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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接著一聲的驚歎聲從不遠處的花壇邊傳來。

糟了。

隻見一個穿著黑色馬甲的侍者迅速低下頭:“二、二太太……對不起,我沒想到這裡會有人在……”

這話一出,簡直是令人浮想聯翩。

安國佑等人本來是來這邊看風景談事情的,沒想到卻撞上了這樣的秘聞。

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尷尬。

這霍家二太太是出了名的,更何況今晚她如此驚豔亮相,不少人都重新認識了她。

可沒想到,她竟然在背地裡跟男人廝混至此,真是丟人現眼。

夏藍和王太太也在,王太太記恨宴會廳裡被霍亭東撂麵子的事,當即厲聲發難。

王太太:“二太太這是在做什麼?背著二少就敢跟男人這麼摟摟抱抱的,私底下那還得了?!”

夏藍蹙起眉:“小意,你這是在做什麼?你太糊塗了,還不趕緊解釋一下!”

胡濤沒想到一個侍者竟然引來了這麼多人,嚇得當即撇清關係,嚷嚷著是謝意穠勾引自己,跟他半點兒關係都沒有。

眾人瞠目結舌。

這謝意穠也太大膽了些,仗著漂亮就為所欲為。

這是知道自己即將被趕出霍家了,急著找下家了吧。

眼見著人越來越多,謝意穠額頭直冒冷汗。

想要辯駁,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給她一個鍵盤,她可以翹起整個地球。

可現在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詞窮,大腦一片空白,訥訥道:“沒什麼好解釋的。我說我是被騙過來的,你們信?”

夏藍抿唇不語,卻是在等著看好戲。

這邊動靜不小,很快就引來了霍家二老,以及霍庭深。

二老氣得臉都綠了。

霍庭深心中得意,麵上卻沉穩體貼地為謝意穠圓場:“這裡麵肯定是有什麼誤會,弟媳不會是這樣糊塗的人。”

王太太冷笑:“難道我們這麼多人看到的都是假的?我們剛才可是眼睜睜看著二太太和胡濤拉拉扯扯摟摟抱抱的!”

霍老爺子沉聲道:“此話當真?”

霍太也說:“王太太,亂說話也是需要負責任的。”

王太太指著侍者,“您若不信,可以問他,他是第一個看見的!”

侍者戰戰兢兢將自己看到的畫麵重述了一遍,冷汗直流:“剛才,我的確是看到二太太和胡先生拉扯不清,離得很近……”

霍老爺子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

胡濤擔心牽連到自己,急忙解釋:“我剛才就隻是路過而已,二太太忽然抱住我說了些奇奇怪怪的話,還說她一直不得二少和霍太您的喜歡,在這個家待不下去了,要我帶她走,好好疼疼她。我發誓,我這些話沒有作假!這件事跟我半點兒關係都沒有,我可是無辜的啊!”

謝意穠口碑差,又恰好被撞見了這樣一幕,大家肯定是信他。

更彆說前陣子謝意穠還得罪了胡家,在其他人的眼裡,他怎麼可能願意搭理謝意穠?

到時候霍太大怒,霍亭東肯定會直接將謝意穠趕出家門。

謝意穠心灰意冷,說不定會加速了他的計劃。

等他拿到了東西,交給霍大少,到時候他可就成了霍氏集團準接班人身邊的紅人了,爸不就得乖乖把公司交給他了?

“好!好你個謝意穠!”

霍太向來不喜歡這個兒媳婦,現在聽到這些,腦子都要炸了。

本來以為她開始學著改變了。

今天也著實是驚豔了一把眾人,讓二房重拾了些麵子。

她還想著,屆時就算她離了霍家,也不是不能讓她過得好點兒。

可現在,沒必要了!

霍太臉色一沉,當即就要處置謝意穠。

霍亭東卻不知道從哪兒竄了出來,“你說我太太想勾引你?”

胡濤戰戰兢兢,攝於霍亭東的氣場,卻還是梗著脖子點頭:“沒錯,二少若不信,可以問這個侍者。”

霍亭東冷笑:“我不用問。”

果然,就連霍亭東都不相信謝意穠。

胡濤的嘴角還沒來得及勾起,就聽到霍亭東語氣輕蔑道:“吃慣了山珍海味,又怎麼看得上路邊的垃圾食品。你這是看胡川在牢裡寂寞了,急著要去陪他?”

胡濤臉色大駭:“二少這是在威脅我?嗬,我有什麼必要騙人的,若我有一句假話,我胡家股市一路跌停,公司倒閉!”

這種話都說出來了,眾人齊齊憐憫起胡濤來。

霍亭東仗勢欺人,一口一個威脅。

明明是他老婆犯錯,他甘願戴綠帽子不說,竟然還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以權壓人。

要麼說二房的不如大房,這格局、為人,真是沒得比。

聽到眾人的竊竊私語,霍老爺子臉色頓時黑如鍋底:“夠了!還嫌不夠丟人麼?臭小子,給我滾過來!你媳婦在外丟人現眼也就算了,你還要跟著摻和。”

霍庭深也說:“亭東,彆鬨了。這件事或許有誤會,但你這樣說話,實在是有失偏頗,你……”

霍亭東拍了把謝意穠的腦袋,像是在安撫她,“沒有偏頗。我相信我妻子,有什麼問題嗎?”

謝意穠愣了一下,呆呆望著霍亭東英俊的側臉。

他說,他信她?

人群中的安國佑凝視著這個年輕人,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忍不住微微笑了笑。

眼前的人,跟他聽聞的那個霍亭東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場麵一時陷入僵局。

就在眾人為胡濤歎息,認為他今天怕是要吃啞巴虧,胡家又要倒黴,霍亭東又要仗勢欺人的時候。

胡濤忽然衝到霍庭深麵前,抓住他的手臂,哄著眼睛激動大喊:“大少,你快為我說句話啊!我這麼做可都是為了你!”

霍庭深臉色大變,抽出自己的手,“胡先生這是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夏藍見形勢不對,微微抬手,立刻就有兩個侍者上前想要直接帶走胡濤。

胡濤卻發了瘋地推開他們,喘著氣粗聲道:“可沒有大少這樣過河拆橋的啊!我還有很多事沒做,不能跟胡川一樣被關在牢裡看不到出路。我剛才可都是為了幫大少達成所願才找上二太太的,她不肯配合我對付霍亭東我有什麼辦法!大少,大少你救救我,我做這些都是為了你啊!”

胡濤被霍亭東寒涼如水的眼神駭到,哭著喊著抓著霍庭深,非要他保護自己。

看到這個局勢走向,所有人都呆住了。

什麼情況,怎麼又成了胡濤主動找上謝意穠,還被謝意穠拒絕了?

胡濤找謝意穠做什麼?怎麼又跟霍大少扯上關係了。剛才胡濤說什麼不肯配合他對付霍亭東……

難道說,跟生意場上的那些事有關係?

霍庭深甩開胡濤,“胡言亂語!來人,胡先生酒喝多了,把他帶下去好好休息。”

“等等!”謝意穠爛在胡濤麵前,“胡先生還有話沒說完吧,怎麼就這麼走了?”

夏藍道:“胡先生喝多了說胡話,舞會就要開始了,時間耽誤不得。”

有霍亭東這個熟人在旁邊,謝意穠說話的底氣都足了不少,不複剛才獨自一人時的沉默。

她歪了下腦袋,嗤笑出聲:“剛才我被無限勾引男人的時候,怎麼不說他是喝醉了酒胡言亂語?”

“我也沒什麼彆的意思,就想問問胡先生,你剛才讓我偷我老公保險櫃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你說是為了大哥,難道說,是大哥讓你這麼做的?”

一雙雙眼睛,立時齊刷刷看向霍庭深。

就連霍老爺子,也露出了懷疑的表情:“庭深,到底是怎麼回事?”

第21章

是啊, 之前說謝意穠勾引胡濤的時候,大房夫妻二人怎麼悶聲不語。

現在胡濤反咬一口扯上了霍庭深,他們夫妻二人就要把人家的嘴巴都給堵上。

這細細一想, 霍庭深夫妻二人的做法似乎才是真正的有失偏頗啊。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自己身上, 霍庭深和夏藍頓時心如火燒。$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就連霍老爺子和霍太都看了過來。

霍老爺子緊皺起眉頭:“耽不耽誤也已經耽誤了, 不差這點兒時間。話不說清楚,誰都彆想走。”

此話一出, 霍庭深和夏藍的心都涼了半截。

隻希望胡濤這個蠢貨不要再胡言亂語才好。

好不容易才穩定了局勢博得了老爺子的信任, 可不能毀在了胡濤一張臭嘴上。

霍老爺子看向謝意穠:“丫頭,你剛才說,胡濤讓你去偷老二房裡保險櫃的東西是什麼意思?”

謝意穠於是就將幾分鐘前胡濤找上自己的事一一說明,最後補充道:“胡先生還說了,隻要我願意配合他, 之後等我被霍亭東趕出家門了,他願意養著我,每個月可以給我兩萬塊錢呢。”

胡濤比了個手指, 滿頭大汗道:“三萬。”

謝意穠點點頭:“不好意思,是三萬。”

眾人齊齊沉默。

胡家雖然算不上什麼豪門大戶。

但這兩年與霍家合作緊密, 公司發展勢頭也是越來越好了。

撇開其他的不說,這胡家大公子未免太過於小氣了吧?

霍亭東笑出了聲:“胡先生可真大氣。”

謝意穠嘟囔:“是啊,要是再多開一點兒, 說不定我還能考慮一下。”

這話隻有距離她最近的霍亭東聽到了, 頓時咬牙切齒地靠近了她耳邊:“你說什麼?”

謝意穠吐舌:“沒什麼, 你聽錯了。”

霍亭東抬手在她腦袋上狠狠揉了把。

“荒謬!”霍老爺子豁然大怒, “胡震霆真是養了兩個好兒子啊!”

一個猥褻他的掌上明珠。

一個試圖勾引他的兒媳, 還想把手伸進集團來。

反了天了!

老爺子叱吒風雲多年, 如今雖然年老體弱, 發起火來氣勢卻不減當年。

胡濤嚇得腿一軟,嘴巴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張口劈裡啪啦的就把什麼都招了。

胡濤:“霍董饒命啊!我也是豬油蒙了心。前陣子有個項目想找大少做,可大少瞧不上我能帶來的這點兒收益,我也是聽了大少的話,想到了二少最近在做的新項目,才起了這種心思想要討得大少歡心,走了歪路。”

老爺子冷哼:“庭深。”

霍庭深往前一步,麵色淡然,語氣卻有點急促。

他說:“前陣子胡先生的確是帶著項目企劃書來找過我,但胡先生所說的我實在不明白。我與二弟各司其職,項目上也沒有重疊之處,我要你去偷企劃書,有什麼作用?況且我也從未暗示過胡先生,要你去做這種苟且之事。胡先生不要胡言亂語才好,”

霍庭深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他的確是沒有指使胡濤做什麼,因此後麵胡濤也沒有再吐出什麼不利於大房的話了。

可場麵鬨到這個地步,宴會算是崩了。

老爺子和霍太勃然大怒,深深看了眼霍庭深之後,扭頭就走。

即便今天沒能直接把大房拉下水,可能動搖老爺子對他們的信任,這一波也不算虧了。

有了胡濤的這些話,就算大家未必會真的對霍庭深改觀。

但能給他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