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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學校而已,四個月就要十萬?!”肖善簡直都震驚了。

“十萬是學費,還有各種各樣的學雜費,具體不詳,但十萬打底。”廖修齊也已經是很早之前才上的初中了,是真的記不起來了。

肖善顫顫巍巍的捂住了%e8%83%b8口,這真的是階級的差距,他們家明明都出租著房子呢,上個學校家裡就緊巴巴的了。

“因為都是高薪聘請的教師,不僅僅是針對初中教育,還會連帶著培養其他方麵的天賦,更困難的是如果擁有天賦絕佳的學生很可能會得到一對一的教導,這樣的學校並不是普通學校隻是普遍教育,而是針對性的給各個家庭的孩子培養出一個優秀的繼承人。”

所以十萬的學費,就是相當於節節課都是名師講座,每一個老師甚至能獨自帶學生,儼然已經是一個小型大學。

他們會共同麵對高考,但是在這個學校的學生來說高考隻是一個他們不會過度依賴權勢和眾人平等的走進另外一個大學。

肖善在聽過廖修齊的解釋之後終於明白了肖良的情況,身份的突然轉變,身邊人的突然消失,不再熟悉的家人和被迫成為天之驕子。

如果僅僅隻是這樣就還好,可是對肖良來說他是獨自一人在奮鬥。

他的養弟,他的肖良其實是一個非常敏[gǎn]脆弱需要人照顧的孩子,從小他對這個孩子灌輸了太多的愛,讓他成長的有些軟弱,自己卻中途撒手不管了。

“我是一個……罪孽深重的哥哥。”肖善喃喃道。

“什麼?”廖修齊沒聽明白,“罪孽深重什麼?”

肖善一哽,把中二病悄悄放回了口袋。

“十萬……十萬一年的話,其實很多家庭都很容易做到吧。”肖善咬咬牙問道,努力的算了算他的月薪和家裡的房租收入,隻要稍微堅持堅持,也不是不行。

“十萬入學正常上課的資格,其他的培訓是要另收費的。”廖修齊毫不猶豫的打碎了肖善的幻想,並舉了一個比較容易理解的例子,“比如說有一款遊戲,但是進入到這個遊戲裡需要使用點卡才能玩得好,想要玩的更好要麼肝要麼氪,真正要收費的地方還多著呢。”

肖善感覺到了來自金錢的暴擊,強行忍耐著繼續問道:“可是,如果是這樣,也會有很多有錢人願意把人送進去啊,如果真的有你說的是這麼好的學校那恐怕很多家長肯定是把孩子削尖了腦袋也要鑽進去吧。”

“是的,但是需要推薦信。”廖修齊微微勾起嘴角,“沒有推薦信,你連入學資格都沒有。”

肖善倒抽一口冷氣:“你們在這個社會搞這種特權主義真的不會被曝光嗎?”

廖修齊聳聳肩:“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錢解決不了的問題,一個人的錢不夠,那就兩個人的,畢竟誰家都想自己的孩子能夠十分出色不是?”

肖善絕望了:“我不該打這個學校的主意。”

“如果你想那就沒什麼不可以。”廖修齊突然說道。

“什麼?”肖善立刻豎起了耳朵,亮晶晶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廖修齊。

“你足夠優秀,就沒什麼不可以。”廖修齊突然說道,“當年我在這個學校內,除了一封推薦信,並沒有交任何的費用。”

“你也是那個學校的學生?”肖善很是驚訝。

“對。”廖修齊雙手交疊半貼在腹部,嘴角勾起隱秘的笑容,和平時的氣勢有很大的不同,“優秀的人無論是誰都會喜歡的,如果他優秀到可以讓任何人為之肯定,那麼他的未來必定無可限量,這樣的人必定是未來眾人爭搶的對象,那麼學校就算賣這麼一個人情也未嘗不可。”

肖善突然反應過來即便性格再怎麼平易近人,可廖修齊始終是兩輩子都身居高位的男人。

隻是二哈的性格蒙蔽了他的雙眼。

眼前是尊大佛啊。

“我的弟弟,他很優秀。”肖善立刻開始推銷,語氣十分的堅定,任何人都無法撼動的肯定,“他是獨一無二的,他比任何人都要有天賦,他會很需要這個機會。”

想讓肖良去這個學校上學。

想讓肖良有更廣闊的眼界和更遼闊的未來。

他無論如何都不希望再看到未來肖良被圍困在精神病院的方寸之地逃脫不得。

“你明明是他哥哥,語氣卻像是他爸爸。”廖修齊隱隱約約在揣摩,難道說這肖善其實是個弟控?那個一直讓他十分在意的弟弟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突然很是好奇。

“我養的,當然是最棒的。”肖善也絲毫不隱瞞自己對弟弟的愛,“而且我弟弟是真的優秀,真的那種,絲毫不誇張!”

一提到自家弟弟,肖善就來勁。

“肖良這孩子一直都很機靈,很小的時候就說話很清晰了,而且學習能力特彆強,我很少會管他學習,但是他的成績一直都很好。”肖善在提到自家弟弟的時候話就特彆的多,“這孩子從小攢個子,長得很高,又很帥氣,小學的時候我就從他書包裡看到過情書,真的是個大眾情人,我去開家長會的時候人家還偷偷說我家肖良是校草。”

肖善提到自己弟弟的時候自豪感滿滿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廖修齊安靜的聽著,他能夠看得出來肖善對這個孩子滿溢的愛。

“我怎麼能確定你是不是因為太愛你弟弟所以才有的濾鏡呢?”廖修齊問道。

“是有人會這麼說。”肖善的語氣略微平和,並沒有因為廖修齊的質疑而生氣,“但是在真正的知道肖良的能力之後,沒有人會認為我在誇張。”

廖修齊看得到在肖善的眼睛裡,全部都是自信。

那是源於對自己的親人的信任感和自豪感。

廖修齊沒有見過肖良,卻知道肖良有肖善這樣的哥哥是很幸運的一件事。

沒有什麼是會比自己的親人對自己充滿信心和支持,更重要的安慰了。

“如果真的如你所說,那我也許可以幫他寫這封推薦信。”廖修齊看著肖善這般模樣,微微勾起嘴角,比起對肖良的好奇,他更喜歡看到這樣的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悅的肖善。

“你有什麼要求?”肖善立刻問道,眼神之中是滿滿的認真。

廖修齊笑了。

感覺這是和肖善交往以來的第一次揚眉吐氣。

雙手合十放在腹部,二郎腿翹起來,廖修齊哼了哼,十分大爺的來了一句:“求我。”

“求求你了請給我弟弟這一次機會。”肖善態度極其陳懇沒有半分思考仿佛現在就算跪下都能照做。

廖修齊剛剛端起來瞬間泄氣,瞪圓了眼睛:“肖善,你就不會有點猶豫嗎?”

“最困難的時候,我下跪都做過,這算什麼?”

肖善還是孩子的時候,因為肖良生病他不得不帶著肖良去找還在加班沒有手機的媽媽,當時很忙碌,媽媽著急著要走,老板不同意威脅說如果趕走就辭退。

當時還是孩子的肖善完全沒有辦法,隻能用最卑微的方式去祈求,沒有尊嚴不尊嚴可言,沒錢的時候,談什麼尊嚴。

廖修齊突然啞聲,他並沒有了解過肖善的過去,突然來這麼一下,他有點反應不過來。

“我其實並沒有這個想法。”被這麼一說,廖修齊覺得自己的行為或許有點過分。

“我一點都不介意。”肖善卻突然笑了,“因為求你,我並不會覺得這是一件屈辱的事。”

廖修齊的內心,好像有什麼東西輕輕的撞了一下。

好像被什麼柔軟的東西觸碰了一下,又好像沒有。

到底有沒有的想要探知的想法,讓他抓心撓肺的難受。

而造成這個現象的肖善,明顯沒有這個認知。

“走吧。”廖修齊站起身來。

“去哪裡?”肖善疑惑。

“去雲洲的學校。”

肖善挑眉,看了看剛剛全黑的天:“大晚上的?”

“你還想睡嗎?”廖修齊挑眉問道。

肖善搖頭,不,他不想,再睡要吐了,肖善鑽進了衛生間:“等我一下,我打扮打扮。”

“你打扮做什麼?”廖修齊好奇的探出個頭去,卻被肖善早就有準備的一巴掌推了出去。//思//兔//網//

“可能會見到雲洲,我當然不能就這樣邋邋遢遢的樣子。”

廖修齊委屈的站在門口,為什麼肖善見個小屁孩還要這麼大費周章,都沒看到他在自己麵前打扮打扮。

畢竟是蜜月,如果什麼都不做一直在酒店裡窩著反而會引人笑話,就當做是一次旅遊。

“這裡看上去……比起一個學校更像是一個小區。”肖善在來到了學校的時候,如此感慨道。

學校坐落的環境很偏僻,他們來的時候有相當長一段時間的沒有任何建築設施的路程,在城市的邊緣居然還有這樣一個地方,肖善也是頭一次知道。

“我們怎麼進去?”整個校園是封閉式的,雖然欄杆看上去很好翻越但是肉眼可見的有超級多的攝像頭,一旦侵入肯定會被發現,肖善還不想年紀輕輕的進監獄。

“放心。”廖修齊笑道,“我從來沒想過進不去這種可能。”

肖善以為廖修齊有什麼獨特的法子,又或者說曾經是這裡的學生認識門衛,可是沒想到到了門口彆說是門衛了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但是他們進去了。

理由很簡單。

因為廖修齊刷了個臉。

“就這?”肖善瞪圓了眼睛。

“嗯哼。”廖修齊很少見的露出了那麼點嘚瑟的勁兒,“我是他們舍不得不再聯係的學生,當然不會連這點特權都沒有。”

“哦。”肖善有一種,期待了很久,結果發現就這樣的失落感。

廖修齊看出來了:“不然我們出去,然後我帶你找到一處監控死角,我們再翻一次?”

“謝謝,不了。”也沒那麼期待。

沒有小賣鋪也沒有店麵,整體的環境非常好,絲毫不吝嗇每一個角落裡的園林設計,四處都能看到可以單獨的隱蔽空間,私密性極強。

在月色明亮的夜晚更是顯露出了獨特的神秘感,明明是有如此之多的植被覆蓋的地方,蚊蟲卻極少,必定是用了什麼特殊的手段。

陌生車輛不允許進入,他們隻能將車輛停在門外,但在校園內有專門可供使用的交通工具,比如自行車,平衡車等。

但是一張臉,隻能取用一樣交通工具。

“用雙腿?”肖善提議道。

“這裡是你想象不到的大。”廖修齊說道。

最後兩人合計了一下。

刷了一輛自行車。

廖修齊騎著自行車,肖善……站在了自行車的後麵。

“我自從初中之後,就再也沒做過這種事了……”肖善壓低重心,扶著廖修齊的肩膀,自行車沒有後座,肖善站的也很危險。

廖修齊心情也很微妙:“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會這樣站在我的身後。”

“獨特的蜜月。”肖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