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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 林光曦 4259 字 6個月前

被看到就完了,上麵還有我的牙印!”

紀北寧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臉色比剛才更紅了。他立刻去衣櫥裡拿件中衣披上,轉身發現宋涵還站在原地看著自己,又把宋涵往衛生間裡趕。

宋涵被他推到門口,扒著門框商量道:“我躲衣櫥行不行?這裡麵都是你的信息素,我受不了。”

紀北寧的衣櫥不大,裡麵塞滿了四季的衣物,哪能容下宋涵這麼高大的身形。門外的宥陽沒等到回應,以為他又不舒服,就吩咐師弟去取鑰匙來。他心一慌,直接把宋涵狠狠一推,立刻過去開門。

他推得急,又是用上吃奶的勁,宋涵的皮鞋在濕地磚上打滑了,一下子撞到後麵的牆上,痛得差點把臟話飆出來。

紀北寧根本顧不上他,把中衣在%e8%83%b8口攏好後就打開門,看到站在外麵的一眾師兄弟。

這幾個都是前天跟宥陽一起去雲霞寺的,回來後就一同過來。見他開門了,大家紛紛問候,中間那位個子最高,相貌最俊的僧人則立刻扶住他的手臂,擔憂地看著他道:“怎麼這麼久才開門?你臉這麼紅,是燒還沒退?”

宥陽用手心捂住紀北寧的額頭,紀北寧沒躲他,但怕被看出點什麼來,忙解釋道:“燒已經退了,我剛才在洗澡。”

這麼一提,宥陽才發現紀北寧身上的衣服鬆垮垮的。白色的中衣隱隱透出身形輪廓,%e8%83%b8口兩處還被頂起,下`身沒有完全攏住的縫隙間隱隱可見白嫩的長腿。

宥陽隻看了一眼就將他翻轉身體,讓他背對著身後的師兄弟們,然後抱住他的肩膀,對眾人道:“既然靈澤沒事了,那大家先散了吧。”

這幾個師兄弟平日裡都聽宥陽的話,也明白紀北寧這個樣子不適合探病,便都離開了。讓他好好休息,等午飯時再聊。

宥陽把門關上後才皺起眉,道:“既然在洗澡,你隔著門和我說一聲不就好了?穿成這樣開門也不怕著涼。”

宥陽在紀北寧的心裡是親兄長一樣的存在,因此對於他的責備,紀北寧是虛心受著,低著頭道:“我怕師兄等急了,沒想到那麼多。”

“你啊。”宥陽把紀北寧眼角的發絲撥開,道:“趕緊穿衣服。”

紀北寧點了點頭,剛往衣櫥的方向邁去就想起衛生間的人,又對宥陽道:“我還沒洗完。”

宥陽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冷茶水送到嘴邊,聞言便看著緊閉的衛生間門道:“那你再去洗,我在這坐一下。”

“師兄有事要說?”

“是有事,不過不急,等你先洗完。”

紀北寧可不敢當著宥陽的麵跟宋涵一起待在衛生間裡,便走到宥陽麵前:“那先說吧,我聽完再去洗。”

他耳後的發絲還在滴水,宥陽見了便放下茶杯,過來攬著他的肩膀道:“彆耽誤了,三月的倒春寒很厲害,你病又沒好,要是再著涼就麻煩了。”

“聽話,快點去洗。”不等紀北寧反駁,宥陽就把他帶到衛生間門口。

看宥陽去抓門把手了,紀北寧嚇得眼瞼都要抽筋了,趕緊拉住宥陽的手腕:“那師兄在外麵等一下吧。”

宥陽沒看出異樣,等他進去後就回到桌邊坐下。紀北寧關上門,輕手輕腳地把鎖扭上,正想轉身去找宋涵就感覺到眼前一暗,接著雙臂被一股蠻力壓住了,濃鬱的烏木香氣順著呼吸擠進身體裡,嘴唇上也傳來了痛感。

他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宋涵把他壓在牆壁上,正迫不及待地啃著他的唇。惱羞成怒的情緒剛生出來,那在體內肆虐的alpha信息素就將他反抗的意識壓了下去。不稍片刻功夫,他的腿開始發抖,眼睛也濕了。

那一刻,他的腦海中冒出一個念頭。要是讓宋涵繼續下去,那一切就都瞞不住了。

就在不知所措時,他的眼角餘光瞥到旁邊的淋浴設施。猶如在大海中找到了可以救命的浮板,他伸長手臂夠過去,勉強碰到了開關。

冰涼的水兜頭澆下,讓幾乎失去理智的宋涵有了片刻的停頓。紀北寧按住他的臉,用力把他往對麵推,看著他站不穩摔在地上,撞倒了旁邊的木桶。

外麵的宥陽聽到動靜,問了一聲怎麼了?

紀北寧跪在宋涵麵前,捂住宋涵的嘴,努力裝出平靜的語氣說沒事。

冰涼的水珠拍打在彼此頭上,身上。宋涵的鼻子被紀北寧捂著,沒有嗆到水,紀北寧自己卻被嗆了,但極力忍耐不敢咳出聲。

腦內幾乎要失控的欲望終於被冰涼的水稍稍遏製住,宋涵的視線重新有了焦點。

他看著麵前的人,看著紀北寧麵對他跪坐著,臉上是狼狽的表情。中衣也因為無法再攏住而散開,肌膚在流水衝刷下更顯誘人,如一塊白嫩的羊脂美玉。看得宋涵眼睛又熱了,還沒完全壓下去的衝動在濃鬱的水蜜桃香氣下再次燃起,幾乎又要撲向他。

紀北寧被嗆得厲害,光是憋著咳嗽就讓他無暇顧及宋涵。好在持續的冷水澆灌讓宋涵保持住了清醒,撐著地麵站起後,乾脆把臉懟到淋浴下麵衝著,同時憋氣。

這種辦法未必能阻隔omega的信息素,但至少能少吸入些,腦子也能更清醒些。

不過這樣下去不是長久之計,紀北寧也明白不能再耗下去了,還是要讓宥陽先出去。於是將門打開一道縫,對著外麵道:“師兄,我想吃包子和鹹豆花,你能去廚房給我拿一些嗎?”

看了眼桌上沒動過的粥,宥陽讓他等著便離開了。在那扇門終於關上後,紀北寧立刻出來,也不顧自己身上在淌水,匆匆過去把門鎖上,然後將所有窗戶都打開,再回到衛生間把宋涵拉出來。

宋涵趴在窗台上喘著,模樣就像差點要憋死了一樣。紀北寧被撲進來的山風吹得瑟瑟發抖,卻緊張地盯著他看,生怕他再出什麼問題。

吹了一會兒後,宋涵總算緩過來了,轉身發現紀北寧臉色蒼白地看著自己,就伸出手去,被他躲了一下。不過看他冷到不住地發抖,宋涵便關上窗戶,把剛才藏在他枕頭下的袋子拿出來,撕了一塊抑製貼貼到他腺體上,又扶著他回到衛生間裡,打開熱水來衝。

連番的驚嚇加上涼水冷風,紀北寧已經凍得腦子都有些轉不動了,也沒辦法再去推宋涵,隻能緊緊縮著身體窩在宋涵懷中,讓熱水從頭淋到腳。一會兒後,感覺到他還在發抖,宋涵便托起他的下巴看了看。

他的臉上有血色了,目光卻還是呆滯的。宋涵便撕開那張抑製貼,又一次咬破了他的後頸。

火熱的信息素湧入腺體中,不稍片刻就令他放鬆了下來,靠在宋涵的頸側開始喘著氣。

宋涵把握著分寸,適時地放開他,又把那塊抑製貼貼上。抱著他站了一會兒後才放開,問道:“好點沒?”

紀北寧已經不再發抖了,意識也比剛才清醒。他和宋涵對視了一眼,明明想要怪這個人的,卻不知道是不是信息素的緣故,居然一點氣惱的感覺都沒有了,還有些莫名想依賴的情緒。

他推開宋涵,靠牆壁站著。瞥到宋涵身上濕透的衣服後,他皺起了眉:“你這樣怎麼辦?”

“沒事,隻是濕了衣服。”宋涵不介意這些,反而提醒他道:“你最好再衝一衝熱水,雖然我給你信息素了,但是你的fq期還沒結束,發燒容易反複。”

宋涵的語氣隻是在叮囑,卻讓他記起了彼此之間尷尬而無法麵對的荒唐行徑。他抓住敞開的領口,轉頭去看門的位置,催促道:“你快走吧,再耗下去我師兄又要回來了。”

宋涵出來太久了,也不想再耽誤下去,便道:“那我走了。”

他冷著聲提醒:“不要再來了。”

宋涵默了默,道:“你放心吧,等等佛事結束我就下山了。”

“從樓梯下去後不要走大門,從後麵的小門離開。”

宋涵跨出衛生間,走了兩步又記起一件事,轉身對他道:“抑製劑每周打一次,裡麵有操作說明,很簡單的,要是看不懂就微信問我。抑製貼每天都要換,超過24小時就失效了。”

紀北寧避開宋涵的視線,盯著地麵“嗯”了一聲。宋涵走到門邊,打開一道縫觀察,確認外麵沒人便出去了。

紀北寧立刻跟過去,順著門縫看,等宋涵消失在樓梯口了又走到窗戶前,直到那人的身影沿著小門離開了才後退幾步,坐到了床上。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

看著衣著狼狽的自己,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後麵的作話有小劇場,看不到的退出去重新點進來就可以了~)

作者有話說:

宋涵:走就走,你彆求我回來!

數日後,坐立不安的宋涵:那個死沒良心的臭和尚!居然到現在還不找我(ㄒoㄒ)

第8章 看診

“你真是不小心掉池塘裡了?”

坐上車後,林萱蕾第三次問出這個問題。宋涵已經不想再回答了,隻裹緊身上的毯子,對司機道:“開快點。”

司機踩快了油門,林萱蕾嚇了一跳,趕緊阻止道:“慢點慢點!這是環山的下坡路,他不要命我還要的!”

司機從後視鏡看了這兩人一眼,雖覺得為難,卻還是把油門鬆開了些。

林萱蕾靠回椅背上,不滿地瞪著宋涵:“你這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總是這麼難說話,我看以後誰能受得了你。”

宋涵依舊沒回答,但林萱蕾的話讓他想起了一個人。

他看著窗外。遠處峰巒跌宕,成片綠蔭覆滿山間,一條玉帶般的瀑布從山頂奔流而下。這種與世隔絕的景致與他從小到大的生長環境完全不同,卻是另一個人看了23年的風景。

在佛事結束後,趁著林萱蕾去洗手間的間隙,宋涵與鶴棠大師聊了幾句,隨口問起寺裡的年輕僧人們是否有接受外麵的教育。鶴棠大師雙手合十,笑道:“這個因人而異。其實佛學廣博,隻要心中有禪,是不必局限修行方式的。”

宋涵點頭表示認同:“聽說大師有幾個高徒,昨天要給我們做佛事的那位就是。不過我看他挺年輕的,怎麼我奶奶對他的評價那麼高?”

昨天本該是紀北寧給他們做的佛事,所以宋涵問起時鶴棠大師也不覺有異,解釋道:“靈澤的年紀是不大,但他自懂事起就在我身邊了,修習佛法的時間比大部分弟子都久。”

“不過這也是需要講求悟性的,他在這方麵確實有天賦。”

提起高徒,鶴棠大師眼中流露出溫和的笑意。宋涵又問:“他懂事起就在這裡?那他的親人呢?”

鶴棠大師的眉宇間添了幾分無奈之色,不過還沒說下去林萱蕾就回來了,宋涵也就沒有再問。

想起初次見麵時,那人淡漠到沒有表情的臉,宋涵還以為他是故意擺出高僧的模樣來唬人。後來被自己標記後,他又想儘辦法躲避,寧可當沒事發生也要把真相捂住。現在看來,這些不尋常的舉動真的隻是他成長環境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