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的移開了雙眼決定對這件事情閉口不談。
“那我今天應該做什麼呢?”肖善長這麼大,沒參加過婚禮,他媽媽忙的要死不會專門帶他和肖良去過婚慶典禮, 當然是一無所知。
“你隻需要一直跟著我就行。”廖修齊勾起嘴角,“任何事情,我來就可以了。”
這一次的婚禮肖善從頭到尾都不知道, 他的作用就是和廖修齊說的一樣隻需要站在他身邊就足夠了, 他的隻需要麵帶微笑。
肖善沉%e5%90%9f半晌,鬼使神差的問道:“你為什麼什麼都不告訴我?”
“本身就是我要求的婚禮, 你家裡不需要來半個人, 這場婚禮就是我的主場。”廖修齊在說話之間突然上前來按住了肖善的肩膀,另一隻手則是挑起了肖善的下巴,“我要在我的地盤昭告所有的人,我結婚了,並且讓他們每一個人都認清我愛人的臉,讓他們以後都對你尊重一點。”
肖善沉默著看著突然霸道總裁起來的廖修齊,張了張嘴, 宛若被這狂霸之氣所震撼。
然後他緩緩說道:“你是不是嫌我礙事?”
廖修齊眯起眼睛,神色有轉瞬的凝固,之後立刻又露出笑容:“不會不會,我的愛人怎麼會礙事呢,隻是我不希望我的愛人會因為來的賓客身份高低而束手束腳罷了,隻是希望我家善善老婆不管是麵對誰都能像麵對我一樣無所畏懼。”
肖善:“你是說我對你很不客氣嗎?”
“這叫打情罵俏。”廖修齊立刻挽回自己越說越偏的話題。
“我覺得這叫被逼無奈。”肖善深深的歎了口氣,“你也不用專門瞞著,你不讓我去做的事情我不會自討沒趣,家裡的事情那麼複雜,不是我這樣普通人能夠理解的,我能做的就隻是儘可能的輔助你完成你的要求。”
“善善當然不是普通人。”廖修齊立刻對著他表忠心,“善善是廖修齊的愛人。”
肖善剛剛抽了抽嘴角,卻看到廖修齊擠眉弄眼的示意司機的方向。
肖善突然反應過來他們這次結婚還有第三個人在場呢,輕輕咳嗽了一聲。
“當然,我們要同甘共苦,攜手共進,創建美好未來。”肖善也握住了廖修齊的手,滿眼都是真誠的表達他對自己伴侶的滿腔愛意。
廖修齊:“……如果你不會說愛語其實可以不說。”
“我覺得我說的挺好的,革命主義戰友情,那可是過命的交情,你放心,就算你挺不住了,我也會繼承你的衣缽將我們純粹的感情發揚光大。”
噗——
突然在兩人相互‘深情’對視的時候,正在開車的司機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廖修齊斜了一眼被司機看到,立刻乾咳了幾聲忍耐著笑意,從通紅的臉上足夠看出他忍的很辛苦。
廖大戲精乖巧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算了。
對上肖善他基本都是自討苦吃。
當肖善到了會場的時候,才真正的感受到這個場麵的宏大,並不是包了某一個包廂,也不是包了一個會客廳,而是包了整座五星酒店,偌大的酒店金碧輝煌,四處都是暴發戶的獨特審美,各式鮮花爭相鬥豔,忙碌的工作人員腳下生風。
酒店為了滿足這次婚禮的需要,所有的住宿間全部關閉,酒店內的各式各樣的設施包括泳池ktv等一應俱全,有需要的賓客可以隨意所要房卡進入房間單人休息。
肖善跟著繞了一圈之後,表情逐漸從震驚到麻木。
“感覺怎麼樣?我已經努力去營造我們完美的婚禮了。”廖修齊雖然沒有通知肖善,可倒也的確是希望他的婚禮能完美,讓肖善有個美好的記憶。
“我聽到了金錢的水流正在嘩啦啦的朝著不知名的方向流去。”
“啊?”廖修齊回頭,看到肖善睜著一隻眼閉著一隻眼,問道,“眼睛不舒服?”
“我隻是想把持住我最後的理智,不要沉醉在奢華的天堂之中找不到出口。”
廖修齊忍不住笑了。
肖善看了一圈:“沒有神父嗎?或者牧師什麼的?”
“你喜歡西式婚禮?那不然我們到時候再辦一場?”廖修齊問道。
肖善搖搖頭:“我以為有錢人會更喜歡在教堂舉行婚禮,不然就說個我願意什麼的。”
“哦。”廖修齊點點頭,然後撥打了一個電話:“喂,現在你立刻去教堂裡請一位神父過來。”
肖善一把就搶過了廖修齊的手機,麵無表情的對著手機說道:“開個玩笑罷了,你繼續去忙你的事吧。”
肖善掛斷了電話將手機重新放回了廖修齊的口袋裡,廖修齊看的目瞪口呆:“你的伸手真的是越來越靈活了。”
“生活不易,肖善歎氣。”接著肖善深深的歎出一口長長的氣。
廖修齊:“……”
肖善看到了廖父廖母,今天兩位老人都穿著十分正式的衣服出現在結婚典禮上,廖父依舊是麵容嚴肅,廖母則是帶著笑容出現。
但是肖善和廖修齊被分開了,廖母主動來到了他的休息間和他嘮叨了幾句話,大意就是彆緊張,要做什麼,不用太在意彆人的話。
肖善雖然覺得自己和廖修齊都是男人,不應該有什麼夫妻之分,可看廖家這個態度,恐怕也是不允許廖修齊處於下位的。
肖善摸了摸下巴,在房間內無他人之時突然問旁邊的伴郎:“為什麼你們所有人都認為我是新娘?”
“啊?”那伴郎迷惘的眨了眨眼睛,“不是嗎?”
肖善麵無表情,不讓伴郎看出來一丁點他此時表情上的端倪:“我覺得你們可以換個思路。”
伴郎:“……”
伴郎:“我覺得吧,這個事吧,屬於,個人愛好,我們不應該有所歧視。”
肖善眯起眼睛,這話說的,是沒錯啊,那為什麼要一直躲躲閃閃不敢看他呢?這難道是什麼很可怕的事情嗎?
伴郎同手同腳走出了房間,靠在牆上雙腿發軟,原來……原來是這樣啊……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了,他會不會被滅口啊。
肖善單獨坐在房間中,恍然之間有一種不真實感。
手指扣著桌麵,肖善看著在鏡子中身著白衣的自己,他的神色之間都是思索,看上去可沒有一點結婚的喜悅。
突然門被敲響,肖善下意識的讓人進來。
進來的人沒有見過,是個樣貌精致的少年,比廖雲洲差點,但是也稱得上可愛,他的眼眶紅紅的,稚嫩的臉上全都是委屈,站在門口低著頭,不進來,也不出去。
肖善迷惘,站起來轉過身:“你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少年猛然抬頭,通紅的眼眶眼白全都是血絲,他滿眼都是嫉妒和怨恨,像是要活生生撕了他一樣。
肖善左走兩步,右走兩步,少年的目光卻始終是看著他的,肖善心中咯噔一聲,知道這八成是沒有找錯人的。
少年死死的閉著嘴半句話不說,但是肖善能感覺出來對方現在是在強忍著怒氣才能保持短暫的平靜。
肖善猜測,這個少年大概和廖玉橋一樣是廖修齊的仰慕者,實在是看不起他這樣什麼都沒有的身份卻和廖修齊結婚了。
肖善結婚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見到過廖修齊在提出協議結婚的時候,其中的要求之一‘擋桃花’,一開始肖善還以為是廖修齊過於自戀,今天卻明顯是假的了。
“抱歉。”少年個頭不高,肖善站在人麵前的時候頗有些居高臨下的倨傲,他眉眼有些上揚,加上過於精致張揚的妝容更是凸顯出了他‘囂張紈絝’的人設,肖善醞釀了一下,“廖修齊是我的人,你就算再嫉妒,也要收收你的心了。”
“誰,誰收心,我……”少年終於繃不住開口,那脆生生的音調暴露了少年明顯還未成年的事實,“廖先生,廖先生是大家的愛慕對象,那麼多千金小姐都沒有成功,你又是……你是從哪個山溝溝裡跑出來的野雞還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
肖善眯起眼睛,這話聽著,與其說是少年自己說出來的,倒不如說像是背誦了什麼出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肖善隱隱約約覺得少年與其說是在生氣,倒不如說是又驚又恐,那雙手都急的把西裝兩邊的衣服絞在一起了,他實在是不覺得這樣的少年膽子能夠大到哪裡去,居然還主動上門挑釁婚禮。
“這些話是誰教你說的?”肖善問道。
男孩子,小男孩子,這是個弟弟。
對弟弟肖善可是什麼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隻要看到小男孩肖善的哥哥雷達就嗡嗡作響,這孩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個膽大的,衝到這裡來實在是沒腦子的行為。
“是……是……不是!”那少年剛剛想說什麼,然而又立刻發現肖善居然是在套他的話,立刻又強硬了起來,“我,我才是未來廖叔叔的妻子,大家都這麼說,我隻是還沒成年,不能結婚罷了,你怎麼能乘虛而入你這個第三者!”
肖善一邊眉毛挑起,兩邊眉毛挑起,滿心滿意都是荒唐兩個字。
“你怎麼就成了廖……叔叔的妻子了?”肖善問道。
“大家都這麼說,哥哥姐姐,叔叔阿姨,都說我長得特彆好看,以後也許能做廖叔叔的妻子,廖叔叔可厲害了,又厲害,又年輕,他需要一個配得上他的妻子,你不配!”
肖善看了看少年,說真的長得是好看。
就是人有點蠢。
肖善想了想,看著憤怒的耳朵都豎起來的小奶狗,轉身取了個一次性茶杯,到了點熱水,想了想又翻箱倒櫃的找了茶葉撒了點。
前後一分鐘少年迷惘的看著他。
肖善將那茶水放在桌麵上:“彆站著,坐下來我們慢慢說,這件事想要掰扯清楚恐怕需要點時間,我看看啊,到婚禮開始前還有一個小時,應該夠我們說話了。”
“我為什麼要聽你說話,你肯定是不懷好意要對我洗腦,哥哥姐姐們都讓我不要聽你說廢話!”少年嗷嗷嗷的叫著。
肖善眯起眼睛,語氣一沉:“坐下。”
小少年陡然一慫,反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十分老實的坐在了位置上,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無比震驚。
肖善默默的吞下了脫口而出的笑音,行吧,這膽小鬼,估摸著又是被那什麼哥哥姐姐慫恿著突然就跑過來叫囂的。
“喝點茶冷靜一下。”
然而少年梗著脖子不肯喝,倔強到極致又止不住慫的模樣特彆搞笑。
“你今年幾歲?”肖善問道。
“十七歲。”
“這個年紀在上高中吧,高幾?”肖善再次問道。
少年迷惘的回答:“高三。”
“高三啊,這個時候壓力是最大的時候,都說什麼公平高考就一直強調著認真學習麵對未來,人在這個環境之中就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了,對了,你學習成績怎麼樣啊?”
少年一聽到提到學習成績臉色更難看了,肖善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