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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洗手,想了想,他決定這次不自己來。

“出來吧!青行燈!”他像是丟召喚球一般,把青行燈的卡牌甩出去。

浮在半空中拿著提燈的青年睜開眼睛,動手毫不猶豫地rua了一把本體的腦袋,把他的頭發撥動得亂糟糟的。

“你來抽卡看看,我想看看卡牌跟本體之間的幸運值會不會有區彆。”

葉庭深眼中也能看見光幕,自然抽卡也不成問題,不過比起試圖玄學的本體,有些驕傲的他一向不屑於借助外力。

隻見青行燈伸出手,指尖在金色卡池上一點——

光芒一閃而過,一張卡牌落入溫穆清的手中。

[噗……恭喜宿主打破魔咒,抽出了永久卡牌。]在旁邊的係統忍不住笑出了聲。

葉庭深撇了撇嘴,重新變回了卡牌。

溫穆清有些無奈地取出卡牌:“確實是永久卡啊,一張永久R卡,看起來倒是也蠻——搭神社的。”

現在看來青行燈的運氣也不咋樣呢,金色卡池裡麵SR和SSR一大堆,能抽出R對溫穆清來說,已經蠻非了——雖然他自己抽的都是時限卡。

姓名:畫皮

種族:幻想類厲鬼

能力:

畫皮[為自己或為他人作畫,可取出原皮重新置換,但效果僅持續一個月,隨著次數的使用逐漸縮短。]

模糊[模糊他人麵容,如同打上馬賽克。]

評語:媽媽,媽媽給我做了紅嫁衣~可我卻隻想扒那男人的皮~

卡麵上是一個提起長袖遮住自己臉的美嬌娘,黑長發散落,身披紅色嫁衣,頭頂著鳳冠,整個人看起來光彩動人。

她的指縫間捏著一柄沾著血跡的手術刀,頗有中西合璧的感覺。

溫穆清翻過卡牌,背麵隻寫這一個提示詞[美]。

這張卡牌從扮演難度還是技能上來看,都是簡單易懂容易上手的,但溫穆清心裡就有一種一言難儘的感覺出來。

就好像玩集卡遊戲,一張同類型的卡會感到驚喜,但接二連三來,就要開始懷疑是不是係統抽了。

“我怎麼覺得這張卡簡直比詭異還詭異”他忍不住吐槽道,“尤其是那個評語,一看就很凶殘啊。”

係統正色:[本係統從不搞暗箱操作,一切都是宿主你自己的運氣使然,請勿甩鍋。]

光芒一閃,美麗的嫁衣小姐姐落在地上。

她施施然放下擋著臉的手,露出一張豔麗貌美的臉,隻是這靠近耳朵的地方,有些起縫兒。

“哎呀,本體果然是個俊秀小哥兒~”畫皮貼過來,柔%e5%aa%9a的聲音仿若在撒嬌,冰涼涼的身體蹭在溫穆清身上,激起他一身雞皮疙瘩。

不知是否因為永久卡的扮演難度低,溫穆清覺得自己處在畫皮視角的時候,非常容易被他的情緒所帶動,青行燈亦是如此。

作為連扮演標簽都是一個[美]字的畫皮,想必跟笛魂那個顏控非常有共同話題。

溫穆清手癢癢地看著畫皮耳跡的那個縫隙,十分想動手去揭一下,不過為了讓自己能吃的下飯,他覺得還是不要隨意挑戰好了。

那畫皮的缺陷又是什麼呢

溫穆清想起青行燈那張卡,目前為止他還沒有找到青行燈的缺陷,這張在他手上近乎萬能(除了不能打)的卡牌,仿若連缺點都沒有。這讓他合理懷疑是跟書靈一樣,性格方麵有問題。

溫穆清根據著這個名字去試探了一下,竟然還真的很迅速就找到了畫皮的缺陷。

——畫皮怕水。

作為一個用畫筆刻畫外貌的厲鬼,被雨打濕的地方顏料自然會化開。當溫穆清將畫皮的手伸入水池時,仿若就伸進了硫酸一般,連蔥白如玉的手指都變成了焦黑色。

“這樣看來,畫皮不可以去深藍宮殿玩了。”溫穆清有些可惜地道,“果然命中注定,她就是要跟神社一起整活。”

係統慫恿道:[那現在要去試試嗎快到傍晚了,適合整活。]

溫穆清先把守夜人這張卡給拎出來,作為一個常年無休的社畜,葉綬他今天還得去給兩個小朋友辦入學手續,末了繼續巡邏看看有沒有什麼活能做的。

好在與“曙光”搭上了話,他在送信物的時候提過一嘴,要到兩個入學名額還是沒問題的。

不過兩個小朋友竟然都已經12歲了,看外表完全看不出來,溫穆清就直接把他們一同塞到了三年級重新讀書。

待換上常服戴著口罩的葉綬出去打工,溫穆清在光幕上挑了個那島國上的某個位置,開始玩請君入甕。

吉野郡涇川村。

這是一個靠近城市的小村落,人們以捕魚為業,將打好的魚分揀好,然後運往城市的飯店裡,每天如此。

傍晚將至,天邊的渡鴉扯開嗓子不知叫喚著什麼,齊刷刷驚起一串鳥雀,斜陽下映照著樹木的黑影,在地上掃出參差不齊的痕跡。

不知何時出現在林中的神社,同樣也拖長了影子,招財貓隨著微風搖晃著爪子,激起神樂鈴發出窸窸窣窣的脆聲,幾隻鳥雀好奇地過來,停留在神社的頂端,有些好奇啄了啄光滑乾淨的木椽,又啾得飛走了。

從城中歸來的漁民們坐在有些老土的車上,沒有被普及到氫能源的老式車裡突突地冒著黑煙,臭的旁邊樹上的一隻鬆鼠直直翻了個白眼,蹦噠離開。

突然,坐在車上拿著燒酒的漢子突然叫住司機:“鬆本桑,我們村旁邊什麼時候有建神社啦”

在前麵開車的鬆本降低速度,順著他的方向望去,隻見紅潤的木從林間伸出一角,在夕陽下反著溫熱的光。

他“霍”了一聲:“不知道哇,沒聽村長說過。”

“過去看看”

“行,過去看看!”

老舊的車停止了冒黑煙,兩個男人提著酒,勾肩搭背地消失在陰影裡。

第29章

鬆本建人走在前麵,山下次郎拎著酒時不時喝兩口,兩人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到神社前。

棕紅的大門敞開,裡麵空無一人,隻能聽見嘰嘰喳喳的鳥雀叫聲,看見緋紅的長廊。

兩個沒去過神社的人也不知正常神社是何姿態,隻知有許多人供奉,裡麵會有不少的錢,並且看守神社的人基本都是沒啥活能做的老頭,以及兼職的巫女,弱小得很。

“這看起來也不是一天能建好的啊,為什麼我們平時都沒有看到”山下次郎灌了口酒,興奮之餘又有些害怕。

一陣清風吹過,鈴鐺聲伴隨著招財貓擺手的表情,連成了一副詭異的場景。

鬆本建人負責開車,倒也沒喝酒,但比起山下次郎,他的膽子可大多了,兩人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思維也能對接上。

他走到招財貓麵前,看著它肚皮上寫著“招財進寶”的字樣,虔誠地拜了拜。

“有什麼好怕的,神明大人又怎麼會傷害我們這些信徒。”鬆本建人道,“要進去看看嗎”

山下次郎咽了咽口水,不想在同伴麵前下了麵子,想著供奉箱中的錢,他硬著頭皮道:“走走走!”

兩人從敞開的紅色木門走了進去。

穿過一段掛滿了紅色長簽的長廊,繞過生了鏽的銅鐘,兩人終於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為什麼這裡的簽那麼多,上麵還寫滿了姓名?”鬆本建人驚駭地道,“不是新建的神社嗎”Ψ思Ψ兔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線Ψ上Ψ閱Ψ讀Ψ

山下次郎喝乾了最後一口酒,麵容有些呆滯,顯然喝蒙了。

山間的夜風帶起一片嘯音,一塊塊長簽甩動著,互相間發出碰撞的劈啪聲,巨大的銅鐘無人觸碰,卻在一個點發出了浩蕩渺遠的鐘聲。

“咚——咚——咚——”

鬆本建人有些茫然地看著這像是恐怖片開場的一切,一時間不知做如何反應。

他跟山下次郎隻是村裡普普通通的小漁民,這輩子也沒見過什麼神神叨叨的場麵,平時更是因為沒錢從來不去神社參拜。

即使一般去神社也隻用投個“五元”以示結緣,但五元都可以買瓶劣質醬油了!

這究竟——

他眼前一恍惚,隻看見連成一片的紅色突兀地變成深色的海洋,從遠處一路蔓延過來。

海洋咆哮著,帶起滔天巨浪,鬆本建人隻覺得鼻腔內都充滿了海的腥味,那是一種令人恐懼又貪婪的味道,而他坐在破舊的小船上,手上努力抓著那漁網,祈求著老天能夠放他一命。

這是每個漁民最大的恐懼,沒有人能預料到自己出海後究竟能不能順利歸來,大海它既有著哺育一切的資源,也有著吞噬生命的力量。

鬆本建人一時間回不過神,他的臉上滿是冷汗,腿腳有些發軟,伸手卻看不見周圍有什麼能扶的東西,隻能踉蹌著後退。

“快進來!快來大殿裡!”一聲清亮甜美的女聲劃破了恐怖的氣息。

鬆本建人陡然回過神,麵前的海呀,浪呀,全都不見了,可他身上卻依舊濕噠噠的,抬起手放到鼻子下嗅一下,確實是海水的味道。

他下意識轉過頭,拉著連酒瓶摔碎都恍若不覺的山下次郎衝進大殿。

大門“嘎吱”地關上,室內燭火搖曳,僅僅能照出微微光亮,連供奉的神明神像都看不甚清,穿著紅衣的女子雙手攏在袖中,站在他們旁邊。

鬆本建人連聲道:“這究竟是什麼情況?!你又是誰!”

“人家隻是這神社的一個小巫女罷了。”紅衣女子走動間,身上的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在昏黃的燈光下,她眉眼如畫,皮膚白膩,一雙細眉彎彎,麵含笑意。

她湊到兩人身邊,給他們一人遞了一塊絹布,嗔怪地道:“神社不在夜間開放,你們怎麼能擅自闖入驚擾了神明呢”

鬆本建人下意識道歉,他捏著帶有香粉氣息的帕子,一時間不知作何反應。

兩個漢子家中都有婆娘,磕磕碰碰過著日子,陡然見到這麼美貌的女子,說心裡不有所觸動都不可能,彆說什麼偷錢了,魂都飄飄乎起來。

隻不過比起剛剛被驚得回不過神來的鬆本建人,喝酒壯膽的山下次郎則是大膽很多。

他直接捏著帕子,湊過去,想要抓巫女的小手,一臉諂笑道:“這位小妹,我們也是不知道規矩嘛,供奉神明要多少錢啊?大哥我可以出一些的。”

“看你們這神社,鐘都破了,大殿裡連個燈都不點,想必生活也很困難吧。”

紅衣巫女輕輕撇過手,躲了他的動作,柔聲道:“神明在上,不得冒犯,這位先生,你再動手動腳我可就要生氣了。”

山下次郎想起家裡那個年老色衰的女人,成天凶巴巴地吼來吼去,自己做飯難吃算了,還要天天把他的錢上交,整半天他喝個酒還要在路上偷偷摸摸……

麵前這小巫女孤身一人呆在神社裡,這個如花的年紀,多可惜呐,自己隻是想給她一份溫暖和關懷,又沒做錯什麼!

他斜著眼看了一眼鬆本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