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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良。”肖善本身想說什麼, 卻見到肖良突然撲到了他的麵前就要掀他的衣服。

“哥讓我看看有沒有傷到啊?我剛才好像看到他們把你扔在牆上了, 肯定很疼吧,這些人一個一個的不知道什麼叫做輕重嗎?打工人還分不清自己的地位嗎?”肖良一邊說著,還一邊去諷刺幾個保鏢。

正在畏畏縮縮給所有看熱鬨的人道歉,一邊麵色慘淡的聽著肖良諷刺他們。

但是……

意外的廖先生並沒有因為肖良的舉動而生氣, 甚至是命令他們要聽從小少爺的話。

這讓他們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

肖良看著幾個保鏢畢恭畢敬的模樣,眯起眼睛抱著肖善,突然冷笑一聲。

肖善皺著眉頭,對方明顯是和廖修平有聯係的, 但是廖修平卻放任了肖良的行為,會不會證明其實廖修平是喜歡肖良這種個性的。

肖善看著擋在他麵前此時卻低著頭的雲洲,雲洲是個懂事的孩子,他比起肆意盎然自己選擇了禮貌和安靜,看來廖家所真正想要的繼承人並不是這樣的。

但是如果是他們家,他們會很喜歡這個孩子的,因為他的乖巧,會獎勵他的努力。

肖善突然反應過來,也許肖良本身就是應該在廖家成為他的小少爺,他也許會受到廖修平的喜愛也不一定。

幾個保鏢在一個一個道歉之後臉色鐵青的站在了肖善的麵前,雖然一個一個都是彪形大漢,可在肖良的囂張氣焰麵前卻硬生生的矮了一截。

“這就完了?最應該道歉的人呢?”肖良挑眉冷笑,握住肖善的肩膀向前推了推,“你們剛剛欺負我哥的時候不是凶得很嗎?”

如果是平時,肖善肯定會教導肖良得饒人處且饒人,可是現在他卻不確定了,肖良一直以來肆意妄為的性格也許剛剛好是成為一個完美的繼承人的性格也不一定。

幾個保鏢微微側頭似乎都在聽耳機中傳來的聲音,最後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肖善,接著排成一隊在肖善的麵前九十度鞠躬說對不起。

“我哥說讓你們起來了嗎?”肖良看到第一個在說完對不起之後居然直起身就要離開,冷笑著說道。

“對不起,肖先生,是我們魯莽了,請問您能原諒我們嗎?”

“我們?一個人隻能代表一個人,誰讓你說我們的?”肖良又吹毛求疵的說道。

對方的麵色不好,可最後還是恭恭敬敬的和肖善重新說了一遍,肖善點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道歉,接連幾個都沒有再受到肖良的刁難。

之後他們十分有眼色的也對肖母做了重複的事情。

肖母此時卻看著肖良,眼神很是陌生,似乎是不敢相信這居然是自己的孩子一樣的眼神。

肖良回過頭,看到肖母的眼神之時突然一刺,之後扭過頭,掩飾自己的失落。

“真是的,早這麼畢恭畢敬的不就完了嗎?”肖良打了個哈欠,“你們都到外麵等著去,我還要洗漱一下,我可不想亂糟糟的就出門。”

當整個空間安靜下來之時,肖良升了個大大的懶腰,笑嘻嘻的說:“真的是,當個小少爺是這麼爽的事情嗎?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誰都不敢違抗我的感覺真的是太好了,以後也許就不用過看彆人眼色的日子了。”

肖母聽到肖良這句話,頓時神色有些微妙,她的眼睛裡顯然都是失落,隻有一個女人的家裡到底是受到彆人的白眼太多了。

肖善想要斥責肖良說話的不走心,然而他在準備斥責肖良的時候看到了肖良鑽進衛生間的時候眼神之中的失落。

突然間心臟像是被什麼小小的東西細細的紮了下,有點難受。

因為要分彆了吧,肖良希望用這樣的方式讓肖母顯得不那麼不舍,畢竟這已經是怎麼都無法改變現狀了。

肖良很聰明,肖善一直都知道,肖良很體貼,肖善也知道。

肖善低頭看著雲洲,他依舊是安靜的無動於衷,就好像不存在一般。

肖善伸出手拍了拍雲洲的腦袋:“坐在沙發上等一會吧,哥哥給你們做點早餐。”

肖善心情複雜的鑽進了廚房,肖母也進來幫忙,油煙機的聲音響起,擋住了在廚房中的各種聲音。

肖善看著肖母,雖然肖母沒什麼表情,但是她手中正在進行的活卻很微妙,她在清洗一個土豆,但是長時間僅僅清洗了那一片地方,她的指甲在土豆上扣著,土豆都被她扣出了個洞。

歎了口氣,肖善伸出手將土豆從肖母的手中拿走:“媽,我來吧,一會兒肖良出來你也進去洗漱一下吧,一會兒應該會有律師過來來辦理一些手續,肯定需要你的簽字,打扮好一點不要讓人看了笑話。”

肖善記得當時廖修平第一次見到肖良的時候的眼神,顯然比起雲洲他更喜歡肖良,現在毫不猶豫的區彆對待恐怕對雲洲來說是莫大的傷害。

這麼一搞,兩家人都難受的很,肖善隻覺得一股子氣憋悶在%e8%83%b8口,盤繞著怎麼都不肯離開的感覺真的是太難受了。

“哥今天你怎麼做飯這麼久啊?”肖良從廚房中探頭探腦,“哇這個味道,哥你在烤土豆餅!”

肖善應了一聲,說道:“哥把外麵等著的保鏢的份也做了,一會兒你親自拿去分給他們,懲罰歸懲罰,如果一直懲罰不給點甜頭下屬是會有怨氣。”

“這是哥打工了這麼多年的經驗嗎?”肖良直接拿起一個土豆餅就塞到嘴裡,熱騰騰的土豆餅和脆皮的外殼,對肖良來好吃到爆炸。

“你哥我做了這麼多年的打工還沒有一個老板說你哥做的不好呢。”肖善向來都很狠心對自己硬氣一點。

“哥,我去了那麵之後,我也會天天給你發信息的,你無論如何都不能總是不回我啊。”肖良雙手捧著土豆餅,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哥不僅會回你消息,哥還會在你身邊。”肖善拍了拍肖良的腦袋,“哥不可能丟下你不管的。”

肖良眨了眨眼睛,笑嘻嘻的靠在了肖善的肩膀上:“就知道哥最好了。”

肖良和保鏢走了,當然帶了個塑料袋包著一個一個土豆餅,然後……一個都沒給保鏢。

肖良剛要坐上車後座的時候,就看到了坐在後座上的廖修平,一抽嘴角把門一關,自顧自打開了副駕駛座,直接坐了進去,嫌棄廖修平的態度顯而易見。

然而見到肖良的態度,廖修平卻半點也沒有生氣,而是開口說道:“我叫人差了你這些年來學習資料和家庭資料,你的天賦呆在這個家庭真是白費了,活活浪費了你十四年。”

肖良翻了個白眼,傲氣的說道:“我咋覺得我這十四年過的很開心呢,一想到以後要在你的強壓之下被迫學習我不喜歡的事情我就覺得難受,我事先跟你說好,我不想做的事情,你休想逼我去做。”

廖修平罕見的笑了,聲音略大:“那你說說,你想學什麼?”

“我不需要你來參與我想學的東西,你不是很有錢嗎?給我錢吧,有了錢,我想學什麼都不是問題。”肖良靠在車窗上,懶洋洋的說道,絲毫不將後座上的人放在眼裡。

“好。”廖修平緩緩說道,“我放任你可以,但是如果你做不出任何效果,就不要怪我逼你。”

“笑話。”肖良扭頭,鄙夷的刮了廖修平一個眼刀,“這個世界上能逼我的人,除了哥沒彆人了。”

廖修平皺眉,他並不喜歡肖良一直在嘴上掛著一個沒有血緣的哥哥,可是看在現在少年才剛剛到他的身邊的份兒上,他可以忍一段時間。

“啊對了對了。”肖良突然回頭,手中隨意的撥弄著安全帶,“我不會改名字。”

廖修平頓時臉色一沉:“這不可能。”

“你們可以給我加個姓,你們姓廖,是吧,那可以叫我廖肖良,沒什麼不好的,肖良這個名字這麼好聽,要我換我才不樂意呢。”

廖修平陰沉著神色:“這是什麼鬼名字。”◎思◎兔◎在◎線◎閱◎讀◎

“我覺得好聽就行,我需要你覺得好聽嗎?”肖良輕哼一聲。

廖修平雖然心裡不悅,但是在給他的資料上也清清楚楚的寫著肖良有些唯我獨尊的個性,明明是在貧寒之家出生卻沒有半點自卑可言,他向來傲氣唯我獨尊,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有自己的想法,他並不討厭這樣的性格。

雖然很難壓製,但是比起自己的女兒和那個總是平淡無奇的二兒子,這樣一個性格的孩子倒是讓他很滿意。

既然如此,隻是一些小要求,沒什麼不能滿足的。

“回去之後,我讓你看看你的母親。”廖修平說道。

“還是看看我的房間吧。”肖良顯然對那個傳說中的母親並沒有任何的在意之色,“我倒是挺期待我自己的房間的,長這麼大我還沒自己一個人在一個房間過呢。”

廖修平笑了:“隻要你能達到我的要求,彆說是一個房間,你要一棟彆墅都是綽綽有餘。”

肖良斜了一眼廖修平:“我說,我要一個房間,我沒說我要一座彆墅,不要隨便給我加我不想要的籌碼,你不高興?不高興把我送回去啊,我就這個性,哥忍了我十四年,他肯定也不介意再多忍忍的。”

廖修平被肖良堵了無數個話頭,可他偏偏不討厭這個少年,一時之間廖修平甚至在思考,會不會這就是所謂的血脈淵源,他一直討厭廖雲洲,是因為他和廖雲洲沒有任何血緣。

隻是……廖修平看著被肖良用塑料袋裝著的明顯是剛剛做好的不知道是什麼餡的餅子,一直都握在手裡不曾鬆開的時候,廖修平的表情有些僵硬。

他在懷疑,肖良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貴重的什麼是早就該丟掉的。

他要學的,必定還有很多。

肖善低著頭,看著手機,雖然肖良才剛剛跟人走沒多久,肖善居然就已經開始期待收到他的信息了。

肖善現在的感覺就如同當初不知道應不應該發消息給廖雲洲的感覺一樣,躊躇不前。

而鬼使神差的給廖修齊發送了信息。

沒什麼內容,隻是一個小貓在流淚的表情。

就在下一秒,他受到了連續三個安慰小貓流淚的表情包,一個比一個蠢,肖善看著安撫三連表情包,神情很是微妙,本身的傷感情緒因為這詭異的表情包居然減淡了不少。

肖善又發送了一個無語的表情,對方立刻發來了個卡通的小玩偶正在蹦躂,身上的衣服還會隨著蹦躂變色。

肖善挑眉,手指敲著屏幕,不知道這廖修齊是從哪裡偷來的這麼多讓人很無語的表情包。

“肖善。”肖母站在肖善的麵前,麵色發白,“肖良就這麼走了嗎?”

肖善本身還有些情緒緩和的心臟陡然抽搐了一下,抬起頭帶著淺淺的笑:“是的,走了 。”

“不回來了嗎?”肖母卻並沒有因為肖善的笑而情緒舒緩,反而更加焦慮。

“媽,我們還有雲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