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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出邀請,不僅沒成功,反而還嚇到了沈惠惠。

見沈惠惠躲在繡芬的身後,死活不肯看他一眼,宛如他是個大壞人似得,蘇誌宇尷尬地道:“什麼浮雕啊,我是想邀請惠惠妹妹進去玩的,怎麼可能會要你們賠錢呢。”

繡芬見沈惠惠害怕地縮成一團,肯定是之前張阿姨的話,給孩子留下心理陰影了,心疼得不行。

“你們彆墅的花都是進口買的,地上的浮雕更不得了,隨便一塊都是三千塊錢定製的。”繡芬道,“蘇少爺,我們是農村人,從小沒來過彆墅這麼高檔的地方,還是不進去了。”

繡芬話音落下,彆說蘇誌宇了,連周先生都震驚了。

“一塊地磚浮雕三千塊錢?京都白家四合院的地磚都沒這麼值錢,蘇家真是好大的手筆。”周先生道。

蘇誌宇一聽周先生這話,嚇得渾身冷汗都出來了:“哪有什麼三千塊錢的地磚,誤會誤會,全都是誤會!”

“是張阿姨說的,花是幾百塊錢進口買的,我們不能碰,浮雕刻在地麵上,三千塊錢定製的,路也不讓人走。”沈惠惠火上澆油補充道。

蘇誌宇從張阿姨那兒了解到事情的簡單經過,但張阿姨轉述的時候,側重點都在鄉下人沒見過世麵,心氣高,半句話說不得等等問題上,哪裡想到,張阿姨竟然還說了彆的話。

要是在場隻有繡芬和沈惠惠就算了,吹個牛給她們點下馬威,也沒什麼,偏偏旁邊還有個周先生!

從霍家出來的周先生,雖然名義上是在白家打雜,但誰不知道,除了白老爺子,彆的人根本沒資格使喚他!

連白老爺子對周先生,都是客客氣氣的。誰能想到,這回竟然是周先生把繡芬送過來的。

是湊巧碰上的?還是白老爺子特意吩咐的?

不管是哪種,總之現在人在彆墅門前,還沒進屋,就聽聞蘇家的地磚如此奢侈浪費,比京都白家老宅還要奢華。

今天這事要是沒澄清好,一個不小心傳出去,他們以後可彆想在京都拿到什麼好處了。

畢竟白老爺子的孩子有好幾個,個個都惦記著白家的錢,更何況現在還多了個繡芬……

想到這,蘇誌宇臉色一沉,當即看向躲在一旁的張阿姨:“張阿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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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算盤打得劈裡啪啦響◎

當看到繡芬和沈惠惠開門離去的時候,張阿姨雖然有些慌亂,不過一想到這兩人的身份,心又安定下來。

她會看輕這兩人,不止是因為繡芬和沈惠惠衣著破爛,從鄉下來的緣故。

如果彆墅裡的所有人,都把繡芬和沈惠惠當貴客,彆說這兩個人是從農村來到了,哪怕從糞坑裡剛爬出來,借張阿姨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怠慢了貴客。

大清早的,彆墅裡所有人都收到今天下午會有客人來的消息。

蘇先生和蘇小姐長期不在家就算了。

正在彆墅度假的白夫人,直接從家中離開,避而不見,預計要幾天後才回來。

留下個還沒有成年的蘇誌宇接待客人。

正值假期,蘇誌宇睡到下午才醒,當發現人還沒來後,囑咐大家留意著點門,一會兒有客人來了,把人領進來隨便安頓一下就完事了。

張阿姨因為是保姆的緣故,和主家關係親近一些,提前知道了客人的身份信息,自然也更加清晰地明白,白夫人對待客人的態度是什麼。

她是蘇小姐請進來,照顧白夫人一家的保姆,當然是以白夫人的意思馬首是瞻。

因此打從見到繡芬和沈惠惠第一眼起,張阿姨就起了存心為難她們的心思。

如今在客廳裡的蘇誌宇聽到動靜走出來打聽,人卻被她為難跑了。

張阿姨短暫地慌亂了幾秒,不過她畢竟是工作了十幾年的老油條,很快反應過來,開始在蘇誌宇麵前,說繡芬和沈惠惠的壞話。

什麼農村人沒素質,故意摘花弄草的,看到地板乾淨,就往地上吐痰,渾身臟兮兮的就算了,嘴裡也沒個乾淨,張口閉口都是臟話等等。

她實在聽不下去,忍不住說了兩句,沒想到繡芬和沈惠惠氣性那麼大,當場就負氣走了……

反正大家對她們本來就沒什麼好印象,蘇誌宇也不可能去質問繡芬和沈惠惠到底有沒有摘花,有沒有吐痰,張阿姨自然放心地扯謊抹黑繡芬和沈惠惠。

按照她的估計,繡芬和沈惠惠雖然說離開,但不可能真的立刻就走。

從這裡到農村十萬八千裡的距離,腳走爛了都回不去。

她和蘇誌宇跑快點,還是有希望把人追回來的。

蘇誌宇向來懶洋洋的不愛動,大夏天的,大汗淋漓跑出去追人,心裡肯定一肚子怨氣。

要是繡芬和沈惠惠沒眼色,敢對蘇誌宇發火,那就更好了,她就可以徹底從這件事裡摘出去了。

張阿姨內心算盤打的劈裡啪啦響,她盤算得好好的,這件事不管怎麼發展,最終都是繡芬和沈惠惠吃虧。

然而她怎麼也想不到,蘇誌宇踏出彆墅門後,第一個認出來的,不是繡芬和沈惠惠,而是那個完全沒有被張阿姨放在眼裡的司機!

照張阿姨的想法,繡芬和沈惠惠都是不知道從哪個山溝溝裡來的鄉巴佬,給她們開車的,能是什麼好東西,肯定也是上不得台麵的。

因此彆說招待了,連聲招呼都沒有,把繡芬和沈惠惠請進去後,直接把司機晾在外頭,讓他自己哪涼快哪呆著去。

結果哪裡想到,三個人中,這個司機的身份,才是最不一般的?!

當看到蘇誌宇客客氣氣地向周先生打招呼時,張阿姨就知道,怕是大事不妙了。

司機被她這樣怠慢,繡芬和沈惠惠出來的早,指不定在司機麵前怎麼告狀訴苦,這種情況對她極為不利。

張阿姨和蘇誌宇一起出來的,也不好直接走人,隻好找個角落站著,最好所有人都看不到她,彆想起她。

蘇誌宇滿腦子都是周先生,對繡芬和沈惠惠都不怎麼關注,更不用說保姆了。

繡芬也是個不怎麼愛出風頭,不喜歡說話的。

奈何,沈惠惠卻是個不省心的。

大家都忘了這事,沒關係,她提出來就行。

不僅扮可憐賣了一波慘,還把張阿姨之前吹牛的細節都抖落了出來。

當蘇誌宇沉下臉叫她時,張阿姨在心中痛罵沈惠惠,偏偏蘇誌宇都點名叫她了,她也不能裝作聽不見。

無奈之下,張阿姨隻好苦著臉從角落裡出來,尷尬地道:“我……對不住對不住啊,我剛才是在逗小孩,開玩笑的,那花是花鳥市場裡買的,那地磚,也是普普通通的地磚,沒有那麼貴,全都是我說笑的……”

她說著,知道沈惠惠不好惹,便直接看向繡芬道:“小朋友當真也就算了,繡芬你都已經是大人了,怎麼這種開玩笑的話,也當真了呢。”

繡芬沒想到,張阿姨的臉皮這麼厚,前後就幾分鐘的事情,轉眼當著所有人的麵,把白的說成了黑的,黑的說成了白的。

大部分時候,繡芬都是好脾氣的,但一涉及到孩子可就不一樣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一想到張阿姨剛剛說的那些話,把沈惠惠嚇得不輕,繡芬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逗小孩?開玩笑?你們城裡人,難道見著個孩子,張口就是沒福氣,閉口就是掃把星?這種話是可以隨便拿來說笑的嗎?”

“你要想打趣,想開玩笑,完全可以衝著我來,我是大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不管你說我什麼,我都可以接受,但惠惠還是個孩子,對著孩子說這些話,是一句開玩笑可以揭過去的嗎?!”

“難道你平時在彆墅工作,一見到蘇少爺蘇小姐,都是用這些話問候他們的?!”

蘇誌宇沒想到剛剛還和和氣氣的繡芬,突然就變得凶悍起來。

張阿姨和繡芬你一言我一語地,兩人乍一看上去,仿佛在吵架似的。

彆墅區因為間距大的緣故,日常遇到鄰居的概率很低。

但在大門口這樣爭執,總歸不大好看。

尤其是一旁的周先生已經微微皺起眉毛,顯然對現在的情況不是很滿意。

蘇誌宇看著半步不肯退讓的繡芬,心裡暗想,張阿姨畢竟還是年紀大了,看人的眼光不行啊。

這對母女,一看就是繡芬戰鬥力比較強。

沈惠惠一個孩子,又瘦又小的,躲在媽媽背後屁都不敢放一個,倒是這繡芬,乍一看滿身鄉下人的局促土氣,一扯到孩子身上,瞬間炸毛。

早知道剛才就彆攻略沈惠惠了,直接把繡芬請進去,就不會有後麵這麼多麻煩……

他昨天剛和母親打了包票,今天這事一個乾的漂漂亮亮,讓母親放心出門玩幾天,回來家裡就清淨了。

哪裡想到這雙方碰麵不到半小時,就鬨成了這樣。

此時蘇誌宇權衡利弊了一下,最終覺得,當務之急,還是先得把周先生穩住。

畢竟周先生是白老爺子身邊的人,身份不一般,指不定回去會說些什麼。

既然地磚浮雕的事情,已經給周先生留下不好的印象了,那麼除了接下來努力在周先生麵前表現得好一點,把印象分掙回來之外,最好還是把繡芬和沈惠惠的印象分也給拉下去。

想到張阿姨剛才和自己說的那些話,蘇誌宇心裡立即有了主意。

他先走到繡芬和張阿姨兩人中間,好言好語勸道:“繡芬阿姨,冷靜一點,冷靜一點,張阿姨她這人就這樣,說話口沒遮攔的,您大人有大量,彆和她計較。”

勸完繡芬後,蘇誌宇又轉頭看向張阿姨道:“張阿姨,你來我家已經工作很久了,你的工作態度一向很好,人品我也是信得過的,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受了什麼刺激?為什麼會突然說出這麼難聽的話?”

他說著,連忙給張阿姨使眼色,示意她把剛剛在自己麵前說的那些話,現在再說一遍。

當著周先生的麵,把這兩個農村人沒素質的模樣全都抖落出來,要多詳細就說多詳細,要是能把周先生惡心到就更好了。

隻要她們兩的素質夠差,周先生就不會記得蘇誌宇和張阿姨今天待客不周這點兒小事了。

正和繡芬吵架的張阿姨一看到蘇誌宇的表情,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了。

蘇誌宇的意思她明白。

既然她吹牛撒謊咒罵小孩是事實,那就直接承認,快速跳過這個話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