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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貞子,差點被勒死;而吉田則是被砍了108刀……”

“這個神社,有可能會出現人們心中所認為的最可怕的事物,並且將它具現化。”她喃喃道,“一定要去把神社給封鎖了!”

男同事腳步一頓,麵露驚色。

他們一行人匆匆趕來,因為神社門上掛著鎖,他們隻在神社外用儀器掃描了一下能力值,沒有異常後便前往醫院探訪受害人尋找其他線索,全然忽略了神社本身的異樣。

現在看來,有問題的不是藏在暗中的詭異,而是整座神社啊!

那個鎖,難道是故意做給他們看的?

“完了……這件事情一發生,好多人覺得這神社裡有神明存在,他們是不敬神明才會受到懲罰。”男同事一頭冷汗,“想必很多人都已經慕名前往參拜了。”

水也淩子渾身一顫,厲聲道:“快,我們快過去!”

但兩人的發現終究是晚了。

涇川村並不在一個多偏門的地方,甚至每天還有一班直達的公交車。

看過村上直播的水友們一邊害怕一邊興奮,互相叮囑著要如何敬神,步履卻堅定地闖入神社。

一時間本來安靜清幽的神社,吵吵嚷嚷的,鬨騰得像是菜市場。但很快,在人們挨個步入長廊時,眼前陡然出現的恐怖幻覺讓不少人直接失聲尖叫。

有些膽子大,沒有做過虧心事的旅客,僅僅是受到了較小的驚嚇;而有一些恐懼的東西非常具有威脅性的旅客,身上立馬就飆出了鮮血——被恐懼之物所傷的。

現場一片混亂,前腳進去的人麵帶驚駭跑出來,連帶著後麵還在排隊的旅客都嚇得不輕,有些有正義感的人還隨手拖出幾個受到傷害的旅客,報警電話一時間被打到占線。

待“方舟”兩名底層調查員趕到的時候 這個小村子外唯一一條公路已經擁堵了起來,救護車和警笛長響,邪門的新聞標題亂飛。

水也淩子眼前一黑,險些癱軟在地。

完了……一切都完了,若詭異因為他們的失誤直接曝光在大眾麵前,引起恐慌的話,她怕是要坐牢坐到死。

她哆哆嗦嗦地對同伴道:“快發信息給上頭,壓消息,先壓消息!”

什麼死不死人的詭異,夠不夠多的受害者,在看重的社交輿論麵前,顯得無足輕重罷了。

————

其實不用她說,溫穆清已經提前讓係統攔截了“晨曦”程序,看似滿天飛的信息其實也隻是在櫻花洲的片麵地區傳播,絲毫不會給其他地方造成影響。

這個後遺症可能就是讓人們恐懼通訊中是否也出現了一隻詭異,竟然能不著痕跡阻攔信息的傳遞,不過對比現在的場麵無傷大雅。

不得不說,當係統將那個吉田鄭雄的資料擺出來後,溫穆清第一次有了袖手旁觀、全然讓神社把他給搞死的衝動。

吉田鄭雄,今年48歲,父親曾今是有權有勢的領導,母親則是某個集團的大小姐,作為獨生子的吉田鄭雄仕途一片順遂,哪怕沒什麼成就,也很快就爬上了警部的位置。

他小時候不學無術,捉弄同學、校園霸淩都算是小事,曾今把一個女生逼到跳樓的事情也被父母壓了下來;長大後他又沾染上了D品,成天揮霍著家產,後來又因為與朋友發生了口角,竟然買凶以如此殘忍的手段將朋友殺死,還錄像供給自己欣賞。

——實屬是一個心理變態的人渣。

溫穆清看資料就看得火冒三丈,忍不住喝了整整一罐冰可樂壓火氣。

若不是生命的存在與否不應該由他來定義,他真的有種想提刀自己上的衝動。

這種人,死了不虧,瘋了血賺。

隻有整得他生不如死、身敗名裂才算是對得起那些可憐的冤魂。

係統冷靜地道:[這種人渣世界上還有很多,之所以沒引出詭異的存在,全是因為詭異的複蘇目前還沒到鼎盛的時期,想要自主誕生,並不是什麼易事。死者必須要有深刻的仇恨和執念。]

[我不在乎你會不會殺人,因為這些人活著也是浪費糧食。]

溫穆清閉著眼睛坐在房間裡,斜斜的陽光從窗戶灑落進來,站在他臉上,眼前滿是陽光的溫暖和跳躍的光點。

他靜靜地坐了一會,低聲道:“沒必要。”

“殺人這種事……有一就有二。”他淡淡地道,“我了解我自己,如果我走出第一步,我會越來越難以忍受這種行為,也就會——越殺越多。”

“到最後,雙手沾滿鮮血的我又與那些人渣有什麼區彆?”

沒有人可以隨意審判彆人的生命,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和初衷,這是溫穆清很小就知道的一個道理,尤其是那件事情發生之後……

溫穆清歎了口氣,決定放棄跟一個智能AI討論那麼感性的東西。

不過殺人是底線不能做,但其他的事情他又不是做不出來。

溫穆清脾氣確實好,但不代表他就是毫無原則的聖父。

隨著“無名神社”在櫻花洲的廣泛傳播,其中附帶的紅衣女的信息也被扒了出來,溫穆清看著眾多討論[畫皮]的帖子和新聞,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已經很久沒有給[青行燈]刷聲望值了。

上次把於成女裝送進監獄時出現的“催眠師”雖然現在新聞也時不時在播,但沒有結果的消息往往不會引人注意,他的聲望值已經很久沒升了。

這次看著[畫皮]借著神社事件知名度猛漲,溫穆清心中倏忽出現了一個想法。

起初他犯中二的時候開玩笑調侃[青行燈]是WPO的操縱師,那麼直接讓這個稱號變成真的不就可以了?

操縱人心也是操縱,操縱詭異他也是操縱啊!

既然已經決定自產自銷折騰“方舟”,那麼就設計得絕一點好了。

溫穆清重新打開了光幕,決定再抽幾隻詭異卡,給[青行燈]湊點小弟。

——繼[守夜人]之後,新的社畜增加了呢。

……

[詭異卡·織夢網][詭異卡·雨中女郎][詭異卡·背後的黑貓]

連著抽出三張質量不錯的詭異卡牌,溫穆清本來不太美妙的心情都好起來了,不得不說,抽詭異卡不用擔心時限問題,他是真的很放鬆。

他歡快地跟係統開玩笑:“係統統,我們一起叛逃吧,成為詭異之王,衝鴨!”

係統:[??你發燒啦?]

“咳咳,我就隨口說說。”溫穆清見係統竟然還真的很認真考慮這個可能性,立馬轉移話題。

他將卡牌翻出來,挨個檢查。

[詭異卡·織夢網]

能力:侵入宿主夢境,隨機偽裝成其親人朋友,若宿主無法識破,將被其拖入夢境中無法清醒。[宿主身體達到瀕死狀態,會自動脫離,更換狩獵目標]

組彆:可移動詭異。

等級:B(可升級)

圖片是一張透明的網,輕薄如紗,溫穆清伸出手指觸碰卡麵的時候,甚至還親昵地蹭過來,發出“嚶嚶嚶”的叫聲。

有點可愛……

溫穆清將這張網丟到神社裡,掛在屋頂上曬曬太陽,他手摸上去竟然還黏黏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潮了。

[詭異卡·背後的黑貓]

能力:出現在夜裡的黑貓,目標背對黑貓時,它會發起攻擊,一擊後脫離,更換目標;隨受擊目標數增加,體型會變大,日出後消失。

組彆:可移動詭異。

等級:B(固定)

溫穆清將卡牌召出,一隻黑不溜秋跟煤炭似的小奶貓落到他腿上,喵喵叫著蹭過來,一雙綠油油的眼睛親昵地盯著溫穆清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溫穆清順著毛rua了一把,光滑油亮的毛毛炸起,很快又恢複了平坦。

竟然不掉毛!

不掉毛的小貓咪是什麼神仙寶貝!

溫穆清將小貓咪舉起來,整個臉埋到毛毛裡,像是個熊孩子似的吸了一大口貓貓。

生無可戀的小貓咪躺在他手上,時不時甩著尾巴,一副任人擺布的模樣。

小貓咪又有什麼壞心眼呢,小貓咪隻是想跟你玩罷了。

剩下的一張卡牌,溫穆清覺得這看起來比“畫皮”都好使——在恐嚇人的方麵。

[詭異卡·雨中女郎]

能力:出現在下雨天,若有目標被其吸引,且看到正臉,就會陷入昏迷,醒來後將不自覺邀人起舞,若舞蹈未被打斷,一舞完畢後將陷入永久沉眠;若被打斷,則會攻擊致使舞蹈打斷的一切事物。

組彆:可移動詭異。

等級:A-(固定)

卡麵上是一位撐著陽傘,穿著紅綠搭配的宮廷禮裙的女士,她頭上戴著一頂足以遮住正臉的黑色蕾絲花邊禮帽,紅唇微勾,姿態窈窕,看起來神秘與美麗並存。

隻不過——溫穆清的重點歪了一下,下雨天打著遮太陽的陽傘,真的不會被淋濕嗎?

為了防止這位女士自帶天氣背景,溫穆清沒有在室內就把她放出來,他將黑貓收回卡牌裡,將剩餘的兩張卡牌也一並轉移到神社。

緊接著,他將[青行燈]放了出來,給他照著處理“於成女裝事件”時的模樣打扮了一遍,待看起來足夠囂張醒目後,他便閉上了眼,整個人都代入進去。

好戲——就從櫻花洲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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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神社的風波終究還是被了壓下去。儘管傷員一時把不大的郡醫院給塞滿了一半,但有著資本把控,網上的帖子刪得一個比一個快,順帶再放出些娛樂圈的大爆料,瞬間就將沒有經曆過這種怪談事情的吃瓜群眾的視線吸引了過去。

水也淩子和她的同伴都被降了職,並且在檔案上也記了一筆,這給兩人的打擊都非常大,大到走路都有些恍惚。

兩人隻是普普通通的D級能力者,平日裡就充當個調查員的存在,沒想到竟然有朝一日被詭異給玩弄了。

負責處理這件事情的上司是一個空降下來的女人,據說能力等級整整有C,人也長得漂亮,還是大財團的女兒,一路上不知吸引了多少男人的目光。

“既然你們連這詭異的本體都沒法立即確認,那麼確實沒有留在‘方舟’的必要了,不過,我還是願意給你們一個機會,讓你們將功贖罪。”穿著和服,身後背著打刀的女子高冷地道,“你們就負責采訪那些受害人吧,詭異的事情交給我。”

想到那個一臉高傲的女人對他們居高臨下的訓話,水也淩子心中的怒火就熊熊燃燒。

不就仗著自己家室好,提前得知超凡信息的嘛!得意什麼!

她現在已經知道詭異的觸發方式了,隻要她克服麵對那個男人的恐懼,這詭異就拿她沒辦法。

想到這,水也淩子覺得自己不能這麼坐以待斃。

既然已經被降職了,那麼就必須做點功績出來,隻有這樣才能重新恢複到原本的地位,不然原本跟她同級的鬆田君和宮本君,怕是都會去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