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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堇站在門口,一臉關切地看著林音:“你沒事吧,網上那些人的話你彆放在心上。”

林音現在不想跟任何人談論她母親的事:“沒事。”

李雲堇不知道說什麼安慰她,見她低垂著眉眼:“要不我去給你買早餐吧,想吃什麼?”

這時,洗手間傳來嘩嘩的水聲,李雲堇:“周盼盼在你這?”

話音剛落謝呈就從洗手間走出來了,他身上沒穿外套,襯衫領口敞開,下巴塗了剃須水,一隻手拿著剃須刀,看向林音:“怎麼了?”

林音:“沒事,同事要幫我帶飯。”

謝呈看了一眼時間:“不用了,王助理已經訂好早餐了。”

李雲堇看了看林音,又看了看謝呈,一大早在酒店房間共處一室,謝呈還在林音的洗手間刮胡子,都是成年男女,明眼人一看就該明白了。

林音知道李雲堇誤會了,並沒有解釋。

喬芊芊的事帶給她的衝擊太大了,她現在不想見人也不想說話,隻想把自己從這個不真實的世界裡抽離出來。

李雲堇見林音不說話,像是默認了什麼,他心底一沉,低聲道:“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要是有什麼事可以給我打電話。”

李雲堇走後,林音關上房間門,走到洗手間門口,看著謝呈刮胡子,其實剛才他可以不出來的,這樣能省掉很多誤會。

謝呈刮好胡子洗好手,在鏡子裡看著林音:“他剛才肯定誤會了,跟那些人一樣,以為男人和女人一塊出現在酒店就是有事。”

林音恍然大悟,像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就像我媽媽和李河君一樣,雖然他們一塊去了酒店,未必就是有事發生!”

謝呈點了下頭:“一會吃好飯我帶你去見個人。”

林音:“是李河君嗎?”

謝呈:“嗯,我已經跟他接洽好了。”

林音抬眸看著謝呈:“我媽媽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查過?”

謝呈:“這件事總要有個了結。”

很快早餐就被送進來了,林音急著讓謝呈帶她去見李河君,吃了幾勺粥就不吃了。

謝呈吃得也不多,桌上剩下一堆,打包起來送到了隔壁林瑜住的房間。

林瑜請好假連夜趕過來,一落地就看到了網上爆出來的帖子,去找林音,想把她帶回宛城,卻被謝呈攔在樓下。

林瑜打開門看見林音,見她眼睛腫著,一陣心疼,拉住她的手腕:“走,收拾東西,二哥帶你回家。”

謝呈抓住林瑜的手腕,讓他鬆開林音,林瑜看了謝呈一眼,語氣十分不爽:“以前那些事也就就算了,這是我家的家事,輪不到你插手。”

林音攔住林瑜:“二哥,你彆這麼說話,謝呈他幫了我很多。”

“他那叫幫你?要不是他你能來首都參加比賽嗎,你要是不比賽喬芊芊的事就不會曝光。”林瑜用手指了一下謝呈,聲音越來越大,“我和大哥保守了這個秘密十三年,不想讓你知道,不想讓你真的失去媽媽,現在呢?!”

謝呈看了看林瑜:“你看過她的比賽嗎,見過她在舞台上跳舞的樣子嗎?”

林瑜沒說話,最後也隻擠出來五個字:“關你什麼事。”

謝呈:“傻逼。”

林瑜擼了擼袖子:“你他媽是不是來打架的。”

林音攔在兩人中間,大聲道:“你們彆吵了!”說完拉著林瑜往外麵走。

林音走在中間,林瑜把她拉開,自己站在中間,隔開林音和謝呈,生怕半路上謝呈這個賤人又把他妹偷走了。

到了一家茶館,三人上樓進包廂,李河君已經到了。

林瑜想到了一些不愉快的記憶,坐在位子上一言不發,沉著臉,偏頭看向窗外。

林音看了看李河君,對方也正看著她,似乎在透過她看故人的影子。

沒等林音發問,李河君先開了口:“你媽媽不是那樣的人。”

林音緊張得手心直冒汗:“請您仔細講講,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李河君五十多歲,看上去比同齡人顯得老,他的頭發全白了,聲音沙啞,顯得十分蒼老:“我跟你媽媽是初戀,都已經打算結婚了,林鎮遠橫刀奪愛,利用各種下三濫的手段逼你媽媽就範。”

李河君把自己那條假肢伸了出來:“他暗中叫人打斷了我一條腿,用我的性命威脅你媽媽。”

“芊芊被迫嫁給林鎮遠之後,我跟她再也沒見過麵了。直到後來有一天,我來宛城出差,她給我打了個電話。”

李河君沉沉地歎了口氣,語氣充滿懊惱和悲傷:“我那時候就應該看出來她的異常,她是來見我最後一麵的。”

“見了麵,她什麼都沒說,帶著我去了我住的酒店天台,在我麵前跳完最後一支舞,一躍而下。”

李河君看了看林音,又看了看林瑜:“她早就不想活了,是為了她的孩子才苦苦支撐了二十年,撐到她的大兒子成年。”

李河君摘下眼鏡,用手背擦了下眼淚:“這就是真相,她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我不會允許任何人玷汙芊芊的名聲,我會親自發文澄清。”

林音聽完,轉頭看著林瑜:“二哥,我好想媽媽。”說完抱著他的胳膊,在他的肩膀上蹭眼淚。

林瑜久久沒說話,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是最愚蠢的那個人,現在的他跟網上那些汙蔑喬芊芊的人有什麼區彆呢。

李河君開口之前林瑜就撥通了林琛的電話,那些話想必林琛也聽見了,電話那頭是久久的沉默,片刻後被掛斷。

很快李河君就把澄清說明發了出去,有人提出質疑,說李河君是喬芊芊的情人,肯定是給她洗白的。

很快有人匿名發了兩張照片,正是之前那個所謂的爆料人發的那兩張,隻不過現在照片上多了時間,監控視頻自帶的那種時間。

第二張,喬芊芊走進酒店的時間是下午兩點整,到第二張她墜下樓,時間是下午兩點十二分。

中間隻有十二分鐘的時間,除去上下樓,真的就隻剩下一支舞的時間了。

李河君的澄清和這兩張鐵證如山的照片證明了喬芊芊的清白。

“我就知道我女神不會是那樣的人,我直接一個爆哭。”

“喬芊芊,yyds!”

“之前那個爆料貼是誰乾的,說造謠都是好聽的,這是人身侮辱。”

“這十三年來一直都是好好的,怎麼林音一拿特金獎就出了這個事,很難不讓人陰謀論。”

“是不是那個叫周盼盼的人乾的,之前就是她競爭《莊薑》的角色敗下來了,懷恨在心吧這是。”

“周盼盼就是一個普通小老百姓,哪有這個錢和路子,再說了,她可是主動棄賽的,就更沒有嫉妒林音的理由了。”

“要這麼說的話,袁靜怡的嫌疑最大,她有錢,本來信心滿滿地來拿特金獎,結果被林音拿下來,她自己隻拿到了優秀獎,肯定不甘心。”

“我也覺得袁靜怡最可疑,我是參加決賽的人,當時親眼在舞蹈室看見袁靜怡的青梅竹馬跟林音一起穿著情侶裝。”

“當時她還誘導大家,說謝呈跟她求婚什麼的,結果人家一進來,看都沒看她一眼,臉都被打到地上去了。”

林音合上手機,先不說這件事的幕後主使是誰,壓在她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下去,她媽媽是清白的。

她還拿到了特金獎,是跟媽媽一樣的分數拿到的。

想到記憶中媽媽穿著漂亮的舞蹈服在月光下跳舞的樣子,想到這些年她為了跳舞跟哥哥們發生過的無數次爭吵。

她趴在床上,放聲大哭。△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不是已經真相大白了嗎,怎麼還哭?”身側的床墊陷進去一塊,林音抬頭,擦了擦眼淚,看著謝呈,聲音還帶著哭腔,“我是太高興了。”

她覺得再也沒有比這一刻更好的日子了。

冬日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灑在身上暖洋洋的,放在桌上的金色獎杯也被陽光照著,上麵刻著她的名字。

林音從床上起來,去洗手間洗了一下臉,梳了梳頭發,塗了最喜歡的一支口紅,出來對謝呈說道:“謝謝你。”

謝呈往前走了一步,聲音吊兒郎當:“你打算怎麼謝,以身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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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原計劃比賽完就該回宛城了, 林音決定多在首都待兩天,就當旅遊了。

午飯後,林音和林瑜、謝呈一塊走出酒店, 打算去首都的景點逛逛。

林音和林瑜都是第一次來, 人生地不熟,謝呈偶爾會來這邊出差, 因此還算熟悉,充當起了帶路的角色。

林音背著包, 林瑜習慣幫她拎著包, 伸手要去接, 看見謝呈搶先一步把包拿走了:“給我,不然我就報警搶劫了。”

謝呈像是沒聽見一樣,拎著包, 帶著林音走在前麵。

林瑜一抬頭就能看見他們穿著情侶裝的背影, 上前抓住謝呈的羽絨服帽子, 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你他媽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想追我妹, 我告訴你,想追我妹得過我過一關。”

謝呈心情很好地看了看林瑜, 他的口袋裡就帶著結婚證,可惜現在還沒到時候,不然他就拿出來甩他臉上讓他閉嘴了。

林瑜強行把林音和謝呈分開,自己走在中間:“想當年,多少臭小子想追我家音音, 有在學校門口塞情書的, 有追到家門口彈吉他唱情歌的,全都被我和大哥趕走了。”

謝呈:“謝謝。”

林瑜:“關你屁事。”

林瑜把林音往一旁帶了帶:“音音, 你可千萬彆被那個賤人人模狗樣的外表給騙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很嚴肅:“以前他經常跟學校的刺頭,還有外麵的小混混打架,不是個好東西。”

林音轉頭看了看謝呈,他正站在一個賣冰糖葫蘆的小攤販麵前,拿了好幾串橘子串成的糖葫蘆,似乎是嫌糖不夠,讓老板重新做了幾串糖多的。

他身材高大,將近一米九的身高都快趕上商鋪的棚子高了,跟一排花花綠綠的糖葫蘆站在一起,畫麵極不和諧,卻又出了奇的好看。

“二哥,不管怎麼說,媽媽的事都是謝呈幫的忙,我能來參賽拿獎也是托了他的福,咱們應該好好謝謝他。”

林瑜瞥了撇嘴:“怎麼謝,以身相許?”

林音臉一紅:“二哥,你亂說什麼呢,我不理你了。”說完把自己的臉轉到一旁去了。

她不禁想到上午在酒店,她對謝呈道謝,謝呈也是這麼說的。

這讓林音不由又多看了謝呈幾眼,平心而論,他的長相無可挑剔,男模般的身材,隨便往哪一站就是一張雜誌封麵照。

謝呈拿著一串糖葫蘆走過來,林瑜原本跟謝呈就不對付,發現他有偷他妹妹的賊心之後,愈發對他挑刺:“你