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三十萬斤糧食,簡平就算有能力收購也沒膽那麼做,畢竟萬一白喚空那邊想要拿自己一個短處‘不小心’讓自己掛了謀反的帽子,那才是欲哭無淚。

所以反正是軍用糧草,給人用的還是給戰馬用的,就不需要計較那麼多了。

糧食到時候最後一季再湊,想來憑自己的本事也不會太少。但是這種戰馬飼料卻是可以提前準備,說不定還能湊個大頭。

反正簡平是不相信,誰還敢因為自己弄些牲畜的飼料就告自己一個忤逆某法的罪名。

如果真是那樣,並且朝廷還給受理了,那簡平也就隻能自認倒黴哀歎一下自己穿越的是一個人人自認為自己都是畜生的朝代了。

將榨糖的手藝交給簡安之後,簡平的事情看起來貌似是少了一些。可實際上,並沒有少上多少。

因為上一茬簡平家玉米的豐收,簡家村的人已經決定了下一茬還繼續種植玉米。

畢竟就連玉米杆簡平都收購,村裡人是越發覺得種植玉米是個好事情了。好種子再加上簡平交給他們的套種技術,再加上連玉米杆都能賣出錢來,種植玉米簡直成了千般好萬般好的事情。

對於這件事兒,簡平自然也是萬分支持的。畢竟豆穀類的東西,可以算成戰馬的糧草不是嗎。

更何況,到了冬天的時候,豆子可是能幫自己再發一筆財的。

畢竟賺錢的買賣不是說有就有,所以家裡現在種地的事情就隻能交給簡大柱還有簡順來負責了。

不過簡平也不是那種願意虧待家裡人的人,所以在簡家種地的時候,直接再次再村裡找了十個壯勞力幫忙,一起將簡家的那十五畝地給收拾了出來。

如果是在往年,確切的說,是在戰亂還沒開始的那些年。農忙的時間段裡,想要找到幫工的人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惜,因為一次戰亂,讓這種理所當然的事情都出現了一點偏差。畢竟,家裡沒地的情況之下,就算人再怎麼勤勞,農忙的時候你也忙不起來。

在工坊開工的第三天,簡平就在各方的打探之下,直接說了這是個榨糖工坊。而在所有人將地裡的農活都收拾的差不多,玉米種子也都種下去的第十天,簡家的工坊就已經放出了成功榨出糖的消息來了。

這個消息也不算假,隻不過這種糖的甜度很低而且還是粗糖,如果是要賣給人的話,恐怕還真沒什麼價值可言。

不過簡安學會了全套的榨汁,清淨,蒸發,結晶,分泌和乾燥製糖手藝,而簡平也有了‘製作成功’的這個幌子。

所以在簡家村的人也很理所當然的認為,能榨出糖來的簡家賺了一大筆錢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至於這錢是簡平從白喚空給的那五千兩銀子裡取出來的,而那些被村裡人以為賣出去的糖還有飼草全部都裝進了簡家後山的地窖裡的事情,就不是彆人清楚的了。

明麵上終於有了錢的簡平,也終於可以好好的修建一下自己理想當中的住所了。

而身為簡平理想之中的另一半,並且已經算是情投意合準備結契的人,田文的想法自然也是很重要的一方麵。

畢竟如果不出什麼大的意外的話,這個房子可是他們兩個人以後要住很長一段時間的地方呢。

簡平興衝衝的拿著一遝圖紙,去了田家找田文。畢竟因為這段時間家家戶戶都在忙著農耕的事情,田文也很少來簡家的。

第60章

田文家不僅和田大家是讓人難受的鄰居,而且還處在村子中間段的位置。如果不是後院那邊就是村外,恐怕田文的日子也不會過的那麼舒坦了。

自從田柏樹的事情之後,田大家門口時不時的會有那麼幾個人過來‘遛彎兒’,然後對著田大家指指點點。

田文一直躲在家裡沒吭聲,就是不想招惹太多的麻煩。可惜,麻煩這種東西從來不會因為你不招惹就不來找你。

田文一口氣拿回了自家十畝地,最重要的是還從田錢氏的手裡扣出來了半兩銀子。這半兩銀子,簡直就像是割了田錢氏的肉一樣,讓她疼痛難忍。

如果不是天天家門口都有人等著看好戲,恐怕田文的日子也不會這麼輕鬆。

田錢氏站在自家後院,隔著一道矮牆看著隔壁後院裡正在種菜的田文。因為簡平收購護村隊成員家裡蔬菜的緣故,村裡的蔬菜總算沒有了往年那種吃不完要扔掉的事情了。

畢竟蔬菜這種東西不能老在地裡,摘下來時間久了也隻能放壞,沒辦法處理的結果也就隻能扔掉了。

所以田文今年種菜的積極性也不是一般的高,田錢氏看著田文家後院鬱鬱蔥蔥已經收過一茬的菜苗,心中的惱怒越發的強烈了。

白養了這個白眼狼幾年,也沒見他在給自家種上一根菜。果然是個養不熟的東西,隻想著占彆人便宜,就沒有一點感恩戴德的心。

如果是往日裡,田錢氏這麼惱怒的情況之下,就算不衝過去將田文打上一頓消氣,也一定要將田文家後院的菜給全部摘回來才行。

可是這幾天,田錢氏的心機硬是增長了不少。

田錢氏摸了摸她那還隱隱作疼的右臉,看向田文的目光更像是淬了毒一樣的惡毒。

成親二十多年,也是到了今年田錢氏才敢說自己算是真的看清了田桐樹的為人。

因為自己害他挨了打吃了虧,所以田桐樹一點都不介意用巴掌教自己一個乖。家裡的錢可以全部都是她田錢氏拿著,安排著,但要是敢短了他田桐樹的吃穿,讓他田桐樹為了銀錢而吃虧,那田桐樹是一點都不介意展現一下他男人的力道。

被田桐樹打了,田錢氏自然氣憤。可是被田水鬆威脅,卻更讓田錢氏惱怒。田錢氏雖然不懂太多的大道理,但也看的明白,是田文那個喪門星的娘田柳氏害的她公公沒有了族老的位置。

也正是因為如此,那個田水鬆才上的位。小人多作怪,拿著雞毛當令箭,居然敢威脅自己要將自己趕出簡家村!

至於田水鬆說的那什麼讓田桐樹休妻的話,田錢氏自動屏蔽了。因為在田錢氏的心目中還是堅定的認為,田桐樹絕對不會走到那一步的。

可被田水鬆如此的威脅,也還是讓田錢氏在惱怒之中長了一點腦子,終於不再什麼事兒都急急衝衝的去辦了。

田錢氏倒沒有怪田桐樹什麼,而是將全部的怨念都放在了田文身上。畢竟她和田桐樹成親二十多年都和和睦睦的過下來了,也就隻有田文這個喪門星到了她家之後,才發生的這些事情。

所以田錢氏滿腔的怨恨,全部都放在了田文身上。田錢氏恨的人還有很多,比如說這麼多年將她們家當棒槌使的田柏樹,還有偏心偏到溝裡去的田有才。

不過相比起田家人,田錢氏更怨恨簡平。一開始的威脅,還有後來不收購她們家的蔬菜。

支持田文的忘恩負義,讓田水鬆當了族老。害的她家的男人去田文家地裡勞心勞力,結果等忙完了才說要收購玉米杆。

一樁樁,一件件,都足夠田錢氏對簡平的怨恨上升到和田文同樣的高度了。

田錢氏看著田文的背影,再看了一眼那個神情輕鬆根本沒等主人應門就自己進去的簡平。

眼中閃過一絲光亮。

田水鬆不就是看田武現在成了秀才,才敢這麼護著田文這個孽障的嘛。他簡平不就是因為成了秀才,才當上的村長嗎。

田錢氏腦中靈光一閃,瞬間整個人都變得興奮起來了。現在這個朝代雖然不介意男男結契,但在民間那畢竟是次了一等的婚事。

而沒有多少生路的下等人,為了能活下去結契也沒什麼。但從未聽說過哪個當官的人,還會去結契的。

田錢氏臉上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快速離開了後院。而田錢氏一點都不知道的,隔壁的兩個人將她的一舉一動其實都是看在眼裡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又想乾什麼?”簡平是真的無法理解田錢氏這種人的腦回路,雖然知道這種人肯定不會乾什麼好事兒,但是一般情況之下,還真猜不到對方又要乾什麼‘好事兒’。

不過,秉持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大原則,而且因著自己在村子裡的布局已經成了大半,簡平還真不覺得田錢氏能對他造成什麼傷害,所以也不怎麼在意就是了。

簡平隻是有點無語,而同樣看見田錢氏最後那個陰險笑容的田文,心裡卻是咯噔一聲。

畢竟相比起簡平這個半路出家的古代人,身為原住民的田文,才更清楚田錢氏隻要占據著一個‘長輩’的身份,就能乾出來什麼可怕的事情。

可是田文認真的想了想最近的情況,雖然田有才的族老身份沒了,是因為他娘的事情。可事情不是他爆出來的,他也是一個受害人。

就算他拿回的十畝地的事情會讓田錢氏生氣,但想來就算是為了麵子的問題,他大伯應該也不會放任田錢氏真乾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才對。

隻能說,田文對人性之中的惡念,還是沒有真正的看的透徹吧。

簡平不怎麼在意田錢氏的發瘋,可卻看不慣田文的擔驚受怕。眼睛一轉,就想到了這次過來的主要目的。“好了,彆管那個神經病了。還是先幫我看看,我要蓋的新房的布局怎麼樣。”

除了當初在家裡做實驗之外,簡平就沒給家裡的菜地澆灌靈泉水了。一來現在蔬菜本來長勢就很好,沒必要浪費。二來自然是因為還沒到關鍵時刻,真心不想浪費。

每天的十滴靈泉,簡平可都是有用一個重金購買回來的玉瓶裝著藏著的。所以就算是田文家的菜地,簡平也沒做什麼乾涉。

現階段收購的蔬菜隻要不是壞的,都可以賣的出去,那何必製造不必要的麻煩?

簡平看著田文還在擔心田錢氏那邊,直接將蹲在地上的小孩拉了起來,就往前院走。

村子裡的房屋格局都差不多,差的也不過是占地麵積還有建材用料的差彆而已。

從右邊的走道進了前院,正後方的正房,田文田武兩兄弟都沒有住進去,而是還保持著當初他們父母在時的模樣。

右邊和簡平的房間同一位置的地方,就是田文的房間。隻不過田家因為兄弟人數少,所以是兄弟兩人一人一邊。

因為當初兩兄弟都還上學的緣故,當年田二更是給兩兄弟早早的就一人布置出來一個書房。

可惜,田文的書房現在已經不怎麼用得上了。

簡平直接拉著田文回了房間,然後將懷裡的幾張草圖鋪在桌子上放好。為了方便起見,簡平用竹片夾著碳條做了幾個簡易的鉛筆。

也不求多美觀厲害,隻求方便攜帶和比毛筆好用而已。

“你看看,因為以後就我們兩個的緣故,所以正屋就建的大一點……”

“嗯。”

簡平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旁邊輕聲的一個‘嗯’字。沒反應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