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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是不是該回去了。”

程施眠也搖頭:“怎麼能呢,好酒沒好菜,不就是暴殄天物嘛,走,我帶你下館子去。”

她們現在待的這個地方好像叫什麼春湖樓,等吃飽喝足了,想叫小二結帳時,程施眠掏了掏兜,麵露難色,小聲說道:“一個壞消息,錢好像在剛才買簪子的時候花完了。”

“……我沒有錢。”穆湵歌默默道。

程施眠聽見這個消息簡直就是晴天霹靂,看著還在等結帳的小兒,程施眠先叫穆湵歌站起來,解下腰間環著的玉佩遞過去,小二一時有懵反應過來接著就要喊,程施眠大聲道:“跑!”喊完立馬主拽上穆湵歌撩了袍子翻窗走人。

沒等小二出聲,先前坐在桌子上的兩個人已經沒了影子,隻能聽見一陣哈哈聲以及一句:“玉佩先押在你這,放心,我們會給錢的。”

一點可信度也沒有……

等跑遠了,程施眠拉住穆湵歌停下來歇息:“哈哈哈哈,湵歌,你吃霸王餐啊。”她大喘著氣。

穆湵歌看著這個厚顏無恥的人有些無語:“我隻動了兩筷子。”

程施眠耍賴:“那也是吃了就是了。”

實在有些不講理,穆湵歌不欲再與她討論。

程施眠看的發出一陣陣笑聲。

她記得這段記憶,現在想起來依舊好笑,那店的錢好像現在還沒還上 ,回去的路上好像還讓人給逮著了,罰了好幾個時辰的跪,跪的她骨頭都快散架了,實在是有些對不起穆湵歌,害她和自己一起被罰。

對了,桃花釀也很好喝。

等罰跪的時辰過了,她們回去的時候還發生了點不太愉快的小插曲,剛出去,就碰到幾個命數看著就不太長的傢夥。

這幾個人撞上來,看著穆湵歌發出一陣陣令人不愉快的笑聲。

“不是我說,程施眠你總是跟這個啞巴待在一塊做什麼,問什麼也不吱聲。”跟在他後麵的人應著他。

程施眠聽見啞巴這個稱呼後皺了皺眉,把穆湵歌護到身後。

冷聲問道:“你什麼意思?”

那人回她字麵意思。

程施眠神情更冷了,翻起落霞把他們掀翻出去,風刮出一道道血絲:“怎麼會這麼不長眼力勁,別人不搭理是為什麼?看不出來麼?是不待見你,怎麼還往上湊,賤不賤啊?”

穆湵歌從後麵跟上來,瞥了一眼邊上的人,抬手抓住程施眠的胳膊:“不用搭理。”說完想帶她走。

但程施眠沒動,笑了笑,又沖那人說道:“看見了麼,湵歌就很願搭理我。”

那幾個人被她氣得不行,到底還是打起來了,被管製拉住分開時,那邊幾個人已經鼻青臉腫,快沒了人樣:“管好你的嘴,再亂說話,剜了你的舌頭。”

因為這個事,她同穆湵歌又被罰了幾個時辰,穆湵歌沒有要打的意思,但真打起來還是一直護著她,以至於自己現在身上一點傷也沒有。

穆湵歌不愛打架,所以這算是又被自己牽連了。

她認真看著穆湵歌,話中略帶歉意:“別聽他們瞎說,我看你就很好。”

說完,畫麵一轉,不在是她們跪在祠堂,畫麵中的人還是她和穆湵歌,而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她卻全然沒有印象,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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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解陣

程施眠在沖一個小女孩招手,那小孩看到後木木的向程施眠跑過來。

這地種滿了花,看佈置倒是和穆湵歌的竹居有些像,不過她那塊地種的都是竹子。

小孩跑過來後站在程施眠跟前,悶悶地喊道:“仙人姐姐。”

她緩緩蹲下,笑著刮了一下小孩的鼻子:“都說了不要總是待在你穆姐姐這塊了,現在好了吧,就要變成和她一樣的悶葫蘆了,明明剛抱回來的時候那麼可愛。”

話還沒說完,小孩就伸手往她頭上夠,再縮下來的時候,程施眠頭上已經插著一支桃花了。

“好看,和仙人姐姐很配。”

程施眠愣了,接著攬過小孩在懷裡抱了抱:“小傢夥……看來也和你穆姐姐不太一樣,你機靈著呢。”

剛說完,就又接起一聲:“什麼意思,點我呢?”

程施眠抬頭看,來的人正是穆湵歌,又和她認識的那個穆湵歌不太一樣,說不上來……這個人散發著一股溫潤氣息。

她記憶中的那個人也是迷人的,心也還算軟,但要是從外說,那和溫潤是丁點也沾不上邊的,這會實在是有些愣了。

“怎麼會,誇你呢。”她心裡愣著,可嘴上卻又接上了話。

“我剛才可是都聽到了……別光抱懷裡都有腿。”說完把剛剛端著的點心放在石桌上。

程施眠哭笑不得,依她的話送開了懷裡的小孩,拈手拿起一塊點心:“都吃啊,一家人看著我一個人吃算怎麼回事。”

說完又拿起一塊點心,接著把盤子往小孩那邊推了推,拍了拍她的頭,說:“吃。”

推過後,程施眠拿著手裡的點心往穆湵歌那邊走去:“湵歌怎麼不吃呀?諾,我喂你好不好。”

這個畫麵讓程施眠想到她們在豔極坊經歷的事,一時有些臉紅,又控製不住步伐,也閉不上眼,隻能繼續看著。

穆湵歌攬了一下她的腰,用嘴叼過程施眠手裡的點心,三下兩下嚥了下去。

程施眠被她突如其來的觸碰晃的顫了顫,對上穆湵歌警告的視線,她又帶著穆湵歌的視線看向旁邊在吃點心的小孩,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又去鬧她。

程施眠看的口乾舌燥,她直覺這麼下去會出事,可惜沒能再看見後麵發生了什麼,畫麵又一轉,這次看到的東西讓她一時間沒空在想剛才發生了什麼。

她從遠處向著塊跑,這會程施眠看清了,這就是竹居,她慌忙的撥開竹子,跌跌撞撞的像裡麵沖去。

沖到一個後院,另一副光景,和門前陳列沒什麼不同,唯一的區別就是竹子都換成了花,花下起火,淹沒了這一切,一叢叢花草不再富有生機,都蔫蔫的低下頭,她握緊了落霞,不敢出扇去吹,大喊著著一個名字。

程施眠聽不真切,就像剛才一樣,看那小孩也看不真切,程施眠看見她慌亂跑著,最終在一叢花後麵發現一個躺著的小孩,她一時有些腿軟,癱坐在火海裡,慢慢把小孩抱起來。

那人喉嚨裡發出一陣陣如幼獸般的嘶吼聲。

她哭了,慢慢地又平靜下去,默默不語,幾近瘋狂,來人好像從開始就心懸著一口氣,這會徹底衝破了她的心裡防線,那口氣再也下不來了,好像最後一根能抓住的希望也散去了,再沒有其它能支撐的了。

程施眠有些恍惚,頭疼欲裂,心口一陣陣絞的疼痛難忍,被悲苦侵蝕著,慢慢忘了自己在哪,為什麼而忙碌。

莫名的,火的炎熱和水的寒冷刺骨般穿透著她,程施眠猛地睜眼,大口大口的呼著氣。

眼睛有些模糊,她看見一個人影向這邊走來:“你醒了。”

這聲音安撫了程施眠,一點點回著神,穆湵歌注意到了程施眠的不對勁,加快了步伐:“你怎麼了?”

平復心緒後的程施眠搖了搖頭道了句沒什麼。

說完不由得想笑,這場麵,怎麼那麼像在於山那一晚。

她去看穆湵歌,那人離她還有幾步之遠,擔憂的看過來,隻是自己唇上也毫無血色,臉上的紅絲都快被抽乾淨了。

然後才是注意到自己被泡在一個寒池裡,她說呢,怎麼又是冷又是熱的。

方才在夢裡發生的事打睜眼後就記得不真切了,隻是依舊心裡苦悶。

“湵歌你……”

她想問穆湵歌麵色怎麼白成這樣。

哪知道這人接著又往後退了退:“醒了就解陣吧,待的夠久的了。”

看她不想說心裡搖了搖頭:“幻迷鼓……”

“在這。”°思°兔°網°

“那個人呢?”程施眠又問。

“他跑了,我沒來得及顧他。”

一問一答,半點不想自己交代:“我不是中毒了麼,還有你們怎麼不先解陣再說?”

“…………”

良久。

“解開了,這個陣必須三個人合力解。”

程施眠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她都暫時放下自己先前的彆扭了,這人怎麼還在慪氣。

“怎麼解的,你們不是夠三個人嗎?”

“……我解不了這個陣。”她沒回答自己前麵的問題。

氣氛實在是有些尷尬,程施眠又想起自己和穆湵歌在夢裡模糊的曖昧氣氛,低了低頭,接過幻迷鼓往外走去,道了聲:“謝謝。”

穆湵歌沒答,不知道在想什麼。

衣裳沒脫,她起身後捏決淨了淨,立馬又幹了。

出了門後就看見幻妙妙她們圍在門口。

“你可擔心死我了,沒事吧施眠。”幻妙妙過來沖她噓寒問暖,但她隻能想起在豔極坊裡看到的那個黑影。

轉了轉頭,又看見蒲七戈也看了過來。

“妙妙師姐多慮了,不用擔心我,不說這個,我們先解陣吧。”

她沖幻迷鼓施法,幻迷鼓飛到中間,自覺的把她幻妙妙和蒲七戈連成一條線。

沒帶顧番……

這讓她察覺了什麼。

不過頃刻間,幻迷鼓就解了陣。

穆湵歌被一齊帶了出來。

她不知道該跟穆湵歌說些什麼,隻是把幻迷鼓又遞了過去:“你們把她交給那老傢夥吧,我……先回去修養一陣子。”

這話是對穆湵歌說的,她們兩個現在實在是尷尬,兩人心裡也道不明白。

穆湵歌依舊沉默,自打豔極坊那件事後穆湵歌話就更少了。

程施眠沒跟幻妙妙她們多客套,隻是又深深的看了顧番一眼,這才離開。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有些……不說多,但確實讓她很混亂,腦子漲的疼,更不知道一時間怎麼打理她和穆湵歌的關係。

隱約知道了自己對穆湵歌的情感,又不太敢確認。

打回到上重天後就待在曾安殿裡攤了好幾日,一睡睡上個好幾天,外麵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