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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那難道是處於薛定諤的存在狀態——幽靈嗎?

淡雲傾不知道她自己猜測的想法確實接近事實,便隻能壓下這個疑惑,問楊越丞。

“楊部長,MIA的那群人——你覺得他們說的可信度有多少?”

楊越丞扯了把椅子坐下來,隨手拿起旁邊的茶水喝了一口:“目前沒有什麼矛盾的地方,他們或許有所隱瞞,但不至於見麵即欺騙,更何況,安格斯確實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領袖,他的話語讓人安心——不過我也不排除這是有奇特的力量在影響我的思維。”

“那他們怎麼會在地球上沒有據點……”淡雲傾有點沮喪,“雖然我也覺得他說的沒問題,但是跨越世界隨叫隨到什麼的,也太不合理了。”

“你有沒有發現MIA他們,除了葉綬外,其他兩人都隨著時間的推移,露出了明顯的疲色。”楊越丞引導著淡雲傾思考,“明明隻是談話了短短一個鐘頭,後麵還有眾多疑惑沒有解決,可安格斯卻依然不由分說地結束了這段會議。”

“憑他表現出來的體貼性格,不會隨意做出如此無禮的舉動。”

淡雲傾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藍色的光標閃閃爍爍,卻沒有下一個字符蹦出來,她秀眉緊鎖,喃喃道:“確實……尤其是聞折柳,他一直沒有收斂自己無聊的情緒,我從中隱約探查到了些疲憊和難受。”

安格斯的情緒如同廣袤的天空,平和而安寧,哪怕被步九挑釁,也沒露出絲毫端倪;而聞折柳的情緒則是外放,嫌棄之意溢於言表,感覺像是故意做給他們看的一樣,因此並不能完全判斷。

“聞折柳是我們見過的最初的MIA成員,最早可追溯到‘屏玉美術館’事件。”楊越丞繼續分析,“他實力強大,連B級詭異都能隨手滅殺,還具有治愈的能力,可是——他從來沒有開口說過話,就連提供信息都是利用奇異的力量書寫的文字。”

淡雲傾忍不住打斷他:“楊部長,你難道覺得聞折柳的狀況是他來地球才造成的?”

“安格斯不是說過,世界對他們的排斥一直存在。”楊越丞淡淡地道,“不排除這個可能,但也不能確定,隻能等以後碰到更多的MIA成員再找規律了。”

淡雲傾“哦”了一聲,將關於MIA的資料都填入檔案,對葉綬這個所謂沒有加入的編外人員打了個星號,做完這一切,她才懶洋洋地拿了塊糕點吃。

“對了,雲傾啊,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情要提醒我的?”楊越丞突然放下杯子,對淡雲傾道,“安格斯是不是說過,他會給我們留下聯係MIA的東西?”

淡雲傾捏著糕點的手陡然僵住,她咳咳了好幾聲,才將嘴裡的糕點給咽下去,驚呼道:“對啊!葉綬被他一起捎走了,我們還沒拿到聯絡的裝置!”

MIA說的信息實在是太多太雜了,她滿腦子都是各種心驚肉跳的猜測,險些忘記了最重要的事情。

楊越丞無奈扶額:“……隻能再跑一趟了。”

另一邊,步九拿著醫院開的單子,坐在醫院門口吹著夜風,欲哭無淚。

第26章

步九回憶起與醫生的單方麵談話。

“你喉嚨呢——我們CT拍出來並沒有什麼異常,照理說發聲功能也應該是正常的。”屏玉市第一醫院的醫生抖了抖治療單,意味深長地對步九說,“小夥子,你是不是心理壓力過大了,那應該去隔壁精神科看看。”

病人如果沒有什麼咽喉疾病或者物理外傷,那麼八成是心理方麵的應激障礙,這是醫生很容易得出的結論。

按照步九的描述,他隻是被人用白玉笛抵住了喉嚨,接著便說不出話,這自然而然就……

從來沒見過這麼奇葩的原因導致失聲的病人,醫生憋笑都很辛苦。

步九:……他不會真的是被聞折柳嚇到失聲的吧不會吧不會吧!

想起聞折柳那雙非人的銀眸,和其中高高在上的意味,步九……行吧,他確實慫得很。

吹了大半天夜風,也沒有吹散步九心中的惆悵,他淒涼地拎著自己的報告單,賊心不死地拐進隔壁精神科醫院。

……

溫穆清不知道有個倒黴蛋因為他的舉動徹夜輾轉在精神科醫院。

他借著小王子的書表演了一波集體傳送,還沒來得及關注童話書裡的風景,就直接把卡牌全部收回,隻留下了一張[守夜人]看在小店前台,自己則是鑽回了房間。

係統見他這幅舉動有些不解。

“得看看錄像先,我應該沒演崩吧”溫穆清坐在床上解釋了一句,他麵前擺著卡牌,然後等著係統給他回放了全程的錄像。

他著重觀察了淡雲傾和楊越丞的微表情,確認了兩人是善意為主後才鬆了口氣,至於步九——他沒理。

對於這種出言不遜眼高於頂的人,也就以暴製暴有些用,想必讓“笛魂”來那麼一下,他應該會乖上一段時間。

“笛魂”的音符有穿透的功效,哪怕當時沒有吹奏,但稍微對他的喉嚨造成一些傷害還是做得到的。

不過這些傷害很輕,步九隻需要老老實實休息幾天,或者去淨化一下傷害,就立馬沒事了。

——溫穆清哪裡能想到他竟然會被嚇到去看精神科。

這次見麵不會特彆正式,這溫穆清有想過,畢竟MIA沒有搞出什麼大事,來曆又是匪夷所思。“曙光”這種大組織要是來一群人以至高禮儀相待,他才要懷疑是不是集體來捉妖……

不過心中還是有那麼一丟丟想法存在,所以說他才一次性把所有卡牌給停用,帶過去,以防萬一——不過最終還是沒有用到。

這次會麵雖然不夠隆重,但出席了浙省分部的兩個老熟人,總體來說還是比較愉快的。

尤其是當溫穆清與之交換的信息都是自己瞎編的時候,還蠻有一種不知道算不算是騙人得來的爽感。

[這應該也不算是騙人,你隻是給卡牌們找了一個家。]係統開了個小玩笑,[我倒是覺得你這次蠻成功的。]

它盯著溫穆清看了全程的會議,確實沒有出現什麼失誤,這讓曾經因為演技問題糾結的係統舒心了不少。

耐久度降低的表現並不是疲憊,而是破損。溫穆清之所以那麼快結束話題,就是因為“笛魂”的耐久度在動手後降低得格外快,已經快要到達下一個階段的臨界值。

若沒有用安格斯乾脆利落地結束場麵,想必最好的方法就是讓“笛魂”重新變回笛子,但那樣又不太禮貌……

“SSR級卡牌好用是好用,就是這耐久掉得實在是太快了……”溫穆清惆悵地歎了口氣。

麵前的卡牌一次攤開,能明顯得看到“笛魂”卡牌上的光芒黯淡了不少。

姓名:笛魂

種族:器靈

名字:聞折柳

……

耐久度:73

時限:17h37min

如同[書靈]耐久度到達75後臉上會出現明顯的裂痕一般,SSR級卡牌到達75的耐久也會出現新的缺陷。

100,75,50,25,四個耐久度分界點,每到達一個程度,卡牌都會表現出一定損傷,實力評級也會下降。

溫穆清曾經也撕過幾張R級周拋卡,基本到達耐久度25以下,卡牌的實力連曾經的三分之一都不會有。

笛魂的耐久已經變成73了,看外形並沒有什麼破損的地方,這個缺陷依舊是要他自己去探索,出於保險,他才迫不得已結束了這次對話。

“小王子”這張卡牌倒是好說,他沒有怎麼動用能力,隻是借助道具表現出虛幻的狀態,因此耐久度還停留在97,隻是時限變成了22h20min。

還好有“深藍宮殿”這個阻絕時長和耐久的神器在,不然他光測試個弱點就不知道要耗費多少耐久度了。

係統安慰他:[不用太擔心,反正你滅除詭異能賺能量,到時候再抽就行。]╩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能抽出同樣的卡牌”溫穆清反問。

係統:[……不能。]

它頓了頓,又道:[不過你可以充能使用嘛。]

每個卡牌都具有唯一性,哪怕最低級的R卡也不能複刻,隻不過數量夠多,所以說不會擔心用無可用。

而係統提到的充能是針對SSR卡和SR卡的一種福利措施,在卡牌耐久損毀後可以通過消耗R卡和時間來進行充能,隻不過這個限製很大,而且一共也隻可以用三次。

SSR的充能需要兩張R卡和一個月的時間,SR則需要一張R卡和三個星期。

溫穆清算了算:“也就是說這個日拋的卡,哪怕我充能三次都用上,滿打滿算也就四天時間啊,四天時間裡還有一半是戰損。”

“那還是要省著用……”

溫穆清越看“守夜人”和“青行燈”越覺得他們真香,哪怕力量沒有SSR級彆的日拋卡強,但勝在持久啊!

係統看著溫穆清百般變化的表情,總覺得他此時就像是去菜市場買菜的大爺一般,砍價沒砍到底,就虧得肉疼。

好在當老媽子係統想要跟溫穆清好好掰扯掰扯什麼叫未來的星辰大海和眼前的苟且時,溫穆清自己將卡牌收了起來,拿出小本本開始記錄談話的重點。

其實說談了一個多小時,也沒談多少內容,畢竟要排除掉雙方試探的車軲轆話,還要躲避楊越丞話裡的一個個坑。

因此大部分都是溫穆清在灌輸給他們新的信息,而“曙光”隻能保證碰到拿著紫色MIA六芒星的成員時,不貿然發生衝突,以及求助——

“誒,我是不是還沒把徽章給他們”溫穆清突然想起來這檔子。

[……你當時滿心滿眼都是“笛魂”],係統“哼”了一聲,[翻車了吧。]

這係統幾天沒聊天,怎麼吃醋都能吃到卡牌上。

溫穆清想起以前看的小說,那裡麵的係統一個個炫酷拽、動不動就任務失敗抹殺的模樣,而他的係統則是一個腦回路不知道怎麼回事的醋精,成天都不知道在搗鼓些什麼。

這就是係統的多樣性嗎見識到了。

——一人一統在不同時間不同地點都吐槽了對方的奇葩,倒也算得上配合默契。

溫穆清噗得笑出聲,在係統跳腳的機器音中道:“反正他們知道葉綬的聯係方式,到時候給就好了。”

他問係統要了一份關於人類特殊血脈的資料,接著便又套上了青行燈的卡牌,回到甜點店找孩子們去了。

……

溫馨的甜點店裡彌漫著濃鬱的焦糖氣味,但由於沒有店主在,玻璃門還是被輕輕上了鎖,讓不少駐足而往的行人麵露失望之色。

“這家甜點屋是什麼時候開起來的呀聞起來好香。”放學路過的學生們趴在玻璃窗上往裡麵往,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

“明明都做好了,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