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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知道就是選上了?”

此話一出立馬有人搭腔:“就是啊,萬一是落選了呢?”

“就是啊,程家多少年沒出過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唷。”

“那姑娘腰間不是係著個鈴鐺嗎,我看她們落選的都沒有。”

“我記得是提過今年法器是鈴鐺。”

“…………”

程施眠站在程家府邸門前,斂了斂鬥笠,緩緩推開了門,無人迎接她,她便自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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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活與死

大門被推開,映入眼簾的是掃地的包衣,沒有人被這邊的聲音吸引抬頭去看程施眠,完美的演示了冷漠到極點的人是什麼樣子。

她倒也不在意,在這個死家待久了,也沒什麼是稀奇得了,往裡望去,她那名義上的娘在和她血緣上的妹妹嬉鬧。

程嬈擾不知道說了什麼,程母抬手去點她的額頭,被點的人假意往後閃躲,嬌嗔的喊道:“娘——”程母便無奈的收回手,笑著回,“你啊。”

程施眠懶得繼續看下去,掃掃鬥笠,發出一陣簌簌的響聲,這才在兩人不經意回頭間被注意到。

“夫人今天好雅興,久不見出來走動了,腿腳可是好些了?是好事。”說著還去看程母的腿,那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真有多關心。

程母聽了她的聲音翻個白眼冷哼一聲。

程嬈擾倒是話多,笑著避開這個話題,笑完還苦澀的皺皺眉,有意無意去暗示她:“母親腿是好些了,本該一直這麼好的,唉。”

“算了,不說這喪氣話了,妹妹不是去參加仙選了嗎?怎麼回來的這樣早?”

說完視線來回掃著程施眠的衣服,聲音裡略帶驚訝:“衣服怎麼還爛成這樣?這成何體統,可是落選了?不要緊的,先換件蔽體的衣服,落…”

程施眠打斷她的“關心”也笑著去應:“程小姐多慮了,今天回來就是特地給夫人和程小姐報喜的,順便收拾些東西。”

“至於衣服,這麼穿是有些不合適,多謝程小姐提醒,正打算去換。”說完欠了欠身,轉身就走,留程母和程嬈擾愣了許久。

“嬈擾,她說什麼?”程母尖酸的嗓音響起。

程嬈擾似是也沒料到,心裡頓時一陣不舒服,瞪著程施眠離去的地方:“也許是說錯了呢?”

程施眠瀟灑轉身,沖著她的閨房轉去。

這一家人都令她作嘔,表麵功夫做的足,衣裝不算虧待,外麵都傳是程父疼愛小女有佳,不忍她摸清世俗的晦暗,但隻有程府內的人知道,她空有其名無其權罷了。

早年剛到程家時更是人人都能踩她一腳,折辱她兩句。

母親是程父在外的風流債…本是一家小姐,跟了程父不久後家門被滅,本來仰仗程父想著好歹能過兩天安生日子,可惜程父早與別人暗通款曲,見程母沒了利用價值便丟棄在了一邊,更可笑的是,那本應是妾的孩子竟然比自己都大了。

記得在母親苦苦哀求下程父才把她們帶回家,封了個無用的妾名,對自己更是厭惡的眼神連藏都懶得藏。

程家“主母”善妒欺辱自己母親,年幼的程施眠就是在這時候傷了程母的腿的,程母大怒,揚言要打死這個畜牲,母親護了自己兩下,活生生被人打沒了氣。

程父這才姍姍趕來,主母把妾活活打死傳出去像什麼話,看著年幼的程施眠哭著喊娘,更是頭疼,難得對程母發了火叫她回去自己來處理。

哈哈,最後說的竟是母親想不開自尋短見,尋死跳井。

……………

那之後大家對她的態度才有微微改善,應是程父為了不讓欺辱家室這樣的話語傳出去,妄想堵住她的嘴。

前不久竟還要她去參加仙選…不就是想著她慘死仙選後顧無憂嗎。

程施眠回憶著訕訕笑了兩聲,翻出一件衣服換上,並沒有收拾行囊,如果可以,這家人的東西她一件也不想帶走。她翻這藥箱,拿了幾瓶藥揣進袖子裡,少時經常挨打,大時經常受傷,她便一直備著這些藥,久了便成了習慣。

剛拿完藥就有人來告訴他家住傳他去主堂

程施眠像是早就料到,應了兩句這就去了。

她的父親等不及了。

程施眠端莊的步伐走向主堂,剛邁進一步程父便起身去牽她的手,程施眠毫不掩嫌棄之色的甩開手,又笑著:“今日怎麼又召我來了?父親。”父親那兩字被她咬的極重。

要知道上次他們想起自己時可是要她去參加仙選,是他們失算了。

程父有些悻悻的收回手,正了正色:“司玄,聽說你仙選過了?可是真的?這可是大好的事!”

司玄…

司選是程施眠的字,幼時母親常叫,可被這人喊出來,她隻覺得噁心。

“是啊。”

程父大喜。

程嬈擾在後麵依偎著她娘,嫉妒的把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憑什麼,明明受寵的是自己,憑什麼參加仙選的是她程施眠?

娘不是說過她這種賤人是不可能過的嗎?憑什麼?

她母親善妒,自然連著孩子也善妒。

程母作妖:“你可別是傻的記錯了!太想過選編來騙我們的!”

“夫人您才是糊塗了,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記錯呢?”說罷還認真的盯著程母。

程母氣的揚手要去打她,被程父怒斥著攔下。

程施眠不語,眼底的笑意更甚,氣的程母哼哼。

“司玄,這可是大事!我這就宣告示,投簡,這可是要重賞的,以後你在上重天要是……”程父一改往日高高在上的姿態,喋喋不休的衝程施眠講。

程施眠卻憾的搖搖頭:“父親,殺人要償命啊。”

程父的話咽回了喉嚨。

欣賞夠程父亂作一團的表情,程施眠才善解人意道:“可我不想見血,您休了她總歸不是什麼難事吧?”

程母聽了頓時氣炸了:“程施眠你個賤人不安好心!和你狗娘一樣,我就知道不是什麼好種!”程嬈擾也終於繃不住臉上的假笑,僵持在了原地。

“很難嗎父親?我不算程家人吧…”程施眠委屈。

程父是氣的,但有機會他必須抓住。

第三天,街上傳著程家休妻的事件。

程施眠揚了揚眉,看著站在門口淚流滿麵給她送行的程父,不知道的還以為誰死了呢。

程施眠惋惜,自從休了程母…奧,是傅闔後,她們便被趕出了家門,再沒有給她找麻煩的機會,而這邊的程父還在演著父慈子孝的戲碼。

她靠近程父,終於揭下最後的偽裝。

“忘了告訴父親了,我曾給仙侍說過,我的頭名,不算程家。”

說完她滿意的看著愣在原地即將暴怒的程父,莞爾一笑,轉身離去。

他竟然以為自己不會恨?

他怎麼會以為自己不會恨。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以後不管程家是何,如何,都與她再無半點關係了,還有大好的未來等著她呢,有仇必報便罷了,拘於小事可不好。

程施眠從程府離開,算不上多爽,但心底是輕快的。

像是一塊懸著的石頭架在心上,重於落了地。

其實兒時母親對自己也沒有多少照顧,家破人亡,丈夫背叛,對她的打擊並不小。那時的自己也就算個拖油瓶,在自己母親苦苦求生路上的累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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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母親終歸是母親。

即便不照顧,但好在沒仍沒棄,多少還要對的起生育之恩。

自己那時還是孩童,天性對母親有股依戀,哪怕再早熟,看著生育自己的女人被打死也不是一個孩子所能接受的。

其實逐出家門這點遠遠不夠!

不論母親,也不夠給那個還涉世未深摸爬滾打一路被欺辱、打罵的孩子還債。

可惜她現在手裡還沒有什麼實權,比起死,這樣可解恨多了!她不信那個見利忘義的父親還有臉麵娶回被自己親口趕走的女人,況且就算能,也不光彩了,這是一筆恥辱,時時刻刻拍打著他的臉。

程施眠伴著輕快的步伐趕往聚時亭,被一個小仙侍引往偏殿,搭眼一看便瞅見了穆湵。除了穆湵歌以外還有寥寥數人,程施眠仔細巡視一周。

嗯…都不認識呢!

收回心思他沖穆湵歌搖了搖手,走向那邊,穆湵歌抬眼。

“好久不見呀湵歌。”

穆湵歌又把眼簾垂下:“才兩天。”

似乎是料到她要說什麼了,程施麵笑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嘛。”

穆湵歌不屑與她掰扯,看了程施眠兩眼又恢復了沉默。

看穆湵歌又不說話了,也不覺得掃興,想起了正事,看了看穆湵歌的胳膊。

應是已經換上了新的綿布,她今天穿的是長袖,也看不出來傷勢如何了。

便從袖裡摸索了一下,拿出一瓶圓形藥膏遞給穆湵歌:“諾,別不要,這個藥很好用的,我平時用的都是這個,你那傷被注入了靈氣,好的應該不會太快。就收著吧。”

穆湵歌看著傷藥愣了一下,轉眸去盯程施眠,幽深的眼睛一眨不眨。

程施眠被她盯的渾身不自在,好像自己真有什麼一樣,撇開目光,剛打算收回手說一句不要算了,穆湵歌才像帶矜持的身手接過,聲音冷清:“謝謝。”

夷惹——

矜持這個詞真不適合她。

程施眠有些尷尬:“咳…不用謝。”

眼見氣氛走向凝結,一個小仙官從主殿走出來,拋出一句“肅靜!”

程施眠心中大喊一聲救星!

那小仙官仙點了點以優異成績勝出的自己與穆湵歌,表示了肯定。

又介紹了各組資訊。

什麼位列第二的幻妙妙和顧番。

…………

最後一組的蒲七戈與一個程施眠沒記住名的人。

這些資訊其實在剛剛大家就已經互換完了,隻是穆湵歌不擅交際,所以也沒什麼機會交換資訊資訊。

想來穆湵歌也不在意這個。

“恭喜各位仙子仙君成功通過仙選獲得前往上重天的資格,入了上重天後在一年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