾身不適。

她上下打量著霍庭深。

他怎麼能做出這樣一副無辜無害的模樣來,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未曾發生過。

以前,她就是被這樣一副純良的表象所蒙騙了,相信他真的如表麵那樣無害、不爭不搶。

可實際上,這兩年來他們卻是在溫水煮青蛙。

她兒子好端端一個正統血脈,被逼得地位搖搖欲墜。

那丫頭說的對。

她不能再忍了。

野種就是野種,信不得,不能信。

吃過早飯後,霍庭深和夏藍一道離開家。

霍太則是去了莊園那邊陪老爺子。

夏藍納悶兒:“媽這是怎麼了?”

霍庭深搖頭,解開一顆襯衫扣子透氣:“她的態度不重要,重要的是爸。總歸是個女人罷了,手裡沒實權,鬥鬥後宅還好,終歸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