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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麼一概不關心,以至於她那個小仙侍都覺得她受什麼刺激了。

…………

好吧,事實也確實是這樣。

等到了第六天裡夜裡,程施眠才終於想起來自己有事要忙,怎麼說都還要看看幻妙妙她們究竟在搞什麼。

她招呼來仙侍要她給拿件衣服。

小仙侍見她肯動高興的不能辦,連忙給她拿來一件衣裳。

程施眠翻來覆去的看著手裡的這件白衣裳,實在是有些素了,倒適合穆湵歌穿……

‘’又想哪去了”程施眠自嘲的笑笑。

小仙侍沒聽明白她在那裡嘀咕些什麼:“啊,您說什麼?”

程施眠擺擺手:“沒什麼。”

總比身上這件好,這席紅衣她都快穿爛了,自打出去那天穿的就是這件,在曾安殿裡呆了這麼多天也不曾換過。

她拈了拈布料:“忙之前你再去給我開壇酒吧,想喝了,喝完了再去也不遲。”

小仙侍應聲,又去給她抱來一壇桃花釀,等回來的時候程施眠衣服已經換好了。

紅衣變白衣,跨度是有些大,氣質也柔和了些。

“仙子還是穿這件好看。”小仙侍稱讚道。

程施眠嗬嗬一笑,接過她摟在懷裡的酒罈:“小傢夥,我可不喜歡太素靜的衣服,那不適合我。”說完喝了一大口酒,“嗯……不錯嘛,挺會挑,拿的桃花釀啊。”

“知道仙子你喜歡這個,特意拿來的,您這幾天……實在是有些消沉了。”

程施眠幾口把酒灌進去,把空了的罎子放在一旁:“想多了你,別天天和個小大人一樣,諾,一會記得把罎子收拾走,還有,選衣服要是和選酒一樣,你的審美就完美畢業了。”程施眠打趣道。

她那個小仙侍把罎子拾起來,又摟在懷裡:“知道了,我會繼續努力的,對了,仙子你要去哪裡?”

程施眠沒應:“哈哈,努力什麼?提高審美嗎?那加油吧,先管好罎子,我要去忙。”

“………哦。”

這小仙侍看出程施眠不想說,便也沒再問,隻是表情有些喪喪的。

心裡道:“酒罈子還會自己跑了不成,好似說了又勝似沒說,誰不知道您出門是要忙啊。”

不過程施眠這會可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沖她搖手,又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穿著的一身,想著其實也還行,不過太素了,還是有些不適合自己。

打不用去學堂後,自己就很少穿這麼素的衣裳了,多少還是有些不習慣。

琢磨完,程施眠抬頭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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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還要修

第26章 明心

程施眠夜裡不急這一時,就想著先去找幻妙妙聊聊,看看能不能探出個什麼,這會悠哉悠哉的,看見路上的桃樹想到什麼摘了一支簪在頭上。

幻妙妙她們還在下半天原來的位置,一直沒什麼變動,何況她和穆湵歌先前也在那住了好些日,好找的很。

本來程施眠是打算隨便聊聊就做算,但當真站在幻妙妙房門前的時候,麵對還蹭蹭往外溢的魔氣,還是不由的心中感慨:“真大膽啊。”

下半天人多眼雜,是真不怕有個誰來把她告發了……也是,可以找藉口說自己在馴化魔獸,不過低階魔獸的氣息不應該這麼濃鬱,別人信不信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隱去自己身上的氣息,瞧瞧推開房門,門上有禁製,程施眠極輕的解了去,往裡一探頭,還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裡麵赫然一對男女在神交,神魂相連,仔細看的話也不太像是在交合,幻妙妙一身靈氣緩慢的渡過去,更像是同根劫在攝取養分。

程施眠有些心驚,她知道這是哪種禁術了,怪不得顧番的各種行徑不像是一個正常有靈魂的人——他分明就是一個傀儡,幻妙妙的分身。

同源術,能把一個人的靈魂一分為二,隻是所造之人畢竟不是真人所出,所以一切顛倒,性別相反,修為轉化。

就因如此,穆湵歌才能察覺顧番身上的魔氣,而幻妙妙身上依舊是純淨的仙氣。

傀儡往往都很呆滯,這種術法之所以是禁術,是因為它有違天理,對施術者自身損耗也很大,需要用一副思想去支撐兩個人行動,等靈魂真正的主人死後,傀儡便會變成真正的人,不再被拘束,隻是身份也徹底改變了。

顧名思義,傀儡不過是施術者的後備儲藏資源,等真身死後將靈魂附與傀儡,從中取代。

照她們兩人這副模樣,法術不說大成也半差不差了,按理說自己應該也能察覺“顧番”身上的魔氣了,之所以沒有,怕就是因為幻妙妙一直在用自己的靈力加以掩蓋。

還真是苦了她們,來上重天修仙就是為的有靈力能支撐這副傀儡,可做這一切又是圖什麼呢。

還沒等程施眠琢磨個所以然出來,床上的兩人已經睜開了眼,朝她這邊就是一記。

“可以啊,忙這個的時候還能分心觀察周遭動靜。”程施眠心裡想著,她隻是略微隱了氣息,加之破了她的禁製,真要是去尋還是能發現的,隻是她沒想到幻妙妙忙這茬的時候還能分神留意。

程施眠現了身,轉了轉落霞把幻妙妙施的法彈了回去:“妙妙師姐這可就沒意思了,我還什麼都沒做呢。”

幻妙妙扶穩“顧番”,冷笑一聲:“讓你看到了,以後可不一定會做什麼。”

程施眠無奈的搖搖頭,抬了抬嘴角,輕嗬一聲:“何必等以後,妙妙師姐都要跟我打了,我難不成還要幹站在這裡。”說完起了一個大的風陣。

顧番轉手化掉風陣。

是了,這個術法還有一處讓人心煩的,就是所化傀儡雖然沒什麼心智,但修為會比宿主更為精湛。

程施眠往後退,同時引她們往外走:“顧師兄……啊,不對,應該是妙妙師兄,果然是修魔大於修仙啊。”

說完又略帶惋惜的接了一句:“唉,圖什麼呢。”那模樣可謂是十分的欠,恨不得氣死人才好。

幻妙妙也確實被她氣到了,跟著程施眠一步步往外走,怒吼道:“你這種人懂什麼!”

程施眠扶了扶額:“說來妙妙師姐可能不信,我本無意與你打的,哪知你翻臉比翻書還快,前幾日還與我噓寒問暖姐妹情深呢,這會就反目成仇了。”

“哦,對了,妙妙師姐既然說我不懂,那可是有什麼隱情,不妨說出來聽聽,萬一我能懂呢。”

程施眠所言皆是調侃,氣的幻妙妙額角直跳,一時間操控“顧番”仙氣與魔氣一齊呼了出去。

程施眠見狀,也不再同她玩笑,管她是慘絕人寰還是頃刻斃命,誰還沒點悲慘的經歷了,眼一厲,搖起落霞,銀刀飛了出去,打散了幻妙妙的術法,一道魔氣飛過,被程施眠空手化去。

突然,程施眠身形一隱,閃道幻秒秒身後,銀刀握在手裡,架在她的脖子上,語氣還是溫和的欠揍:“妙妙師姐再不說,可就沒機會了。”雖然說了也沒什麼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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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力量懸殊,再來兩個幻妙妙疊在一起都不一定是程施眠的對手。

幻妙妙的下頜被程施眠用刀挑了挑,揚了起來,她想出手操控一旁的“顧番”,卻被程施眠一個禁製困在裡麵出不得來。

程施眠這些日子悶的很,好不容易有點新鮮事可做,自然是不願意一下解決了。

幻妙妙就是抓住她這個空子,不知施了什麼術法,帶著顧番化作一個靈球瞬間逃走。

程施眠“嘶”了一聲,抬步追上,她倒是也不怕幻妙妙能跑到哪去。

可誰知這人竟然彎彎繞繞跑到上重天和噫殿去了,朝牧那老傢夥正好在門外,神情有些意外,但還是很快施法把幻妙妙陣住了。

程施眠追上來後看了眼朝牧夥玉鼎,也猜到了個大概,還是直言不諱道:“人呢?”

朝牧沖玉鼎那邊揚了揚頭,示意就在這裡,然後問道:“怎麼回事,上重天為何有魔修。”

程施眠沒好氣的看他:“那就得問你自己了,人放你這?”

“……你總不會是想帶回去,這幾日我會多查的,你也費心了。”朝牧沖她點點頭,提前收了玉鼎。

她和朝牧沒什麼話講,道:“不經意間發現的,費不了什麼心,管好你的上重天吧。”說完扭頭就走,走得時候還隱隱約約覺得什麼有些熟悉,隻是那感覺轉瞬即逝,再一邁步,就什麼想法也沒有了。

解決了一件事,程施眠心裡稍微輕快了些,她料到幻妙妙肯定跟這事有瓜葛的,隻是沒想到竟然是同源術,不過仔細回想顧番的呆板行為,也不是無跡可尋,是她跟穆湵歌相處久了,看的太平常了。

程施眠挽袖,收好了落霞,剛才握著銀刀沒怎麼注意,這會竟然還真刮破了點皮,不過血也沒出,一點事也沒有,程施眠隨手拈了拈,便癒合了,一點開口的跡象也沒有。

她摸了摸頭,之前簪的那支桃花有些歪了,便給它從新帶正了,帶上去之前還拿在手裡來回看了看,想著今天出都出來了,也沒有晚不晚之說了,想來素姨這會應該在準備明天的吃食,就轉步去了,能蹭兩口是兩口。

好巧不巧,程施眠過去那會,素姨剛做好一盤桃酥,素逸看她這時間過來,了然的把那盤桃酥遞了過來。

程施眠見此,也不再找什麼藉口,俐落的接了過來,拿起一塊就往嘴裡送。

一塊剛下肚,程施眠就道:“素姨,廚藝略微有些小退步啊,不如從前了。”

素姨:“…………”

“你就挑吧。”說完就做樣子要把那盤點心搶過來,程施眠笑嗬嗬的帶著桃花酥“逃跑。”

還皮的接道:“我說的是真的,上次那盤桃酥和這盤就差點味道。”

剛說完這句話素姨就僵在那裡不動了,程施眠還以為是給她說傷心了,趕忙又道:“其實這次的也差不多啦,都很好吃,都很好吃。”

素姨搭了一眼,找過一把椅子坐下,看了程施眠良久,猶豫了一番,說道:“本是不讓說的,但應該也沒什麼……你上次吃的那盤,確實不是我做的,所以味道才會有些出入。”

程施眠愣了:“……啊?”

“上次那盤是穆湵歌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