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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傳手藝 廿亂 4297 字 6個月前

“然後那個物品被偷了。”

魏之禾:“……這麼巧的嗎?上次我去博物館, 他們的鎮館之寶也被偷了,不會是同一件吧。”

顧臨:“你猜的沒錯, 我想帶你去看的就是那把匕首, 博物館管它叫赤風匕。”

“和河澤有關?”事到如何,魏之禾已經有點分不清自己和河澤到底有沒有關係, 如果沒有關係, 他又怎麼會長出和河澤一模一樣的翅膀。

“我答應過你, 隻要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如實說給你聽。河澤的事,也正如胡聞和你說的, 他在我心中是個結,我不說出來,怕是以後也沒有機會再鼓起勇氣去麵對。”敞開心扉這種事不是隨時都能做得到的,縱使他活了上萬年,但也需要一定的心理建設,而現在的心理建設基礎就是聆聽的對象必須是身上融合了兩滴河澤精血的魏之禾。

氣氛忽然被顧臨帶得有點嚴肅,又有點感傷,魏之禾將啃到一半的西瓜放下。其實,他也有想過是否要將自己會長翅膀這件事告知顧臨,但是現在看顧臨的神情,以及他對河澤的那份特殊的情感,隻能暫時先保密,等自己弄清楚原因後再告訴顧臨,這是他想到的最好的解決辦法。

魏之禾猶豫了一下問道:“那這把匕首跟河澤到底有什麼關係?”

“與其說匕首和河澤相關,不如說匕首其實和我的關聯更大,它曾經是我親手送到他手上的。”

“匕首是河澤的遺物?”鑒於魏之禾並沒有完全回顧完河澤的記憶,他在現有的記憶中,並沒有找到關於顧臨給河澤送匕首的過程,但是他又覺得顧臨不會欺騙自己才是,沒有人比他更了解河澤,也沒有人比他更寵河澤,那畢竟是他一手養大的寶貝,要是誰敢傷它,顧臨能把對方揍到懷疑人生。

顧臨:“嗯。”

魏之禾問他:“為什麼會讓它流落在外麵,而不是將它收起來,我不知道在博物館聽到的曆史介紹是真是假,它曾經流落到部族首領的手中,那把匕首上還帶有邪氣和殘暴氣息。”

顧臨說:“河澤死後,化成五滴精血,被人族帶走,匕首也被人族帶走的,我無能為力。”

魏之禾更好奇的是另一件事:“河澤為什麼會死?那個時候發生過什麼事情,難道是人族、妖族、獸族大戰?”

顧臨糾正他的說法:“是神夢族、獸族、羽族、海族、人族,按照現在人類的說法,那都是上古紀元發生的事,無從考究,隻有經曆過那個時候的種族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情。”

魏之禾:“那你打算和我說嗎?”

顧臨:“要看從哪兒說起。”

魏之禾:“河澤參與了其中,你也是吧。”

顧臨:“是的,那時候的五大種族中,最與世無爭的是神夢族,我們擁有富有靈氣的山川河流,土地富饒,族人也勤奮好學,一個個都十分努力修練,雖說與世無爭,但在五大種族中整體實力也是位列第一。一般優秀的人總會遭來他人的嫉妒,屬於我們的山川河流也被他族惦記上,特彆是獸族。河澤就是屬於獸族的一類。”

魏之禾:“既然河澤是被你養大的,那他其實就不算是獸族了吧。”

顧臨:“可是有獸族那些家夥可不是這麼想的,隻要是獸形態的都是他們的人,當初挑起戰爭,他們還想使用計謀騙走河澤,讓他回獸族為他們效力。”

魏之禾:“河澤回去了嗎?”

顧臨:“我拒絕他的請求,他說自願替我們神夢族打頭陣,用現在的說法就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魏之禾心想著顧臨說的這部分都是他在夢中所見,也是河澤的記憶之一,顧臨沒有說謊,是真話。不過,他的夢隻到河澤回到獸族,再往後他就不知道了。

“後來呢?大戰再次爆發。”

顧臨開始陷入回憶,他把玩著手中的瓷杯,一語不發地盯著杯沿,良久後,他才說道:“後來,不知道獸族使用了什麼手段,他們發現我和河澤之間的往來,那時候的河澤還沒有激發上古血脈。他被我親手送進了狼窩,再沒出來。”

“就這樣被獸族弄死了?”魏之禾心想事情肯定沒那麼簡單,河澤每天看著都十分慵懶,但是他精明著,而且,他受人欺負,顧臨難道還會袖手旁觀?

“沒有,他們獸族巫師有激發凶獸血脈的傳承,河澤的血脈被他們激發,他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戰無不勝,凶殘可怕,也冷血無情,成了獸族攻打其他種族的工具。”說到這兒,顧臨雙目微微泛紅,他撇開頭望向胡聞,他化成原形和黑木耳蘇梓玩鬨,玩得不亦樂乎。

魏之禾皺眉,河澤中了獸族的陰謀?

“獸族依靠河澤的力量戰無不勝?消滅其他種族?”

“他們有了河澤這一大戰力,確實是打敗當時的神夢族,河澤是我養大的,看到族人一個個被他吞噬我也不好受,我當時還是個主帥,不過因河澤的事我被撤職了。”顧臨眼裡嘴角勾起一抹苦澀,也不知他從哪兒變出一壺清酒,把手中瓷杯滿上,一口燜下。

眼睜睜看著顧臨喝酒,魏之禾當然沒有阻止,他也在思考,河澤最後的結果應該是被各大種族聯手殺害,然後化的軀體化成五滴精血,被人族收著悄悄帶走,不知去向。

隻是,在這個過程中,顧臨的作用怎麼就減弱了,作為河澤的守護神,他沒有挺身而出搶奪精血嗎?那把匕首的作用有可能還不僅僅是送給了河澤那麼簡單。否則,顧臨現在喝什麼酒,現在傷感有什麼用,當初乾什麼去了?

上古時期的事情誰也說不好,一朝一夕的感情不是隨意可以改變的,但是如果這中間發生了些什麼不可抗拒,不可避免的事情,那又是另說。

顧臨還有很多細節沒說清楚,他還是向自己隱瞞了,魏之禾也有丁點兒失落。

河澤的一生似乎就在顧臨幾句話中結束,但事實上,還遠遠不止這一點。

河澤再怎麼說也活了幾百上千年,怎麼可能就這麼簡單的結束,換作是自己,即便被控製他也會掙脫出來,即便死也不會死在自己厭惡之人的手中。他相信,河澤也是這麼想的,既然顧臨不願意再多說,那他就隻能繼續尋找其他精血,他要知道關於河澤的所有記憶,反正精血融合在他的身上,擺脫不了,還不如安安心心享受記憶帶給他的夢境盛宴,就當作是看一場萬年前的網絡劇,按照一季一季播出。

魏之禾推薦,那把匕首應該有秘密,他本來是不想參與警方的事情,但是既然顧臨提到,他的注意力被吸引到匕首上,心癢想一步步解開河澤的秘密,實在是令人好奇。

這時候,兩人都保持安靜。

心裡都壓著事,但誰也不再開口。

魏之禾忽然起身:“我先回去了,答應爺爺今晚給他打電話的。”

顧臨又喝下一杯酒,說:“去吧。”

魏之禾直接離開顧家。

鄔柏杉見他回來,很是詫異:“老板,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周末才空回來嗎?”

“今天在外麵遇到作妖的兔子,你休息吧,不用管我。”

“哦,好的,早點休息。”

魏之禾確實是給魏近林打電話,不過卻不是事先溝通好的,而是臨時想到一件事。

他父母的死有沒有可能和挖出來的精血有關係?

這件事,他可以先問一問爺爺,他也向自己隱瞞了當年的真相。

電話撥通時,魏近林周圍沒有雜音,魏之禾猜測他今天可能沒有出去浪。

魏近林心情不錯,還有心情調侃魏之禾:“寶貝兒,怎麼給我電話,作為大學生怎麼不去談戀愛,約會看電影?”

魏之禾不接他的茬:“爺爺,我周末去了一趟祈連鎮。”

魏近林心裡咯噔一跳:“……什麼祈連鎮。”他記得自己可從未向他提過大兒子和兒媳的事兒。

魏之禾:“我爸媽去逝的原因,我知道了。”

魏近林:“你可彆聽彆人瞎說,你爸媽他們……”

魏之禾聲音平緩,卻有幾分冰冷:“他們是因為找到幾滴上古凶獸的精血才死的,對嗎?”

既然孫子能查到這一步,魏近林也隻能歎氣,也不好再顧左右而言他:“是。”

魏之禾肯定自己的猜測:“他們不是出車禍死的。”

坐在門口大樹下乘涼的魏近林按按太陽%e7%a9%b4:“是。”

魏之禾:“是人乾的還是妖乾的。”

魏近林:“有時候我還真希望有些事情按照我的想法去發展,但那都是我的臆想,我希望是妖做的你會不會覺得我自私,可是事實上,卻是人類乾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魏之禾:“他們還活著嗎?”

魏近林:“都死了,你沒機會複仇。”

魏之禾:“難怪你要帶著我回老家。”

魏近林:“小小年紀,心思彆這麼重,你爸媽的事情已經過去了,該做的我都做過了。”

魏之禾:“爺爺,我有個猜想,特彆想和你商量。”

魏近林心跳加速:“胡思亂想,我不想聽。”

魏之禾:“從小到大,在我心裡都有一個疑惑,我在想,我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魏近林說:“你是我孫子,親孫子。”

臨掛電話之前,魏之禾說:“我暑假回鎮上一趟,還有,那兩個要過來的,等我回去過暑假回去再帶他們過來。”

魏近林:“行,回來吧。”

有時候,答案呼之欲出,可是大們卻都反而不想去麵對。

第130章 為什麼

一覺醒來, 魏之禾背後那雙黑色的大翅膀又趁著他睡覺的時候跑出來,不知不覺,他睡覺的姿勢又是呈趴俯狀,就仿佛這才是他該有的睡覺姿勢。可他從來沒有趴著睡覺的愛好,長翅膀的河澤是這樣沒錯, 可是他現在作為人類, 而且睡覺的姿勢都是二十年如一日, 突然的變化令人焦慮到腦仁疼。

住學校的寢室時,他基本上淺眠,不敢睡太沉, 翅膀沒長出來嚇到同學。回到家中,不曾想,無意間就跑出來,可見, 他昨晚已經進入了深度睡眠。

翅膀出來的形式還要看他睡眠質量,那他以後豈不是不能再住寢室?

白天不睡覺還能用意念控製, 但晚上睡覺總要放鬆的, 這麼一來,就有點糟心。

他還真是考慮回家住這件事, 不, 為避免他嚇壞同學, 從今天開始,他還是住家裡吧。

學校根本不是問題,大學生一般不會有宿管查房。

昨晚和顧臨的交談算是不歡而散, 各自均有隱瞞,他今天梳洗完,叼瓶鄔柏杉買的牛奶就去學校了,鄔柏杉眨著烏黑的大眼慢悠悠的要求想去學校熏陶一下,魏之禾遂了他的意願。

鄔柏杉化成原形,變成小烏龜蹲在副駕駛座前,骨碌碌的兩隻眼盯著前方路況。

“沒,堵車。”

“我特意選的路段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