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小說的作者,突然被問到好像回答不喜歡又說不過去,但是要是回答喜歡,對方要是繼續跟他探討這個作者的其他小說,他該怎麼聊下去。
魏之禾尋找一個巧妙的說法:“我挺喜歡懸疑小說,作者並不沒有太關注。”
店老板說:“原來如此,我也挺喜歡懸疑小說,這個作者的小說正好很符合我的口味,看到有人同樣喜歡,就忍不住過來安利。”
魏之禾當前隻當店老板真的隻是安利小說作者作品的,和他交談起來。
不過內心已經猜測到店老板過來找他說話的目的,絕對不是純粹安利小說那麼簡單。
剛才進來時,他就發現店老板一直盯著陳悅楓,等陳悅楓一轉頭,他又低頭繼續看書。
等自己坐下的時候,店老板就將目標轉向自己,他的情緒其實並不高,完全不是像個看到同樣喜歡一本書的誌向道合者那種興奮,眼睛是欺騙不了人的,店老板太過冷靜。
若是店老板遇到一個隻關注長相和氣質的人,魏之禾有可能成功欺騙過去,可是魏之禾未步入社會卻早已身經百練,他眼光毒辣,一眼就能看出對方是真情還是假意。
他很期待從店老板身上挖掘深藏的秘密。
“這樣啊,我才剛看了開頭,發現了好幾個伏筆。”既然店老板想聊那他就聊,必須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上,魏之禾笑眯眯地看著對方。
店老板確實看過書:“我都不知道該不該給你劇透後麵的信息,你看到第幾章節?”
“沒關係,我不怕劇透,隻要不告訴我凶手是誰就行,現在看到第十章 。”他看書的速度真的不慢。
店老板:“我也還沒看到凶手是誰,但是現在有幾個猜測。”
魏之禾:“說說看,我猜測凶手就是受害者的女朋友,感覺所有指向警方懷疑的劉姓嫌疑人的證據都太過刻意了,像是有人故意讓警方發現嫌疑人。”
店老板:“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但是後麵作者又提到劉姓嫌疑人、趙姓嫌疑人與受害者之間恩怨糾葛,每一個看起來都非常可疑。”
魏之禾:“那從作案手法上看呢?”
店老板:“可以從時間線上推測誰最有可能。案發時,劉姓嫌疑人有目擊證人,趙姓嫌疑人則沒有。”
魏之禾:“嫌疑人其實有不止劉和趙吧?”
店老板:“但我覺得他倆最有可能。”
魏之禾覺得自己和店老板有點區彆,他並不想和店老板爭辯:“那我們繼續看?”
店老板:“看得有點累,歇歇。對了,你是小楓的同學?”
魏之禾:“是啊,我們是同班同學,我叫魏之禾,你呢?”
兩人終於開始切入正題,店老板興致明顯比剛才要高一點:“我是這家店的老板,白放。”
姓魏的同學。
姓白的老板。
兩人相視一笑,都沒聽過對方的名字。
陳悅楓正站在人字梯上放書本,餘光瞧見他的老板和魏之禾同學正聊得興致勃勃。
有點好奇他們在聊些什麼,對魏之禾的羨慕又隱隱上升幾個百分點。
他可真厲害,連他挺敬畏的老板都能聊得如此自如,沒有半點怯場,他也想成為向他這樣性格開朗大方、不拘小節的人。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不自信,變得自卑,變得不愛說話,不愛與人交流呢?
他的父母外出送貨,在返程時,於高速公路上不幸出了車禍,肇事司機當場逃逸,至今下落不明。在這之後,他就開始變得陰鬱,不再想與人溝通。
在他們班裡,他失去父母的事情都傳開了,誰都知他沒有爸媽,是個孤兒。
也不是,他還有奶奶,靠著奶奶的積蓄和她在街道發清潔工的收入念到高中。
人生拿到的第一筆錢就是考上大學時,學校獎勵的五萬塊。
可是,當他拿到五萬塊時,奶奶卻被醫院下了病危通知書,她的癌症已經是晚期,再也救不回來了。
回想著往事,陳悅楓一個沒有注意,腳一滑眼見就要從人字梯上滑下來。
正和魏之禾說著話的白放突然消失,下一刻他就將要從人字梯上的掉下來的陳悅楓穩穩扶正,並叮囑他:“小心點。”
魏之禾心想這個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瞬移的功夫可不是普通人類能夠學會的,怕是連武術造詣高深的武林人士都未必能有這麼快。
陳悅楓嚇得冷汗直冒,差點自己嚇死,不過,老板怎麼突然出現,剛才不是還在和魏之禾聊天嗎?
陳悅楓拍拍%e8%83%b8口,道謝:“謝謝老板。”
白放又再次強調:“小心點,站在高處時彆分神。”
陳悅楓心想老板真厲害,和他同學聊天的時候還不忘注意他們員工有沒有好好乾活,果然是個作風嚴謹的老板,下次有他在店裡的時候一定要時刻注意彆被捉把柄。
再坐回來時白放和魏之禾說道:“不好意思,我有點事情,先去處理一下。”
魏之禾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說:“好,你先忙。”
他對白放的猜測是正確的,這個人確實有隱情。
不過,他為什麼對陳悅楓那麼關切,不像一個老板對一個兼職員工的關心,有點熱情過頭,他們之間有故事?
和白放聊一會兒,又再看了一會兒書,陳悅楓今晚的兼職即將結束。
不過,在他們走之前,白放有意無意的看一眼魏之禾故意搭在陳悅楓肩上的手,笑意完全不達眼底。
這讓魏之禾更加確定跟蹤陳悅楓回學校的沙沙聲與白放有關係。
沒有惡意,那就是善意,他或許隻是在保護陳悅楓?
近段時間,有個搶劫團夥經常在附近作案,陳悅楓看起來又比較瘦弱,總是一個人,容易成為搶劫團夥的對象。
可是,白放為什麼會對陳悅楓起憐憫之心?就因為他有可能信佛,心懷天下蒼生嗎?
魏之禾和陳悅楓隨意聊天時也漸漸知道他的家庭情況。
難道是血緣?兩人長得也沒半點相似之處。
可是他從小生活在縣城,連市區都沒去過的,現在家裡就隻剩下他一個人,白放不可能和他有什麼親戚關係。
也沒有長腿叔叔和小男孩信件來往的故事。
返回學校時,魏之禾和陳悅楓又再次聽見“沙沙聲”。
今晚的魏之禾更加淡定,他%e8%83%b8有成竹自信滿滿的樣子感染的陳悅楓,兩人隨意聊天,並沒有繼續注意到越來越響的沙沙聲。
當他們進了學校大門後,沙沙聲才停止下來。
為什麼送個人要發出那麼大的響聲,魏之禾不是很理解。
又安然度過一個晚上,陳悅楓回到寢室時著實鬆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一名二十四五歲左右的青年背著個大包,推著個箱子從高鐵站出來。
他是第一次來青元市,此刻對周圍的一切都是滿滿的好奇心,唯一不滿的就是師父師伯師叔等人在冬天來臨之時還趕他下山。
聽他們說曾經的捉妖高人的徒弟已經出山,他們的弟子也不能落於人後。
姓魏的家夥一直藏著掖著不讓大家知道他在培養接班人,他們可不一樣,有天賦異稟的徒弟一拿帶出去秀秀,天資最為卓越的那個更要早點加入捉妖的行列。
這不,號稱乾元派百年一遇的天才捉妖師就被長輩們趕到青元市去曆練。
不說比誰是年輕一輩的捉妖第一人,但是交流交流,切磋切磋還是需要,也讓魏家那個剛出山的孩子進一步了解當代捉妖師的各項福利,加入他們的道士行列。@思@兔@網@
衣著單薄的青年一下高鐵就被冷風一吹,連續打了數個噴嚏。
剛住進父母臨時購買的高層公寓,他就發現自己感冒了。
出師不利。
早知道就不學明星隻穿個薄羊毛衣露鎖骨了。
作者有話要說: 臭美道士。
本文沒有鬼哦。
第55章 救還是不救?
青元市的氣溫已是零下好幾度, 又是雨又是雪,氣溫變化不是一般的大。
剛剛從溫和氣候地方來到青元市的周冰玉整個人就現在就凍得跟他的名字一樣,特彆冰。
公寓裡有暖氣,他當然不想出門,可是房子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人住, 現在沒吃沒喝的, 他必須下樓購買, 主要是這個點,也沒有什麼外賣可以叫,沒有長輩們的限製, 他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周冰玉最愛的是什麼,作為一個道士,彆人或許都是清心寡欲,來壺普普通通的茶, 吃些簡簡單單的飯食就行,沒得要求那麼多。
但周冰玉不一樣, 從小錦衣玉食, 家境不是一般的好,後來因為根骨其佳, 天資聰慧, 被乾元派長老, 也就是他師父帶回去,成為乾元派的極具天資的小弟子,更是一直被所有人寵著, 幸好他並未恃寵而驕,還是有認真完成課業,學習道術,其主要原因是他自己對這一方麵有著與常人不一樣的好奇心。
作為在優沃環境下生活成長的周冰玉,一被放飛後,就完全不想和師父他們一樣天天吃粗茶淡飯,他要去吃最喜歡西餐,要沙拉,要咖啡,要濃湯,要甜點,再來點小飲料,一個也不能放過!
因為不可以吃肉,所以他隻能退而求其次,但能吃上就很滿足了。
生病也要吃。
早上爬起來吃過感冒藥後,周冰玉吃了藥之後睡了一天,突如其來的感冒,對他來說還能撐過去,現在餓得饑腸轆轆,在軟件上找到離他住的公寓最近的咖啡廳,上麵的評價還不錯,服務態度好,老板偶爾看到與自己看同一本書的顧客,有時候會送他們一份小點心,或者是一杯咖啡。
用紙巾擦去又流出來的鼻水,周冰玉決定就選擇這一家:我愛讀書咖啡廳。
正好他也挺愛讀書的,明年年初他就要到青元市的道家學院繼續深造。
學無止境,雖然他平時在長輩麵前是皮一點點兒,但是該認真學習的時候絕對不會推諉。
前段時間都已經通過網上報名,報考的是全日製研究生,現在就等候筆試和麵試。
提前來到青元市也是為了熟悉當地環境,並且還得會一會師父等長輩口中提及無組織的魏姓個體捉妖師,聽說他的徒弟已經出山,自然得切磋一下技藝,師父說了要看是他們魏家人強,還是他們乾元派的弟子更厲害。
不過,現在關於誰誰誰的徒弟和考研都不是重點,當前的需求是,他要去好好吃一頓。
昨天穿得少才感冒,周冰玉今天把自己帶來的厚羽絨穿上了,厚毛衣也套上,絕不讓自己病情加重的風險。
感冒會使身體機能變得緩慢,手機地圖上明明寫著五百米的距離,走起來好像有一公裡似的。
出門時已經是晚上八點三十左右,走到餐廳已經花去十五分鐘。
推門進入,餐廳內暖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