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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領蘋果開始的,當時在食堂吃飯的人,以及倒賣饅頭的人都可以作證,還有江嵐醫生,她也可以證明我們被鼠哥和他手下的小流氓勒索恐嚇過。”

警察看著眼前瘦弱的小姑娘,再看一眼那個拿著刀的男人。

自從沈惠惠出現後,男人的視線就沒從她身上離開,那握著刀的手也放下,改成了防禦的姿勢。

見男人沒有攻擊的打算,警察們也鬆了一口氣。

身為高危職業從事者,他們遠比普通人要敏銳得多。

眼前這個男人,雖然渾身是傷,看著和廢人沒什麼區彆。

但那握刀的姿勢,一看就是接受過專業訓練的。

真打起來,還真不好說結果如何。

現在寧平縣形勢如此嚴峻,能避□□血事件,當然最好。

為首的警察當即道:“把他們兩個一起帶走。”

有沈惠惠在一旁,男人沒再反抗,兩人都被帶去了警察局。

警察將人帶走的同時,一部分醫生也將沈勇抬走。

剩餘的醫生看向紀明遠。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大家都知道紀明遠把沈惠惠當親孫女,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

“紀醫生,怎麼辦啊?”有醫生忍不住問道。

紀明遠道:“前因後果很清楚,惠惠沒有動手,這件事和她的關聯不大,應該一會兒就可以放出來了,大家先去忙,做好自己的事,彆多想了。”

醫生們聞言,點了點頭紛紛離開。

剩下紀明遠看著沈惠惠和警察遠去的背影,許久後才歎了一口氣。

沈惠惠長這麼大,前世今生加起來,都沒進過警察局,這還是頭次被帶進來。

一進去,兩人就被分開盤問。

沈惠惠剛剛說的都是實話,因此也不怕警察的盤問,警察問什麼,她說什麼就是了。

警察記完筆錄後,很快離開調查去了,留下沈惠惠一個人坐著,直到傍晚紀明遠過來,將沈惠惠領走。

沈惠惠一邊走著,一邊留意四周,直到快走出警察局了,都沒見到熟悉的身影。

沈惠惠忍不住道:“紀爺爺,怎麼就我跟著你出來,他呢?”

紀明遠道:“警察局隔壁有個空房,當做了臨時病房讓他住下,他可以在裡頭靜養,好好休息。”

沈惠惠的腳步一下子就停了下來:“他被關起來了?”

“不是關起來,不在警察局裡,在警察局隔壁的空房裡。”紀明遠道,“他本來傷得就重,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後,腹部的傷口都裂開了,這種情況下,再送去集中病房不大方便,警察安排了單獨的病房,可以給他提供更好的休養環境。”

沈惠惠道:“那我現在可以去看望他嗎?”

紀明遠聞言,看了沈惠惠一眼,頓時明白,沈惠惠太聰明,根本糊弄不過去。

見沈惠惠眉頭緊皺,顯然十分擔心男人的情況,紀明遠意識到他說的太含糊,反而讓沈惠惠想岔了,連忙道:“不是因為你這個事,是彆的事情,他最好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多待兩天,過兩天查清楚了,就會把人放了。”

“彆的事情?他不是失憶了嗎,怎麼還會有彆的事情?”沈惠惠道。

紀明遠歎了一口氣。

就是因為失憶了才麻煩。

男人沿著河流飄下來,身上所有能夠證明他身份信息的東西,全都被河水衝走了。

醒來後人又失憶了,也不記得自己是誰。

正常情況下,警察立刻就要接手這個事情,將男人的身份調查清楚,至少他以前是不是個犯罪分子,得知道一下,否則居民的安全沒法保障。

寧平縣突發天災,連救人都來不及,哪還能抽出警力去調查男人的過往,這件事暫且這麼耽擱下來。

直到今天,通往外界的路徹底通了,救援大部隊正陸陸續續進場,整個寧平縣都舒了一口氣。

恰逢病房出事,警察把人帶了回去,這不順道要開始調查了。

雖然今天這件事,是讓警察將他帶回去的誘因,但即使沒有沈惠惠,沒有那個拿著刀的小流氓,這個男人,遲早也會被警察帶走。

畢竟他手術後醒來的第一天,就把一個小偷的手指給折斷了。

第一次是折斷,第二次是挑斷人的手筋,這樣的危險人物,本就不適合放在集中病房裡,所以警局上下一致決定,先把他留住,等查清楚了再放人。

“小流氓這個事情,警察已經查的一清二楚了,那個小流氓有犯罪前科,在寧平縣名聲很差,很多人都被他勒索恐嚇過,你們的行為可以構成正當防衛。”紀明遠道,“這個男人的手段是過了點,但隻要他沒有犯罪前科,是個正清淨白的人,過兩天就出來了,放心吧。”

男人被留在警察局,沈惠惠和他見不到麵,雖然相信警察不會對他怎麼樣,不過沈惠惠還是十分牽掛,隻等著調查結束就能再見了。

與此同時,寧平縣通往外界最重要第一條主路終於挖通。

伴隨著救援人員和物資源源不斷地入內,滿目瘡痍的寧平縣重獲新生。

次日一早,江醫生就敲響了沈惠惠的房門:“惠惠,醒了嗎?”

沈惠惠連忙穿好衣服打開門:“江醫生,這麼早?”

“辦公室接到了個電話,有一名叫繡芬的女士自稱是你的媽媽,想要了解你的情況。”江醫生道。

沈惠惠一愣,驚喜地道:“電話線修好了嗎,可以和外界打電話了?!”

“看來確實是你的母親了。”江醫生笑道,“昨天半夜剛剛修好的,今天早晨新聞才播出來,為了方便外界尋人,把政府辦公室和病房辦公室的電話公布出去了,有專門的人負責接電話配合找人,沒想到第一個打電話過來的,竟然是你的母親。”

一邊往外走,江醫生一邊道:“不止是電話線,包括主路都清理出來了,救援人員和物資源源不斷進來,領導正在指揮整頓,順利的話,今天大家都能吃飽飯,很快會有載客車輛離開寧平縣,不用幾天時間,整個縣都能恢複正常秩序……”

來到醫生辦公室,沈惠惠根據來電顯示回撥了過去,下一刻,電話那頭傳來了繡芬的聲音。

原來自從寧平縣出事後,繡芬就天天守著電視,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著。

好不容易路通了,縣裡恢複聯絡,繡芬一看到電視上的電話號碼,立刻用客廳的電話打了過來。

繡芬也沒想到,沈惠惠在醫院裡居然這麼出名,一說她是沈惠惠的母親,接電話的人就大力讚美起來。

“他們說你坐的火車被泡在水裡,你還跟著醫生下水,一晚上救了好多好多人,臉都泡白了,大家都叫你沈醫生……”繡芬一邊說一邊哭道,“我就不應該讓你一個人回福水村,都是媽媽不好,萬一你出事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沈惠惠聽著繡芬的哭聲,又感動又有些無措,連忙不斷安慰起來。

和真正的醫生比,她還是很舒服的。

除了那一天晚上辛苦一點之外,其餘的時間她都很自由,想吃就吃,想睡就睡,還有單獨的房間休息,每天江醫生都準點約她一起吃飯。

她還遇到了特彆疼愛她的醫生爺爺,還有一個雖然失憶,但是對她很好,把自己唯一的晚餐省下來分給她吃的人……

沈惠惠說著說著,忽然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神色頓了一下。

繡芬聽沈惠惠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奇怪地道:“惠惠?怎麼不說話了?你那邊還好吧?”

“我很好,媽媽,您就放心吧,這裡的人都非常照顧我,對我可好了可好了,我一點都沒受苦,你聽我的聲音,是不是中氣十足,很洪亮?”沈惠惠道。

繡芬仔細聽了一下,聽聲音確實很有精神的樣子。

想到之前那些醫生和她說的話,想來這幾天,沈惠惠雖然受困在寧平縣,但過得應該還不錯。

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沈惠惠將這幾天的經曆簡單和繡芬說了一下,省略了其中遇到的壞人和危險,專挑好的事情和她說。

繡芬聽著聽著,這才慢慢放心下來。

原本繡芬想勸沈惠惠彆去福水村,直接打道回府坐火車回彆墅,回到她的身邊,不過沈惠惠拒絕了。

她都已經到這了,沒有半路放棄的道理。^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電話是公用的,兩人也不好說太久,好不容易將繡芬安撫好,沈惠惠掛完電話,朝外走去。

江醫生一抬頭,就看到沈惠惠沉默地走出來。

明明進去的時候還一臉興奮激動,怎麼出來就這麼垂頭喪氣的了?

江醫生奇怪地道:“怎麼了,和你媽媽吵架了?”

“沒有。”沈惠惠搖了搖頭,看著江醫生道,“江醫生,你剛才說,離開寧平縣的路通了?”

“通了啊,這次暴雨的覆蓋範圍不大,主要受災區域就是寧平縣,路也隻堵一端。隻要我們這邊的路通了,去任何地方都和平時一樣的。”江醫生道。

沈惠惠點了點頭。

江醫生忽然想起,他們當初是在火車站遇到的,彼此都有不同的目的地。

紀明遠團隊出差是為了救人,現在在寧平縣也是救人,寧平縣的情況還更緊急一些,所以肯定要留在寧平縣,但沈惠惠就不一定了。

江醫生道:“你要走啊?”

“嗯。”沈惠惠道。

之前被困在縣裡,就算她想離開也出不去,沈惠惠就沒再想彆的事。

直到今天,電話線通了,路也通了,寧平縣逐漸恢複正常。

而沈惠惠當初來這兒的目的,是先去一趟福水村,再趕回彆墅,跟著繡芬去京都參加白家壽宴。

白老爺子壽辰近在眼前,沈惠惠已經在寧平縣耽擱了這麼多天,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最晚明天,她必須離開。

可是……

沈惠惠抬起頭,看向寧平縣警局方向。

那個人還在警局裡,還沒有被放出來。

……

沈惠惠要離開的事,不到兩小時的時間,就傳遍了醫生辦公室。

其中最不舍的,莫過於紀明遠。

不過他心裡也清楚,他和沈惠惠,本就是萍水相逢。

兩人有緣在暴雨中福大命大地活下來,還在寧平縣相處這麼多天,已是不易。

沈惠惠有自己的事要做,他也有自己的使命,遲早是要分開的。

寧平縣出去的路雖然通了,但出去的車票卻不好買。

紀明遠動用了一點關係,用雙倍的價格買到了張明天上午出發的車票,在晚飯過後,交給了沈惠惠。

“舊車站被淹過,泥沙還沒清理乾淨,縣裡換了個地點當備用車站,位於菜市場隔壁。你明天提早一點過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要是有人看你年紀小,想要搶你的位置,你就和司機說,讓司機來幫你,千萬不要和人起衝突,你打不過彆人……”紀明遠不斷叮囑道。

沈惠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