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心憐那個賤人技高一籌,把霍廷搶了去,她不是對手,錯過了這個時機,沈千恩無奈之下,隻能認了。
但沈惠惠要是敢和她搶福水村,她可不乾!
沈千恩帶著渾身的惡臭,滿麵凶惡地質問,周嬸等人想躲都躲不掉,無奈之下隻好把之前沈惠惠回村發生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
沈千恩越聽越震驚:“你說,她帶了一千塊錢回來給我?”
“對啊,說是代替繡芬回來看看你。”周嬸道。
“不可能!”沈千恩道,繡芬什麼性子,怎麼可能讓沈惠惠坐這麼遠的車,獨自一人回福水村。
沈千恩想到一個可能,臉色怪異地問道:“沈惠惠臉色看起來,怎麼樣?”
周嬸被沈千恩身上的惡臭熏得快吐了,多餘的話半句都不想說,隻好匆匆回答道:“和以前一樣,小臉蠟黃蠟黃的。”
“那就對了。”沈千恩滿意地點了點頭。
沈惠惠雖然身體底子不好,但畢竟活到了十幾歲,這個年紀的人,是最好調養身體的。
但凡沈惠惠最近日子過得好一些,都不至於還是蠟黃小臉。
隻有一個可能,她們在豪門的生活,和她猜測的一樣,過得痛苦無比。
繡芬之所以沒親自過來看她,也許已經生病了,病得走不動路了……
這樣一來,她們能拿出一千塊錢,也解釋得通了,也許這錢,是白琴施舍給繡芬看病的。
繡芬擔心她在福水村被人欺負,所以擠出了這一筆錢,讓沈惠惠帶回來給她。
想到這,沈千恩不由得想起自己上一世的猜測。
上一世她一直懷疑,繡芬去豪門後,暗地裡一直接濟在福水村的沈惠惠,不然就沈惠惠那沒用的東西,哪能被福水村寵上天。
這一世她留在福水村,果然,繡芬讓沈惠惠帶錢回來給她,不僅證實了她上一世的推測是成立的,更證明了,她這一世的選擇,是完全正確的!
沈千恩回憶了一下,上一世這個時候,繡芬雖然已經開始生病,但還不至於這麼嚴重。
這一世沒有她在身邊,沈惠惠果然靠不住,直接加速了繡芬的死亡。
上一世繡芬死後不久,福水村就開始發財了,也不知道這一世萬一繡芬走得早,福水村能不能提前暴富……
兩千塊錢在寧平縣揮霍一空,沈惠惠帶來的一千塊錢,也沒進到她的口袋。
沈千恩心裡雖然很遺憾,但一想到福水村有可能提前發財,這股喜悅又瞬間充盈全身。
接下來很可能將是福水村暴富的關鍵時刻,既然霍廷那邊沒有緣分,那她也不用再過多關注,還是把注意力先放在福水村裡,千萬要把握住這一筆橫財,死也要留在福水村,跟著福水村一起飛黃騰達!
明確了自己接下來的目標,沈千恩又恢複了乾勁,無視周嬸等人對她的嫌惡,催促著周嬸快點收工把她帶回去。
拖拉機吭哧吭哧啟動,上午剛載著妹妹離開福水村,晚上又將姐姐載了回去。
姐妹兩擦肩而過後,再次一南一北背對著兩個不同的方向,走向自己選擇的人生。
【??作者有話說】
【注①】摘自醫學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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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一更◎
沈惠惠出去了一趟, 在彆墅裡好不容易養起來的身子,又打回了原形。
回福水村那天,坐在拖拉機上曬了一下午的太陽, 人甚至還黑了一圈。
再搭配她那一身由寧平縣居民贈送的衣服,領口袖口都被磨損得破破爛爛的, 人又黑又瘦, 看起來甚至比當初剛來彆墅時還要更淒慘一點。
這可把繡芬給心疼壞了。
沈惠惠和她說千恩的事情,要是以往, 繡芬心中指不定會怎麼胡思亂想夜不能寐。
但看著瘦小的小女兒,一想到她差點兒命喪寧平縣, 繡芬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沈千恩能在沈勇的眼皮子底下, 拿走彩禮成功逃脫,足以證明了她的生存能力。
倒是沈惠惠, 再這樣折騰下去, 指不定身體真的要被拖垮。
接下來幾天, 繡芬恨不得24小時都候在一旁, 親自仔細地照顧沈惠惠。
繡芬愛女心切在情理之中, 但令人意外的是, 看著沈惠惠那瘦小的身體和蠟黃的小臉,白琴竟然也一反常態, 噓寒問暖起來。
某天早晨, 她甚至給沈惠惠送了一支人參補身子。
那人參小小的一截, 約莫成年人小指頭那麼大,表皮坑坑窪窪, 品相很差, 一看就是人參中的殘次品。
但不論如何, 總歸還是人參, 好歹也是名貴藥材。
白琴和繡芬沈惠惠之間的關係,彼此心知肚明。
在繡芬和沈惠惠看來,沈惠惠這趟出去,遭了大罪,白琴不拍手稱快都算客氣的了。
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麼好心,送一支人參過來給沈惠惠補身子。
彆說繡芬了,沈惠惠都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對方既然送了,她們收下便是。
彆墅內生活安寧,每日充分休息,飲食營養均衡,幾天下來,沈惠惠雖然沒法立即恢複元氣,不過人看起來精神了不少。
白啟智大壽近在眼前,距離飛機起飛的日子也越來越近,某日清晨,三人吃完早餐後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準備出發離開彆墅,前往京都。
臨行前,沈惠惠趁著四下無人,叫住了張阿姨:“張阿姨,有件事,想拜托你幫個小忙。”
張阿姨哪裡想到沈惠惠都準備去京都了,還會臨時把自己叫住,這段時間,她在沈惠惠身上吃了不少虧,對沈惠惠報以十二分的警惕。
此時張阿姨充滿戒備地看著沈惠惠道:“沈小姐聰慧過人,哪有什麼事能用得著我老婆子……”
“我們幾個都不在,隻有你留在彆墅,這個幫還真隻有你能幫得上。”沈惠惠笑眯眯地對張阿姨道,“過陣子會有人拿著我的照片,來彆墅找我,到時候你幫我招待一下。對方看著和誌宇哥哥年紀差不多,長得高高瘦瘦的,照片是我的單人照,背麵還有我親筆寫下的名字地址和電話,隻有這幾個條件全都符合的人,才是我的客人。”
“男人?”張阿姨瞪大眼睛,“你什麼時候認識了這樣的男人,還把照片給彆人了?!”
“這就不勞張阿姨操心了。”沈惠惠道,見張阿姨眼珠子亂轉,顯然在打什麼壞主意,沈惠惠道,“彆墅裡留下的傭人很多,你知道為什麼我不找彆人,偏偏就找你嗎?”
張阿姨還在心裡糾結著,沈惠惠早不說晚不說,偏偏飛機快起飛,人都快走的時候才說。
白琴這會兒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她得抓緊時間告密才是。$$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結果聽到沈惠惠這句話,張阿姨頓時嚇了一跳。
對啊,彆墅裡留下的傭人這麼多,沈惠惠明明和所有人的關係,都比和她的關係要好,哪怕交給麗莎都比交給她靠譜一點,為什麼不找彆人,單單隻找她?!
怎麼想,也想不明白沈惠惠的用意,但本能告訴張阿姨,這恐怕不是一件好事。
張阿姨隻好戒懼地看著沈惠惠道:“沈小姐,有話不妨直說,我也一把年紀了,可禁不起折騰……”
沈惠惠笑道:“因為在我心裡,其實一直都非常感謝你的,畢竟當初我和媽媽初入彆墅的時候,第一個給我們開門的,可是你啊。”
張阿姨想到當初繡芬和沈惠惠剛來時的情景,臉色變了一下。
那段回憶對張阿姨而言,可不是一段美好愉快的記憶。
準確來說,自從沈惠惠來了之後,一直到現在,這大半個月的時間,張阿姨都覺得自己生活在噩夢裡,沒一天消停的!
沈惠惠道:“第一個幫我們開門,領我們進彆墅,平時照顧我們的起居,各方麵都儘職儘責,誌宇哥哥離開後,也沒有在白夫人麵前告密,直到白夫人回來,她才發現彆墅裡發生的一切……張阿姨這樣守口如瓶的好品質,是我非常敬佩,也非常放心的。”
張阿姨聽完,臉都要綠了。
當初是她不想找白琴告狀嗎?!
白琴離開,把蘇誌宇留下,蘇誌宇是她兒子,是這個家的主人,有什麼事,蘇誌宇自然會告訴白琴,哪輪得到她啊?!
結果誰能想到,蘇誌宇身為親兒子,能乾出這樣的事情,半句話都不說,直接跑了,導致白琴毫無準備回到彆墅。
那天白琴回來,被沈惠惠當做煮飯大媽的事,雖然過去了這麼久,但白琴心中一直都有芥蒂。
雖然嘴上說著責怪蘇誌宇,但蘇誌宇畢竟是白琴的親兒子。
如果一定要選一個人責怪,肯定是責怪她張阿姨更方便了,天下哪有做母親的,會永遠仇恨自己的兒子,把仇恨轉移到保姆身上還差不多。
張阿姨正這樣想著,偏偏沈惠惠還火上澆油:“這麼重要的事情,這麼重要的任務,我不告訴彆人,偏偏隻告訴了你。你要是把這件事告訴白夫人,你猜她會怎麼想?會不會覺得,我太信任你了,那這份信任,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呢,是不是她之前不在家的那段日子,你聯合我們,一起讓誌宇哥哥離開……”
張阿姨聞言,臉色一變。
還彆說,以白琴的性格,要是思來想去找不到理由,指不定真的會這樣想!
沈惠惠成功看到張阿姨跟著自己的思路走。
她再接再厲,幽幽道:“省城棟彆墅隻是蘇家人度假時過來小住一陣,張阿姨是白夫人從京都帶回來的保姆,可是奇怪的是,這一回去京都,白夫人卻隻買了三張機票,張阿姨竟然被留下來守著彆墅……可能在很多人心裡,張阿姨已經是我和媽媽的人了吧。”
張阿姨瞪著沈惠惠,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沈惠惠笑了一下,痛快放出最後一招:“所以,我是非常相信張阿姨能幫我妥善處理這件事的。當然,如果張阿姨一定要辜負我,把這件事情告訴白夫人,也沒有關係,反正白夫人不是我的母親,隻要我媽媽不介意就行了。隻是一旦這樣的話……以後張阿姨要是再想得到我的信任,可就難了。”
沈惠惠如果把這件事藏著掖著,偷偷摸摸不敢讓人發現,被張阿姨看到後,她肯定毫不猶豫地告訴白琴。
但當沈惠惠光明正大地告訴她,張阿姨反而被約束了手腳,不敢放心大膽地傳遞消息了。
沈惠惠說得沒錯,她是從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