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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特嘛,昨晚的氣消了看起來還是很狼狽啊。”與他不對付的那個女性能力者吃著早餐,嘲弄地看著他,陽光落在她精致的妝容上,看起來格外動人。

艾伯特卻痛苦地閉上眼睛,一副窒息的模樣:“天呐,怎麼會有這麼醜的人。”

女性能力者:

她放下叉子,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你再說一遍。”

“啊,醜死我了!!”艾伯特捂著眼

女性能力者雙手握拳,氣得青筋暴起,隻聽見“轟”得一聲,她麵前桌子塌陷了大半,自詡容貌優秀的女人哪裡聽得來這種話,她氣笑道:“很好,艾伯特,你成功惹火我了。”

……

三天時間說長也很長,溫穆清在島上蹭吃蹭喝了一會,接著葉綬去給自己本體繳住院費,中途省略被醫生罵不負責任的一係列過程,終於久違以旁人角度看到了自己。

溫穆清本體不是卡牌,也不是神仙,儘管有聘請護工照料,但看起來他找得那個並不是特彆靠譜,再加上成天靠營養液過活,他整個人顯得格外憔悴。

躺在床上本體看起來瘦了一圈,本就沒什麼肉的臉,感覺掐都掐不住,有些長的頭發貼在耳邊,帶著柔軟的弧度。

溫穆清自己薅自己薅得蠻開心,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蠻淡定的,一點生氣的情緒都沒,甚至覺得死不了就OK。

係統倒是快要氣炸了,強烈抗議溫穆清為了省事把本體丟醫院。

[那不然怎麼辦]溫穆清問它,[捎著占位置,還要考慮突發倩況,現在這樣不是最保險的事情麼]

係統氣悶:[那也不能這樣一直放著,久臥在床肌肉鬆弛,到時候怎麼辦。]

[再複健不就是了,反正有係統在,事情解決也很快。]

係統不管不顧地大聲道:[那要是沒……呢!]

它說到一半自覺說漏嘴,又給憋了回去,整個人氣哼哼的,不知道還以為他才是當事人。

溫穆清莫名想起係統前些天就說得似是而非的話,以及它動不動就立的flag。

他手上將自己的被子掖好,用道具卡因為輸液而冰冷的手熱了熱,接著轉身離開房間。

係統:[歪,宿主你真打算丟著了麼]

[喂喂喂!]

[理我一下啊……]

溫穆清走出去,屏玉市的夏天很熱,正值暑假,街上奔來往去的氫能源車時不時按個喇叭,與清脆的蟬鳴混在一起,太陽很烈,行人不多,但醫院周圍依舊人來人往,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焦慮,令人燥上加燥。

——很和平。

裡世界的暗潮湧流完全沒有影響到普通人的生活,受到詭異攻擊的依舊是少數,誰也不知道在隆冬來臨時,會有一場浩劫卷席所有人類。

溫穆清站在門口,眯著眼望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朝手心呼了口氣。

[宿主?你到底怎麼回事啊]係統的聲音越來越有氣無力,帶著小孩子似的委屈和迷茫。

溫穆清慢悠悠地問:[你先解釋解釋你這些天瞞著我什麼關於係統又有什麼變化]

係統“嚶嚶嚶”著突然卡殼,它囁嚅道:[哪有啥事兒啊。]

[演技比我還差。]

溫穆清決心要打探出來,他四處張望一下,挑了家粉紅色招牌的咖啡廳進去。

葉綬凶神惡煞的刀疤一如既往有威懾力,咖啡廳內空調很涼,原本有些喧鬨的聲音在他進入後戛然而止。

嗯……好久沒有這個待遇了,還有點不習慣。

溫穆清點了杯濃咖啡,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耳邊是悠揚的音樂和普通人的竊竊私語,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係統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麼,溫穆清也不急,他依舊用他平時的語氣不緊不慢地閒聊著,好似全然不在意。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半晌,係統嘟囔著,[隻是我在資料庫裡找到個文件,裡麵有關於我的資料,但是非常不全,都是亂碼,我隻看懂了一點。]

[什麼]

[我叫伍泉。]

耳邊的聲音一時間褪去,電子合成音在腦海中回蕩,溫穆清低頭看著咖啡,從棕色液體中看到了自己略微放大的瞳孔。

係統說完就沒有聲音了,溫穆清覺得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有一口沒一口地抿著咖啡,心跳如鼓擂。

他還記得在小賣鋪的時候跟係統談起晨曦,係統邊抱怨邊挑選著它所喜歡的顏色,有時候會擔憂他的安危而哇哇直叫,也會扣扣搜搜地為了攢能量把自己能量源給丟了……

原來,原來是這樣啊。

紛亂的信息在腦海中交織,藍色的光幕在眼前升起,小蘑菇燈全是灰色,隻有他的卡牌在閃閃發光,能量點已經多到他可以抽非常多次道具卡和地點詭異池,但都沒必要。

[伍泉。]他輕輕喚了一聲。

溫穆清這才發現,當係統徹底不出聲的時候,他竟然沒有一個辦法能把係統給呼喚出來,光幕上唯一屬於它的按鈕就是關機。

想要支撐全部的卡牌,呈指數倍增長的能量消耗並不值得,但這些能量現在已經達到可以兌換一個仿生人的身體的程度。

可是現在兌換又會造成一串的連鎖反應,想必伍泉他自己都不會同意。

他依舊覺得這個係統有著貓膩,除去伍泉的問題外,還有其他的問題,但有些時候,真相並不是那麼重要,若不會影響大局,那麼暫且裝裝糊塗也是可以的。

伍泉突然出聲:[宿主,這家咖啡廳好像是打情侶專賣的啊,你坐下來後所有人都在看你。]

溫穆清手僵了僵:[外麵沒寫吧?!]

[沒是沒有,但最近熱搜買得狠,大家都知道,據說在這裡一起喝咖啡的人都能長長久久。]伍泉吐槽道,[你旁邊那對小情侶都被你的氣勢嚇得想開溜了。]

[守夜人]哪有這麼凶啊……

溫穆清心思轉了轉,一口氣喝完了杯中所有的咖啡,轉身離開。

高大的白發青年,哪怕穿著襯衫都掩蓋不住他那一身結實的肌肉,當他拉開門離開後,整個咖啡店的人都舒了一口氣。

一對坐在他旁邊的挨在一起的小情侶甜膩膩地互相給對方擦著汗,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女方道:“那個帥哥氣勢也太強了吧,嚇死……我還以為要開啟什麼不得了的交易現場。”

男方嘟囔道:“隔壁就警局啊,他哪有那麼大膽子,真做什麼壞事我也得先把你給撈出去。”

女方翻了個白眼:“就你剛剛大氣不敢出一聲的慫樣,人家啥都沒做呢。”

“這能做啥啊。”男方道,“一個人來網紅打卡情侶咖啡廳喝咖啡都夠詭異了,指不定他是失戀低氣壓呢!”

“算了,我們喝咖啡吧,聽說兩個人都喝完才能長久,下周就領證了,一切順利,一切順利!”

“那必須的。”

第89章

聞折柳出現了,還是出現在蒂克瓦學院內,還跟其中的學生扯上關係。

這個信息傳到匆匆趕來的珊女士和曙光小隊耳中,簡直激起他們全身的雞皮疙瘩。

前者是在擔心自己的學生以及憂心陌生人都能隨意出入學校的事情;後者則是“召喚”MIA失敗,結果突然得知已經被認定死亡的MIA成員突然複活,甚至還先一步他們解決詭異。

反正都很迷惑。◎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蒂克瓦學院也進入了建校後的第一次意外事故假期,為期三天,學生可以離開學校,但必須引薦人簽字,就跟一般大學緊急放假一樣,在老師沒有禁止的情況下,不少離得近的學生都拍到了視頻,有些激動地拿出去跟親友分享自己在學校碰到的大事情。

不過離校的人裡不包括李梓玥,她直接被拎到了心理治療室,麵對著一堆老師意味不明的目光。

熱血上頭的小姑娘抱著玉笛,如同一隻小雞仔,瑟瑟發抖。她的檔案本就因為屏玉美術館被記了一筆,結果如今再來一筆……

慘,但活該。

李梓玥坐在貼滿卡通小動物的彩色小房間裡,周圍可愛的圖片並沒有讓她高興那麼一點,她麵前排排坐著校長、班主任,以及“曙光”來的代表,他們手上都開著晨曦,讓李梓玥有一種她被三堂會審的感覺——雖然確實如此。

珊女士問:“梓玥,你確定你說的都屬實嗎?”

“聞折柳確實是好人……”她弱弱地道,“那個詭異出現還是他救的我們。”

“再詳細一些吧。”

李梓玥暈乎乎地把柳婠婠刷的帖子的內容說了出來,有些不大好意思地把自己滴血認親……咳,玄學召喚的事情說了出來。

“聞折柳的狀態不是很好……哦對了,我想起來了,以前有一次,我聽到那個叫葉綬的大哥也認識他!”

“葉綬?負責聯係MIA的那位。”曙光來的人不是楊越丞,但也是對MIA有所了解的,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他也在曙光的檔案裡。”

珊女士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唐曉諾……另一個學生,他幾個月前確實有提到過葉綬先生,指不定沒想到梓玥你也在現場。”

李梓玥沒想到自己一嘴就把學長給供了出來,有些心虛。

不過既然聞折柳是MIA的人,那麼珊女士她們便鬆了口氣,連目光都和藹了許多。

“那聞折柳現在怎麼樣了?”

李梓玥看著手上的玉笛。那晚笛聲響起,有如實質的白色音符落於眾人身上,每個人都覺得渾身暖洋洋的,身上的傷全然而愈。

應月和柳婠婠暈乎乎地從地上爬起來,手上還互相揪著對方的衣領,一副要逃命的表情,她們先是尖叫了一聲,才看到站在一旁癡癡看著操場的李梓玥。

滿地的枯藤,令人生寒的深坑,在漂浮在空中吹笛的那人身後都變得不值一提。

不過很快,笛音消失,人影倏忽消失,暈乎乎的學生們被老師趕去檢查,隻留下激動且後怕的情緒在心中激蕩。

李梓玥也隻是覺得手心一涼,玉笛不知何時飛到她手中,流蘇掃得她手背有些癢。

聞折柳又一次變成笛子了。

而應月和柳婠婠兩個學妹看她的眼神跟看神仙似的。

“話說他這種情況是什麼異能啊?竟然可以把人變成物。”李梓玥有些好奇地道。

大人們沒講話,隻是伸出手想要拿走玉笛。

李梓玥有些猶豫,她並不想交出去,但目前的情況她也沒什麼選擇的餘地。

聞大人你快醒過來吧!!信女護不住你啊——

最先想要接過玉笛的是曙光的人員,叫周衛國,他衣著乾淨整齊,時常皺著眉,說話都帶著刻板的味道,非常典型的文職社畜形象,隻是他指尖還未碰到玉笛,便見笛子“嗖”得竄了起來,浮在空中。

周衛國嚇得手抖了一瞬,連忙收回來,他推了推眼鏡:“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