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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座位十分講究,所有白家人,都坐在了內場,比如蘇誌宇哥哥,他雖然不姓白,但他是白琴阿姨的兒子,身上流著白家的血,就坐在了前排的位置,而我和媽媽的座位,卻在看台上,坐的也是賓客的座位。”

“我們是今天剛到京都的,落地後跟著白琴阿姨逛了商場,不少美容師化妝師都可以證實我們的身份,我們雖然不是白家的貴客,但卻是白琴阿姨的好友。”

“白琴阿姨是白家大小姐,是兩位叔叔的姐姐,她邀請客人來參加壽宴,總不需要買票吧。”

說完,沈惠惠還深怕大家不信似的,看了一眼角落的白琴,對所有人道:“恰好現在白琴阿姨人還沒走,就在現場,兩位叔叔要是不信的話,不如直接當場問問白琴阿姨,不就真相大白了。”

沈惠惠話音落下,縮在角落的白琴,再一次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白琴怎麼也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內,她竟然梅開二度,再次被cue了!!

感覺所有人都朝她看來,似乎在等她給出一個真相,白琴臉一綠,差點沒當場破口大罵起來。

這幾個人,有完沒完啊?!

今晚這事,和她有什麼關係??

壽宴不是她辦的,李紹霖不是她害的,人也不是她救的,怎麼一個兩個的,非得往她身上扯?!!

先是白棋和白書捅出真假千金的真相,讓她顏麵掃地。

為了不扯進他們的是是非非中,白琴這種向來受不得委屈的性子,硬生生地選擇了忍讓。

她都躲到角落去,縮在人群後麵了,結果緊接著,沈惠惠又來了!

如果說白棋和白書捅出真假千金這個真相,是為了自保而不管不顧白琴,沈惠惠則更狠毒。

以她的聰明,明明可以回答出無數種解釋,但她偏偏把所有問題直接拋到了白琴的身上,讓白琴來替她們作答!

此時場上的情況,已經十分清晰明了了。

李國傑兒子差點丟掉小命,他為了替兒子討回公道,直接將整個織星園包圍。

不管他的行為到底夠不夠得上違法犯罪,總之在警察來臨之前,此時此刻在場所有人,都是李國傑手上的魚肉,毫無反抗之力,隻能任由他宰割。

李紹霖的事情,白棋和白書是主要負責人,李國傑要白家交出白棋和白書。

而沈惠惠和繡芬,是李紹霖的恩人,相當於手握免死金牌。

隻要她們肯,隨時能救下白棋和白書,但繡芬和沈惠惠顯然並不樂意。

白棋和白書準備用道德綁架逼著兩個人妥協,明明是針對繡芬和沈惠惠的難題,可是沈惠惠三言兩語之間,竟然將白琴拉出來當擋箭牌,把難題甩給了白琴,逼白琴來親自表態。

是為了救白棋和白書,承認繡芬是白家大小姐的身份,對著所有人宣布自己是冒牌貨;

還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犧牲掉白棋和白書?

選擇了前者,雖然保住了白棋和白書,卻便宜了繡芬和沈惠惠。

而選擇了後者,雖然暫時保住了自己的利益,但當著所有白家人的麵,不管不顧白棋和白書的安危,也極為不妥當。

畢竟從小到大,白老爺子就不喜歡她。

本來和白家人關係就不好,又不是親生的,今天再見死不救,以後在白家,可真的不好混了!

不管選擇哪一個,對白琴來說,都是賠本買賣。

越想越覺得這個問題無解,此時白琴心裡,簡直要恨死沈惠惠了。

早就知道她工於心計手段了得,千防萬防,沒想到還是栽在了她的手裡。

這人就是專門來克她的吧?!

據說繡芬當初懷孕的時候營養不良,沈惠惠差點兒沒活下來。

這樣的東西,就該早早死去,老天爺怎麼就不開眼,讓她長到這麼大,跑出來禍害彆人了呢!

白琴惡狠狠地想著,牙都快咬碎了,都沒法做出決斷。

白棋和白書見白琴低著頭,似乎打算繼續裝死,頓時就不乾了。

涉及到自身安危,兩人使儘渾身解數,才終於把繡芬和沈惠惠逼到這一步。

現在隻要白琴承認,繡芬是真正的白家大小姐,繡芬就抵賴不掉,就算她不想幫忙,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下。

一旦繡芬認下,他們兩就徹底安全了。

事關兩兄弟的身家性命,白琴有什麼好猶豫的?

就算白琴本身是真的,為了兩個弟弟的安危考慮,此時也該承認自己是假冒的。

更何況,白琴本來就不是白家人。

一個冒牌貨,在白家生活了幾十年,享受到了無數好處,現在有需要用到她的時候了,她竟然還想龜縮起來,置兩個弟弟的生死於不顧嗎?!

白棋立刻彆有深意地道:“白琴,這事情你最清楚,還是出來說兩句話吧。”

白書也連忙道:“都到這一步了,再瞞下去也沒什麼意義,沒必要藏著掖著,直接把真相告訴大家得了。”

白琴聞言,氣得臉都快要扭曲了。

聽聽這兩個人,說的是人話嗎。

把真相告訴大家……這話說得輕巧,損害的可是她白琴的利益。

雖然她確實不是白家親生的,但在白家生活了這麼多年,早已經習慣以白家人自居,她的所有同事,朋友,都是建立在白家大小姐這個身份基礎上所結識的。

一夕之間,從白家大小姐,變成了個冒牌貨,以後她要怎麼麵對自己的社交圈。

就算她不管不顧自己,那蘇心憐呢,蘇誌宇呢?孩子們怎麼辦?

上一次打跨國電話的時候,蘇心憐曾給白琴打過預防針。

沈惠惠有幾分本事,再這麼折騰下去,他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提前預設好真假千金這個事情隨時會被捅出去的心理準備。

重要的是,公布真相的時候,她們能不能借此機會,從中獲利。

比如賣個慘,讓白家保留他們的名分,在族譜中的位置。

又或者以後分遺產的時候,也給他們一份……

白琴和蘇心憐商量得好好的,結果現在白棋和白書竟然要犧牲她,來保全自己。

更可惡的是,還要她親口承認自己是冒牌貨……

這和往她臉上抽巴掌有什麼區彆?!

白琴內心的天平原本還在猶豫不決,此時聽完白棋和白書的話後,瞬間就朝著不承認這一邊傾斜了。

白棋和白書不顧她的顏麵,那麼她也沒必要管這兩人的死活。

從小到大,這兩人沒少給她添堵,本來姐弟關係就不好,大難來時各自飛,可彆怪她無情。

“繡芬和沈惠惠,確實是我邀請來。”白琴說著,見白棋和白書麵容扭曲怒視自己,當即道,“人得為自己做錯的事情付出代價,白棋白書,你們年紀也不小了,該學會長大承擔責任了,平時看在你們是白家男丁的份上,全家上下老老少少都容忍你們的過錯,但今天不一樣,事關人命,還是勇於承認自己的錯誤吧。”

白琴話音落下,彆說白書,連白棋都氣得不行。

這都什麼時候了,白琴不僅當著所有人的麵撒謊,還高高在上地教育他們。

她還以為自己還是過去那個長姐嗎?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白琴,你原本隻是村子裡一個農婦的孩子,因為當年的意外,才讓你在白家長到這麼大,這件事整個白家上下都知道了,你就算否認,也沒有用!”白棋道。

三人自小關係就不好,如今新仇舊恨一齊湧上來,白書更是忍不住罵道:“你還真以為自己還是我們的長姐啊,也不照鏡子看看你自己,渾身上下哪裡有半點像我們白家人!果然是沒素質的人生出來的孩子,撒謊眼睛都不眨一下,自私自利的白眼狼!”

白琴最恨彆人攻擊她的外貌,彆人罵她或許她還沒轍,但白棋和白書這兩個人,可是她從小欺負到大的!

白琴以一對二,那可從來沒輸過,立即毫不客氣地回擊道:“我長得不好看,你們就好看了?但凡長得像母親一點,你們兩至於混成今天這樣嗎,瞧瞧你們這油頭粉麵的樣子,看得都讓人想吐!長得醜就算了,還沒能力沒擔當,爸爸把壽宴交給你們負責,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完成不了,隻會躲在女人背後。三十好幾的人了,連承認錯誤的勇氣都沒有,我都替你們害臊,兩個巨嬰!”

白書氣得頭發都快豎起來了:“巨嬰也是白家的巨嬰,不像你,也不知道哪來的野種,你不會以為自己不承認這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吧?彆忘了,爸爸可是跟你做過親子鑒定的,你根本就不是白家人!”

白琴今天來得突然,白棋和白書鏈她會參加壽宴都不知道,更不可能提前準備親子鑒定。

白琴半點也不怕白書的威脅,冷笑道:“那你把親子鑒定拿出來啊,拿給李國傑看啊,告訴他,白琴不是我的親姐姐,快去對付白琴吧……拜托你搞清楚,害人的是你們兩,要不是你們貪得無厭,李紹霖怎麼會出事?!為了逃避責任亂認親戚,連長姐都不要了,也不看看,人家肯認你們這兩個孬種弟弟嗎?!”

“你說誰是孬種,白琴,你彆給臉不要臉!”

“說的就是你白書,有本事你過來啊,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

“——夠了!!”

就在三人吵得不可開交之時,拐杖敲打地麵的聲音響起,白啟智怒喝道:“鬨夠了沒有,還嫌今天不夠丟人嗎?!”

聽到白啟智的聲音,白琴白棋白書這才反應過來,紛紛不服氣地閉上嘴巴。

白啟智看著麵前的三個孩子,隻覺得氣急攻心,頭上血管都突突狂跳。

李國傑說明來意之後,他想看看白棋和白書麵對危難時,是如何表現的,有意考驗考驗他們。

怎麼也沒想到,等來的,竟然是雞飛狗跳無意義地謾罵。

這就是白家的下一代啊……

雖然早就知道兒子女兒沒什麼本事,還不如指望第三代。

但親眼看到他們這般丟人現眼的模樣,白啟智還是氣得快嘔血了。

“今天是我的壽辰,白家上下,沒有人希望有人出事。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這件事是白家有錯在先,我代表白家,願意對此事負責,李先生,你想要什麼?”白啟智看向李國傑道。

李國傑本是來興師問罪的,哪裡想到在現場看了這麼一出好戲。

他雖然沒白啟智這麼老,不過作為李家家主,家中的長輩,這一刻倒是對白啟智有了幾分同情。

瞧這白家上下,一個靠得住的都沒有,等白啟智走了之後,白家怕是得被踢出京都豪門的席位了。

論資產,李家手握海量現金流,某個角度來說,甚至比白家更有實力。

論人脈,李家也不輸於白家。

放眼整個白家,沒什麼李國傑想要的東西。

原本是想讓白棋或者白書見點血,長點記性,彆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