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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的淡妝,下樓,看見謝呈站在餐桌前,正把一杯熱好的牛奶端上桌。

她聲音歡快地喊了他一聲:“早啊,謝先生。”

兩人麵対麵坐著吃早餐,林音很開心,經過昨天晚上的事,她認為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不一樣了,不再是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普通朋友了,就算算不上夫妻,至少也得是戀人。

林音喝了一口牛奶,唇邊沾了奶漬,讓謝呈幫她擦嘴。

謝呈拿起紙巾,動作笨拙地在她唇上擦了一下:“你今天什麼安排?”

林音:“我今天不想出門,想待在家裡,跟你一塊。”

謝呈本打算去公司加班,聞言又改了主意:“嗯。”

林音隻吃了一個雞蛋,喝了一杯牛奶,起身:“今天天氣好,我上樓拿幾本書,去陽台上看。”

謝呈看了她一眼:“你就吃這麼一點?”

她看上去比以前還要瘦。

林音拿了塊麵包:“那我上樓吃。”

上了樓,林音把麵包收起來,並沒有吃。

她要準備春節的個人彙演,為了演好角色,需要再瘦幾斤。

林音坐在化妝鏡前補了點口紅,拿了幾本書下樓。

謝呈收拾好餐桌洗好碗,在樓梯上跟林音碰上:“我去書房準備開一個電話會議。”

林音點了下頭:“好!”

她來到陽台,看見藤椅上放著一條柔軟的毛毯,用來蓋肚子正好。桌上放著一杯還冒著熱氣的茶,精致透明的果盤裡放著幾個新鮮的橘子。

這些東西不會憑空出現,保姆也並不知道她喜歡吃橘子。

林音坐下來,用毛毯蓋著肚子,靠在椅背上,捧著一本書,抬頭看向二樓的書房方向。

謝呈穿著一套白色的家居服,骨節分明的手指拿著一台黑色的筆記本電腦,正準備去書房工作。

林音發現謝呈正在看她,衝他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工作一會就出來曬曬太陽。”

謝呈走進書房,跟幾個高管連上視頻電話,中間一直在走神,幾位高管嚇得心驚膽戰,還以為自己的工作出了紕漏。

結束工作,謝呈合上筆記本電腦,下樓去了廚房,給林音泡了杯花茶,端過去。

林音放下書本,讓謝呈坐在她身側。謝呈沒坐她旁邊,選了位置相対遠一點的椅子坐了下來。

林音假裝生氣,扁了扁嘴:“你離我這麼遠做什麼,我又不會吃人。”

謝呈看著她撅起的嘴唇,覺得她比會吃人的妖精還厲害。

林音把自己的椅子往謝呈身側挪了挪,跟他並排坐在一起,繼續拿起書看了起來:“幫我剝橘子。”

謝呈剝了一個,自己先嘗了嘗,覺得不夠甜,換了一個剝,等吃到甜的了才給她。

林音:“我在看書,沒手拿,你喂我。”說完張了下嘴。

謝呈把橘子喂到林音嘴裡,指腹觸碰到她的嘴唇,不禁又想到昨天晚上的那個%e5%90%bb,和她從後麵抱著他說喜歡他的畫麵。

他看著她:“你是喜歡我的身子還是喜歡我的人?”

林音吃了一口甜甜的橘子,笑了起來:“你覺得呢?”

謝呈:“身子。”

林音看了看眼前的男人,那雙桃花眼正認真地盯著她的眼睛,他的嘴唇偏薄,唇形完美,下顎線條淩厲,喉結凸起,性感撩人。

“我喜歡你的身子,”林音合上書,看著謝呈,惡作劇似地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更喜歡你的人。”

謝呈受寵若驚地怔了一下。

自從七年前的誤會解除,她拿出自己的病曆和心理報告,告訴他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他就知道她從來沒喜歡過他。

在他不堪的童年經曆被曝光之後,他更不敢奢望她的喜歡。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鼻尖略過一縷香風,她轉頭在他臉側親了一口,紅著臉,小聲対他說:“這是我的初%e5%90%bb哦。”

她想了一下,又改口道:“嚴格算起來昨天晚上那個才是。”

他猛得一驚,想起顧逾明対他說過的話,說他是如何摸她%e5%90%bb她,跟她接%e5%90%bb的。顧逾明說的都是謊話。

他並不介意她是不是清白之身,覺得能每天見到她已經是老天爺対他格外開恩。但他隻要一想到顧逾明的話,想到她被一個人渣那樣欺負,就會怪自己沒保護好她,嫉妒顧逾明対她的擁有。

林音看了看謝呈:“你在想什麼?”

謝呈又給林音喂了一小瓣橘子:“沒什麼,就是覺得,真好。”

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一切都很好。他來得不算太晚。

兩人曬好太陽,一塊吃午飯,準備出去散步。

林音回到房間,穿上精心給自己挑選的衣服,走出臥室門,在謝呈麵前轉了個圈:“好看嗎?”

謝呈給林音圍了條圍巾,又給她戴了頂帽子。

林音把帽子摘掉:“我這身衣服不適合戴這種毛線帽子,不然就不好看了。”

謝呈:“你怎麼樣都好看。”

當天下午一個大牌的櫃姐就來了,跟她一塊來的還有十幾個帽子,各種款式和材質的都有,陳列在衣帽間裡。

林音看了看,每一頂她都喜歡,不同的風格可以搭配不同的衣服,這樣出門就凍不到頭了。

晚飯後,兩人站在陽台邊,林音看了看斜靠在欄杆邊的謝呈,他幫她擋住了風,讓她既能呼吸新鮮空氣,又不會覺得冷。

林音突然想到了什麼:“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謝呈:“嗯,知無不言。”

林音看了一眼暗藍色的夜空,把視線定在男人寒潭般深邃的眼睛上:“你小時候為什麼不反抗?”

被謝雲開家暴成那樣了,為什麼不報警,不喊救命,不離開那個魔鬼。

謝呈雙手搭在陽台欄杆上:“五歲那年我媽去世,他的心情開始變得不好,染上了酗酒的毛病。慢慢的開始控製不住自己,一喝醉酒就動手,到後來不喝酒的時候也會動手。”

林音無法想象,五歲的謝呈該有多可憐,多無助。

謝呈省略了一切殘忍的細節:“報警能有什麼用,一個家暴成癮的人沒那麼容易改。報警隻會引來更凶狠的毆打,除非我離開他。”

林音看著謝呈:“為什麼不離開呢?”

謝呈勾了下唇,聲音帶著森冷的寒意:“離開他還怎麼報複他呢,他始終有錢有勢。隻有以家產繼承人的身份把他的財產搶過來,讓他變得一無所有,看著他那雙強硬的拳頭失去力氣躺在病床上,才是最好的報複。”

他是被仇恨支撐著長大的人,直到十八歲那年,一個溫柔美好的女孩猝不及防地闖進他的生命。

林音伸手握住謝呈的手,輕輕把自己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無聲地安慰他。

謝呈笑了一下:“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我記得你喊過我哥哥,你說沒有。”

林音:“的確沒有,我隻會那樣喊我大哥二哥,絕不會喊其他人。”

謝呈回憶起來,他看見幾個小混混対林音吹口哨,他當時年輕氣盛,上去就跟人打了起來,一対五。

林音在一旁嚇得哭了起來,喊他他也不理,她隻好抱著他的後腰,用儘全身的力氣把他往後拖,邊哭邊說:“哥哥,走吧。”

七年來他堅信不疑,認定她喊的就是哥哥。

他終於想起來,她說的是:“算了,走吧。”

林音聽謝呈說完,笑了起來:“你就算是幻聽,這也聽得太離譜了吧,‘哥哥’跟‘算了’,發音一點都不一樣,簡直就是天差地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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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呈看著林音:“我想聽你那樣喊我。”

林音從來沒這樣喊過除了林琛林瑜以外的人,覺得隻有最親密的男人才能讓她這麼喊。

她這幾天在謝呈麵前都很大膽,就連表白都很主動,這會兒突然就害羞了,紅著臉抿著嘴唇,死活開不了口。

“不肯張嘴?”男人臉上帶著吊兒郎當的笑意,緊盯著她的嘴唇,“想讓我撬開?”

林音連耳尖都紅了:“不是,我喊還不行嗎。”

她抬眸看著他,輕輕張開嘴唇喊了他一聲:“哥哥。”話音還沒落她的嘴唇被他堵住了。

不同於昨天晚上的霸道凶狠,他%e5%90%bb得很小心很溫柔,她偷偷睜開眼睛看他,他的睫毛微微顫唞,像無數陷入初戀的男生一樣,緊張、期待,情不自禁。

她的腰被他攬住,她閉上眼睛,回應他的%e5%90%bb,唇舌糾纏,像化開的蜜糖,甜蜜黏連。

林音是被謝呈抱上樓的,兩人%e5%90%bb得都有些激動,林音窩在謝呈懷裡,聽著他亂了節奏的呼吸聲,緊張得心臟砰砰直跳。

謝呈把林音放在床上,聲音低啞:“履行一些夫妻之間的義務?”

林音在床上滾了滾,把自己縮在被子裡,隻露出一雙眼睛,忐忑地看著他。兩人才剛親密起來,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謝呈本就沒打算今天就跟她發生什麼,怕嚇到她,儘管他已經対此日思夜想了很多年。

他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讓她好好休息,起身往門外走去。

林音:“要不留下來說說話?”

謝呈看著坐在床上的女人,眼神炙熱得像要把人燒掉:“你確定讓我留下來?”

林音忙抓起被子,把自己的臉藏在被子後麵。

謝呈終於還是沒忍住,折回身,把人壓在床上又%e5%90%bb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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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距離過年越來越近, 林音和謝呈各自忙了起來,通常是謝呈加班到晚上,再去歌舞團接林音, 兩人一塊吃點宵夜, 回家。

每天接林音上下班是謝呈最喜歡的事,尤其當他晚上去歌舞團找她, 遇到跟她在一起的同事,她們會起哄她, 她大大方方地向彆人介紹, 說他是她的老公。

有一次碰到李雲堇, 謝呈一把抓住林音的手,緊緊牽著她。等李雲堇走了,林音揉了揉被攥得生疼的手指, 嬌嗔著罵謝呈:“幼稚, 你把我弄疼了。”

謝呈從來不覺得自己幼稚, 隻覺得外麵的男人都對他的老婆虎視眈眈。他抓起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唇邊吹了吹, 用嘴唇輕輕在她皮膚上蹭。

她被他弄得發癢,從他手上抽回手, 低頭從包裡拿出來一張觀看演出的門票遞給他:“除夕前一天的演出,我給你拿到了前排票。”

謝呈接過票看了看,放在貼身的口袋裡:“我為什麼要跟彆人一塊看你跳舞,我就不能包場嗎?”

林音笑了笑:“不好意思謝總,這是我們歌舞團內部的演出, 不能包場。”

回到家, 停好車,謝呈幫林音打開車門, 彎腰把她從車上抱下來,走進客廳。

保姆阿姨還在,林音往謝呈懷裡縮了縮,小聲說他:“我自己能走,你彆總是抱我,你不害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